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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坦诚以对
“疯了吧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田苗奋力挣扎,却被他一路拽着摔到沙发上。
陆安斌红着眼睛扑上来一遍遍地问她:“为什么,我为你做这么多,为什么非得这么对我!”
失去理智的人力气总是出奇的大,更何况陆安斌现在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田苗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却始终徒劳无功,只得勉力镇定下来与他周旋:“你冷静点陆安斌,整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对天发誓从来没骗过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回到家整天跟那小子在一起,谁知道你们两个都有些什么勾当,我TM真是个傻X,成天捧宝贝似的捧着你,到头来我得到什么了?连你一句好话都得不到,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才会这样,早把你给办了不就什么事儿都结了!”
“陆安斌我跟你说,别因为一时冲动作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儿,你也是警院出来的应该比谁都清楚,犯了法的人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田苗警惕地盯着陆安斌脸上的表情,捕捉对方内心每一个变化。
“现在跟我说这些都没用,你没听他刚在电话里说什么?反正法律已经不可能放过我,我还在乎个P啊!”陆安斌激动地开始撕扯田苗的上衣。
“放手你,放开!”田苗拼尽全力跟他在沙发上扭打起来。过程中陆安斌居高临下,田苗的位置处在劣势,腿又被他用膝盖抵着,拳脚施展不开,便有些落了下风。陆安斌很快将她完全按住,欺身压了上去。
田苗在厌恶的躲闪中急中生智,高声质问他:“陆安斌,你丫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就这么对你爱的女人?!谁要被你爱上真是她最大的不幸,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懂爱,不配说爱!”
陆安斌停下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瞪视着她:“谁说我不懂爱,我给过你机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是你做事儿太绝,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你那不叫爱我,你不肯对我放手只是你心里的不甘心在作祟,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有没有回报的,更不会舍得伤害对方,所做的一切只想让对方好,你最爱的根本就是你自己!”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爱上你了,我对你的感觉跟对别的女人完全不同……”陆安斌的目光中出现了片刻的迷惘。
要个就是这个效果!田苗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出脚将他踹到一边,起身就要往门的方向冲过去,结果却被及时反应过来的陆安斌拽着胳膊扯回去,后脑无意中撞在沙发坚硬的边角,疼得眼前一片发黑。陆安斌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将她禁锢住。
上衣被撕开的一刻,田苗的精神终于临近崩溃,泪顺着眼角缓缓流进凌乱的鬓间……
“跟我走吧,待会儿会有车来楼下接我,跟我一起去澳洲,我保证以后都会对你好。”陆安斌的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不忍看她这副模样。
“你要是还有点良知,现在就放了我……”田苗一手护在胸前,一手胡乱地推拒。
“我放了你,谁来放了我?”陆安斌冷笑着反问。
田苗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似乎放弃挣扎般合上双眼。当陆安斌伏在她脖颈间胡乱啃噬的时候,她的手一点点挪到后面的窗台上,从刚才她就注意到,那里摆着一排花盆……陆安斌,你TM就等着跟我同归于尽吧!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力撞开,一干警察冲进屋内,将正欲为恶的男人迅速制服。
谢清江是紧跟在警察后面进来的,当他看见田苗衣不蔽体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失控地冲上去就要狠揍陆安斌,被旁边四五个警务人员一起拦住。
按照规定,田苗必须跟着回去总厅做笔录。
谢清江走到沙发旁边,脱下外衣将满面泪痕的人紧紧裹着半拥在怀里,扶着她起来一步步走出门外。
……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谢清江护着田苗走到路边,挥手拦了辆车。他一步也不敢再离开她身边。
“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坐在车里,谢清江看见田苗精神恍惚的模样,忍着心痛宽慰她。
田苗摇了摇头,忽然一脸恳求地望向他:“我现在心里很乱,今晚别回去了,成么?”
谢清江怔了怔,将她护得更紧:“没事儿,你不想回咱们就不回,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许久,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我现在哪也不想去,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 ̄ε ̄●
谢清江带着田苗去了宾馆,在前台开了两个房间后,将人领上楼。
进了房间,他让田苗先在床边坐会儿,自己去给她叫了一杯热牛奶。
牛奶接到手上后,田苗并没有马上喝,放在手里低头望了很久,然后一滴,两滴……泪水断断续续从眼里涌出来,砸落在杯子里。
谢清江走过去坐下,将杯子接过来放在旁边,把手覆在田苗冰凉的手背上:“从警局出来你就一直什么都不说,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什都也做不了。你有多少委屈都跟我说出来好么,这么憋在心里不仅是在折磨你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你知道么。”
田苗一直低头紧咬着下唇,静静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眼泪更加失控,断线般急促的涌落下来。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时候,再大的苦痛也能咬着牙担下来,可这时候要是有个人对他好点,嘘寒问暖的,他就受不了了。毕竟谁的心都不是铁打的,很多时候能够撑下来凭的都是一口爱逞强的气,往往忽略了肩上的重担早已经超过了负荷。作为一个女人,依赖是她们的天性,平素再怎么独立惯了,其实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无非也就是一个靠得住的肩膀,所有表面的不屑和抗拒也只不过是恐惧和没有安全感的折射表现。
而眼下的她,才刚刚经历过那样一场人生中的浩劫,已经无力也不想再去拒绝面前这个男人温柔的进占。
“其实那天在影城,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跟你说的,是陆安斌威胁我……”
“我知道。”谢清江沉声说。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田苗惊讶,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望向他。
谢清江一脸无奈地摇头,田苗性子这么直,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跟情绪,难道他会连这么浅显的事实都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想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而已。
田苗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吧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那天,田苗跟着陆安斌走到楼梯缓台处,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你想说什么,说吧。”
“用不用跟我这样啊,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他随便说点儿什么你就这么相信?”
“……”田苗憎恶地皱眉,连一眼都吝啬给对方。
“行行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着,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做我女朋友就行了。”陆安斌无所谓的耸肩。
“你TM做梦!”田苗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言语,气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怎么,不愿意?随便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陆安斌不紧不慢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叫那个相好的回去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袭击警务人员,污蔑跟诽谤他人……哦,这几条罪加起来也算不了什么,顶多拘留几天而已,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谢华扬最得意的那位小儿子吧,对了,他最近好像,好像处在挺关键的一个考核期,哟,真出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弄出这样的负面新闻来,不知道上头会怎么想……”
“你调查我家人?”田苗停住脚步,转身狠狠地瞪视着他。
“谁让你这么能勾起我的兴趣,这能怪谁,归根到头还得怪你自己,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陆安斌的目光毒得像一把刀,刺在田苗心上。
田苗深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你骗不了我,谢家人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啧啧,我是该夸你单纯呢还是笑你天真,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站得地方越高,想把他拽下来踩在脚底的人就越多,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虎视眈眈地等机会,等一个让他落马、让他永不翻身的机会。”陆安斌走过来,在田苗面前站定,鼻尖几乎快抵到她的前额,眼神似乎要将她吞噬,“我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考虑清楚,我是无所谓,我反正就这么点本事,以后都有不了什么大作为,可我要是想让谁的日子过得不痛快点儿,应该还挺容易的。”
在田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陆安斌退开两步,缓缓冲她展开一个无耻之极的笑容:“他跟我能一样么,他拿什么陪我玩下去?谢华扬花了多少心力才培养出这么一根独苗儿,众望所归,他根本就输不起,你说对不对?”
田苗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最终又缓缓松开……
“只要你保证不去找他的麻烦,我答应你。”
……
“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我特怕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把你拖下来,你也知道像他那种人绝不会只是嘴上说说,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我根本就不敢拿你的前途跟他赌,就算明知道他吓唬我我也不敢……”田苗将脸一点点埋进手心里,像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你不知道刚才那会儿我心里有多害怕,我差点就想跟他一起死……”
谢清江放轻动作将她的手一点点拨开,用指腹缓缓为她揩去眼角不断溢出的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调查陆家确实是从很早前就开始了,但他并没有想到中间会横生枝节:田苗被陆安斌纠缠上,进而成为那个人渣的女朋友。而这里面真正令他生气的原因是,无论自己怎么再三追问,田苗都不肯把受到威胁的事告诉自己。这个小女人太过倔强,宁愿默默为自己担下一切承受一切,也始终不肯对自己坦诚半句。这也是从他回国以来,一直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层出不穷问题的最深症结所在。
于是谢清江作出一个冒险的决定:借由这个机会去解开对方心里的结。他清楚,来到谢家这许多年里,田苗逐渐建立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壳,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把心藏在壳的最深处,到了现在,如果再不用些非常手段,往后很可能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敲不破这层坚固的壳。所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里有计划地接近陆安斌探底;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方便自己随时顾及田苗的安全。
可是现在……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跟后怕过。
谢清江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自己晚到一步,如果不是自己跟总厅一直保持联系,而刚好那件酒店的服务员又察觉到包间内情况不对及时报警,那么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会有怎样的遭遇。再周详的计划也有百密一疏,何况感情这东西本来就禁不起任何的计划。如果重来一次,他宁可一辈子都只能求而不得的远远望着她,也绝不愿意再去冒这个意外之险。
“如果我说我也很怕,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怕,你信么?”谢清江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他抓着田苗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摸摸这儿。”
田苗顺服的听从着他的动作,掌心果然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跳动,一下一下,全是为了自己。
“以后有我在一天,都不会再让你经历这样的噩梦。”谢清江重新将她搂进怀中,不知道是在说给怀里的人,还是说给自己。
田苗安静伏在他胸口,这一刻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光是听着耳边心跳的韵律就已经足够将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
“陆安斌会被判多少年?”隔了一会儿,田苗闷声开口。
“光是一条贪污违纪就够他蹲够二十年了,再加上动机侵犯……这种人,法律给他再多的惩戒都算轻的。”谢清江神色凛冽,目光冷得像极地的冰。
“其实他本性也不是完全就那么坏,他……”
“你还帮他说话?你知道么,我冲进去的时候看见你那会儿,简直连要他命的心都有了!如果那时候他真把你怎么样了,我估计我真会……”
“你会什么,疯了你!”田苗猛地从他怀里跳起来,“就算当时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为了那种渣把自己给搭进去值得么,白读了这么多年书啊你,连这个道理都捋不过来!”
谢清江迎上她的目光,缓缓地说:“什么道理不道理,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到我这儿,没有什么东西重要性能胜过你。”
田苗心口一窒,避开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小声说:“差点出事儿的是我,怎么反倒是你忽然变这么不正常……”
“我是不正常,也正常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你差点被别人……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谢清江呼出口气,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抓得更紧,“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是说真的,从你被当成我媳妇儿领回家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那么护着我,我在心里发过誓要一辈子对你好。可我那会儿什么都不会说,也说不出,只能自个儿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直到后来我被送到国外去治病。治病的过程真的挺苦的,我想过很多次,要是我真的做不回正常人,就永远不会再去招惹你,因为我不能耽误你……结果病好了,我终于回国见到你了,却一次次在你那碰壁。我知道一直以来妈那边给你的压力很大,你之所以想那么多也都是从为我好的出发点考虑,可我不知道到底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田苗,我的生活里可以没有前途权利地位金钱,什么都可以没有,只除了你不行,我是为你才走到今天的,如果代价就是失去你,我宁可做回以前那个一无所长的我,你懂么?”
“我懂,真的我懂,你别说了……”田苗早就听得泪流满
31、坦诚以对
面,除了用力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在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从不奢望自己能得到多惊天动地的幸福。人永远都不会满足,拥有的越多,想要的也会越多,而结果往往都是摔得更低更惨烈。所以她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维持着眼前的这份简单平淡就够了,不做不切实际的期望,就永远不会失望。可自打谢清江回来后却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心里那道高筑的防线,让她无法做到完全忽略这个人,让她的生活长久以来都不复宁静。与其说她怨怼他,不如说是在怨恨自己不够不坚定,总是那么轻易就被他颠覆了自己世界的平衡。
她要面对跟顾虑的始终都太多,无法全身心地投入一份感情,所以干脆就将感情划归程最无足轻重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有人清楚明白的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他整个世界的构成,一颗心就摆在眼前任她予取予求……并不是每次,她都有足够的狠心去拒绝幸福的到来,她要的,其实从来都不多,而她的意志,也不像表面望去得那么钢铁般无坚不摧。
“我这半辈子跟别人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算,也比不上跟你一个人说得多。”谢清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诱哄,“我说这些全是为了让你明白,田苗,我爱你,安心把你自己交给我,以后让我对你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一辈子,成么?”
“……”田苗垂着头,没应声。谢清江的剖白来得实在有些太突然,用夏小萌形容她的话来说,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完全就是个负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把自己的手从谢清江那里抽了回去。
谢清江的眼里明显涌现出失望的神色,整张脸都黯淡下去,却还是笑着宽慰她:“没关系,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种要求,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也累了,就早点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儿可以随时叫我……”
“别走行么?”田苗忽然抓住他的袖子。
谢清江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视线向下移到被拽得有些褶皱的袖子处。
话一出口,田苗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急切,这会儿在谢清江的注视下更加尴尬,缓缓松开手:“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就爱乱想,怎么都睡不着……我想你留下来,不用说话,陪我躺一会儿就行……你看,这床够大的,能躺下我们两个,一点都不挤……”越往后面,田苗的声音越低,脑子也越乱,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了。
谢清江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为难地笑笑:“田苗,我是喜欢你,可你不带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的,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乖,你自个儿好好歇着。”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田苗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目送着他一步步往门外走,这会儿她心跳得快极了,简直就跟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谢清江的手才摸到门把手,后背忽然被某个从床上忽然弹起来冲向自己的人狠狠撞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失衡地向着门板前倾过去。
还没等他重新站稳,脑袋就被用力扳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转回去。
“我喜欢你……”
“嗯?你说什么……”
田苗深呼了口气,气运丹田重新大吼一声:“我喜欢你谢清江!”然后豁出去似的咬紧牙关一闭眼睛,捧着面前这张还算好看的脸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谢清江脑中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儿都垮了:虽然他刚才是想下个套儿引这个别扭丫头主动上钩来着,可效果会不会太超纲了?丫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这么把自己一大老爷们给活生生地强……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长了点哈哈,不过仅此一次,不算多不算多~三儿深情深情着,深情到最后一个没绷住又腹黑了,唉~话说我最近肿么这么效率,我才不承认我是想快点写小两口腻歪的日子呢(つ﹏?)
另外下章那个什么你们懂得,希望不会被河蟹啥米的,不过好像以我的本事来说,我写的东西应该还达不到被河蟹……
别抱什么希望,真的,自从N久以前的上次写河蟹被人骂没水平太坑爹(那个读者貌似真的怒了)后我就有yīn影了,本来发誓了一辈子不写那啥的,但是为了三儿的性福,豁出去试一试了,前提是先说好,你们不能那么对待我……明天可能不更,我需要更多时间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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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爱的那啥(伪更个萌图)
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不?
今天以前田苗不知道,可这会儿她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本来想一吻之后马上急流勇退的,结果人谢清江压根没给她那个当逃兵的机会,一不做二不休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被吻的从头到脚都晕乎乎的田姑娘“百忙”中居然还抽空琢磨着:这厮不是说只喜欢自己一个么,到底打哪练就出这么高超的吻技呢?
很快,田苗就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个人从门边一路吻到床边,到最后都有些情难自禁的意思。
一朝温香软玉在怀,谢清江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将人顺势压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行么?”谢清江低声开口,那声音也不知道怎么,感冒似的带了点嘶哑的鼻音,混沌沌的。
田苗没听懂,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
谢清江看着身下人目光懵懂双颊酡红的样子,再也把持不住,不轻不重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田苗敏感地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类似呻吟的声音有多奇怪,又马上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丫头力气大,也不知道爱护自己,唇瓣都被她咬得有些泛白了,谢清江心疼地俯□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及时制止了她近乎自虐的行为。
等到衣服扣子被解开好几颗了,田苗才开始后知后觉地产生了危机意识:“干嘛啊你,别乱来。”
谢清江正致力于在她洁白香软的颈子上种草莓,听到这话抬头冲她一笑:“不干嘛,送上门给你占便宜,你要么?”说着,抓着田苗的手就往自己半□的胸膛上按。
“别这样……谁,谁稀罕,你有什么便宜好让人占的!”田苗先是声如蚊蚋,随即立马色厉内荏地大呼小叫起来。
“小声儿点,想让别人听墙角么?”谢清江连哄带吓,手上宽衣解带的动作却敏捷利索毫不含糊。
“谢清江,我跟你说现在不行,真不行……”
“怎么就不行?”
“我们还没结婚呢……”
“可在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是我媳妇了,乖,你信我的,这事儿再行不过了。”谢清江解开最后一道拦路的“防线”,终于让两人成功“袒诚相对”。
“不行不行不行,还是不行……”田苗嘴里紧张的念叨个不停,差点没咬着自己舌头,一手遮着眼睛一手群魔乱舞地扒拉个不停。
谢清江被她这通毫无章法的折腾搞得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近前,好气又好笑,本来起了不忍的心思想放过她这次,可□在刚才的厮磨中已经擦枪走火,这会儿实在憋得难受,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强忍着欲望去安抚对方。
结果才刚拨开田苗盖在眼睛上的左手,一个不注意又被她拿右手挡住。
谢清江叹了口气,飞快出手抓着她两只手腕,分别扳向两边儿给死死扣住,总算换来了片刻的消停。
“田苗,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听我说,做这种事儿一点儿也不可耻,你爱我,我也爱你,这是我们彼此爱着对方的表现……”谢清江爱的理论只来得及说出一半儿,另一半被田苗出其不意飞来的一脚给扪回去了。
田苗把人踹边儿上去后,一个鹞子翻身飞快地就要往床底下爬,被谢清江拦着腰给抱了回来。
刚刚那一脚差点儿就命中关键部位了,合着丫以为哪都是可以春风吹又生的啊!谢清江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在她挺翘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田苗强忍着才没惊呼出声。
谢清江的耐性有些耗尽了,主要是这事儿他等得了,可下面那位主儿不行,憋久了伤心又伤身啊!惯也有个尺度,惯过劲儿了容易让对方得寸进尺,所以谢清江决定暂时把自己的感受提高到主要地位上。他收起笑容,沉下脸对田苗说:“跑什么跑啊,上次在酒店你不是挺主动的么,现在倒成鸵鸟了,那会儿胆子都跑哪去了?”
田苗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更没脸跟他说,自己跑是因为怕疼。
夏小萌说过,有些处女第一次能疼得要人老命。如果是普通的那种疼法,哪怕是挨一刀她也受得来,可这种疼就完全不一样了,让田苗觉得既陌生又羞耻,心里的恐惧竟比让她做好被歹徒捅一刀或打一枪的准备还要来得更加强烈。
田苗吸吸鼻子,下决心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你说过除非我亲口说愿意,不然你不会强迫我的。”
谢清江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当然……”那个“不”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谢清江以口封缄赌了回去。
丫分明早就想好了要耍诈,混球,流氓!田苗悲愤欲绝地想,身体却不争气地在他优良的吻技下软成了一滩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她感觉到紧紧并拢的双腿被人用膝盖强硬的顶开,某个灼热坚硬的凶器已经兵临城下,正蠢蠢欲动的寻找着突破的入口……
“不行,你别进来,我不喜欢你了,我……啊!”田姑娘终于从唇齿的桎梏中逃离出来,刚要叫停,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呜咽出声,整张脸的颜色都跟着白了下去,方才的红晕在一瞬间消退得干干净净。
谢清江这会儿也是疼得要命,“攻城”的大业才进行到半截就戛然卡住。被紧紧箍着的感觉绝对谈不上好受,比起想象中会到来的欢愉,目前来看更多是折磨。自己都疼成这样,那就不难想象身下的人此刻该有多难受。
考虑到这一层,谢清江强忍着律动的欲望,柔声安慰:“别那么紧张,你放松点,让我出去就不疼了,嗯?”
田苗听他的话就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眼前的人就是令自己疼痛的元凶这个意识,顺从的点点头,试着放松身体,小心翼翼地说:“这么着行么?”
感觉到眼前这具身体比起刚才明显程度的放松了许多,谢清江满意地点点头。
田苗吁了口气,等待迎接解脱的一刻,结果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就不能信,离靠谱儿差出万八千去了!下一秒,谢清江一个用力的挺身,完全没入……
三分钟后……
“你……你怎么不动啊?”田苗尴尬地问。进去之后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不过为嘛应该爽到的人样子看起来反而更辛苦?
“怕你疼。”谢清江早就忍得满头大汗,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来。
“……”田苗听了这话真想狠狠抽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还怕个毛啊,尼玛现在跑来装温柔体贴到底是在折磨谁?!
指望某人能在自己不开口的情况下自行领悟随机应变似乎是不太可能了……想到这儿,田苗厚着脸皮轻轻动了动腰加以暗示,那东西在体内的位置果然也跟着变了一下,让两个人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
“不疼了?”谢清江哑着嗓子问。
田苗摇摇头,眼神飘来飘去不知道往哪落,死活就是不看他,脸简直比刚才最初那会儿还要红。
“成,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就算你求我,我也……”谢清江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终于消失在缠绵的拥吻间、以及身下深深浅浅渐入章法的律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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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三竿,灿烂正午,宾馆某窗帘紧闭的房间里……
“媳妇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后半辈子你可得对我负责。”
“你丫给我闭嘴,谁是你媳妇儿!”田苗愤恨地看着面前这个牛皮糖般将自己搂在怀里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空隙的男人。就算昨晚她有了那么一丝丝主动的意思,他也不该没有节制的连着做了那么多次,还换了那么多种姿势,害得自己连叫得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居然就那么泪汪汪地昏睡过去……简直就是无耻之徒,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本来你就是我媳妇儿,凭什么不让叫?”谢清江很是费解,虽然他也不指望田苗会有什么“初为人妇的羞涩”,不过大早上起来就这么暴躁,这能是一个正常姑娘该有的表现么?
“我说不让就不让!”
“你生气了?”
“……”
“不会吧,我都尽心尽力成那样了你还不满意,你要求也太高了点儿吧?”
田苗彻底怒了,人没脸皮天下无敌,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谢清江这种地步!一点儿都不乖,一点儿都不可爱,一点儿都没小时候好!她又开始怀念起小时候的谢清江了,那会儿的谢清江多好啊,小面团子一枚颠儿颠儿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任捏任搓的,现在呢,把自己都吃干抹净了还不忘耍流氓!想到这儿,田苗一把将人推开,随手抓了件衬衫披上起身就要往床下走。
“昨晚那么累,你不再多躺会儿?”谢清江没什么诚意的关怀从后面传来,话里带着的调笑意味让田苗听得一阵恼火。
她深吸口气,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床上的人,结果刚落地迈出一步,脚底就一阵发软,被谢清江长臂一勾及时揽了回去。
两个人转眼间又成了上下一压一的局面,暧昧因子在周边靡热未消的空气里疯狂乱窜。
“做,做什么你要?”田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舌头有些打结。
“你说呢?”
“我跟你说这可是白天,你想干嘛你,赶紧给我起来,自己多重不知道么,你压得我难受,快喘不上来气儿了!”
“成,”谢清江居然轻而易举就表现出妥协的意思,缓缓撑起身体,然后在田姑娘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冷不丁地抱住她翻了个身,“你提醒了我,咱们好像还没这么试过呢,这次你在上面好了……”
“滚,昨晚你不是都已经……”
“昨晚那才几次啊,还不够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的利息呢。”
“不要脸……你丫经验这么丰富,谁知道你在国外那会儿都做过点什么啊。”
谢清江先是一怔,随后苦恼的摸摸鼻子:“我要是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无师自通你信么?“
“……”田苗彻底无语了。在这方面都有无师自通的潜质,叫他流氓果然没叫错!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大家当娱乐凑合看看吧,挺崩坏的我知道,但我尽力了,真的……(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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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万事俱备
田苗回到房间以后,没有急着先换衣服,而是坐到床上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
忆及前一晚的情形,她脸上有些发烫,心像生了病似的,又是后悔又是甜蜜,只觉得那会儿实在是一辈子里少有的鬼使神差。
如果再要重来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做到最后的。自己本来就是偏于保守的性子,对婚前性行为虽然谈不上厌恶,却也并不赞同。
人生仅有的一次例外给了谢清江,也可以说,因为对方是谢清江,这样的例外才有可能存在,这世上也只有谢清江一个人,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交付出全部身心去信任。
田苗自个儿静静想了一会儿,下地到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高领的衬衫,红着脸将扣子从下面一颗颗仔细系好,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颗。
章宛不悦的脸色和袁媛难听的质问才过去不久,她没忘,也忘不了。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跟谢清江在一起,但也并不意味着要一意孤行的忤逆这个家庭。
激烈的言辞跟做法到最后往往没有任何好处,事实证明,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少有幸福的结局。何况,谢华扬跟章宛于她有莫大的恩情。
田苗想,要是长辈真的不同意,自己会站在谢清江身边陪着他坚定的等下去。
只要日子够久,心意够真,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等到长辈们改变心意点头的那一天。
一想到谢清江,田苗又觉得自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她非要往那方面琢磨,就冲他方才那种暧昧的神色跟态度,她也没法不想歪。
眼下这都什么时刻了,危急存亡,他还有时间去想那些不正经的事儿,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在家里……田苗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坚持立场表明态度,绝不能让对方得逞,养成尝到点儿甜头就为所欲为的恶习。
……
“找我有什么事儿?”田苗推开谢清江房间的门,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问。
“过来。”谢清江笑着勾勾手指,这笑容落到田苗眼里自然跟好事儿挂不上任何边儿。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我有点儿累,想赶紧回去休息。”田苗戒备十足。
谢清江有些诧异:“你不过来我怎么办事儿啊,站那不方便。”
我靠,青天白日的,丫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田苗的脸瞬间充血到接近爆炸的状态,额头上某根筋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刚要硬充镇定的开口斥责……
“快点儿过来吧,待会儿冰块都化了。”谢清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冰块,什么冰块?”田苗迟疑地走过去,这才发现床头发了一杯冰块,一条浸湿的毛巾。
谢清江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手指心疼地抚过微微肿起的左脸:“还疼么?”
谢清江的声音太过温柔,田苗感觉到自己心口的某处坚硬都被那份温柔压得塌陷下去,顺从地摇摇头。
“瞧着还是有点儿肿,之前我记得冰箱里存着现成的冰块,打开一看还真有,”谢清江侧身拿起杯子,将冰块倒了些在毛巾上包好,压着田苗按在腿上,细细帮她敷着脸上肿起来的部分,“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药膏,用冰块简单敷一下,怎么也比搁在那不处理强。”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偏偏田苗才一听见,眼睛就跟着泛起酸来:“原来你找我就为这啊,干嘛不早说。”
“我早告诉你你肯定说不用,你这人粗心大意的,什么时候爱惜过自己,我接手你纯粹就是接手个大麻烦。”
“嫌麻烦你找别人去啊。”田苗仰起脸来不忿地抗议,却因为刚才的感动而带了些笨重的鼻音,更像是在撒娇。
谢清江听在耳里受用极了,恨不得马上停了手上冰敷的动作,捧着面前人气鼓鼓的脸颊狠狠亲上去,考虑到正事儿要紧,只得悻悻作罢,嘴上少不了要逗她两句闷子:“那不成,身为人民的好公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人会疼自己的姑娘哪还用得着我啊,就得是像你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疼自己的,才更需要我带着你那份儿双倍的疼回来。”
“滚你丫!”田苗骂了一句,迅速红了眼圈。
十五分钟后,谢清江拍拍快睡着的田苗:“好了,快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田苗迷迷糊糊挺着身子坐了起来。
“还快?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我不介意你再躺会儿……”
“啊呸!”田苗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立马就要跟这个无耻之徒拉开距离。
谢清江拽着她的胳膊给她拖了回来:“不闹了,我跟你说句正经的。你听着,下次如果再挨巴掌,甭管对方是谁,你都给我两巴掌抽回去,出什么后果我来负,听见没?”
“……”
“听见没啊?”
“知道了。”
谢清江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想起来句更重要的要跟你说。”
田苗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脸的认真的表情也没多怀疑,竖着耳朵凑了上去……
“吧嗒!”谢清江在她侧脸大力啾了一口,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真乖,媳妇儿今天表现不错,这是老公赏你的,跪安吧。”
下一秒,谢清江坐在了地板上,仰望着前一秒还小鸟依人的媳妇儿……
● ̄ε ̄●
当晚九点以后,谢华扬从外面归来,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一场座谈会。
“爸,妈,我知道你们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对我最好的出发点考虑,但是婚姻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不想仅仅把它当成是事业上的桥梁和跳板。何况没有感情的婚姻根本无法保持长久,无论对我还是对女方来讲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在这方面,我希望能由我自己来做主,到了这会儿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们,今天我就明确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跟立场:田苗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这辈子要么我不结婚,要结婚就非她不娶。”
谢清江说出这番话以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思的表情。
片刻过后,谢华扬跟章宛对视一眼,点点头,缓缓开口:“既然这是你慎重考虑后作出的选择,我跟你妈自然不会反对,往后也不会加以干预,这是你们的自由。”
听到这样的回应,田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直屏着的呼吸也逐渐放松,先是感激的望了一眼谢华扬,随后又马上欣喜地将目光转向谢清江。
谢清江迎上她的目光,相视一笑,示意自己明白她的心情,轻轻将她揽了过来,一下一下安抚性质地拍着她的后背。
谢华扬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继续开口:“感情跟婚姻只是一方面,目前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希望往后凡事你能把握好分寸,不要玩物丧志,耽误了正事。”
谢清江对父亲的交代不敢怠慢,认真应承:“您放心。往后我会加倍用心,一定不会辜负您跟妈的期望,证明给所有人看,凭我自己的实力也完全足够做到最好。”
谢华扬欣慰点头之余,不忘提醒儿子:“记得找个日子去袁媛家拜访一下,也算是做到善始善终,跟人家父母有个交待。”
“爸,我一直以来都只把袁媛当妹妹看……”谢清江有些无奈。
“我知道,但不管怎样,你都少不了必须要去这一趟,有一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得牢牢记住,某些人和事就算做不了你的垫脚石,你也绝不能给它们留有任何成为绊脚石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过去拜访的。”
“嗯。”谢华扬应了一声,视线转向田苗时。表情柔和了许多,事实上对这个准儿媳妇,一直以来他还是相当满意的。一个男人要想在仕途上立足,有一个精明的贤内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需要一位善良正直的妻子来时刻引导他内心的风向,帮他共同抵御种种歧途的诱惑。毕竟在这个年代,要做一个保持本心的官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田苗对谢华扬一直心怀敬重,注意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半天才迟疑着开口:“爸,妈,谢谢你们……”
看着养女拘谨的样子,谢华扬也不由得舒展眉眼,露出了惯常很难见到的平和笑容:“嗯,不用改口,这事儿倒是挺方便的,听着也顺耳。”
章宛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以前总想着,苗苗以后要是嫁到别人家去,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公公婆婆,没想到最后倒是咱们自己担了这公婆的位子,这下可也不用担心她会在别人那儿受委屈了。”
田苗听了章宛的一席话,脸上比刚才更烫了,不自觉又往谢清江怀里埋了几分。
谢清江宠溺地低头看了一眼,将怀里的人搂紧,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底浮上一抹会心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甜过头了啊,腻了一定要告诉我啊,荆棘什么的时刻准备着(奸笑中……)
35
35、不幸抓包
结果不等谢清江去袁家登门造访,袁媛就打来电话主动约了两个人出去。
“我跟去会不会不太好,我看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出门之前田苗有些担忧。
“她指明说了要请的是我们两个,再说你怕什么,论起来是她对不起你在先,要怕也应该她怕你才对。”谢清江二话不说将人一路拖上车。
到地点见到袁媛,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淑女款风衣,显得整个人气质都柔和了许多。
落座后,袁媛开门见山跟坐在对面的人道歉:“今天把你们约出来,是想为那天的事儿跟你们说句对不起。”
田苗跟谢清江相互对视了一眼,猜不透对方卖的什么关子,都没说话。
“那天是我太情绪太激动了,回去后我也特后悔,真的,但我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打电话。”袁媛低着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声说,“我既然决定向你们当面道歉,就是想表示绝对的诚意,要是还觉得不解气,你们两个谁还我一巴掌也成。”
谢清江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你用不着这样,那天的事儿挺突然的,大家都有点冲儿,我本来也打算去跟袁叔袁姨好好解释……”
“千万别!”袁媛忽然将他打断,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这才有些尴尬地笑笑,“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要面子,所以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让人给拒绝了,你……你就当满足我的虚荣心一次,别告诉他们好么?”
田苗细心地注意到,袁媛说这话时,牢牢握着杯子的手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不安。
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其实很复杂,一直以来都不满她的骄纵乖戾,联系她的出身家世又觉得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到了现在,田苗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同情起对方来。一个人快乐的多少其实不在物质的富裕,有时候心理跟感情上的圆满更令人羡慕。
很明显,袁媛在感情上是落败的一方。
反观自己多么幸运,能得到一个男人最忠贞的爱和对待。
“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也说不用,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田苗悉心宽慰对方。
“太好了,那我以后还能叫你苗苗姐么?”袁媛小心地问。
田苗一愣,点点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直接叫我名字也行,咱们都是同辈,没那么多规矩。”
“哥?”袁媛试探着望向谢清江。
半晌,被田苗在底下戳了好几下的谢清江终于不紧不慢地答应了一声:“恩。”
袁媛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
“你刚怎么那么小气啊,人小姑娘叫你哥你都不卖个面子。”出了餐厅,田苗嫌弃地责备谢清江。
“是你大度过头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挨了巴掌之后是谁帮你敷冰块消肿的?”谢清江一席话说得委委屈屈的。
田苗没有立刻反唇相讥,片刻后才徐徐开口:“怎么说呢,其实我这人还是挺记仇的,可我总觉得,对她始终仇视不起来,就感觉她也挺可怜的。”
“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一套想一套,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你把人也都想得太坏了吧?”
“我是怕你反受其害,都跟你一样想,那得什么样的才算是坏人啊。”
“坏人多了去了,我的工作就是每天跟坏人打交道,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田苗一脸严肃。
谢清江看她那副职业病复发样子,几乎当场笑喷:“行了,知道你正义感强,你尽管当你的侠女好了,我来做小人给你护航,这总成吧?”
“我这儿没跟你开玩笑!”田苗有点儿急,“没准人家真的悔过自新了呢,既然都说了不计较,咱们就该真心真意地接受她,再说,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她的东西似的,那感觉我说不上来,怪怪的。”
“这怎么能算抢啊,我本来就是你的,从头到尾都是啊!”谢清江恨不得伸手给她个脑瓜崩弹醒她。
“你小点声成么,别人都听见了。”田苗前后望了两眼,鬼鬼祟祟地捅了他一下。
“听见怎么了,反正也是实话,谁爱听让他听去呗,我还希望多点儿人知道呢!”谢清江就喜欢逗她认真。
“不要脸。”田苗瞪了他一眼,只恨自己在骂人方面太过词穷。
“这哪算啊,不要脸的话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谢清江说着,真的俯身凑到田苗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果然,田苗听完后,脸“唰”地一下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太,太不要脸了,做梦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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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田苗吃过饭洗过澡后,站在谢清江的房门前天人交战。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抵制诱惑到底,果断拒绝谢清江无耻的提议,一方面却又觉得,让一个气血方刚的男青年禁欲太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了?反正两个人都是早晚要结婚的关系……
正当田苗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开了,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在猝不及防地情形下将她整个人给拽了进去。
门从身后被关上反锁,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谢清江?”田苗叫了一声,对方没有答应,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热度惊人。
她心里有些不安,赶紧又叫了几声:“谢清江,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
熟悉的闷笑终于响起,随即田苗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清爽的怀抱,耳边紧贴着微微起伏的胸口。
这次可以确定是谢清江无疑了,田苗把心落下来的同时又有些恼火:“你有病啊,搞得黑通通的,赶紧开灯!”
“不开。”
“为什么?!”
“开灯就没法做坏事儿了。”
“……你丫滚!!!”
隔了一会……
“田苗……”
“嗯?”
“其实你也想要吧?”
“胡,胡说八道你,你给我闭嘴!”
“小点儿声,”黑暗中,田苗感觉自己的嘴被人轻轻用手捂住,耳边传来谢清江蛊惑似的甘醇嗓音,“你要是不想,压根儿就不会过来找我,你来了,我就当是你默认了,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话还没说完,灼热的气息已经来到沿着一侧脸颊的轮廓来到唇边,轻轻的啄咬。
田苗狠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也许是在黑暗里看不见彼此的缘故,却更给此刻平添了一种触犯禁忌的神秘与刺激。
抱着田苗倒在床上时,谢清江竟觉得欲望来得比上一次还要急切许多,耳鬓厮磨的过程中敏捷地除下两人的衣物,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我告诉你谢清江,你给我记着,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田苗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
“最后一次?”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
“好吧,”谢清江长叹一声,无奈表示妥协,“那我只能连本带利一次透支了,今晚辛苦点儿,咱就都别睡了。”
“……”田苗听了对方大言不惭的无耻言论,差点儿背过气去,刚要用膝盖跟对方兄弟打个招呼,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清江啊,你屋子怎么关着灯啊?”是章宛!
田苗当即懵在当场。***她就不明白了,为嘛好巧不巧自己总是在谢清江床上被捉个正着?!
上次是伪“私会”,这次可是真“偷情”!
“妈,我睡下了,有事儿么?”谢清江一边及时应变,一边伸手安抚着身体僵硬的人。
“怎么睡这么早啊……”章宛似乎自然自语嘀咕了一句,两个人的心才刚落下些,立马又被下一句给高高拎起来了,“不成,赶紧开门,妈有正事儿跟你说。”
这下田苗彻底傻眼了,没头苍蝇似的跳起来打开床头灯,抓着衣服就往身上乱套:“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得躲躲啊,往哪躲啊这,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股脑就要往窗台边儿上冲,被谢清江一把拉住。
“干嘛你要?”
“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啊,上次我不也那么跳的么!”
“现在外面都结上冰了,你不要命了?”谢清江对这个傻丫头完全没辙了,“反正咱们是早晚都要结婚的人,结算给妈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谅解的事儿,过来坐下,我帮你把衣服穿好。”
五分钟后,房门开了。
章宛对儿子迟迟不来给自己开门的做法颇有微词:“怎么这么慢啊你,忙什么呢……”人走到房间正中央时,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你……你们……”惊讶地望着抱着乱被坐在床边上羞红满面的准儿媳,章宛频频扭头去看身边的儿子,视线在两人间过了无数个来回后,心里终于有了七八分通透。
其实章宛今天晚上来找儿子,本来是要谈婚期和筹备婚礼的事宜,却怎么也没料到被自己撞到这样的情形,纵然作为长辈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之余,更多却是担忧和深思。
百密一疏,她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正好趁着今晚一并解决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期不晚。
“妈,您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坐下说吧,”谢清江从母亲神色的变化中觉察到什么,试探着开口,又冲着傻坐在床上的人猛使眼色,“田苗,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妈聊一会儿。”
“哦,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田苗如获大赦地往出跑。
“等等,”章宛将她拦住,“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吧,见着你才想起来,有些话要跟你说。”
“妈。”谢清江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赞同,“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要求都是我先提的,跟别人没关。”
“我知道,我这不是也没做什么吗,在你心里妈就是时常为难你们那种人?”章宛对儿子明显回护的举动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劝慰,“行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回头我在找你说那事儿。放心,绝对是你爱听的消息。”
听了这话,谢清江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无担心地瞟了田苗一眼。
对方偷偷朝自己比了一个“ok”的时候,谢清江噗嗤一乐,瞬间被治愈。
……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时候应该给你们办婚礼了,日子的话,你们自个儿在下个月选一天,酒店什么的也该定一定了。”章宛笑眯眯地说。
“这么快?”田苗吃了不小的一惊。
“还快?你大姐二姐早都嫁认了,女人的岁月不禁拖,趁着年轻这两年结婚,穿着婚纱也才好看。”
“妈,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田苗有些局促不安,“其实婚礼只是个形式,您不用太费心,简简单单的就成了。”
“那怎么行,当新娘的机会可是一辈子只一次,我跟你爸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场婚礼可以说既是迎儿媳进门,也是我们往出嫁女儿,女儿要出嫁,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好好重视呢?再说真要往简陋里办,不是情等着叫外人看笑话的么,你这孩子,怎么越到大事儿将近的时候越犯起迷糊起来了。”
田苗低着头,心里早就乱了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是不是觉得有点儿紧张?”章宛体贴地问。
“恩。”
“傻姑娘,有什么可紧张的,”章宛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嫁进自己家,熟门熟路的怕什么,有多少姑娘都是往远地方嫁,都像你这样想,婚就都没法结了。”
田苗心里一松,也跟着傻笑起来:“主要是我太没经验了……”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经验不经验的,你要是在这方面有经验,那岔子就大了,”章宛拍了她一下,又说,“你就安心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嫁娘,这阵子我会叫清江多陪陪你……不过苗苗啊,说到这儿,有些话我作为过来人,也不能不提醒你们一句。”
“您说吧,我听着呢。”田苗的心跟着章宛凝重的表情慢慢提了起来。
“虽说你们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但做什么之前最好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有些传出去影响不太好的事儿,就尽量克制一下吧……妈这样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让你们觉得为难了?”
田苗早就面红耳赤地说不出来话,这会儿只会可劲儿的摇头了。
“你能理解妈就最好了,”章宛叹了口气,徐徐地说,“这种事儿,男人可能多少会冲动些,不过咱们总是有理智的,不能陪着他们一起冲动、胡闹,遇到什么无理的要求,该拒绝的时候就要狠狠心拒绝,别因为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这东西有了这次就有下次,次数多了时间久了,难保哪一次不会出现意外……你想想,哪个新娘要是挺着肚子去参加婚礼,瞧着也难看不是,太让别人笑话了,妈说的还在理不?”
田苗听了这话,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明天逮着谢清江,非得狠狠胖揍一顿不可,要不是丫满脑袋幺蛾子,能把自己推进这种窘境么?
丫可真不是个东西!
……
章宛走后,田苗就早早关灯上了床。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田姑娘这一晚想了很多很多,从自己初来谢家想到了章宛口中提到的不久后的婚礼。
当然,想到这些,就无可避免的会想到谢清江。
田姑娘有些好奇,自己被章宛拉回房间后,之前正值欲火焚身之际的谢清江到底是如何自行解决烦恼的呢?
打飞机?冲冷水澡?还是……想着想着,天就快亮了,窗外的东方出现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田苗终于沉沉睡去。
睡得很香,连一个梦都没做。
作者有话要说:好怕怕啊,亲儿子能不能被我折腾ED了啊,(默默对手指……
要嫁闺女了,好舍不得,泪目,必须来个小风波啥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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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不抽的时候告诉我乃们究竟说了啥吧,好想知道┭┮﹏┭┮这万恶坑爹的JJ!诅咒它木有小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