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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一
    看了看手中的彩票,又不死心地对了对屏幕上的号码。
    “操!差3个号!”盖志辉半垂着嘴角将手中的彩票撕得粉碎。
    老彩民都说,彩票这种东西贵在坚持,百万大奖不一定能拿到,但是小奖肯定是有保靠的,起码能收支平衡,不赚不赔。
    小盖对此深信不疑,他坚信彩票能给自己的人生来个华丽的大转身,从此扶摇直上九重云霄,横眉冷看有钱人。
    可惜革命尚未成功,蒙号儿仍需努力。
    其实在许多人的眼睛里,小盖已经算是个幸运儿了。没托关系没花钱的,高考时居然从穷小僻壤的地方考进了需要提前录取的军校。
    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盖大爷都快乐抽过去了。在自家的院子里摆起了流水宴。
    作为方圆百里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盖志辉就是从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可这凤凰飞进了军校之后就备受打击。
    大城市的花花绿绿有点让他眼花缭乱,却又不得不在封闭式的学校里精心修行。身边的同学个个优秀,而他不太扎实的基础渐露端倪。在农村的孩子,最薄弱的科目就是英语,哪比得过城里的孩子,刚扔了奶嘴就开始学说ABC。可怜小盖毕业考试时,四级证怎么也没考下来,眼看着学位证长翅膀飞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分配到了地方部队,他作为技术干部按理说应该是相对舒心的。晋级熬个年头,按部就班就成了。可人就是怕比较。
    身边要是有个冒尖的,军阶像胡茬似的长个没完。没有圣人的胸襟,难保不眼馋。
    这位狠人据说是军区司令官的儿子。比盖志辉晚2界毕业。可现在已经是副营级的上尉了。这让还在连级蹦跶的小盖同志情谊何堪?
    最招人烦的是,小盖跟这位坐升降机的还是同屋。
    傅帅,人如其名,长得挺帅的,可是打看他第一眼起,盖志辉就决定深深地讨厌他!
    不能怪小盖对人家有偏见,实在是这位傅帅太不招人待见了。
    部队里的高干子弟有很多,不过除了暗地里搞点特权外,大家相处还算是融洽的。
    本来小盖听说跟自己屋子里新来的那位是傅帅,还暗自窃喜了一把。自己没钱没背景的。能跟这位公子哥打好交道,将来是晋级还是转业的,都能用得上。
    自己小算盘打得叮当乱响,那边一回屋就彻底傻眼了。
    因为上一个同屋离开了一个多月了。所以盖志辉就抢占有利地形,把自己的床位挪到了靠窗户的位置,而那个挨着门的则留给了下一任。
    没成想这位新来的巨彪悍,等盖志辉进屋时,人家已经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行李全挪到靠窗户的位置了,而盖志辉的一床被则被甩在了另一张床上。
    而那位鸠占鹊巢的主儿看见盖志辉进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不习惯睡门边,容易头痛。”
    盖志辉的脾气不算好的,这么先斩后奏有没有素质啊!
    还没等他发威呢,门外又进来人了。
    “小傅啊,你的东西都收拾没?缺什么去我那屋拿啊!”
    “你这人怎么……”
    “小傅啊!”没等盖志辉发威就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盖志辉扭头一看,原来是指导员。
    这位指导员打从师部调到基层,脸上就没有什么笑模样,可现在简直是春回大地,笑得草长莺飞。
    等指导员关怀完了,不大一会雷达站的站长,三团的副团长,一团的政委也纷纷来关心了一下小傅同志的内务及民生用品问题。
    领导们都视察完了,盖志辉的熊熊怒火也差不多偃旗息鼓了。他把床铺整理好后,抬头笑着说:“你要是缺什么,其实可以在我这拿。”
    那个叫傅帅的听了,嘴角似笑非笑,可眼里嘲弄的意味却是分外鲜明。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 请大家收藏之 谢谢
    先上块补丁先
    二
    盖志辉直觉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
    不过这个傅帅是个忙人,虽然是基层的军官,却经常被师部借调。没有几天是在宿舍呆着的。
    盖同志倒落得清闲自在,看来跟个鸟人同屋还是有好处的,在部队能有单间待遇的得是什么级别的啊!
    这样的大好时光不能浪费了,盖志辉决心充分利用这段时光。
    作为二十六岁的男军官,当务之急是解决个人问题。
    在本地找个姑娘结婚的话,不值班的时候就可以回家居住了。要知道在部队工作跟生活根本就不分家,这样的日子,他真希望能早一天摆脱了。
    眼下有个机会就来了。
    他手下的一位老士官给他介绍了一位姑娘,是位牙科医生。姑娘长得有点抱歉,主要是家里条件好,将来结婚买房子能出一把力,盖志辉一个穷当兵的,还是比较看重经济条件的。
    而姑娘呢,寻思着盖志辉虽然是农村兵,不过倒是一表人才,一米七五的个子,健壮的体魄。姑娘虽略担心他的父母都是农村的,怕将来的负担太重,不过看在他个人条件比较好的份儿上也同意交往看看。
    俩人把彼此放在秤上掂量了一番后,开始了甜蜜的交往历程、
    小爱情虽甜蜜,但升温不够快。平时他一个礼拜只有一天的外出假。还得赶在晚上7点之前回来。这么不温不火的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战友中闪婚的比比皆是,对此盖志辉很是羡慕。
    小盖生活简朴,对攒钱有很深的执着,基本一个月的工资除了个家里邮点外,都上交给了银行的存折。
    可是跟姑娘出去约会总得花钱吧?虽然在每次见面前盖志辉都已经精心设计了约会流程,该花的钱,还是不能省下的。如果能快点结婚,那将大大省下约会的成本。
    于是乎,盖志辉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趁天黑从军营里溜出来,跟姑娘找一处黑了吧唧的地方,来个生米煮熟饭。
    既然有了计划就要付诸行动。
    因为新兵封闭期已经结束,所以门卫比较松懈,加上这晚傅帅不在,盖志辉跟门卫站岗的小战士打了声招呼,就换上便装偷偷地溜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块小块地吃 有嚼劲儿
    三
    到了市区,姑娘都等得不耐烦了,看见盖志辉就拉着他打车开到了一家慢摇吧。
    进了慢摇吧里,激烈的hight曲震耳欲聋。
    盖同志第一次来地方,这种与军中严谨生活迥然的环境,让血液都隐约沸腾起来,情不自禁跟着曲子摇晃身子。
    选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后,小盖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水单,上面的一排数字让人咋舌。
    感情这国外的酒精就不是乙醇了?可今晚想成大事,这酒必不可少的。
    盖志辉一狠心点了三百多元的酒水,等果盘酒水铺列开来之后,盖同志准备先去趟厕所,好腾下地方装些洋酒进去。
    顺着昏暗的楼梯,来到位于二楼的卫生间,这时一个包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正好和盖志辉走个顶头碰。
    盖志辉立刻愣在了当场,出来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高贵的室友。
    “哎呦,这么巧啊……”
    还没说完,盖志辉就想咬舌头。
    巧个屌!自己可是偷逃出来的,让傅帅碰个正着,难保他不会打小报告。
    天无绝人之路,盖志辉一眼扫到了傅帅身后跟着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其中一个还靠在傅帅胳膊上嗲声嗲气地说:“傅哥,上会你带小丽出场,这回总轮到我了吧?”
    我靠,这姓傅的情节比自己严重多了,那俩妞啥货色,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说人模狗样的高干子弟怎么品味这么低下?上这地方找小姐玩儿!
    想到这儿,盖同志底气足了,腰板拔得奔儿直,扬声道:“不打扰你跟朋友玩儿了,我去厕所啊!”
    看看自己多体贴,也不当面拆穿他的丑行,大家全都撂下眼皮一码黑,各玩各的就是了。
    可万万没想到傅帅什么招人烦干什么,拦在盖志辉面前问:“你也没休假啊?怎么大半夜的出来了?”
    盖志辉有点不高兴了,垂下嘴角说:“好久没见我女朋友了,出来陪陪她。你呢?你不是去师部协助调度去吗?怎么有空出来玩啊?”
    傅帅似笑非笑地说:“我休三天病假,这个慢摇吧是我舅舅开的,我过来看看他。”
    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奔儿干净,盖志辉有点傻眼了。
    捉奸得捉双,人家又没光屁股被按在床上,说他嫖妓证据也不足啊!再说人家是来看亲戚,涉足风月场所是合情合理。到手的小辫子一下子没了影儿。
    自己对傅帅的脾气秉性一点也不了解。他现在不依不饶的什么意思啊!自己偷跑出来的情节可大可小,万一上面的领导不顺气,被开除军籍都是有可能的。
    越想白毛汗越多,刚刚挺起来的腰板又慢慢地弯了下去。
    “呵呵,你看,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女朋友非嚷嚷着……”
    没等他说完,傅帅就打断了他:“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玩吧!”
    容不得盖志辉反驳,傅帅转身打发走两位小姐,陪着盖志辉进了卫生间。
    俩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掏家伙扫射。
    可能是刚才吓得汗太多,盖同志下面尿得断断续续的,水声时大时小。
    傅帅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小盖露出裤门的那半截,别有深意地说:“下面没劲儿啊!是不是跟女朋友玩儿得太厉害了?体亏了,得补补肾了。”
    盖志辉没说话,抖了抖,快速地收家伙关裤门,心里大骂姓傅的八辈祖宗。
    还亏?都他妈积了二十六年了!眼看这清仓在即,又让这王八蛋给憋回去了。
    除了卫生间,傅帅特别自然地跟盖志辉回到了大厅。
    盖志辉的女朋友看见小盖上一趟厕所又拉回来一个,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盖志辉硬着头皮给俩个人互相介绍一番。
    姑娘趁傅帅不注意,拉过小盖的胳膊悄悄说:“你的战友也太帅了,当兵都可惜了!”
    盖志辉抬起头打量着正倒酒的傅帅。帅吗?没觉得,不就是个头猛点儿,眼睛大点儿,鼻梁高点儿吗?
    正想着,傅帅又出幺蛾子了:“就这么点酒啊?也不够三人喝的啊!”
    说完手一招,叫来侍者,又点了两瓶白兰地,加一瓶红酒。
    盖志辉心里打鼓,莫不是叫自己买单?要是的话,姓傅的彻底不叫人了,变着法儿的给自己的舅舅创经济效益啊!
    幸好傅帅还没彻底进化,又跟侍者说这个吧台的酒水消费一律算在他的名下,之前收的钱也让他给盖志辉退回去。
    小盖眉头一松,终于对姓傅的稍有了些许好感。
    有傅帅在,盖志辉也不好意思给姑娘灌酒。于是大部分酒水分别落入了俩个男人的肚子里。
    等酒水全下肚,盖志辉的脚后跟已经开始打晃了。
    傅帅站起身来架着盖志辉,招呼着姑娘出了慢摇吧。
    然后又驾驶着一辆帕萨特把姑娘先送回了家。
    当车里就剩下俩人时,盖志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傅帅贴着自己的耳根说:“现在太晚了,你也不能回去了,我送你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盖志辉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就忽略了耳根处喷薄的热气,就睡得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偶尽量提速啊 请大家不霸王 不刷分 不潜水 不拍砖 谢谢
    四
    其实人生的惨剧大部分都是在沉睡中发生的。有多少光yīn在睡梦中浪费?有多少人在睡梦中死去?有多少人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人生剧变?
    盖志辉以前还真没感觉到,不过现在他倒是小有体会了。
    一扒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身上□。
    盖志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傅帅站在一画架子后面正挥毫泼墨呢。
    画就画呗,还甩几笔再瞄自己几眼。
    小盖一下子就毛了,慌忙起身边问:“你干什么呢!”
    说完便跳下床蹦到画架子前。操!画的真好,跟照片似的,连胯间的那片森林也是根根分明。不过最可怕的是,那画布上不是一个人儿,画面上的自己贼猥亵地压在了一光屁股男人的身上。
    我靠!这简直就是一变态春宫图啊!
    盖志辉上来就想撕掉画布,可是傅帅眼疾手快地一下拦住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
    “进行艺术创作啊!”
    “你问过我了吗?这叫侵犯版权懂不!”
    吼完了,小盖接茬抢画布……这次傅帅干脆脚下一绊将盖志辉撂倒在地。雪白的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倒了地上,绕是有地毯也疼得小盖一咧嘴。
    傅帅用胳膊顶住了盖志辉的脑袋,不正经地撇着嘴角说:“学长,您老早就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忘了呢?”
    这话犹如炸雷,劈开了小盖记忆的大门。
    如果不是傅帅的画,其实盖志辉还是想不起他是何许人也。毕竟现在的傅帅跟以前相比差太多了。
    当年盖志辉在军校读到大三时,学校又进了一批新生。
    军校是什么地方?不管你先前是圆的还是扁的,进来了一律给你统一型号,全拿尺子给你压平压实了。
    偏巧这一届却来了个异类,刚进校门的时候居然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不知他的体检是怎么通过的,长得跟倒竖起的拖布似的,瘦弱不堪,风中凌乱。
    虽然不久拖布头就理成了板寸,但是全校师生已经记住了这个身材瘦弱,举止乖戾的问题生。
    这孩子好像高考时报错了学校。
    别的新生刚进校门的时候,不是忙着找同乡结交学长,就是在球场上驰骋,彰显自己的健壮体魄。
    在这种纯男性的环境里,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敏捷健壮的体魄往往更能赢得大家的尊重。
    而那个拖布头呢,一天跟幽魂似的孤零零地在校园里晃,课余时间,偶尔会躲在训练场的一角,举着画架子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那时候盖志辉在操场上异常活跃,在农村河泡子里训练出来的一身肌肉腱子在阳光下都泛着亮光。上篮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
    这天,盖志辉正在单杠上练回环,跟他一个寝室的小高冲他一努嘴:“哎,你看,那个拖布头正使劲看你呢!他跟个女的似的,该不是爱上你了吧?”
    盖志辉憋着口气才没从杠子上掉下来,等他翻身下杠,拿眼睛一瞟,果然那个死变态正躲着两棵树的缝隙里,往自己这边张望,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画本子。
    盖志辉假装回阅览室,偷偷摸摸地从另一个门出来,转到了拖布头的身后,猛地从他手里抢过了画本子。
    拖布头吓了一跳,转身发现自己身后是盖志辉后,吓得脸都白了。
    等盖志辉翻开画本后,他的脸也被气白了。
    厚厚的本子已经用了大半,几乎页页都是一个主角——他,盖志辉。
    小盖倒没往别处想,就是觉得这个拖布头怪恶心的,他一把将画稿“撕拉”一声扯开,然后用剩下的画本壳子去拍拖布头的脸。
    “你小子以后注意点,经过我同意了吗?就画我!”
    拖布头从盖志辉开始撕本子就低垂着脑袋,一副窝囊废的小损样儿。
    在盖志辉转身要走的时候,幽幽地来了一句:”那我现在问你了,是不是就可以画了?“
    盖志辉得意地扬了扬自己一胳膊纠结的肌肉:“你要是有胆就继续画!可下回你举着本子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修理你!”
    其实盖志辉也是吓唬他,在军校里打架还想不想要前途了?那档案里必须是清白一片。
    这小子似乎被他最后的话吓住了,直到毕业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不过现在,盖志辉才知道有些事过了几年是会憋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新ING
    五
    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可惜盖志辉的小脸儿灰扑扑的。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傅帅是个变态了,而且还是看上自己的有钱有权的变态。刚才穿完衣服后,姓傅的假惺惺地要送自己回去,被他冷不防一拳挥了个正着,然后自己就跑了出来。
    这回一定要想办法跟他调开,不然自己这纯洁的军营生活没法过了。
    回到营里的时候,雷达站的站长正虎着脸到处找盖志辉。原来雷达半夜的时候出故障了,盖志辉作为技术干部虽然没值班也需要到场。
    结果站长扑了个空被窝,经过一夜的时间,脸都要拉得到脚面了。
    结果倒霉催的男人连军服都没来得及换,被站长骂得狗血喷头。最后站长一一句话作为结束语——“你这回要是不记个大过,我就让你当站长!”
    盖志辉慌神了,跑去跟指导员说小话。指导员平时挺和气的,不过这回也是摇摇头让他自求多福。
    周五一般是全军召开军人大会的时间,大会进行一半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充当“杀**给猴看”的角色。不见点“血”怎么镇得住一窝子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从开始开大会,盖志辉的脑袋就没抬起来过,心中绝望地想着,这次要是被记了大过了,那以后的定级,调工程师是想都别想了。一个军官的政治生命就此打住。
    此时,小盖同志打心眼里希望站长能出点什么意外,摔坏脑子,再不然爆发个反击战什么的,全军开拔奔赴沙场,自己再端着冲锋枪往前靠点,来个功过相抵。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军人大会不知不觉就开完了。
    等散场的时候,盖志辉还有点不适应呢!指导员经过他身边,看着小盖惊魂未定的样儿,笑了:“你啊,赶紧回去谢谢人家傅帅吧!”
    盖志辉一头雾水,等回到寝室的时候,房门已经被人打开,傅帅正光着膀子在里面用毛巾擦着身体,看见盖志辉进来了,将湿毛巾扔了过去。
    “回来的正好,帮我擦擦后背!”
    要是搁在平时,战友间擦个身子也没什么。不过现在那肌理平实的背上好似布满了AT2型地雷的恐怖地带。一毛巾下去,要是引燃了炸弹可怎么办?
    想到这,小盖一把就将毛巾甩了回去。
    “你脑子有病吧!能干点正常人的事儿不!”
    毛巾抽在身上发出“啪”的声响。
    傅帅似笑非笑地看着瞪着眼睛的盖志辉,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按了号后冲着手机说:“站长,我,小傅。我想向您承认错误,我上午撒谎了,其实我昨天晚上没有食物中毒,盖志辉也不是为了送我去医院才耽误归营的,他其实是跟一女的在酒吧喝酒,对……”
    傅同志就这么边低沉地跟领导检讨,边看着盖志辉的脸犹如投下了几颗手雷似的,鲜血都要从脸上的毛孔里喷涌出来。
    等撂下电话,傅帅绷着脸问:“这事儿够正常吧?”
    盖志辉只能拿着一根手指头在离小傅鼻尖一寸远的地方不停地抖着。
    傅帅突然扑哧笑开了,冲盖志辉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屏幕一片漆黑,显然都没有开机。
    盖志辉神经为之一松,接下来却是不可抑止的愤怒。这姓傅的简直拿自己当猴耍!
    男人生起气来,绝对是动手最解恨。盖志辉抡起了拳头冲着傅帅就狠砸了过去。
    可惜这回傅帅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盖志辉的铁拳,再一使巧劲就将俩胳膊扭到了后面。
    技术干部一到打架的时候吃亏,擒拿技巧一窍不通。盖志辉狠狠地想着,接下来他发现傅帅又笑了。
    他的那位女朋友夸傅帅长得好,其实也挺有道理,这个傅帅一笑,那脸就跟撒了金粉似的光芒四射的。
    没等盖志辉想明白,姓傅的已经挂着一脸的金粉带着满口的白牙来到了自家大门口。
    等四片嘴唇热乎乎的贴上了,傅帅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盖志辉只感到一条湿滑的小蛇直往嗓子眼钻,吐都吐不出去。
    既然吐不出去,那就来了咬断七寸!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可还没等盖志辉下狠嘴,一记重拳就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胃部,浑身的力气立刻就全蒸发掉了。
    冷汗顺着额头开始往下淌。
    傅帅松开了另一只手,冷眼看盖志辉疼得在地上缩成一团。淡淡地说:“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你亲起来的味儿还不错,但是想要靠这个抵了早上的那一拳,那是妄想。敢惹我,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将盖志辉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然后低下头皱着眉头关切地问:“疼吗?我给你揉揉。”
    那一拳的确太重,估计傅帅没事老练沙包,那一拳简直要把肠子振断了。所以就算傅帅一脸猥亵地解开自己的制服,用手来回划拉自己的小腹,盖志辉也屋里反抗。
    “乖,不疼啊!”看傅帅现在的德行,跟自己的儿子刚被别人欺负了似的,那叫一个心疼。
    就这人,绝对参军体检的时候,让军医放水了。他该不是神经有毛病,患精神分裂了吧!
    盖志辉真的害怕了,跟疯子你有地方说理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抽没贴上 今天刚旅游回来就贴文文 偶是个勤奋的银
    上补丁~
    六
    最后,傅帅摸着摸着又上来灵感了。拽过来画本又开始创作。
    等盖志辉缓过劲儿来,凑过去一看,只见是一张草图,画中的自己一脸痛苦的蜷缩着,一条巨蛇在衣衫褴褛的躯体上缠绕着,头部猥亵地缠住了男人半遮在衣摆下的那一根重要物件。
    一句话,这是个极具色情感的想象画,跟他盖志辉没半毛钱的关系。
    “不是,你瞎画什么啊?哪来的蛇啊!”
    傅帅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即兴素描,白了盖志辉一眼:“这叫艺术,灵感的闪现,你懂吗?”
    小盖的确不懂艺术,不过要是俩老爷们搂一起就叫艺术,身上缠个流氓蛇叫灵感的话,那日本这个小岛国都得让艺术家们压沉了!
    满坑满谷的色情漫画个个都能邪行得跟毕加索,梵高的作品相媲美。
    不过这些也就是心中腹诽一下。自己那么要命的一根小辫子攥到了傅帅的手里,加上刚才那记化骨绵掌,已经将小盖的万丈男子豪情打得七零八落。
    盖志辉决定委屈就全,先将眼前的处分危机度过去再说。
    “傅帅……你是个同性恋吧?”
    盖志辉没实战经验,不知道这么问其实最缺心眼。要是遇到一脆弱的主儿,你这么直接的问,人家很容易精神崩溃,来个跳楼自杀。要是遇到一彪悍的主儿,被你问得恼羞成怒的,很容易把你奸了灭口。
    显然傅帅属于后者。他抱着胳膊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咱俩试试?”
    说完甩开画册子又要扑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站长的声音:“盖志辉!”
    “到!”小盖连忙高声回应,他从来没这么稀罕过站长的呼唤。
    因为站长就在门外,傅帅很痛快地放过了盖志辉。
    等盖志辉半敞着衣服开门时,站长微皱了下眉头打量了下他凌乱的军容,说:“小盖啊,一会你去我屋里一下,我有任务交代你。”
    这一路,盖志辉心里都在敲边儿鼓,琢磨着是不是傅帅又弄什么鬼名堂了。
    最后谜底解开,原来是领导派他去四川征兵。
    这可是个肥差!盖志辉暗自欣喜。
    要知道出外征兵的时候,都得打点地方关系,送礼在所难免。那个发票上的名堂多着呢!回来报销的时候,小赚一笔是富富有余的。
    最最重要是的——征兵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死变态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傅帅已经躺下来了。看到盖志辉回来就随意地问道:“站长找你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让我明天带一连的士兵去内场拔草劳动。”
    傅帅别有深意地看着盖志辉,直到盖同志的每根汗毛都立起来了,才翻个身冲着墙睡去。
    那一夜,盖志辉睡得不好,他反复琢磨着一件事。自己他妈怎么这么有魅力?不招女的,偏偏惹了这么位丧门星?
    就这么半寐地度过了一宿,第二天趁傅帅去师部的空挡,盖志辉赶紧收拾行李走人了。
    上了火车时,盖志辉暗暗松了口气,等一个月后,估计傅帅也该高升走人了,雷达站就是人家的一个中转站。到时候,自己的日子也该舒心多了。
    领导给盖志辉买的是卧铺的包厢票,听说师部也会派一位干部过来跟小盖一起去。不过那位显然迟到了。
    等火车快开了,包厢的门才被人拉开。
    盖志辉早早的就把自己买好的瓜子零食饮料摆在桌子上,单等一会好好的跟师部的同志拉拉关系。听见门响,立刻起身堆出满脸的微笑迎接。
    可惜那几朵微笑的花骨朵马上就凋零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艺术家——傅帅。
    人家也是懂礼数的主儿,看见门前立着个呆瓜,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盖志辉同志,我傅帅奉命前来协助你拔草劳动!”
    盖志辉被损得已经不会调节面部神经了。傅帅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你见过跳出如来佛手掌心的猴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军中的细节 老狂写的不够缜密 一切为剧情服务 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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