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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类男人(2)
    刀玉直接去了朱珠那,小妮子因为上形体课的时候歪了脚,正在家里郁闷呢,害怕自己的脚耽误了培训进程。刀玉十分欣慰的摸了摸这个逐渐长大的妹妹,朱珠见了自家阿姐立马撒娇又是磨蹭的,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签了约以后朱珠和阿果就搬到了公司安排的宿舍,所以刀玉也不便久留,待了会就回去了。辗辗转转地回到家也已经快十点了。刀玉住的是6层顶楼,因为年代久远没有电梯,托着疲惫的步伐慢腾腾地爬上了楼梯。
    这旧式楼房的格局十分简单,一层也就两户人家。对面的那家也是出租房,上一个租户刚搬走,新的还没入户,所以这一层空荡荡的就住在刀玉一个人。不过她也不害怕,小时候跟着阿公和阿婆住在西双版纳的时候,晚上她和刀岩老实跑到村头的河边去抓萤火虫,路上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许是有刀岩在身边所以从来没有怕过,现在长大了,刀岩不在了,她也不害怕。
    “啪嗒!”上到五层楼时,刀玉听见了从头上楼梯间传来的一阵声音,随即透过铁护栏看见了一阵昏暗的火光,一下子那火光又暗了下去,四周恢复了一片漆黑。刀玉想起了自家门口的路灯坏了,这种宿舍是没有物业的,得靠自己。今天一早还提醒自己去超市买个灯泡来换的,这狂了一下午早就忘得无影无踪了。
    楼上一定有人,刀玉心中起了戒备之心,悄悄地爬上中间的那层楼梯,拿出手机往上照了一下,脚下做好了往下冲的姿势,厉声问道,“谁在哪?”
    “玉儿,你可回来了。我等得都快睡着了。”头上传来了一个口齿不清的嗓音。刀玉刚才揪得紧紧的心还没来得及放松回到原来的位置又被提高了起来,这一次除了紧张之外还夹杂着愤怒。
    “大晚上的,你跑到这来吓唬人。还是人嘛,啊?”刀玉提着包慢慢地走上楼梯,因为刚才被吓坏了,口气不逊。借着手机的一道白光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江简。他头发微乱单手支在膝盖上托起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咧着嘴,不回答。
    刀玉清了清嗓子,“你快回家吧。”说着也不打算再搭理他越过他身边的楼坎准备回家。到想好了,如果他敢做什么,她就大声喊,这楼下都是住满人的。
    “啪嗒!”一声金属的碰撞声,打火机橘红色火光照亮了江简的脸,同时刀玉的手腕被握住了。
    “干什么?”刀玉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低头对上了一双有点朦胧的眸子,眼尾上翘瞳光涣散。
    “玉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修长的身子慢慢地从冰冷的台阶上站了起来,脚步有点颤微,空气中弥漫了浓郁的酒味。
    “你喝多了吧。”借酒装疯,那就更要离远一点。想到这刀玉使劲甩开手上的钳制,甩不掉,干脆冷冰冰的说。“放开我,要不我就喊人来把你这个无赖抓走。”
    “你这可真黑,我在这等了你2个小时了。你的心也真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略带幽怨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不可一世,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啪嗒”火机熄灭了,二人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刀玉回头对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管他看得见看不见。再甩了甩手,依旧没有甩开,刀玉怒了,“江简,你这么纠缠有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让我离开北京的话就直说,不用这么费劲。我星期一就去辞职。绝不再踏上北京一步。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一套一套的,我已经受够了……”
    刀玉还没说完,手上的钳制突然被松开了,身前的修长的身影也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刀玉心中一愣还未反应过劲儿来,就被拥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刀玉大惊之后又是大急,“放开我……”拿起包铺头盖脸地就是一阵好打。江简也不躲,任由刀玉一阵乱打,但是脚下发虚有点站不住,似乎是没少喝。突然江简就坐到了地上靠着墙壁成烂泥状,刀玉落下包包打了个空,吸了一口气刀玉也觉得自己打累了,于是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双眼猩红略显狼狈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快滚,我不我就喊人了。”刀玉喘着大气,双眼带着秋刀一般瞪了一眼江简,提着包越过楼坎走到了自家门前。
    感觉身后男人没有动静,刀玉迅速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正在拧大门钥匙的时候。“刀玉,我头疼。”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让刀玉大吃一惊,回头就看见他已经站在了身后,说完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刀玉的身上。
    “喂,喂,你,给我起来,起来啊。”刀玉个头虽然不低,但是承受起这个一个高挑的男人还是十分费力。闻着满天的酒气,她憋着气使劲儿地把身上醉鬼往地上推,大门被打开了,二人前后一个扑爬倒在了地上。醉鬼死死地把刀玉压了半截,倒下的那一刻,刀玉似乎听见了自己腰传来了一阵清响。
    “哎呦!”刀玉闷哼,十分懊恼地想要抖开压在背上的死猪,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腰,有一点痛。“起来,起来,压死我了。滚回家耍酒疯啊,快滚。”越想越生气的刀玉艰难地反抬高腿,踢了踢身上的死猪男人。好在她是舞蹈出身,反踢腿也是有高度的。不知道踢到了死猪的什么部位,“哎呦!”哼哼唧唧的几声闷哼,那人有往上爬了几分,反而把刀玉压得完全不能动了,瞬间又“死”了过去。
    “你起来啊。”也不知道喊了几次依旧没有动静,耳边居然传来了微微的鼾声。苍天啊,刀玉顿时哭笑不得,随即恼羞成怒,屋子里黑压压的,刀玉半翻过身来又是推又是踢地愤怒挣扎着要将压在背上的男人赶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有时候还能听见一声微弱的闷哼,她依旧不留情的踢打,挣扎着向前爬去,耗尽了最后一份力气踢开了抱着自己脚的大手,刀玉才终于爬了出来。
    “这个混蛋!”刀玉获得解放并没有马上起身,又踢了两脚,而后趴在地上连喘带歇地思考了那么一分钟。她呼了一口气,坐起来捡起地上的皮包,掏出了手机。
    “喂,你是高齐吗?你的朋友江简喝多了倒在了路边,你能来接他吗?”刀玉没有报名,但是对方却知道她是谁。
    “呵呵,是刀玉啊。对不住,本人现在不在北京,有心无力啊。江简他喝多了就麻烦你照顾他一下吧。上次他让你喝得进了医院,这次趁他不省人事,你就好好照顾一下呗。”
    “呼!”刀玉揉了揉眉心,“那你给谁打个电话吧,让谁来把他接走啊。总不能让他睡马路吧。”
    “哎呦,我跟他还真是不太熟,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要不你就让他睡马路吧。你也乘机出口恶气。”
    “嘟嘟!”电话被挂掉了,刀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是些什么人。站起来摸着开关打开了客厅的灯,低头看着睡死在地板上的死猪。刀玉心中无奈而又烦闷地用脚踢了踢地上人的身子,“哎,你来啊。要不我把你扔出去了啊。”没得动静,刀玉不甘心地又试探了一下,眯起恶狠狠地眼睛,凑了过去用着温柔的嗓音说道,“哎,要睡起来去沙发上睡吧。地上可凉了。”
    一软一硬,仍是不见动静。翻了翻此人的眼珠子,没有晃动。这才相信眼前人是真的醉死过去了。刀玉看着那伸展在门外的半截腿,联想到了柯南里的一桩桩杀人事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又心不甘的架起死猪的肩膀往沙发那边拖去。
    一番奋战之后,刀玉已是大汗淋淋。怕他把沙发踢脏了,只得无奈的拔下了他的鞋子。抬手拭了拭额头的汗珠,才迈着虚弱的步伐去关上大门。然后去厨房到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虚弱无比,刀玉走回客厅抓起地上的包包向卧室走去。一会捧着毛毯又走了出来,俯身给沙发上的男子盖在身上。要起身的那一霎那,看见了深紫色衣领上这张精细而白皙的脸上留着半个脚印。
    刀玉其实也不想给他搽干净的,不过想起了朱珠。要是此人明天清醒过来看见了脸上的半个脚印,凭这厮平日的嚣张和轻狂,会不会当即又跟她接下一把梁子。
    想到这刀玉扯起自己的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抹了几把。“恩!”男子在她粗鲁的手下,抿着鲜红的薄唇微微呻吟着测了一下脸。刀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那修长的浓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带着长长睫毛也在颤动。
    唇红齿白,潋滟若水,刀玉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状况,稍微闪了闪神。“咳咳!”轻咳了几声,不轻也不重地拍了拍白皙的脸颊,“长得还不错,就是人品太差了。今天本小姐就算以德报怨了。不求回报,起来后自己退散开就行。”
    闭着眼睛的人“哼哼”一声,抬起了胳膊挡在了额头上,再无动静。
    “切!”刀玉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关上了客厅的灯,迈着虚弱的双腿走向了自己卧室,哼了一声,“哎呦,我的腰。”
    随着卧室的门被慢慢的关上,那道橘色的灯光被渐渐地挤得越来越瘦,最后一丝光亮正好落在沙发上男子脸上,在他弯起一抹弧度的红唇上倒影出了一点斑斓的光点,然后灯光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和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一个事,我要倒腾一下本文的结构,因为我家编辑说我的章节分得太多了,让我整合一下。今晚就这一更,明晚再更新。在此之前其余时间乃修改结构,非更新。记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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