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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菜单,胡乱翻找着:「赖皮,你不是喜欢吃蓝莓起司?再叫一份吧?繁木,这里的燻鲑鱼沙拉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可怜的和事佬,额沁冷汗,两边努力讨好中。
    「你爱吃樱桃塔,请他们送一份过来。」所有「前女友」的口味,夏繁木全部记得。
    这,也是他细心之处。
    至于某人爱吃的「蓝莓起司」,他无视,当作没听见。
    「今天约我吃饭,是准备向我赔罪?」
    加点完餐点,夏繁木好整以暇,背靠沙发椅座。
    赖品柔一对细眉,警戒挑扬。
    「不是狗屎运太糟,才在餐厅遇上他?」她问苏幼容。
    姐姐说,发现一间不错的餐厅,却找不到伴,拜托她做陪……这臭男人怎么说是「约他」?
    敌对的两人,此时又超有默契,有志一同,目光锁定苏幼容。
    这场饭局,原来是安排好的?
    苏幼容一时词穷,神情尴尬,只能傻笑,努力想着搪塞理由。
    「别、别说什么赔不赔罪,能一块儿吃顿饭,彼此重新认识,之前种种误会,就让它过去,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不对?呵呵呵……」她边说;边笑,边拿起水杯,希望两人配合,大家一起举杯,干,然后一笑泯因心仇。
    但,独独她,纤手举着高脚水杯,身旁两人动也不动,她只能困窘放下。
    一失神,水杯没摆好,倾斜翻倒,杯里柠檬水洒了一桌。
    苏幼容闪避不及,上衣受到波及,大片水渍晕开,薄软的衣料吸足了水,变得半透。
    更糟糕的情况,来不及抢救的杯子滚落地板,碎裂声惊人,本就幽悄的餐厅,瞬间死寂。
    自己一副窘样,又沦为众人视线焦点,苏幼容手忙脚乱,用餐巾挡住胸前春光。
    「我、我去化妆室整理一下……」她忙不迭起身。
    「小心碎片。」夏繁木提醒她,地板上的狼藉,服务生正准备过来清理。
    「好。你们两个……不要吵架,好吗?」临走前,苏幼容仍担心这个。
    她在场时,两人已经蓄势待发,她一离场,会不会有突发状况?
    「你放心,我是成熟的大人,不跟黄毛丫头吵,你快去吧。」得到夏繁木保证,苏幼容不忘投以一记眸光,暗示着赖品柔:别找他麻烦,算姐姐拜托你了。
    可惜,赖品柔神经太粗壮,没有接收到电波,以为姐姐睫毛扎眼正不舒服着,才会眼睛眨不停。
    「幼容,快去吧。」夏繁木很体贴。
    苏幼容不敢再延迟,匆匆飞奔化妆室。
    「喂!收起你色迷迷的眼神!」
    赖品柔动口更动脚,在桌下踹他。
    夏繁木缩脚,瞪回去:「谁眼神色迷迷了?」这叫勾魂桃花眼好不好!
    是他与生俱来的男性魅力!
    哼,她这根野蛮小辣椒不会懂的!
    「你呀!」她直接以叉子代表手指,明明白白指向他:「当旁人是瞎子吗?我姐拐进化妆室前,你的眼神没挪开过!」狼,看见肉的眼神。
    偏偏苏幼容那块甜肉,不是他能染指。
    「你别忘了,你和我姐已经分手,不准再觊觎她,也别想和她复合,我一定会阻止你,强烈反对到底。」她,绝对保护好苏幼容!
    「我觊觎她?」他用的是问句。
    「厚!果然!」她耳里听见的,变成了肯定句。
    一把火立刻燃烧,叉子尖端前抵五公分,直逼他鼻尖,小脸恶狠狠瞪着他。
    「想骑驴找马,拿我姐当备胎?还是想用藕断丝连的烂招,绑住我姐?方便你无聊时,一通电话,就能随传随到?」她轻蔑的眸光、佯装凶狠的沉狺,让夏繁木完全不想解释,甚至忍不住想吓唬她。
    「被你看穿了?嘘,别说出去,会破坏我的计划。」他以指抵唇,做出「小秘密」的动作。
    果然,有人马上爆炸!
    「你——你这只yín虫!我打得你阳痿,看你用哪里使坏!」拳头连带叉子一块儿攻来,夏繁木在开口之前,对于她的行为模式早有预料,闪过了拳,桌底下还有另一种「凶器」,他也采取预防动作——她动手失利,轻易遭制服,脚还没抬起,立即遭两条长腿锁住,在桌下纠缠,形成麻花状态。
    「放开我!」她只剩一张嘴,外加两颗圆圆大眼,努力瞪他。
    夏繁木突然倾身,靠近她,以一种说悄悄话的姿势。
    「想不想听听我心里的盘算?」他音量小小的。
    闻言,赖品柔静下来,鼻孔呼呼喷气,暂时强压火气,怒焰的余威烧得她两颊红通通。
    「你姐姐……是个好情人,乖巧、温驯,不爱乱发脾气、不吃醋、不耍小性子,经济也独立,我不用砸钱养她,长得美、身材好,脑子里不装草包,带出去体面,「苏无敌唯一宝贝金孙」的名号,足以羡煞所有人——放弃她,实在很蠢,对不对?」夏繁木眼睛在笑,他靠得很近,眼里顽皮的光彩,发着亮。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好乐。
    方才向苏幼容承诺,「成熟大人」的宣言,此时此刻全抛到焚化炉里,烧得屍骨无存——成熟的大人,不会这么幼稚,戏弄小朋友。
    「对你个麻油**很大锅啦!」她飙骂,试图从他掌握中抽手,但失败。
    这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不对,不是他力气大,是她才吃了五分饱,使不出全力!
    否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赖品柔在心里冷哼。
    「麻油**?」
    「「妈」的你这家伙「有」多「机」车!」她完整解释——用吠的。
    代沟,这都听不懂!
    「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我倒觉得不赖,把幼容留在身边,需要时,招招手,哄她过来;不需要时,挥挥手,赶她走,她没第二句罗唆……」他继续火上添油,刺激她,要看她怒到最高点。
    所以,说出口的话,一句比,句更恶质、更无耻、更下贱。
    「人渣!这种畜生话,也敢说得理直气壮——」牙关咬紧紧,格格作响,她森冷吐出这几句。
    「你别坏我的事,不过……就算你在幼容面前,揭穿我、说我不是,恐怕她也不会信。」他露齿微笑,笑得既帅又坏。
    「谁说的?」她一定会去说,岂能让他得逞!
    他睨她,笑弯的眸,仿佛嘲弄她的天真,好整以暇问:「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妹妹」,和一个她深爱的男人,你说,她信谁?」确实。
    先前,她扁夏繁木一事,苏幼容的态度也是处处维护他,句句说他的好,她可以解释为——姐姐太善良。
    但换个角度想,或许……是因为「爱」。
    仍爱着他,才遮蔽了视线,看不到这个男人的缺点。
    赖品柔无法反驳他,又不甘心认输,只好瞠大着眼与他互瞪。
    他还没打算放过她,加码再说:「干脆今晚直接约她,先去听场音乐会,再去喝点小酒,看看夜景,再来,就是浪漫的夜晚……」叩!
    她直接用头撞他!
    以额头为武器,对战他的,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
    「哦——」他痛呼,额心马上红了一片。
    当然,她也一样,泛红的面积绝不比他小。
    「你离我姐远一点!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把你扁成太监!」头鎚二度撞过来。
    夏繁木不得不松开一手,去抵挡那颗脑袋瓜子。
    「喂!你不会痛吗?」就连他,这一撞,撞出晕眩,满天全星星,他不信她毫发无伤!
    难不成她练了铁头功?
    「废话!痛毙了!但是让你也痛,那就值得了!」她龇牙咧嘴,等痛感稍减,才发现右手获得自由,不假思索朝他一拳飞去。
    大掌包小拳,重新逮回掌控中。
    「啧啧啧,你还真是让人大意不得,一点小小松懈都不行。」
    「你的反应神经未免太好了吧?」她一脸惋惜。
    「谁叫你小动作不断,不防着点,我又要吃亏了。」这叫……一朝被人打,十年忘不掉。
    情况又回到了刚才,两人四肢纠缠。
    而且,这回他精算了距离——头鎚撞不到的距离,只差区区五公分,要她气得牙更痒。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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