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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但现在连唯一的机会也失败了,他恨啊!!!
    “阮泽,你不得好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甘心雌伏在男人身下,你就是个贱货!”他口不择言的辱骂起来。
    霍九思神色一冷,直接卸了他的下巴,让他嘴巴张张合合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
    看出陶成刚才的攻击完全是冲着恋人来的,霍九思心里就不由地有些后怕,对陶成更是没了心软的意思,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美术馆这里自然是有保安的,看到这边发生了意外很快就有保安赶了过来,将陶成制住之后,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将他扭送去了警局。
    进了警局,有霍九思的运作,他就别想再出来了,而他本身在警局也没待多久,换肾的排斥反应竟然晚了这么久才来,这种情况可以保外就医,但他们早已没了之前的风光,想要就医都没有钱,没坚持多久,陶父陶母就一前一后失去了两个儿子,瞬间就老了十几岁,什么盼头都没了。
    这些自是后话。
    而在陶成偷袭之后的当天晚上,郝日天身体力行的安抚了霍九思一场,虽然没事,但霍九思却好像真的受了不小的影响,他的洁癖已经好了太多太多,面对霍九思甚至跟一般人无异了,跟他零距离的接触也不会有问题。
    于是,两人终于晚来的来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欢爱。
    而做完之后,郝日天窝在霍九思怀里,默默的跟系统说,“可以走了,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
    系统,“还要不要看看上个世界的后续?”
    宿主也真是有点,它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走就走吧,还非要做一场,简直了。
    郝日天,“不用了,直接去下一个世界。”
    已经知道后续发展如何了,没有再多看一次的必要。
    现在他想要快点做完任务,然后回归现实,想办法找出老攻,了解老攻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每次都只能在任务世界相处那么短的时间。
    宿主这么干脆,系统自然不会有意见,只会支持,“好的,系统传送中,……三、二、一,传送成功,请宿主继续加油。”
    第74章 我有恐惧症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过后,有好几道杂乱的脚步声走远, 还是跑着的, 脚步声音中还夹杂着着说笑声, 郝日天还来不及为这有点熟悉的开头吐槽一下, 他的身体就同样熟悉的第一时间给出了反应。
    黑暗中连一点光亮都透不出来,但他心头陡然升起的恐惧却无法言喻, 身体都因为紧张和恐惧开始阵阵发抖,这种明显到极致,又压抑到极致的恐惧感觉他真的是头一次体会到。
    不用问他都知道他这次穿越的原主是患有恐惧症了,相比生理疾病他是更喜欢精神疾病不假,但对这种伴有特强烈反应, 强烈到对他造成太大影响的疾病真的没兴趣啊!
    也不用他再吩咐,几乎是在他身体起反应的第一时间,系统就将这个世界的任务剧情传给了他。
    这个世界的原主叫景安,跟上一个世界的阮泽比起来他压根没好到哪里去, 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没法选择自己的身, 没法控制别人对他的恶意, 从来都只能默默承受。
    相比较阮铃铛对阮泽的不闻不问, 想起来不顺心了就打骂,景安刚好是反的,他妈赵莹对他的关注度高到骇人的地步,控制欲更是强的令人发指。
    赵莹可以说是一个小三,还是明知道她喜欢的男人已经成家有了孩子依然不管不顾的小三, 在她看来那是为爱情献身,人的一辈子能遇到几个喜欢的人,既然遇到了,她说什么都要抓住。
    但男人是有劣根性的,大多数对上赶着的女人都怎么上心,反正就算不上心对方也会巴着自己,又何必费那么多事儿,赵莹喜欢上的男人景江林就是如此。
    赵莹在他面前温柔小意,人又长得漂亮,也会来事儿,他也愿意宠一宠她,可那点宠爱的心思就跟逗弄一个喜欢的宠物没多大区别,等到玩够了自然就抽身离开了。
    但赵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为景江林的离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魔怔,她当初死活不听劝要去做小三,家里人早就跟她断了联络,就当没她这个人,所以她再怎么发癫也不会有人管她。
    幸好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一下子就又变正常了,对肚子里的孩子抱有极大的期待,她认为景江林离开她是因为自己没给他生一个儿子,等她剩下儿子再将儿子教养的足够优秀,景江林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在赵莹这样的期待下,景安出生了。
    因为抱着要将景安教导的足够优秀,优秀到让景江林回心转意的念头,从出生起景安就受到了赵莹极为严厉的教育,这个当了小三的女人曾经也是从本科大学毕业的,教一个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景安在她极强的控制欲下,活的就像一个支线木偶,在他五岁的时候,赵莹心满意足的带着他去找景江林了,不过连景江林本人的面都没见着,却见到了景江林的夫人。
    人家夫人还带着一个比她儿子大两岁的孩子,那孩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却通身气派,透着一股普通人难及的贵气,再对比她的儿子,木讷不说,还总是呆头呆脑的,根本连人家孩子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赵莹心里的自卑感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又被景江林的夫人不带脏字的一通嘲讽,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扎在了赵莹的心头,让她越发无地自容,狼狈的带着儿子逃了。
    小时候的景安是有点木讷,有点呆头呆脑,但全都是赵莹自作孽,都五岁的孩子了景安都没跟别的孩子玩过,交流也很有限,导致他只会闷头闷脑的学习,其他一概不行。
    等带着儿子逃回去之后,在赵莹心里就像是没发生过自己被景江林的夫人轻蔑嘲讽的情况,她脑子自动将那些场景划去,长期不健康的心理状态让她早就有了问题,却还不自知。
    但对儿子的教育和超强的控制欲她却一点没忘,不止没忘,还越发变本加厉,她最喜欢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以一种自己很快就要出嫁的状态待在家里,她也自喻文化人,对儿子从来不会打骂,但儿子不听话或者犯错,她都会将他关小黑屋,关到她自认为足够的时候才会放他出来,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景安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对赵莹有种天生的惧怕,因为被关小黑屋太久,他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对红色更是有种强烈的排斥和惧怕感,因为在他眼里,红色就代表赵莹。
    虽然生长环境是扭曲不健康的,但景安的头脑却真的很好,他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是所有老师心目中的宠儿。
    可他性格上的缺陷也很明显,老师们对他都颇为照顾,看在其他学生眼里,那就是老师只喜欢学习好的学生,不管做什么都会偏心景安,景安又不会人际往来,就这么被大半的同学排斥和孤立了,有理智的在这种大趋势下,虽然不至于故意排斥景安,但也跟他没什么来往。
    一直到景安升上高三,刚满十八岁这年,在他生日当天,赵莹竟然很是温柔的给他准备了一只大蛋糕,蛋糕上插了十八支蜡烛,穿着她最喜欢的大红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耐心满满的给儿子过成年生日。
    殊不知,这一切对景安来说不是惊喜,而是满满的排斥,单是忍耐眼前满满都是红色的视觉效果就费了他十足的精力,可他没想到没有更糟糕只有最糟糕。
    在给他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后,赵莹当着他的面跳楼了,跳楼前还站在窗台上对他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表情,“你是景江林的儿子,你不得好死!!!”
    因为她身体突然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竟然检查出了癌症晚期,性命的威胁让她神奇的清醒了过来,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觉得有些可笑,就连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儿子都因为留着景江林的血被她一起怨恨上了。
    癌症晚期是没救的,她不愿意死在病床上,她要死在自己最美的时候,就算要死,也要给景安留下浓重的心理阴影。
    到底养了景安十八年,对他心理上的问题还是有所察觉的,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当着景安的面,赵莹穿着大红裙,画着精致的妆容,维持着脸上恶意满满的表情,就那么从十八层楼跳下去了。
    那一刻定格在了景安眼里,印入了脑子里,他几乎能听到赵莹跳楼后发出砰的重响,以及发现的人惊慌尖叫的声音,那一幕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让他在惧怕幽闭空间和红色的同时,对过大的重响也产生了惧怕的情绪。
    这么重大的影响给景安带来的影响太过巨大,警方接到报警电话来了解情况后,发现死者唯一的儿子有很严重的问题,还才刚成年,根本没法做主,只能几经周转联系到了赵莹的父母。
    赵莹的父母倒是还健在,但是年事已高,从警察那里了解到女儿的情况后除了叹一声作孽也别无他法,不是他们狠心,而是当年被女儿伤的太狠,差点没气死他们。
    又得知他们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外孙,却在女儿的教养下出了极大的岔子,两老终归还是心疼外孙,毕竟外孙没有错,景安就这样被外公外婆接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了。
    外公外婆那边还有三个舅舅,三个舅舅对他也很不错,没有因为赵莹迁怒他,毕竟都清楚自家妹妹的德行,也为这个孩子心疼,为此舅舅们家里的表哥表姐们对他也特别好,将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
    景安头一次感受到这么真诚的善意和暖意,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的精神状况,舅舅们强令他休学了一年,在家里多点时间调养身体,这样恢复起来才会更快。
    一年后,景安十九岁了,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学校继续学业。
    而郝日天穿过来的时间点刚好是景安重新回到学校后没多久,当初跟他同届毕业的毕业,留级的留级,他重新归校后那些当初跟他同班但是留级的同学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以前的尖子生,所有老师的宠儿竟然也落到跟他们一样的程度,这让这些留级生陡然生出了一股优越感,就好像将景安从‘神坛’上拉下来了一样,让人上瘾。
    以前对景安的排斥和不喜在见到他之后就又涌了出来,有四个男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景安胆子特别小后,就想出了捉弄他的办法,将他骗到器材室关起来,到时候门一关,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想着景安有可能哭唧唧的样子,他们就特别激动。
    于是,郝日天现在所处的就是一片黑的器材室。
    “……日!”上个世界被关厕所,这个世界被关器材室,还都有很严重的后续反应,他是不是霉神上身了?
    恐惧的感觉无法太过详细的描述,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对郝日天来说糟糕透了。
    不说景安和阮泽一样都有个神经病一样的妈,就说他们俩总是被同学欺负这一点都要让人气闷不已,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两个倒霉孩子有很多共通之处,景安更好一点的是,他还有外公外婆舅舅们以及表和表姐们关心他,而不是像阮泽一样被人惦记着肾。
    但整体来说,也没谁比谁更好,或是更差,倒霉程度一样的。
    郝日天忍着那股让他几乎狂躁的恐惧感,一脚踹上器材室的门,哐啷的声响倒是很惊人,然并卵,器材室这里的门都是铁门,而且在外面用外挂锁一锁,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景安本身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这样的铁门直接踹开?
    不用回答答案都是肯定的,不能!
    就算换成郝日天也不行,他再怎么日天日地也还是个人类,也不是大力士,也没有特异功能,怎么可能将这样的铁门踹开?!
    又是狠狠的一脚,哐啷的重响对景安又有影响,踹了一脚后立马就收了,哪怕是郝日天此时也有些无计可施了,如果有人,听到这么大动静早该来的,说明那四个垃圾同学是瞅准时间才将景安骗过来的。
    他又想了一下,这节课刚好是体育课,高三才开始,体育课暂时还没从课表中划掉,体育课开始前上课的各班都会有学生来器材室这里取上课需要用到的东西,而景安被骗过来的时间刚好是快要上课的时候,那四个垃圾骗他说老师让他来这里再拿几颗篮球,尽管对这种光线暗淡的地方有种下意识的恐惧,但景安也没法拒绝这样的合理要求。
    结果就被关在里面了。
    如果期间没有人来,那他必须就得在这里待上一节课的时间,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带这样的空间待得久是有很大的可能引发昏厥的,就算不提这些,单让郝日天在这里感受四十分钟恐惧的滋味,他也想要杀人!
    “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度已经够高了,就没再给个什么光环或者外挂,至少让我先离开这里啊!”郝日天扒了扒头发,算是第一次向系统求助,被几个高中生逼到这种程度,真是有够憋屈了。
    上个世界算是他待的时间最短的世界,而且主任务和支线任务完成后立马就脱离了,评定等级肯定不会低,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
    “当然有。”系统立马回答,不等郝日天再继续开口,它有点颤颤巍巍的的继续,“但是已经用过了,你这个世界得到的依然是一个光环,但是只能用在你自己身上,作用就是,凡是害你感受恐惧滋味的人会体验到你感受到的恐惧x3。”
    因为现在的宿主有些狂躁,它忍不住觉得如果它有实体出现在宿主面前估计要被揍了,下意识就端正了态度。
    郝日天表情扭曲了一瞬,“这是什么光环?”
    妈卖批,关键时刻系统竟然不给力!
    系统却认认真真的回答,“如果非要有个名字,你可以称这个光环为超强共感光环。”
    郝日天,“……”
    去他妈的,他不是真想知道光环的‘名号’,这个作用倒是挺爽,可对他的现状一点帮助都没用,顶啥用?啊,顶啥用?!
    一宿主,一系统,相对无言,一扇小小的铁门将两个从做任务开始就无往不利的搭档给困住了,也是醉醉的。
    而此时的操场。
    这一节课上体育课的单是高三就足足有五个班级,高三算上复习班一共二十五个班,每个班都有六七十人,人数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少,是有名的高中学校。
    高三二十二班的队伍中,将景安骗到器材室关起来的四个男生站得很近,一个个挤眉弄眼的,露出坏笑,对景安此时还处在器材室的现状满意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鼻子。
    接过还没等他们得意多久,在体育老师开始点名的时候,四个人几乎同时羊癫疯一样的抖了起来,前后连一分钟都没有,四个人面上就出现了惊恐的神色,额头还特别诚实的渗出了冷汗,这一阵一阵的把他们旁边的同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了一些。
    其中一个大高个儿见状直接举手,“报告老师,陈航,何伟,史兴山还有丁鹏他们四个人在……抽搐?”
    他抓了抓后脑勺,特别艰难的想出了抽搐这两个字,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好的四个人突然发癫,看着怪渗人的。
    听到他的形容,有还没看到情况,不厚道的直接就喷笑了,“哈哈哈哈哈,抽搐,哎哟喂,郑楚,你也太搞笑了吧!”
    结果转过身一看表情顿时一滞,日,看着还真像是在抽搐,为自己刚才笑话郑楚认真的道歉。
    心软的见他们这副样子已经担心的不行,生怕他们下一刻就倒下了,“快来人送他们去医务室看看啊!”
    体育老师让同学散开,仔细看了看这四个男同学的反应,当机立断道,“来几个同学送他们去医务室,速度快点。”
    于是,体育课还没开始,二十二班的学生就哗啦啦的减少了十几个,等到了医务室,校医一检查,表情奇怪道,“瞳孔微微涣散,身体颤抖,冒冷汗,这是恐惧的表现形式,你们在怕什么?”
    “怕……怕什么?”陈航抖了抖唇,“我我什么……也没怕啊!”
    另外三个也摇了摇头,“我我们也……也没怕什么啊!”
    这下别说医生了,就是送他们来医务室的同学都面面相觑,没怕什么抖毛啊?
    陈航他们的确有点欲哭无泪,他们真的不知道在怕什么,刚才都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跟中邪了一样,他们也想知道是怎么了!
    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检查身体也没问题,但他们反应又这么剧烈,校医只好建议道,“给你们一人打一针镇定吧?!”
    四个人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的有点没脾气了,闻言齐齐点头,“都,都听……听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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