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
“这么频繁的挑衅,应该不是看上在下了吧?”孔墨抬眼看着对面的佳媚。
“此话怎讲,安薇可不曾做过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无事生非?”嘴角笑意加深。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也可以。”
“那么,在下倒想请教一下,夏妍身边的男友难道不是你的点睛之笔?”
“男女之间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做什么呢,你情我愿的,我又不是月老,能点什么睛呢?”
孔墨挑眉,
“虽不是月老,却当着红娘,打开窗户说亮话也好。夏妍的事,我也并不打算追究。都是聪明人,你一再挑衅我,不过是想利用我来离开顾言生罢了。但是很不巧,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利用,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个踏板,我不当。”
佳媚皱眉看着孔墨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你在想,我知道些什么,对么?”透过镜片的眼神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一切。
佳媚眯起眼睛,
“无论什么,你知道又何方?”
孔墨点点头,
“确实无妨,我只是想告诉安小姐,不要再做无用之功,至少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听说杀手也是这样的,不会随便杀人,因为没有钱可的。对吧?”
佳媚不禁退了一步,随机脸上又浮出笑容,
“看来,孔先生是查过我?”
孔墨挑眉,
“你要知道在国外比起国内查起一个人来要容易的多”
佳媚抬眼,
“你的意思是?”
孔墨说,
“只要不要干涉我,也不要试探我的底线,我无所谓。”
佳媚点点头,
“好。”
佳媚转身刚想走。
“等一下。”
孔墨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把这个给夏妍。”
“这是什么?”佳媚接过孔墨递过来的信,看了下封面,笑着说,
“不会是孔少写的情书吧?”
孔墨摇摇头,
“手无点墨,哪里敢献丑,是别人的。”
佳媚笑了,
“是那个人的吧?”看到孔墨脸上难得的杀气,佳媚随手撕碎了信。孔墨也没有阻止。
“既然只是过客,也没必要纠缠不清了。”
孔墨一笑,
“你倒是干脆。”
佳媚点头,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又何必在过程里浪费时间呢?”佳媚说的坦然,却丝毫没有对自己乱点鸳鸯谱的事露出一点愧疚的意思。
孔墨扶了扶眼镜,
“这么相信我能成功?”
佳媚摇摇头,
“如果孔少都不能成功,那么成功又是什么呢?”
孔墨笑这说,
“安小姐倒是抬举我了。”
佳媚坐在凳子上,
“不算抬举,实话而已。”
孔墨沉默一下说,然后说,
“有句话在在下思索良久,想来安小姐也是明理之人,索性便说了,同生共死,并非不是一件美事。一人独活也并非是好事。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孔墨看着佳媚,佳媚了然,他似乎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刚才他未曾显露,现下到还算坦诚。凡事留一半,不是孔墨的习惯,却是所有聪明人的习惯。
佳媚嘴角上扬,
“孔少所说有理,但是,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
孔墨半倚着桌子说,
“自古便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孔雀东南飞,如今却是要大难来时各自飞?难道真是人心不古?”
佳媚皱眉,
“孔少所说,确实是千古流传的美事,但是,换做孔少,难道有机会让所爱之人逃离困境,却还要绑着同死吗?”
孔墨挑眉,却没有回答佳媚的问题,
“如若你是他,又当怎讲,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只能得到对方死去的结果。内疚,惭愧,后悔,然后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中清醒又迷乱的活着?还是说,这才是安小姐所想要的?”
佳媚没有说话,孔墨继续说道,
“我不是没看过,那样的顾言生,一直都在,8年前,他就是这样沉沦于这些情绪中,用打架,喝酒来让自己能够一时的迷乱,清醒后又开始沉默 。如今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时间让他开始学会伪装自己麻痹自己。如果你没出现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又想抽身吗?有想过你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吗?还有就是,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他,却要给他这场相遇,不自私吗?”
孔墨说完了话,转身离开,佳媚看着窗外的落叶,心似乎也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了
“喂,哪位?”佳媚拿起手机。
“你就是安薇?”一个女人轻蔑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
“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顾少的女朋友,想和你见一面。”
“女朋友?”佳媚自嘲一笑,这算不算天意呢?才刚刚动摇,就来了这个电话,孔少,这样,就不算是我的自私了吧?
“好啊,在哪里?”
“xx街,xx咖啡厅。”
“好,我这就过去。”
来到了咖啡厅,佳媚抬眼看去,坐在窗边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带着点婴儿肥的娃娃脸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模样,佳媚不禁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走近,那个女人的眼神却没有她的脸蛋那么善意,很是轻蔑的打量着佳媚,
“你就是安薇?不怎么样嘛。”声音清脆,说出来的话却难听的很,这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佳媚不禁一笑,却没动怒。
“我是,不知小姐贵姓?”
“你不认识我?装的吧?我拍的电视剧可多着呢,我就不信你没见过。”所谓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不过如此吧。顾言生,你的眼光还真差呢
“不好意思,不经常看电视。”
那女人讥笑,递过一张名片,
“这种谎,白痴才会信,这是我的名片,算是给你长点常识了。”
名片上一阵浓重的香水味让佳媚不禁皱眉,却还是接了过去,
“刘雨爱,原来是刘小姐,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最近你一直缠着顾少?”那个女人的厌恶的看着佳媚。
“您这话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这跟你没关系,今天找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顾言生是我的男朋友,你别不要脸的勾引他,他爱的是我。就算最近他被你勾引,也不过是一时新鲜。”
“是吗,那刘小姐就知道他不是对你一时新鲜?”佳媚不以为然的笑着回问。
刘雨爱傲慢的笑了,
“你知道我们交往了多久吗?”
佳媚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刘雨爱以为佳媚是不安了,笑容更加明媚,
“我们已经交往了3个多月了,而且顾少也说过会跟我订婚。”刘雨爱骄傲的说着,当然要骄傲了,在这京城里,非富即贵的,有一个像顾少这样的靠山,那绝对是件值得向全世界招摇的事!
“这样啊”佳媚故作忧伤。
刘雨爱眉毛一挑,
“我也不是什么狠毒的人,这卡就给你了,卡里的钱就当作你陪顾少这些日子的钱。”
佳媚接过刘雨爱手里的卡说,
“好,我答应你。”
走出咖啡厅,佳媚把玩着手里的卡打电话给季月宝,
“哪儿呢?”
季月宝坐在椅子上,
“没事,刚睡醒,怎么了?”
“出来吧,到你帮我的时候了。”
“女强人,你确定真的需要我帮忙?”季月宝笑着问。
“怎么,不想帮,想要临阵脱逃?”
季月宝说,
“女王殿下,我哪敢啊。为您效劳万死不辞啊。”
“呵呵,好啊,出来为我万死不辞吧~”——
绚丽的灯光,缭乱的音乐,男男女女舞动着身体,醉酒迷金的地方。
白皙的手拿起桌上的葡萄酒,
“气氛不错~”唇角扬起妖娆的笑意。季月宝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状似无骨的妖女,苦笑着说,
“女王啊,这就是你的妙计?”
沙发上的妖女,眯起凤眼,
“不好吗?奸夫yín妇,其实我觉得开个房间会效果会更好。你说呢?”纤细的指尖划过季月宝的唇,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其实不是想让我帮你,而是想直接害死我吧”在这里出现已经足以让顾言生插自己两刀了,这要是开房间,那就不是插刀的问题了,那就是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佳媚拄着下巴,
“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要谢谢你帮他解决了我呢。”佳媚漫不经心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别喝了,一会儿醉了怎么办?”季月宝拿开佳媚眼前的酒。
佳媚笑这说,
“醉?别傻了,你要不要喝?我喂你?”说着真的将红唇凑到了季月宝的眼下,季月宝无奈的刚想把佳媚移开,却不想迎面一拳打向了自己,来不及闪躲,被那拳打个正着,嘴里一阵甜腥味,抬起头,心下一阵苦笑,还真是狗血
☆、血亲
一只手将佳媚拉了过去,
“季月宝,你可真是会给我惊喜啊。”
季月宝擦了擦破了的嘴角,
“强迫女人貌似不是顾爷的风格吧?”
“强迫?你说的?”顾言生看向怀里眼神迷离的佳媚。
佳媚笑着想要推开顾言生,不想他的手臂紧紧地困住她,不让她逃离半分,
“难道不是吗?”
“跟我走!”顾言生皱眉,拽着佳媚的胳膊就要走。
“我不走,你没看到吗,我要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你和他认识多久,你又觉得他会和你在一起多久?”
佳媚挑眉,
“这与你何干?”
“你爱他?”
佳媚笑着问,
“为什么不爱?”
顾言生看着佳媚,
“那么你,从来就没爱过我是么?”
佳媚点头,
“没有。”
顾言生笑了,
“你撒谎,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替我挡刀子呢?”
佳媚说,
“这个理由有很那多,比方说,钱。这张卡就是你的女朋友给我的分手费,我也接受了。”
顾言生看着佳媚手里的卡声音沙哑的问,
“多少她给了你多少”
佳媚坐下,
“100万。”
顾言生紧紧盯着佳媚,
“你说你是为了钱?”
佳媚点了点头,
“是。”
“如今找到了另一个金主?”顾言生看向一边的季月宝。
佳媚笑着说,
“可以这么说。”
“好,既然你喜欢这种方式,那我就用十倍的价格买你回来!”
佳媚说,
“你想包养我?”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方式”
“可惜真不巧,我先收了你女朋友的钱,所以,先来后到,你的钱我是挣不到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都已经承诺了订婚,却要否认关系,顾少此举难道不会让人贻笑大方吗?”
“我没碰过她,也不曾承诺,那句订婚也未必是说给她听的我以为我的一生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却没想到会遇到你。不管你信不信”
佳媚看着顾言生,
“那么,你承诺的人是谁?”
顾言生没有说话,佳媚挣脱了顾言生的手,
“都是借口,至少那个人不是我。顾言生,我们只是过客”
“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爱我吗?”佳媚深深的看向顾言生的眼。
“我”
佳媚勾起嘴角,
“你也不知道是吗,还是说你再考虑,你到底爱的谁?顾言生你的心底已经有了人,又何必纠缠我?坐享齐人之福,难道这才是你想的?”
顾言生抬起头,
“我承认我忘不了她,但是,你的出现已经让我减少了对她的思念”
“所以,你想用我来忘记她?或者说你想要我去替代她?”佳媚的话咄咄逼人。
“我没有!”顾言生大声的冲着佳媚说。
“不要再纠缠了,忘不了她,就永远记得。而我,你就当在街上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季少,我们走!”佳媚拉着季月宝的手离开。
走出了酒吧,萧瑟的风吹起,再深的酒醉也被吹散了,
“你车在哪?”佳媚问季月宝。
“那边”
上了车,佳媚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快移动的风景,不知不觉得流出了泪,
“季月宝,我很有天分吧?其实我应该去当演员。”
季月宝轻叹了口气,
“如果你没死呢?”
佳媚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没死?我也不知道还会去找他吗?”
季月宝停下来车,打开了车窗,点着了一根烟,
“明天我陪你去吧。”
佳媚摇摇头,
“不要参与,他没必要,你更没必要。”
季月宝苦笑,
“安佳媚,有时候你就是这么理智的残忍对顾言生是,对我是,对白玉浅也是一样”
佳媚挑眉,
“就当是我自私也好,我不想欠人东西,尤其是情”
季月宝扔到手中的烟,
“你可以为了仇恨放弃生命,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你活着的吗?”
佳媚一笑,
“如果可以活着,谁会想要去死呢?”
“那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人,也会想到最后活着回来吗?安佳媚,你敢说你没有想要逃避的心?”
逃避逃避吗?逃避什么逃避的是命运的束缚,还是他?
佳媚转过头没有说话,一阵沉默,气氛莫名的沉重,许久佳媚开口,
“季月宝你不是我”
只是这一句作为了今夜的结束语,在深深的夜色中,化作一片落叶的叹息。
顾言生追了出去,门口却早已没有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该死!”狠狠的挥拳向着门口的墙壁,手上渗出鲜红的血,顾言生却似乎没有什么知觉,只是深深的皱着眉,看着前方——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举起酒杯,挑起女人的下巴,眼神里带着慵懒。
“安薇。”佳媚笑的妖冶,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的眼睛很美。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那个男人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邪魅的笑容,眼睛里却有些意味深长。
“是吗?那么是萧总裁的什么朋友呢?”佳媚貌似不经意的问。
男人加深了笑意,确是举杯喝下了杯中的酒,
“好奇害死一只猫,安薇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佳媚心底讥讽的笑了,萧仑如今你还能如此潇洒自如,却弄的我家破人亡,不得安生,你可知道这世界上害死猫的不止是好奇还有报应!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几个坐在包房里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门口。萧仑挑眉示意开门,门一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眉眼中带着惹人爱惜的笑意,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公主一样的骄傲,
“爸爸~”扑进了萧仑的怀里。佳媚看着那个女孩,她?就是妹妹吗手下藏着的刀,放了回去,视线放到了女孩的身上。
“秀秀怎么来这儿,爸爸不是说过了不准来的吗?”萧仑的脸上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奇怪的表情,佳媚扬起嘴角,看来他是还不知道妹妹不是他的孩子
“对不起啦,爸爸,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老师辅导啦,爸~”
萧仑坐起身,摸着女孩的头发,
“秀秀乖,要听老师的话,不然爸爸会生气的。”话语间都是宠溺,女孩崛起嘴巴,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再说话,忽然视线转移到佳媚的身上,
“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啊,爸爸,你叫她到家里陪我玩,好不好?”
萧仑看了看佳媚,点了点头,
“好,爸爸,答应你,叫姐姐陪你玩,但是,家教的事,你要乖乖的,听到没?”
“嗯!”女孩带着甜甜的笑容,大力的点头。
佳媚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稍小的手拉起,手上的温暖,似乎一下子传到了心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突然间,不再孤单,不再只是一个人,浓于水的血亲,瞬间咫尺。这种感觉无疑像黎明划破黑暗的那种感觉,一瞬间的豁然开朗,如果不是强忍着,佳媚觉得自己的泪一定会止不住。在当杀手的时候没有时间想起,最近又沉浸在报仇之中,多久了,近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
她的存在
“姐姐”一个可爱的声音想起,佳媚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秀秀,那张脸带着母亲的柔弱,那双眼带着父亲的温柔,那唇间的笑意,是自己所难以奢求的。她,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拥有着她的骄傲与幸福。
这一刻,佳媚有些动摇了为了报仇,难道就真的要她变得和自己一样不幸吗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走出了包间,
“你叫什么名字?”恍然想起自己离开那时,她还未出生,自己常常在想她回事什么模样,如今再见已经这么高了,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呢。
“我叫萧秀雅,姐姐呢?”
佳媚说,
“我叫安薇,你就叫我安姐姐吧。”
“嗯,安姐姐~”
“小东西,跑得到挺快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佳媚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正装,倒也人模狗样的,但是脸上那不正经的笑却完全破坏了他这一身打扮,把板板正正的正装穿成这般随性,倒也只有他白玉浅了。
那双妖孽的眼睛对上佳媚的眼睛,
“请问这位小姐是?”
不可否认这家伙也是个天生的演员,倒是装的很像啊,完全没有擅自做主的惭愧,和被撞见的狼狈,佳媚勾起嘴角,伸出手,
“我叫安薇,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什么是爱
“你好,我叫白玉浅。”白玉浅伸出手,笑的春风满面。
“姐姐是我的!不准你靠近!”突然秀雅挡在了佳媚的面前,阻止白玉浅的靠近。
白玉浅无所谓的撇撇嘴,却是小声抱怨了句,
“不愧是姐妹,都这么不识货”
佳媚看着白玉浅这么个怨妇像,想来倒是被秀雅嫌弃很久,果然是自己的妹妹,不被男色所祸。
“安姐姐,咱们回家,不要理他,好不好?”
佳媚笑着点点头,忽略白玉浅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于是白玉浅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抛弃鸟。白玉浅蹲角落画圈圈,当年风流一时,如今连小毛丫头都来嫌弃自己,真是人生无常啊
白玉浅充当了司机,
“小丫头,你要坐哪里?”
秀雅抬起头,嚼着小嘴唇,
“我不是小丫头!”然后坐到了白玉浅的旁边,很得意的对白玉浅说,
“你别想靠近姐姐!”
白玉浅有些哭笑不得,
“小丫头,我哪里着你了,把我当成罪大恶极。”
“哼!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漂亮,一定不是好人!”秀雅挑着漂亮的小眉毛煞有其事的说。
白玉浅先是挑了挑眉向着佳媚的方向,意思是说,这个小丫头的审美可比你好多了!佳媚被白玉浅这一幼稚的举动弄的莞尔一笑。
白玉浅摸着下巴对着秀雅说,
“那你觉的你爸爸是好人吗?”
秀雅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说,
“那当然了,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白玉浅笑的不按好意,就等着秀雅这句回答,
“让我想想,小丫头你说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人,那你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人,那他的丑到什么程度呢?”
秀雅眉毛一皱,聪明的小脑袋也听明白了,白玉浅这是故意拿话绕她,小嘴一厥,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帅的,才不丑呢,你才丑,世界上最丑的!”
白玉浅还想再说什么,眼角看到佳媚鄙视的眼神,悻悻的闭上了嘴,心下也觉着自己这跟小孩子斗嘴还真是没品了点
秀雅去洗澡,两个人坐下,佳媚挑眉上下打量白玉浅,白玉浅手一颤杯子差点掉地上,
“姑奶奶你别这么瞅我成吗,渗得慌”
佳媚喝下一口茶,
“呦,您还怕渗得慌,不是打算替我英勇就义了吗,这么久了,还苟活于世干嘛呢?”
白玉浅自知自己不告而别,还擅自决定来这里,佳媚心下一定是杀死自己的心都有
“真对不起,祸害一千年,您还得多包含着我几千年。”白玉浅嬉皮笑脸的说。
佳媚放下茶杯,
“我说你这成天冒充人民教师,你跟老师有仇吗?”
白玉浅说,
“唉,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这是为教师正名呢。让大众知道老师也可以很倾国倾城~”说着白玉浅还相当风骚的撩了下头发。
佳媚一笑,
“独领风骚吧?”
白玉浅说,
“好吧,我当你在夸我。”
佳媚看着白玉浅说,
“如果这么想可以安慰到你,我无所谓。”
白玉浅黑线,
“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
媚转头看了看后面,保姆们都在忙着做饭,秀雅还没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计划?”
白玉浅放下茶杯,
“你的母亲貌似精神不太好,经常接受治疗,今天也不在家。不过,当年的事,我总觉得不是很对你确定他就是凶手吗?”
佳媚挑眉,
“如果他不是,为什么要在事件发生的时候去美国?这一切不会太巧合了吧?”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是,萧仑对你母亲的态度和对你妹妹的态度,很难想像他是凶手。”
佳媚冷笑,
“即使法西斯也会有他不想下手的人,况且他不知道我妹妹不是他的孩子,当然是虎毒不食子了,他对我妈妈”不可否认那双眼睛里是对母亲满满的宠溺。
佳媚又说,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不是凶手的证据,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白玉浅说,
“那你还记得那几个黑衣人向你姥姥他们索要东西的事吗?”
佳媚点点头,确实,那几个人当时问过姥姥他们交不交。
白玉浅半倚在沙发上,
“我听到他找你的消息,但是如果他是那伙人的主人那就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你没有死,也就不可能在电话里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了。那些黑衣人很可能不是他的手下。而我所想的是,也许是幕后还存在着另一个人,他想要假借萧仑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所有的嫁祸,都是这个人所干的。”
佳媚皱眉,刚想说什么,秀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你姐姐在跟我**呢~”白玉浅一脸的不正经,佳媚一脚踩在白玉浅的脚上,白玉浅那上扬的嘴角顿时垂了下来,一时间表情扭曲的可以,秀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白玉浅说,
“哈哈,你是丑八怪!”
白玉浅苦笑,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两个一大一小的丫头身上了
秀雅坐到了佳媚的身边,还得意的对白玉浅说,
“安姐姐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丑八怪的!”
说着还转过头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佳媚,
“姐姐你说对吧?”
佳媚笑着点点头。
白玉浅一撇嘴,
“好,好,都不喜欢我,我孤芳自赏还不行吗我!”
秀雅捂着嘴偷笑,在佳媚耳边小声说,
“那么大人还闹别扭,羞羞~”
佳媚看白玉浅那别扭的样子,不禁笑开了。
白玉浅摇摇头,这一大一小不顾形象的笑个东倒西歪的,感情是把自己当乐子了,不厚道!
吃饭的时候,白玉浅坐在秀雅的左边,佳媚坐在秀雅的右边。萧仑倒是没有回来,几个人就开始吃饭了。
白玉浅给秀雅夹菜,又扒虾,忙乎的不亦乐乎,佳媚挑眉,一向洁癖的大少爷也会伺候起人来了?
“你不会有过私生子吧?”吃完饭后,佳媚小声问白玉浅。
白玉浅一挑眉,
“你给我生的?什么时候生的,怎么没叫我去领回来?”
佳媚撇了白玉浅一眼,
“那你怎么伺候的这么溜?洁癖哪去了,改了?”
白玉浅说,
“这不你妹吗,我就当伺候你了。”
佳媚凤眼一瞪,
“滚!”——
“王宇你说什么是爱?”
王宇拿着手机,差点没扔地上,
“顾爷,您没事吧?”这么文艺一词儿搁咱顾爷这儿咋这么渗人呢?
“算了,我真是疯了,怎么想着来问你”
“”问我咋了,王宇一脸黑线,难道我就是爱情绝缘体吗,切,谁没过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这么鄙视人算怎么个意思?
“王宇,你说当你觉得没有这个人就不行,却还不能完全忘记另外一个人,那么,到底哪个才算是爱呢?”
顾言生一句话下来,王宇彻底蒙了,好复杂的关系啊,这种情况发生的话,自己也会提前将它扼杀在摇篮中,不为别的,忒浪费脑细胞了这种关系也就柳云能解答但是柳云估计不会有什么正经答案
“爷,要不,您去问问柳云?”王宇小心翼翼的提议说。
顾言生yīn沉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
“问过了,他叫我都带上床试试看最先想上谁,我叫他去死了,最近他都可以一直死在床上呆着了,看谁能最先唤醒他”王宇狂汗,顾爷好恐怖啊柳云,乃就这么安息了?也不知道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有所准备吗
王宇一把抓住旁边正在看电视的林茂,
“给你个与顾爷亲密交心的机会。”然后就把手机强塞进林茂的手里。
林茂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王宇,把手机放到耳旁,
“喂?”
“林茂?”顾言生那边眉毛一挑,周围的服务生心下直打颤
“嗯,顾爷?有什么事吗?”
顾言生沉声说,
“没什么,你去告诉王宇一声,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顾言生说着挂了电话,王宇看林茂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上前去问林茂,
“顾爷说了什么?”
林茂说,
“顾爷让我转告你,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知道真是什么意思吗?”
王宇内牛满面,为啥受伤的总是他呢顾爷,咱不带这么迁怒的
王宇仰望苍天成45度角,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林茂好心提醒道,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吟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比较应景”
王宇狠狠的看着林茂,
“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吻
“你打算在这儿坐多久?”林茂看着旁边做角落的王宇。
“海枯石烂”
“你打算做兵马俑?”
王宇抬起头,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我不打算给你陪葬,你自己慢慢等待死亡好了。”
林茂起身打算走,王宇拉住林茂,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儿啊,枉费我对你这么好啊!”
林茂向着王宇翻了个白眼,
“你不说这句话,我还能可怜可怜你,你对我好?那你现在叫不叫咎由自取呢?”
王宇心虚的说,
“我失忆了,我不记得了”
林茂瞥了一眼王宇,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顾爷,让他帮你恢复恢复记忆?”
王宇说,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可不记得我妈还给我生了个哥哥还是弟弟的。”
王宇一挑眉,
“那也可能不是你妈生的啊。”
“你欠揍啊!”林茂一脚踢过去,王宇自知理亏没还手,可怜巴巴的萎缩着,
“乃们都欺负我”
林茂说,
“你就是欠揍。”
“我不要活了,我要跳楼”
“门口左转,打开窗记得看看下面有没有人,然后就下去吧,我会给你买棺材的。”
“真狠”
“过奖。”——
“下一步该怎么办?”佳媚坐在椅子上。白玉浅瞄准靶子,笑着将飞镖射了出去,
“直接杀了他。”佳媚眉头一皱,
“直接杀了他?”
白玉浅耸耸肩,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说”
白玉浅坐下,
“安薇,你犹豫了,对吗?”
“没有!”佳媚皱眉辩解。
“没有?”白玉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在考虑着那个叫秀雅的小女孩,你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对吗?”
佳媚刚想说什么,白玉浅放下茶杯继续说,
“我了解你,就像你能猜对我所想的事一样,你要保护你妹妹,这是没错。但是,没有人能永远活在童话世界里,永远不受伤害。不经历风雨的洗礼,又怎么能长大?我想你最清楚吧,你的经历并不少。”
佳媚咬着下唇,
“正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让她也经历这样的事,更何况现在看来,萧仑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最重要如同墙一般坚固的依靠,如果我贸然将这堵墙推到,那么她该回事怎样的绝望呢?况且,你所说的事情未必没有道理,仔细想想,也许幕后的黑手,我们还没有找到”
白玉浅抚摸佳媚的下唇,
“不要咬,我会心痛的”
随后白玉浅说,
“你可还记得,在当杀手的时候我曾对你说过,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佳媚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白玉浅妖媚一笑,眉眼间流动着妖一般的气息,勾魂动魄。
“这么凝重的表情可不适合美人,我说过的话一向是作数的,但是遇到你,所有的话却又从了你,你可懂的?我无法拒绝你妖精,你到底给我施了哪般的法术?”
细长白皙的指尖描绘着佳媚柔美的脸颊轮廓。佳媚抬起头望向那双狭长妖气的眼眸,
“妖孽,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就是非你不可又能怎样?若是有来生,我定是要做你的一颗牙齿,这样至少,我难受,你也会痛”
“妖孽,你不该这么痴情,太不搭调了”
白玉浅一笑,
“若是没遇到你之前有人告诉我,我会如此痴心妄想的想要去得到一个女子,那我定是不会相信,甚至贻笑大方,可是如今,却发现,此生原来情根深种”
“坏东西!不许你靠近姐姐!”刚睡醒的秀雅揉着惺忪的眼睛对着白玉浅大叫着跑过来。
白玉浅一下抱起秀雅,
“坏东西?这是你新给我起的爱称?小丫头?嗯~”白玉浅不怒反笑,对着眼前瞪大眼睛的粉嫩的小人儿,气呼呼的样子,小小的脸蛋微红像是个桃子,其实秀雅相对于同龄11岁的女生长得已经不矮了,可是还是轻而易举的被白玉浅给抱了起来。
“我不是小丫头!坏东西你放开我!”秀雅大叫着,在白玉浅的怀里不断的挣扎,无奈她那点小劲哪里能比得过白玉浅啊。
白玉浅得意的摸着秀雅的头,
“小丫头,多吃点东西才能有劲啊。”
“放开我!坏东西!”一双圆圆的眼睛不似佳媚的凤眼那么慑人,却灵气的很,白玉浅作弄的捏了捏那柔嫩的小脸,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叫声好听的,就放开你~”
秀雅别过脸去,
“哼!”
白玉浅摇摇头,两个姐妹这牛脾气倒是一样的,眼看眼眶都要红了,还是不肯松开,白玉浅刚想在说什么,肩膀上一阵疼痛,白玉浅看向罪魁者,小丫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肩膀,要不是常年做杀手,一定忍不住要大叫了,可惜,白玉浅一笑,这点痛早就不算什么了,
“小丫头,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佳媚看不下去了,
“白玉浅,你放她下来!”
白玉浅笑着说,
“我放她下来,你要上来吗?”
佳媚无语的看着白玉浅,
“有意思吗?”
白玉浅耸耸肩,
“闲着也是闲着,逗逗小兽,多有意思啊~”
很多年以后,这句话被我们的秀雅小公主沿用在了这位当初很得意洋洋的白玉浅同志的身上,白玉浅同志才了解,啥叫因果循环,风水轮流转当然,这是后话~
佳媚没好气的说,
“你真无聊。”
白玉浅点头,
“确实无聊,哎,松口吧,这口小银牙咬坏了,多可惜啊~”
秀雅撅着嘴,
“放我下来!!”
“小丫头,唔”白玉浅一转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柔嫩的唇一下子撞上了白玉浅转过来的唇上,一阵淡淡的花香在白玉浅的鼻尖飘散,愤怒的小脸还没来得及变化表情。
唇上的触感让白玉浅微微一愣,随机离开了那片柔嫩,放下了秀雅,自然的轻笑,
“小丫头,你赚到了哦~”
秀雅狠狠的瞪了白玉浅一眼,
“坏东西,我恨死你了!”随即跑到了楼上重重的关上了门。
白玉浅挑眉,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花蜜一般美妙的少女触感。
“最近的行情真够差的。”沦落到对一个意外的小女孩的吻念念不忘的地步了
佳媚用你是禽兽的眼神看着白玉浅,白玉浅耸耸肩,
“这是个意外。”
佳媚说,
“我知道,你要是故意的,下一秒我就会让你从三条腿变成两条腿”
白玉浅坐回沙发上,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最毒妇人心”
佳媚挑眉,
“所以说,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小女孩了。”
白玉浅摸摸鼻尖,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没再说话。而几天没见的萧仑这时回来了。
“都在这儿啊。”
“嗯,刚才跟秀雅聊的很高兴,这会儿秀雅上楼睡觉去了。”白玉浅说着完全和事实摸不着边的话,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倒是像足了一个责任感十足的老师。
“嗯。”萧仑冲白玉浅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又转过头来对佳媚说,
“安小姐,看的出来秀雅很喜欢你,这几天请你来陪秀雅,辛苦了,钱的方面会按照安小姐在龙光时的2倍来付,其他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我的手下说,叫他们帮忙办。”
“好,多谢萧先生了。”佳媚点点头接受,萧仑点了点头,吩咐了保姆几句就上楼去了,到了楼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安小姐,今晚有个聚会,我正好缺个舞伴,你有空吗?”
佳媚点了点头,萧仑说,
“那就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就去。”
“好。”
萧仑关上了门,白玉浅半倚在墙上,
“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很顺利呢。”
佳媚眯起凤眼,
“你的意思是?”
白玉浅起身,
“没什么,我们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既然黑手不出现,萧仑又是这件事情的关键,那么我们要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时机?”
“嗯,利用一个好的时机,然后将计就计~”
佳媚嘴角扬起笑容,
“果然是白玉浅,36计没白看啊。”
白玉浅摇摇头,
“虽然是看了几百遍,但是有一计却终究没有成功。”
佳媚疑惑的看着白玉浅,白玉浅妖冶一笑,
“没发现吗?我一直在给你用美人计,可惜你这厮油盐不进,毁了我一世英明~”
佳媚说,
“你可以再无耻点。”
白玉浅妖冶的脸凑过来,
“真的吗?那你嫁给我吧~对我使美人计吧~”
说完话白玉浅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白玉浅老牛吃嫩草哦,狗血不?呵呵~
今天好开心哦,看到了7颗流星~激动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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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偶就叫流星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