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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萧红
    (1)
    沙发上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回想着刚才和萧红的对话,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活泼外向的萧红喜欢上自己了。这使我有些烦恼,我想我已经爱上了惠丽,但是我也不愿意伤害萧红。也许她只是喜欢吧,我心里安慰自己。
    过了几天,轮到我和萧红休假,上午10点,益明和惠丽她们都去上班了,我也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脸,吃了个饼就坐在那里看电视。里面正放着一部香港的动作片,打打杀杀的热闹得很,有时还夹杂一些接吻抚摸的镜头,看着看着我的下面就翘了起来。
    正当我看着里面的镜头发呆的时候,萧红从里面冲了出来,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能把声音弄小一点啊!什么鬼电视,又打又杀,又叫又喊的!”
    我一惊,看见她怒火烧天的样子,赶紧去调声音,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下面正翘得厉害,赶紧又坐了回去。
    萧红见我无动于衷,更是气不可歇,冲上去就把电视关了。
    “你,你不要这样嘛,我把声音调小就好了。”我没有料到以前最喜欢和我说话聊天的萧红现在会这么凶,干笑着说。
    “你没有看到人家还在睡觉吗?你知道这样的天气把人家吵醒多烦人吗?”萧红见我陪着笑,声音小了一些。
    “知道啊,我一个人看着没意思啊,想找你出来一起看嘛!”我笑着说,对于活泼外向的萧红,我们以前就经常开玩笑,今天情急之下,不由得想缓和一下气氛。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才不会陪你呢!”萧红微愠道,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面色微怒的姑娘,我忽然觉得平时虎头虎脑的她竟然也有一种娇柔的女性美。我的心一动,转而温柔地说:“哦,好兄弟还这样说话啊,我可是真的想和你一起看啊!”
    “鬼才信你!你心里只有惠丽!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啊!”萧红说完就睹着嘴回到了卧室。
    我又跑过去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不过声音调小了很多。萧红这一吵,使我又重新注意到了以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最近是不是对惠丽太专注而忽略了朋友之情啊?我边看边想,萧红已经打乱了我的注意力。
    过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厉害,于是起身出去买快餐,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个萧红,于是走到萧红房间门口敲了敲,大声地问:“同志,买饭去不去啊!”
    “不去啊,这么冷。”萧红答道。
    “你不吃啦?不怕饿坏了啊?”我继续问道,在和惠丽好上之前,我们彼此都比较关心。
    “饿当然饿啦,要不你帮我买吧。”萧红在屋里说道,她的声音带着愉悦。
    “好吧,还是你狡猾!”我边说边走了出去。
    我在外面打了两份盒饭带了回去,然后就大声喊萧红出来吃饭。
    “你先吃吧,我等下出来啊!”萧红在屋里答道。
    “好吧!”我边应边坐到餐桌边吃了起来。
    等我吃到一半的时候,萧红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她穿了一件绿色的上衣,白色的牛仔裤,看上去非常精神。
    “干吗?相亲啊?穿这么漂亮。”我笑着说。
    “懒得理你。”萧红娇笑着说,坐在我旁边埋头吃饭。
    过了一会儿,我就快要吃完了,只见萧红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地说:“下午干吗啊?”
    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愣,笑着说:“不干吗,怎么你有活动啊?”
    “活动是没有的,不过需要一个劳动力,不知道小强同志是否愿意效劳呢?”萧红白了我一眼说。
    “干吗呢?你,老想奴役我,去哪里劳动啊?”我以前本来比较喜欢和萧红乱侃,她这样一说,我也跟着随便起来。
    “去了就知道,现在懒得告诉你,男人哪有问这么多话的!”萧红绷着脸说。
    “靠!去就去呗,以为我怕啊?”我忽然有点心动,心想反正下午也没有事干,惠丽他们要凌晨才会回来,还不如跟她出去转转。
    (2)
    “那好吧,呆回你去帮我扛东西。”萧红笑着说。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乘车。两人边走边聊,原来她是要到嘉定一个姐妹那里拿些东西,姐妹过年要回家,明年就不来上海了,有些还可以用的东西带回去麻烦,扔掉又太可惜,所以叫她拿过来用。
    过了一会儿,上了汽车,又和她聊了聊聊她姐妹的情况,然后萧红就慢慢地睡了过去,我一个人闲着无聊,看了看窗外的景物也感觉到有些疲倦,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睁眼一看,见是旁边的萧红斜着身子,将脸贴在了我的肩上。一阵热气从她脸上传来,使人在初冬的寒气中感觉到一缕温馨。萧红睡得很香,微闭着眼睛,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白嫩的脸上泛着红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象一个玩累的孩子。
    我静静地坐着,怕惊醒这个沉睡的孩子。萧红安详的面孔使我获得一种作为男人和大哥的责任感,进而对身边的这个女孩充满了爱和怜悯。路边的景物不断变换,一如我的思索。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惠丽,而和惠丽一起的时候却不会想起她呢?为什么我先混熟的是身边的这个女孩,而爱是的却是惠丽呢?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吗?我和她也许只是兄妹之情吧,我想。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猛地抖了一下,萧红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说:“我睡了多久了啊?”
    “半个多小时吧,你睡得还好吧?看你睡的都象个大熊猫。”我笑着说。
    “切,我才没有那么可爱呢!”萧红又恢复了以前的姿态。
    “这么没有自信啊?其实某些人还是不错的。”我戏噱道。
    “是吗?可爱有什么用,又没有人爱。”萧红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话很突然。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萧红叉开了话题:“呆回见我姐妹的时候要正经点啊,她可是个大美女哦。”
    “我才不会见色心动呢!再说我身边的又不是没有美女。”
    “是吗?你身边的美女是谁啊?惠丽?”萧红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我。
    “哈哈,笨!现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只小狗吗?”我笑着说。
    “你坏!”萧红一边笑,一边用她的手捶打着我的肩。
    我哈哈大笑,两人又逗了一段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下车走不远就到了她姐妹的公司,萧红通过传达室把她姐妹叫了出来。果然是个还不错的女孩子,比萧红要苗条一些,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是江南的女孩子。她先和萧红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就朝我点点头,轻轻地说:“你好!”
    我点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她就继续和萧红说话:“哇,没想到你今天还带了个大帅哥过来,什么时候搞定的啊?”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过头来看我。
    “那就要问他了。”萧红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过头来看我。
    “这个——还不久吧。”我有点尴尬。
    “哇赛!真的是你男朋友啊!你好厉害啊,小红!”萧红姐妹大叫起来,我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红大笑起来,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啊?”眼睛盯着我的脸。
    我见萧红如此高兴,不愿意出口否认,只好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哼!没胆量!”萧红一边说,一边转过去不再看我。
    很快就到了那个女孩子住的地方,我们进去坐着喝了点水,两个女孩又用家乡话聊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是些明年去哪里打工,现在生活怎样之类的话题,我听不太懂。然后萧红起身说要走,那个女孩似乎也没有挽留,让我从床下拧了两个大包出来,说是一些床上用品、书和台灯、风扇之类的东西。她送我们出了公司大门,萧红就让她回去继续上班。那个女孩点点头,然后就大声对我说:“以后对萧红要好点啊,不许欺负她!”
    (3)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听她又大声对萧红说:“你要好好把握啊,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她这回用的是普通话,我在一边听了脸色发红,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然后我和萧红就转身离开,一路上萧红似乎非常高兴,不停地和我说着她老家的情况和她小时候的故事,还给我讲她和刚才那个女孩的友谊,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回到宿舍都六点多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一放下东西就吵着要去吃饭,萧红很爽快就答应了。
    吃完饭大家就坐在一起看电视,没啥好看的节目,一会儿萧红就去洗澡。我在沙发上无聊地坐着,时而不时地站起来调调台,总算找到一个讲三角恋的爱情片,将就着看了起来。
    萧红洗完澡就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大概是还在刷牙、洗衣服什么的。不知为什么,以前也经常看女孩子们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竟然没有注意到女孩子那种慵懒娇柔的美,今天竟然欣赏起虎头虎脑的萧红来,也许是电视不好看或者惠丽不在吧。看着萧红高耸的胸部顶着睡衣在屋里走了几个回合,竟然有些冲动,但我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邪念,埋怨自己过于花心和定力太差,尽管我已经被两个女人诱惑成功。
    但是欲望之火一旦在心中萌发,绝对不会轻易熄灭,我感觉到下面还是在慢慢地膨胀,我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拿了把小刀来削指甲。
    萧红不久就处理好了个人卫生,坐到了我的旁边看电视。本来在和惠丽好上之前,我们两人就很随便,经常挨在一起坐着,后来不知是萧红故意避开还是我没有注意,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接近过。事隔两三个月,今天竟然有点不太自然,我故意把身子往后靠,扭头看了她一眼,刚洗过澡的头发显得有点蓬松,非常柔和,本来白里透红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俏丽,丰硕的胸脯一起一伏,我突然发现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有着不同一般的女性美,而这种女性美使我意识到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孩。
    下面越来越翘,我开始有点不太安分,但是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再用眼睛的余光扫视旁边的这个女人,心里不断地唠叨:“我爱的是惠丽,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兄弟,我的……”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萧红开口说话了:“这个好看吗?换个频道吧。”
    “好啊,你换吧,看什么随你。”
    我们的电视是手动的,没有调控器。
    “你去调嘛!我决定就好啦。”萧红撒着娇。
    “好吧,怕了你了,女人就是懒。”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调。
    “切!以前惠丽不也老是叫你调吗?重色轻友!”萧红轻蔑地说。
    “那有啊,我对你不也挺好的吗?今天都为你服务了一整天。”我笑着说。
    萧红没有马上说话,等我重新坐定了她才轻轻地问:“你和惠丽怎样了?”
    “这个——很——一般吧。”我本来想说很好,但是突然变了口。
    “惠丽很漂亮是吗?”萧红的声音很小。
    “还好吧,其实你也很不错啊。”我小声地说。
    “别哄我了,谁不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啊!”萧红撅着嘴说。
    “我——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好的啊!”我想了下,慢慢地说。
    “如果惠丽不在,你会喜欢我吗?”萧红用一种发颤的声音问道。
    我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她,只见她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根。
    “应该会吧。”过了一段时间,我轻轻地说。
    “你看电视吧,我睡觉了。”萧红站起来,慢慢向卧室走去,可以看到她胸脯剧烈的起伏。
    “哦,好吧。”我正不知往下会发生什么,见她要离开,赶紧答应。
    沙发上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回想着刚才和萧红的对话,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活泼外向的萧红喜欢上自己了。这使我有些烦恼,我想我已经爱上了惠丽,但是我也不愿意伤害萧红。也许她只是喜欢吧,我心里安慰自己。
    一直等到12点,我感觉到非常无聊,于是提前上床睡了。
    第六章 爱与现实
    (1)
    天气还是很冷,当我又一次和惠丽失望而归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们可以把休假时间调到一起来啊。这个想法使我很兴奋,我马上就告诉了惠丽,她开始也很高兴,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也不能总这样吧,她们会知道的。”她满脸忧郁地说。
    “怕什么,她们不是知道咱俩是一对了吗?”我一兴奋,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说得过于自信。
    “那倒也是。”惠丽的脸色有所缓和,“可是凤姐她们呢?”
    “这个,哦,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赶紧把上次凤姐问我的情况跟她讲了一遍。
    “哦,那还好吧。”惠丽似乎高兴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地说:“不过,也许不能老这样吧,有时候假期我要去找我的姐妹。”
    “怎么啦?为什么老是要跟她见面啊?”我有点不快。
    “哦——我们是好朋友吧。”惠丽慢慢地说,声音不大,似乎有些中气不足,“我们说好要定期见面的,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她又补充说。
    “哦,那我以后陪你去啊。”想着前两天陪萧红的事情,我以为她肯定会答应。想起萧红,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它使得我搂着惠丽的手有点放松。
    “恩——看吧,如果方便的话。”惠丽的话很慢,似乎在思考之后才慢慢说出。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我干脆地问道。
    “哦,我不想她见到你啊!”惠丽的话突然快了起来,“我不想她跟我竞争,谁叫你这么帅,而且这么花心。”她笑了起来。
    “不是吧,我哪有花心啊?”我也跟着笑。
    “还说没有,半年不到就认识了两个女人。”惠丽娇嗔道。
    我不再说话,只是笑,我知道她是说我和凤姐的事情,虽然心里不太满意她的回答,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第二天我就和益明商量了调换假期的问题,他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我又同凤姐做了说明,凤姐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我支支捂捂地提到惠丽她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嘱咐我注意点。
    想着马上就可以和惠丽恢复激情,真是兴奋,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寒冷天气带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好不容易等到我和惠丽的假期,前天晚上我就激动不已,拖了好长时间才睡了过去。第二天益明他们上班以后,我就穿好衣服去敲惠丽的门。
    “谁啊?”惠丽慵懒地问道。
    “我啊,快开门啊。”我大声说。
    “这么早干吗呢?”惠丽一边说一边起来开门。
    她一开门,我就冲进去把她起来。
    “不要嘛!这么早。”惠丽一边嗲声地说,一边手捶着我的肩。
    惠丽的话使我停了下来,她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不要。
    “怎么啦?不舒服吗?”我把她放下来,轻轻地问。
    “你——真笨!”惠丽一边说一边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反应过来,很快就把她摁上了床。手从她的睡衣里伸进去,习惯性地揉她的乳房,竟然没有带乳罩,这使我比以前更加冲动,以前在酒吧我总要花一两分钟去解开这个讨厌的东西,而现在竟然随手可得。我迅速地剥下她的睡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雪白细嫩的躯体,柔软而且温暖,它如此纯粹竟然连内裤都没有穿戴。我急不可待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开始进攻,动作虽然猛烈,但是却不持久。很快第一波进攻就停了下来,看得出来惠丽尽管婉转呻吟,但是却没有高氵朝,这使我有些沮丧,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床上,一个专门用来睡觉的地方做爱,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促使我停下来思考原因,很快就明白了前戏的重要性,一个男人如果要想使女人满足,单独的冲击也许永远都不会成功。还好新的一天才开始不久,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自己的错误。
    (2)
    对于前戏我并不是没有经验,以前凤姐总是阻止我急急地进入。她让我抚摸她的全身,吸她的乳房,咬她的下巴,一直到她自己娇喘连连,aì液连绵,然后才让我们的下体结合。所以就算是第一次,凤姐也没有让我感到自卑。过去客观条件的限制也让我和惠丽有充分时间去完成交合前的各种情节,虽然我很少摸她的私处,但是也足以让她意乱情迷,春潮涌动。而现在,当我可以毫无阻挡的直接进入时,却没有让惠丽欲仙欲死,正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语——欲速则不达。
    我重新揽过惠丽的身子,慢慢吻她的身体,从嘴到颈再到胸,然后轻轻咬她的奶头,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当我慢慢吻到她的肚脐,用手按摸她的私处时,惠丽就已经不行了。她的大腿紧紧并拢,夹着我的手,全身绷紧,用手按着我的头,身子一弓,啊了一身就松弛了下来,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正从她的下面流到我的手上。
    这使我有些意外,本来我还准备另一次进入以证明自己的能力,看来暂时已经没有必要,惠丽娇喘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乐。
    我稍微停了停,让惠丽的呼吸平缓下来,然后就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动作,现在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重新挑动的她的情欲不仅可以获得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而且也可以缓解自己的需要。连续做战对我来说并不是第一次,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曾经给我这样的机会,而今天不过是换了地点和人物,而这里更加安全,更加正当。
    果然这一次我和惠丽都没有失望,大家很好地协调了节奏,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我紧接着惠丽达到了高氵朝,然后就是喘息和睡觉,惠丽并没有凤姐那样的耐力,她很快就睡了过去,我也只好躺下休息。
    一直到下午两点,我醒了过来,惠丽还在睡觉,看上去她比我还累,蜷缩着身体。当我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些吃的东西的时候,她醒了过来,然后叫我等她一起出去吃饭。我坐下来看她赤裸裸地在我面前穿着衣服,惠丽的身材很好,腰很细,屁股浑圆,乳房不大但是坚挺,她比凤姐略瘦,并没有凤姐的身材那样火辣,但让人觉得清纯可口,这也许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差别。
    我看着惠丽慢慢地穿着衣服,下面很自然的翘着,如果这是一个逆转的过程,如果不是饿得厉害,我也许早就上去抱住了她。但我现在不急,余下的时间还很长,而且剩下的时间,眼前这个女人都是我的。
    惠丽看我死死地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嘴里娇嗔着:“不要老盯着人家嘛!”
    我不理会,坦白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从容、仔细地欣赏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以前和凤姐也有足够的时间,但主要是触觉上的感受,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扭在一起,看到的往往是身体的局部,并且没有一个好的角度和距离。而现在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躯体。欲火刚刚平息,我可以清醒地欣赏女人身体的美,而不只是从性的角度。这种美使我获得一种全新的感受,它让我觉得女人的身体不仅可以用来发泄,也同样可以用来欣赏。
    后来我养成了一种欣赏女人身体的爱好,这种欣赏不仅给我一种视觉上的满足,也给我一种心灵上的净化,甚至于为我获得一种好的名声。当我盯着一个女人的胴体发呆的时候,女人从不觉得反感。她们为遇到一个懂得欣赏她们的男人而庆幸,为自己的身体能使一个男人发呆而自豪。甚至很多荡妇都因为我专注、出神、纯粹的目光而露出难得的羞涩,而这恰好就是生命的本真。
    惠丽穿好衣服,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这暴露了我翘着的下体。惠丽笑了起来:“看你!永远都吃不饱似的。”
    我笑了笑,不理会下面的姿态,对于一对彼此都非常熟悉的恋人来说,这起码要比赤身裸体要含蓄得多。我揽过她的腰向外面走去,天气很冷,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是一种经典的爱情镜头。
    (3)
    吃过饭,惠丽说她要出去买套衣服回家过年穿。我忽然记起和惠丽相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借此机会略表心意再好不过了。我赶紧拿出上个月的工资600元放在口袋里,然后就陪着惠丽去逛街。
    住的地方离淮海路很近,拐过几个街口就到了。来酒吧这么久,我只逛过三次街,两次是买衣服,一次是买个人用品。逛过两次淮海路都没有买东西,太贵,尽管我没有家庭负担,但是也舍不得把一个月的工资拿去买一套衣服,孤儿院里的生活培养了我俭朴节约的习惯。尽管一个月的工资只有600元,但是大部分我还是省了下来。但是今天我一定要给这个心爱的女人买一套像样的衣服,当然不能超过600块。
    下午的淮海路人流熙熙,车水马龙,尽管天气很冷,但是依然可以看到穿着冬裙露出手臂和小腿的时髦女郎。
    我揽着惠丽的腰,慢慢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路边不断有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使我感到更加幸福。但是惠丽却不自在,她不时的扭动身子,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并且并不象以前那样紧紧倚在我的怀里。这让我感觉奇怪,走了一段路,我轻轻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惠丽毫无表情地回答。
    也许她不适应吧,我心里想,毕竟是第一次和我逛街,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揽着她的腰。我不再说话,揽着她的腰默默地走着。
    在一个人少的橱窗门前,惠丽忽然轻轻地说:“你今天穿好土啊!”
    “这个——”惠丽的话非常突然,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可怕。
    “走吧!下次注意点。”惠丽也许注意到我的变化,用手搂住了我的腰,轻轻地说。这是逛街后她第一次搂我的腰。
    我露出苦涩的微笑,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沉重。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人有着巨大的反差。那些漂亮时髦的女郎,衣冠楚楚的男士简直就是对我莫大的讽刺。人们的眼里不再是羡慕的目光,而是充满了鄙夷。
    我感觉到和惠丽一起非常不自在,虽然现在惠丽用手搂着我的腰,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温馨,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陌生。
    我毫无意识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见惠丽大声地说:“走,去百盛转转吧,说不定有打折的衣服。”我感觉到惠丽用手推着我的腰。
    我回过神来,无力地应道:“好吧。”
    “你怎么啦?”惠力感觉到不太对劲。
    “哦,没什么。”我陪着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开心一点。
    大楼里面人很多,似乎正在举行促销活动,各种个样的衣服边挂着打折的招牌。
    惠丽拉着我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这件衣服,一会儿摸摸那件衣服,然后说声太贵就走开了。
    我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哪件衣服。不久,我们走到了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面前,只见旁边写着:四折。
    惠丽停了下来,看了看打折的招牌,然后就上去摸了摸大衣,又围着转了两圈,拿起来看了看,嘴里唠叨着:“这衣服还蛮漂亮的,打四折,就是——四百八,太贵。”
    惠丽正想把衣服放回去,售货员过来了。
    “小姐,买衣服吗?”售货员大声地问,然后就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怀疑。
    “哦,看看先。”惠丽把放下去的衣服又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就转过头来问我:“你觉得怎样?”
    “还好吧,应该蛮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评价一件衣服,只知道从价格上判断。
    “是啊,肯定蛮好的,你穿上去漂亮得不得了。”售货员在一边鼓噪。
    “要不要试试?”惠丽看着我问。
    “试试吧。”我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试试看。”惠丽一边对售货员说一边拿起衣服都了试衣间。
    很快惠丽就穿着那件白色的大衣出来了,她先在镜子面前转了转就走到我面前问:“怎么样?”
    (4)
    “很漂亮。”我笑着说。惠丽穿上去确实显得纯洁高贵。
    “我说过的,肯定漂亮。你看这衣服和你配得不得了。”售货员大声说,“要买不啦?”
    “哦,多少钱啊?”惠丽明知故问,她显然希望能够再便宜点。
    “打四折,四百八,便宜得很。”售货员轻松地说。
    “哦,太贵了,能再便宜点吗?”惠丽问道。
    “那不行,都四折了,搞活动呢,否则都一千二。”售货员的语气很坚决。
    “哦,不好意思,太贵了点。”惠丽边说边走进了换衣间,一会儿她就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要买吗?小姐。”售货员大声地说,不知道是问还是命令。
    “不好意思,太贵了。”惠丽边说边把衣服放回去。
    “喂,怎么回事啊?买不起就别试,没见过你们这些乡下人。”售货员大声埋怨,她显然从口音上认定惠丽是外地人。
    我感到气往上冲,憋了两个小时的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我大声说:“你什么意思啊?谁买不起啊?”
    “还有谁呢?”售货员毫不示弱。
    “多少钱?我给!”我不知道是需要发泄还是需要找回尊严。
    “算了,算了,别买了。”惠丽着急的劝道。
    “买,一定要买,免得别人狗眼看人低。”我一边大声说,一边拿起衣服往收银处冲了过去,也不管惠丽在后面大声喊不要。
    结了账,拿着衣服,我忽然有一种特别自豪的感觉。我拉着惠丽的手气宇轩昂地从售货员旁边走过,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的气总算消了很多。
    出了百盛,又陪着惠丽到一个小店买了一条裤子,我俩就往回走,在宿舍附近的小餐馆吃了快餐就回到了宿舍。一路上我心里也不知是气愤还是自豪。
    一回到宿舍,惠丽就急着把刚买回来的那一套衣服穿在了身上,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还叫我过去评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看见惠丽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惠丽穿着新买的衣服在我面前扭来扭去,欣赏着自己的美丽。这套新的衣服确实使惠丽增色不少,本来就清秀动人的她又多了一份高贵和艳丽,我在一旁看了也心动不已,惊叹于打扮对于女人外在形象的塑造。
    渐渐地,我感觉到心中的欲火正在上升。惠丽的活力与美打动着我,我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正在自我欣赏的惠丽,双手握住她的双峰,吻她的耳根。惠丽颤动了一下,回头和我对吻在一起。
    当我脱去她的外衣,双手从她内衣里伸进去的时候,惠丽推开了我。
    “我要先洗澡啦!等一下吧。”惠丽娇嗔着说,从我怀里挣开,亲了亲我的额头转身就进了浴室。
    我无可奈何地回到客厅看电视,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神经,勾起了我的幻想。惠丽迷人的胴体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淋浴的美人。
    想着即将来临的疯狂,我开始坐立不安。我决定给惠丽一个意外,于是我等待在浴室的门口,准备在她出来的那一刹那扑上去,然后把她抱上床。总算等到了惠丽开门出来,我急不可待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柳腰。
    惠丽在半空中大喊:“不要啊!”纤手拍着我的手臂,双脚乱蹬,毫无力气地挣扎着。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矫揉造作,早上她已经给我上过类似的课程,现在不过是故伎重演而已,我不会让一个女人因为同样的事情两次说我傻。
    果然,当我把她扔在床上,压上去吻她的时候,惠丽就已经温顺得象一只小猫。接下来的一切都很自然,只是比早上更加疯狂,因为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休息,不必担心体力的问题。惠丽对于在床上举行这种活动充满了好感,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变换了好几个姿势,这让我想起我们在沙发上的情景,不过现在舒坦多了。
    总算大家都平息下来,休息了一会,惠丽就催着我回自己的房间,显然她担心两人睡了过去被别人撞破。
    (5)
    我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益明他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开始辗转反侧,白天的烦恼在快感消失之后又占据了我的心胸,它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卑微。我必须想办法挣钱,我心里想,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初中毕业以后,我在孤儿院里教了一年弟弟妹妹,然后就去农场干了一年农活。除了会哄小孩,开拖拉机,我就什么都不会了。而现在,我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中心,这里既没有需要抚养的孤儿,也没有可以耕种的农田,这使我觉得迷惘。我开始意识到,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艰难而曲折的道路,并且没有人教导我如何去走,我必须通过自己的摸索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行。
    第七章 华姐萍姐
    (1)
    那时天气还很热,她们穿得比较暴露,尤其是那个叫萍姐的女人,穿着低胸露背的连衣裙,我每次给她们送东西,站在她旁边都可以从领口看到她深深的乳沟,这让刚从凤姐身上尝到女人滋味的我兴奋不已。
    来酒吧几个月,逐渐认识了一些常客。比较引我注意的是两个女人,她们和凤姐年纪相仿,打扮时髦,衣着华贵,但是缺乏凤姐身上的那种韵味。我刚来不久,她们就通过凤姐认识了我。
    那天我正在吧台前和凤姐聊天,这时进来两个客人。凤姐远远地就和她们打招呼:“如萍、叶华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走在前面的那个跟凤姐点了点头,就把目光停在了站在一边的我身上。
    “约,来新人了啊!”她大声地说道。
    “是啊,这是新来的小强。”凤姐介绍说,“这是华姐,这是萍姐,店里的常客。”
    “华姐、萍姐好。”我打个招呼,然后就低下了头,女人火辣辣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还蛮害羞的嘛!”那个叫萍姐的女人戏噱道。
    “刚来不久,还不懂事。”凤姐接过话说,“请这边坐。”
    两个女人被凤姐领到一张角落里的桌前坐了下来。
    “呆会你负责接待她们。”凤姐回来之后就对我说,“她们是我的高中同学,为人非常友善。”
    我点点头,走过去问她们要些什么,趁着靠近她们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她们长得都还可以,只是修饰的迹象过于明显,可以轻易地看出脸上的浓妆。
    她们并没有马上要东西,那个叫萍姐的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就开口问我:“小强,你来多久了啊?
    “一个多月吧。”我低声地说,那时候和女顾客聊天,我还非常害羞。
    “小强?这名字有意思。”旁边的华姐自言自语。
    “哦,这么巧啊,刚好我们去法国玩了,否则你早就认识我们了。”萍姐接着说。
    我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以前还没有和顾客这么聊过天。
    “你先给我们来两杯白葡萄酒和一碟腰果吧。”华姐看我窘迫的样子,笑着说。
    我赶紧离开,去给她们拿酒,然后就拿着盘子退了回来。
    她们在酒吧泡的时间很长,一共要了四五次东西,每次要的时候都大声喊我过去。看来她们记住我了,当然我也记住了她们。
    那时天气还很热,她们穿得比较暴露,尤其是那个叫萍姐的女人,穿着低胸露背的连衣裙,我每次给她们送东西,站在她旁边都可以从领口看到她深深的乳沟,这让刚从凤姐身上尝到女人滋味的我兴奋不已。好在酒吧的灯光昏暗,而且短时间的停留也不会让我的下体发生明显的变化,总算没有让我老是顶着突出的西裤走来走去。
    最初的时候,这两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对我有出格的举动,虽然她们喜欢盯着我看,但是这再也平常不过了。一直到认识她们一个多月以后,才渐渐感觉她们的变化。
    那个晚上萍姐似乎喝多了酒,当我过去给她们送点心的时候,她忽然抓住我的手,醉熏熏地说:“小强,陪姐姐喝酒吧。”
    这是个意外,我本能的把手往回缩,当我觉察到并不能轻易挣脱的时候,职业训练促使我停止挣扎,轻声地说:“萍姐,我还要给别人送东西呢!”
    “不——理——他们,都——这么——晚了。”萍姐发着酒疯,她拉着我的手还没有送开。我渐渐感觉到她的手很光滑,跟凤姐和惠丽一样,这是女性的普遍特征,我开始有点喜欢她抓住我的手。
    “我——不好吧。”我犹豫着说。当时已经很晚,酒吧里的客人已经很少,如果客人要求的话,我也是可以陪她们喝酒的,但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的意识促使我并没有轻易地接受第一次邀请。我把目光转向一边的华姐,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算了吧,小萍,他还要忙呢。”一边的华姐说道。
    (2)
    “恩——那——你——走吧——没——情——趣——”萍姐的手松了下来,我赶紧走开。
    以后也许应该叫惠丽她们帮我抵挡“袭击”,我想起前不久我帮惠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跟惠丽她们说这件事情,一直到后来我和华姐上了床。
    萍姐她们来酒吧的时间并不固定,但是平均下来每周大概都要来一次。两人总是来去都在一起,就象一对姐妹,只是长得并不相象。见到她们出现,我就会很自然地想到她们的关系,但是却无从了解。
    过了几周,萍姐又喝醉了,但是这次她并没有抓我的手。只是在回去的时候,华姐叫我过去搀扶萍姐上车,大概是萍姐喝得瘫了,她一个人扶不住。我犹豫了一下,就跑了过去。本来顾客喝醉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惠丽她们搀扶,却是很少叫我们男侍应生的。除非醉得发疯,乱踢乱打的那种。当然,我也可以叫惠丽她们去扶萍姐,但是竟然没有出声,自己迎了上去。
    我本来想和华姐各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搀到车上,但是萍姐就象一摊烂肉,无法站立,只好让她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搀着她走。也许是酒精的热量和松弛作用,女人的身子又热又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适意。那时候刚刚和惠丽发生了第一次,郁积的欲火使我全身对女人都非常敏感。
    后来每次萍姐醉酒,都是我过去搀她。虽然一度我和惠丽无限缠绵,但是萍姐身体给我的感觉却是一种陌生和新鲜,就象轻轻地在背上搔痒一样。如果说和惠丽的疯狂是饱食一顿美味,而搀扶萍姐的身体就如闻一闻菜的香味。
    华姐和萍姐是自己开车来的,她们有一辆新的桑塔那。九十年代中期,在上海拥有这样一辆车已经是富有的象征。她们俩人都会开车,因为通常都是萍姐醉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总是华姐开车。
    我把萍姐搀到车的后坐座好,关上车门,就起身告辞。但是华姐提出要我送萍姐回家,因为下了车,还是要搀扶她上楼,而华姐说她一个人做不到。
    “这个——不好吧。”我拒绝说。华姐的要求让我非常为难。她说得合情合理,但是凤姐并没有吩咐过我们可以送顾客回家。
    “那好吧,到了那边我再叫人。”看我为难的样子,华姐爽快地说,她似乎比较坚强。
    萍姐后来又有两次醉得厉害,华姐提出了同样的要求,还是被我拒绝。她似乎并不生气,每次都爽快地让我离开。一直到有一次华姐自己也快醉了,我才答应送她们回家。
    第八章 幸福之中的疑虑
    (1)
    我又想起了凤姐,想起了萧红,想起了华姐和萍姐,她们都是我比较熟悉的女人,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瓜葛,她们都喜欢我吗?为什么?只是因为我长的帅吗?如果不是,那又为了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但是我已经不再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天气的恶劣,售货员的态度,惠丽的提醒已经让我觉察到自己的困难处境和渺茫前程。但是现在还没有促使我改变自己境况的实力和外在动力。除了在酒吧呆着,我还找不到更好的谋生方法,并且现在的日子似乎并不难过,除了和惠丽一周一次的疯狂之外,我们还可以继续以往的缠绵,抚摸虽然不能获得生理上的高氵朝,至少可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毕竟可以和自己深爱的人一起。
    很快就到了腊月,那个久未出现的黑小伙突然来酒吧找惠丽,他已经三四个月没有出现过了。自我和惠丽好上之后,他好像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他也出现过两次,但是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任何一个找惠丽年轻男人都会引起我的关注。
    “惠丽在吗?”他碰巧问我。他并没有做自我介绍,看来他对这里比较熟悉。
    “哦,在啊,不过碰巧去卫生间了,你等等吧。”我回答道。
    他点点头,就在吧台的侧面站着,双手放在胸前,看来他的话不多。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而结实的小伙子,他比我矮半个头,短短的头发,穿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皮鞋擦得很亮。看得出来他经过很多劳动锻炼,但是又不是纯粹的体力劳动者。他长得并不帅,这使我有点自豪,减轻了对他的敌意。他只是惠丽村里的堂哥,我想,惠丽应该没有骗我。
    “你和惠丽是一个村的吧。”我想和他套套近乎,因为我觉得他是惠丽娘家的人。
    “恩,是啊。”他很简单地问答,似乎有些傲气。
    “你是做什么的啊?”我又问。
    “我是建筑施工现场指导。”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对于我的“关心”有点奇怪。
    我不懂他做的东西,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想着下一个问题。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地招呼:“惠丽!”脸上带着笑,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我转身一看,只见惠丽已经回到了客厅。我正想说话,只听惠丽急急地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眉宇中似乎露出一种焦虑。
    “哦,我想——顺路过来看看。”他看了站在旁边的我一眼,把手伸向惠丽。
    “出来说话吧。”惠丽绷着脸快速地从我们身边走过,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走出了酒吧,向左一拐就出了我的视线。我感觉惠丽非常生气。
    那黑小伙似乎也觉察到惠丽的态度,停了笑,跟着惠丽走了出去。
    我怔怔地站了一回,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自觉地走出了酒吧,想看看惠丽到底怎么回事。惠丽已经和那个小伙走出了三四十米远,两人肩并间地走得很快,大声说着话,似乎在争吵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和噪音,我听不清楚,很快他们就拐过一个街口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慢慢地回到了酒吧,心中感到某种不安。
    他们似乎不是普通的同乡关系,为什么他们不在酒吧里说话?那家伙把手伸向惠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但是也不对啊,惠丽对他一点都不好啊,似乎一点都不喜欢他啊,我心里七上八下。我得问问惠丽,我心里想。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惠丽慢慢地走了回来。她无神地看了我两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张口,然后就坐在了吧台后的沙发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啦?”我走过去轻轻地问。我本来想直接问她怎么回事,但是临口又变成了这句。
    “没什么。”惠丽冲我勉强地笑了笑,“刚才和堂哥有件事吵起来了。”
    我突然不知道问什么好,也勉强地笑了笑。
    “就是过年回家的事吧。”惠丽顿了顿,慢慢地说,“他想要我帮他带些东西回去,我带不了那么多,所以吵了起来。”
    (2)
    我点点头,不太相信她的解释,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减少,但是我没有继续再问,现在还在上班。我在考虑是否需要追问清楚,想了一会儿,我决定晚上再问问。
    酒吧打烊以后,我们照例走在后面。惠丽似乎依然心情不好,我也疑虑重重。
    “今天来的是你堂哥吗?”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嘣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啊,以前告诉过你,怎么啦?”惠丽笑了笑,看得出来她努力使自己恢复情绪。
    “哦,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担心你。”我本来想直接说出我的疑虑,但是临口变了内容。
    “担心什么呢?”惠丽轻轻地问。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脸上依然有着谈谈的忧郁,显然还受到某些事情的影响,我觉得她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忽然想起以前凤姐对我的提醒,难道她会伤害我吗?我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娇柔动人的姑娘,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惠丽见我很久没有回答,轻轻地问道。
    “哦,没有什么,我——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我慢慢地说道,手上加大了力度,使我们的身体贴得更紧一些。
    “怎么会呢?”惠丽的声音有些哽噎,她把头往我怀里伸了伸。
    此刻一切都已经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释,我停下来,把惠丽紧紧地抱在怀里,低下头去吻她小巧的嘴唇,这个世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
    还有两周就过年了,这期间又和惠丽共同度过了两个假期,每次大家都玩得死去活来。萧红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假期老是和惠丽同日,周月和于敏几个经常取笑我和惠丽偷情,还问我们准备何时结婚之类的话题。对此,我和惠丽通常笑笑也就了事。只是前不久和我恢复关系的萧红似乎又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淡。我虽然不太愿意让萧红知道我和惠丽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掩饰,只好尽量不在萧红面前表现出对惠丽的关注。
    惠丽和益明她们都准备春节回家,我无家可回,自然还是留在酒吧。然而萧红也留了下来,我有些意外,于是趁空闲的时间上去问她:“你怎么不回家啊?”
    “关你什么事啊!”萧红爱理不理,白了我一眼说,“凤姐不是说至少留下两人嘛!”
    “哦。”我捎了捎脑袋,无趣地走开。萧红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舒坦,但是我并不怪她,反而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假期就要来临,我等待着和惠丽今年的最后一次疯狂。之后,惠丽就要回家了,要10天之后才会回来。
    这碰巧是一个星期六,我打算和惠丽一起出去逛逛街,让她陪我买一套衣服。我决定买一套不那么“土”的衣服,以后和惠丽出去逛的时候,就不会担心别人的白眼。而过年给了一个花钱的理由,否则我还真下不了决心花几百快钱为自己买一套衣服。
    当星期五晚上我把这个想法兴高采烈地告诉惠丽的时候,惠丽并没有满脸笑容,而是愧疚地说:“强,对不起,明天我可能要去见我的姐妹。”
    “什么?”惠丽的话让我有些吃惊,转而非常失望,我不满地问道,“找她有事吗?”
    “哦,和她一起逛逛街买些礼物回家吧。”惠丽觉察到我的不满,把头往我怀里撑了撑,轻轻地问,“你不高兴啊?”
    “当然了,要知道再往后你就回家了。”
    “哦,我们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惠丽把身子紧紧靠着我,温柔之至。
    我没什么话好说,她以前就提醒过我有时候假期要去见她的姐妹,况且她现在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了。
    我搂紧怀里这个柔软的躯体,生怕她离我而去,但是现实正是这样。明天看来我渡过一个无聊至极的假期了,没有惠丽,我一个人逛街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陪你一起去见你的姐妹吧。”想着明天一个人,我就觉得郁闷。
    (3)
    “不行啊,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惠丽撒着娇,“她会喜欢上你的。”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惠丽的话让我不好继续要求。
    “我可不敢保证哦,而且我们很久没有聚了,要好好疯一疯,你去了就不方便了啦。”惠丽奶声奶气地说。
    惠丽的表情让我心动,我不好再要求什么,和她吻在一起。
    星期六上午,惠丽就和上班的周月她们一起走了。我一个人躺到快要吃中饭的时候才起来,吃了饭就出去逛街。惠丽不在,衣服还是要买的,上次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
    好不容易买了一套500多的西服,就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心想惠丽也许已经回来了,要是这样,我们还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
    回到家已经7点多了,宿舍里还是一片漆黑,我的心一凉,看来惠丽还没有回来。洗完澡,我无聊地看着电视,心里想着惠丽干什么去了,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上次似乎也10点多才回来,聚会也不会要这么久吧。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来找惠丽的黑小伙,虽然我自信惠丽不会喜欢上他,可是他为什么来找了惠丽这么多次呢?为什么惠丽不愿意和他在酒吧里说话呢?惠丽上次根本就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如果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的话,惠丽为什么对他一点都不好呢?惠丽对我可是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这些问题使我非常困惑,也许要向那个黑小伙问清楚,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惠丽的这个姐妹,她是个什么样子呢?她怎么从来没有来酒吧看过惠丽呢?惠丽不让我陪她一起去,难道真的怕她的那个姐妹喜欢上我?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高兴,惠丽的醋劲真大,她一定是深深爱着我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在乎。可是她为什么不介意我和凤姐的事情呢?
    我又想起了凤姐,想起了萧红,想起了华姐和萍姐,她们都是我比较熟悉的女人,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瓜葛,她们都喜欢我吗?为什么?只是因为我长的帅吗?如果不是,那又为了什么?她们都喜欢和我上床吗?为什么萧红对我时好时坏?为什么华姐总是要我送萍姐回家?如果我去了,又会发生什么呢?会和凤姐一样吗?
    好不容易到了10点,总算响起了敲门声,我一阵激动,惠丽总算回来了!
    我轻轻地走过去,把门拉开,然后就躲在门的后面。
    惠丽慢慢地走了进来,她喊着我的名字,脚步似乎有些沉重。我悄悄地从背后冲上去,将她拦腰抱起。惠丽一惊,轻轻地说:“你好坏啊,累了,放我下来吧。”
    我本来以为她会大声喊叫,用力挣扎,没想到她如此温顺,让我觉得非常无趣。我把她放下来,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脸,轻轻地问:“怎么啦?”
    “逛街累了吧。”惠丽推开我那双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无力地说,“让我先洗个澡好吗?”
    我不情愿地放开了手,看着她慢慢地回到卧室,心里有点埋怨她出去玩得太疯。总算她从浴室里出来,我急不可待的抱着她回到了卧室。惠丽今天似乎没有心情,任我在她身上动来动去,一直到第二次的时候,她才开始主动起来,但是比起以前的疯狂来,却是差得远了。
    一年的最后一次疯狂就这样结束,这让我感到郁闷,没有完全发泄的欲火积聚下来,后来差点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第九章 腊月
    (1)
    我的身体感受着萍姐的热度和弹性,而眼睛却欣赏着华姐那张端正而充满笑意的脸。这种混合的感受非常奇怪,如同想到一个平时淑女、床上荡妇的女人。
    没过几天,惠丽她们就都回家了,我本来想送惠丽上火车,但是她却没有答应,说是要先过去跟老乡汇合,让我送她上了公共汽车就独自走了。我慢慢地回到酒吧,惠丽走了,我心里空荡荡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以前在孤儿院里的兄弟姐妹。也许是酒吧的日子过得太过充实,过去的这段时间竟然一直很少想起他们。现在要过年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我边想边拿起了电话,打通了陈伯的电话。陈伯和秀姨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没有小孩,是孤儿院的管理人员,孤儿院里一共有四个常职管理人员,每年还去两三个志愿者,服务时间一年。
    孤儿院通常将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放在一起管理,我们同年的一共有七个,五男二女。两个男孩为国与红星参军,航远在船厂,嘉实和岳静一男一女留在农场,我到了酒吧,还有一个女孩刘溪在服装厂工作。我们的理想各不相同,我和为国与红星都想保家卫国。我最狠日本,总想打到日本去,为国总想统一台湾,红星总想夺回俄罗斯占领的土地。他们俩都参了军,我却因为牙周炎,体检没有过关,才去了酒吧。航远想当一名船舶工程师,将来造航母。嘉实想当一名农场主,拥有自己的农场。岳静只想嫁一个好老公,平平安安过日子,可能因为她有点兔唇,外表不好有关。刘溪却想成为富婆,将来自己建几个孤儿院收养孤儿。
    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锻炼,多数时候感情很好,只是不知道跟真正的兄弟姐妹比起如何。我们有时候也打架争吵,但是都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想起他们觉得格外亲切,大概是需要感情补充的时候。
    陈伯很快就听出是我的声音,高兴不已,问了问我的工作情况,就把电话给了一旁的秀姨。秀姨接过电话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我的生活怎样,说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回来,他们几个都打了电话,还问我身体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说着说着,我也流起了眼泪,我问了问她和陈伯的身体状况,又大概问了问孤儿院的情况,然后就问起为国他们几个的情况和联系方式。聊了快一个小时,我俩才哭着挂了电话,秀姨最后一个劲地嘱咐我要经常打电话回去,在外面要注意保护自己,要和同事搞好关系等等。
    挂了秀姨的电话,我又赶紧给兄弟姐妹们打电话,为国与红星在部队联系不上,航远和刘溪都在上班,只有嘉实和岳静在一起接了电话,大概农场冬天休息。他俩轮流和我聊了聊各自的工作生活情况,又聊了聊孤儿院里的情况,最后大家约定留在上海的几个明年聚聚,具体时间却是没有说定,然后我们又说了一大通祝福的话就挂了电话。
    现在又无聊起来,客厅里就剩下我、凤姐和萧红三人。凤姐已经有两周没有找我,现在人手少了,更是不会找我,否则客厅里就只剩下萧红一个人了。酒吧还要营业两天,一直到腊月29。现在客人虽然少了,但是还是要人手在客厅守着,否则万一多来几个客人,就招呼不过来。
    萧红也无聊的坐在我的旁边,周月她们走了,她也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萧红最近一直对我很冷,而我则想着惠丽。坐了好一段时间,凤姐走了过来。
    “你们俩干吗坐这里发呆?”凤姐笑着说。
    “哦,没什么吧,我找不到人说话。”萧红抢着说。
    “怎么找不到,旁边不是坐着一个吗?”
    “他,我才不和他聊呢!木头脑袋。”萧红不屑一顾地说。
    “怎么?他得罪你了啊?”凤姐大笑,“小强,你听到了吗?人家说你木头脑袋,你是不是惹我们萧红了?”
    “没有啊,她自己不和我说话。”我也笑了起来。
    (2)
    “现在就剩下你们俩了,你们不说话还跟谁说啊,小强,你男孩子主动点嘛!”凤姐一边笑一边看着我的脸。
    “我——我一直都很主动的啊!是她不理我。”我笑着看了旁边的萧红一眼,来酒吧半年多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和这群熟悉的女人聊天。
    “是嘛,萧红你不理我们小强啊?”凤姐问道。
    “哪有啊?凤姐别听她瞎说。”萧红横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们真有意思!”凤姐大笑。
    “萧红,你在上海没有亲戚吧?”凤姐顿了顿问道。
    “没有啊!”
    “哦,那正好,你和小强一起在酒吧过年。”
    萧红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来我们要一起欢度佳节了,萧红同志。”我笑着说,在凤姐面前,我已经完全可以轻松自在地说话。
    “少套近乎,到时候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吃!”萧红狠很地说,听得出她心中的喜悦。
    凤姐见我俩已经说上了,笑着慢慢走开了。
    “好吧,不过到时候吃不下去可别怪我。”我笑着说。
    “不怪你怪谁啊?弄砸了到时候敲你的脑袋。”萧红终于笑了起来,我也觉得高兴,僵了这么久,总算又找到从前的感觉。
    晚上凤姐下班以后,酒吧就剩下了我们两个,还有几个零散的客人,多半是些常客。我和萧红除了偶尔给客人送点东西,大部分时间就坐在一起,经过凤姐的诱导,我们现在和以前一样话多了起来。
    我从萧红的口中得知,原来她家就她父亲和哥,她哥已经结婚,父亲就跟着她哥过日子,嫂子比较刻薄,所以她过年也不太愿意回去。这让我和她找到了某种共同点,促使我对这个平时活泼外向的女孩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并且越走越近。
    我也告诉了萧红我是一个孤儿,她毫不惊奇。原来凤姐早就在我进酒吧以前就跟所有酒吧的同事讲了我的身世,同时嘱咐他们不要询问我这方面的情况。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人问过我家里的情况,惠丽最初也丝毫不在意我是孤儿,原来都是凤姐早有安排。我心中顿时对这个大我十来岁的女人充满了感激和敬佩,这种感情和性毫无关系,正如后来我所知道的母子之情。
    酒吧打烊以后,我和萧红慢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很久没有这样清静地走过路了,以前要么大家一起,享有一种热闹;要么就是和惠丽拥在一起,伴随着一种欲望。
    我和萧红并肩走着,隔得不远不近,就象电视里描写的同志。萧红的话多,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话题,我不是默默地听着就是哈哈大笑,很快就到了宿舍。
    惠丽他们走了,两个人住这么大一套房子还真是冷清。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看着萧红洗漱。她换了睡衣从客厅里不时走过,又让我想起了上次的情景,如果上次我大胆一点摸摸坐在旁边的萧红的手,那会有什么后果呢?不知不觉我感觉到下面又在膨胀,我不敢多想,赶紧聚精会神看电视。天啦!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天,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好在萧红洗漱完毕就直接回屋睡觉,没有再坐在我的旁边。我也洗漱之后就回屋睡了,一夜平安。
    第二天白天,大家也都相安无事。倒是晚上来了两位异常熟悉的客人,那就是华姐和萍姐。明天就过年了,现在她们还来,真是让我感叹。凤姐下班以后,客厅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不一会儿,她们就大声叫我过去。
    我应声走了过去,只听萍姐大声地说道:“小强,陪我们聊聊天吧。”
    “你应该陪我们喝酒,来了这么多次数,你还没有陪过我们。”旁边的华姐说道。
    “哦,以前太忙了吧。”我笑着说道,现在我和她们已经很熟,而且酒吧阅历的增加也使我不再非常害羞。
    “哦,那你今天可以陪我们,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华姐的话很诚挚。
    (3)
    “你们等等。”我边说边快步离开,走到萧红面前,轻轻地说道,“我陪她们聊聊天,你先坐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忍心萧红一个人坐在那里。
    “哦,你去吧,问我干吗?”萧红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拿了一个杯子回到萍姐桌旁。
    “这里坐吧。”萍姐看我过来了,往里面稍微挪了挪,给我空出一段不长的椅子。
    我点点头,坐了下来。也许是我块头比较大,我感觉和萍姐的身子靠得很近,尤其是两人的大腿紧紧地挤在了一起。我侧头看了萍姐一眼,见她没有往里面挪的意思,就安心坐着。萍姐的体温慢慢地传了过来,让我感觉到这个被酒精融化的女人的热度,这使我也有点发热。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萍姐的体温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她以前喝醉的时候,就象一摊烂泥似的贴在我的身上,比现在更近,更热。
    我平静地举起杯和这两个女人碰了碰,说了一句客套话。
    “你长大了。”华姐笑着说。
    “应该吧,人总要长大的。”我也挂着笑。
    “听说你是孤儿,是吗?”旁边的萍姐突然问道,她欠了欠身,我感觉到她大腿的弹性。
    “这个你们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太意外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凤姐可以告诉萧红她们我是孤儿,当然也可以告诉身边的这个女人,因为她们是关系很好的高中同学。果然,女人的回答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凤姐现在还经常和你们一起玩吗?”我问道。
    “不经常吧,她忙呢,但是经常联系。”萍姐回答道。
    “哦,平时她休假的时候不找你们吗?”我随意地问道。
    “哪有啊,她总是和老公在一起。”萍姐说道。她的话使我有些难过,我感觉到脸有些僵硬,没有说话。
    “怎么了?”坐我对面的华姐问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努力使自己自然一些。
    “你觉得凤姐漂亮吗?”华姐用手撑着下巴,盯着我的脸问道。
    这是个意外的问题,我低下头等了一下,小声地说道:“漂亮啊。”
    华姐的话使我关注到这个坐我对面的女人,她的脸并没有凤姐那样漂亮,但是非常耐看,大概就是所谓的气质,我觉得自己正在对这张脸产生好感。
    “你觉得我呢?”华姐笑着问道。
    “也很漂亮。”我边说边点头。
    “你的嘴真甜,怪不得小凤说你非常讨人喜欢。”华姐笑了起来,她很少哈哈大笑,似乎总是比较注意控制自己的仪态。
    “那你觉得我呢?”旁边的萍姐追问道。
    “恩,也挺好的。”我侧脸看了萍姐一眼。、
    “你真会讨人喜欢。”两个女人都大笑了起来,萍姐的笑声很大,笑得花枝乱颤。她上身不时碰到我的肩,大腿和我的大腿时紧时松,最后她还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歇气。
    我的身体感受着萍姐的热度和弹性,而眼睛却欣赏着华姐那张端正而充满笑意的脸。这种混合的感受非常奇怪,如同想到一个平时淑女、床上荡妇的女人。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等两个女人的笑声停了下来,我轻轻地问道。想到一边坐着的萧红,我希望快点摆脱。
    “不急吧,现在还早,才11点多。”萍姐看了看表说。
    “你一个人怎么过年呢?”华姐问道,语气中有一种关切。
    “不是一个人吧,还有她。”我转身指了指萧红。
    “哦,她也不回家啊?她不是上海人?”萍姐问道。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还蛮好的,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伴。”华姐的声音温和平缓。
    我又点了点头,感觉华姐对我的态度和凤姐差不远。
    “看来你要一个人了,阿华。”萍姐说道。
    “没关系,我习惯。”华姐慢慢地说道,她的脸上挂着笑。
    “你也一个人吗?”我不太相信她们的话。
    (4)
    “是啊,阿华还想你陪她过年呢!”萍姐说。
    “你老公呢?”我小声的问华姐,担心触及她的隐私。
    “哦,我还没有结婚呢!”华姐还是带着笑。
    “啊!”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我们阿华才看不上那些臭男人!”萍姐说道。
    “哦,那你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我笑着说,温柔地看着华姐,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也许是她的孤单让我于心不忍。
    “谢谢!小强,下次陪姐姐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华姐缓缓地说道,似乎并不难过。
    “好的。”我点点头,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已经开始让我同情。
    “小萍,我们回去吧,不早了。”华姐看了看表说。
    “好。”萍姐点点头,两个女人站了起来,我也跟着起身。
    “今天不用我扶了吧!”我笑着对萍姐说,幽默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上发芽。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啊!”萍姐边说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子靠了过来。
    我一愣,笑了起来,顺手搀着萍姐的背。萍姐也大笑起来,身子贴在我的身上,给我的感觉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她是清醒的。
    “现在我就不用了。”旁边的华姐笑着说。
    我们三个笑着向外面走去,一直到我把萍姐扶到车上。
    “你搀我的感觉不错啊!以后多搀搀。”萍姐在车里笑着说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送我们回去啊。”华姐在前面笑着说。
    “以后有机会吧,留下一个女孩子不好。”我笑着说。
    “你还蛮会怜香惜玉嘛!”萍姐笑着说。
    “那好吧,再见。”华姐开动了车。
    我笑着看她们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然后就回到了酒吧。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又说又笑地搞这么久。”萧红闷闷不乐地问道。
    “哦,没什么吧,老顾客。”
    “那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正经。”萧红的话中透出厌恶。
    “也许吧。”我笑了笑,“咱们收工吧。”
    萧红点了点头。
    收拾好酒吧,我们又象昨天一样,慢慢地朝宿舍走去。
    “明天总算可以休息了。”我嘘了口气说。
    “明天怎么打发啊?不上班。”萧红问道。
    “随你啊,你不是鬼点子多嘛!”我笑着说,和萧红一起总是比较轻松。
    “切,谁理你啊,都是你坏!”萧红嗔道。
    “明天上午去买年货吧。然后就买菜回来做饭吧。”我建议道。
    “行啊,你要买礼物送给我!哼!”萧红撅着嘴说。
    “好吧,送你一个——毛毛熊吧。”我也不知道送女孩子应该要那些礼物,好不容易蹦出一个毛毛熊,以前听人家说过的。
    “好吧,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萧红高兴地说,“开勾勾手指先,免得你赖。”说着,她就深出手指和我勾了勾。
    回到宿舍,和昨天晚上一样,也没有发生什么,大家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睡醒,朦胧中就听见房门砰砰作响,只听萧红在门外大喊:“快起来啊,懒鬼,都八点多了!”
    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开门,只听萧红啊地一声大喊,捂着脸转了过去。
    “怎么啦?你,这么早就起来折腾。”我稀里糊涂地问道。
    “你还说!你!死小强!竟然敢调戏我。”
    “谁啊,我不是站在这里没动吗?”
    “你!你没穿裤子!”萧红背对着我大喊。
    我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就穿一条底裤,我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穿好衣服。以前从来没有人一大早起来敲门,我以为萧红有急事,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穿外裤。
    我重新开门出去,只见萧红还捂着脸,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大声地说:“穿好啦!不就一条底裤吗?神经兮兮地。”
    (5)
    萧红慢慢地放开手,看了看我下面,慢慢地说:“什么呀!你们男人当然不在乎了!老是占我们女人便宜。”
    “服了你了,老土。这么早爬起来干吗?”我无可奈何地说道,慢慢走进了洗漱间。
    “还早啊?还要逛街买东西哦。”只听萧红在外面说道。
    我洗漱完毕,头脑清醒了很多,这才注意到萧红早已是整装待发,穿上了一套天蓝色的套装,从线条和色泽上一看就知道新买的。
    “穿这么好干吗?诱惑人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屋换衣服,心想也得换上新买的那一套才行,免得被人当古董,上次惠丽的话我可是记忆尤深。
    “切,过年当然要穿好一点了,还说我老土。”萧红在外面说道。
    我换好衣服开门出去,萧红见了大吼:“哇赛!你穿这么帅!什么时候买的啊?”
    “关你什么事啊!”萧红的反应正是我所期待的效果,我心中狂喜,忍住笑,怕萧红识破。
    “厉害,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这一套!”萧红还在感叹。
    “走吧,少罗索。”我自个开门出去,萧红乖乖地跟了出来。
    两人先逛了南京路,又逛到城蝗庙,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买的,萧红就一直惦记着她的毛毛熊,嘴里不停地唠叨哪里有卖。我俩虽然没有象和惠丽逛街那样靠在一起,到也轻松自在。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玩具的商店,萧红拉着我的衣服就走了进去。萧红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挂着的绒毛大熊,直奔了过去,一问价钱,萧红就赶紧拉着我走开,唠叨着太贵。然后问了好几个小的玩具熊,萧红还是说太贵。本来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才三十块钱,我说买了算了,还是被她拉着走开。好不容易在另外一家店里找到一个手掌大小的绒毛玩具,问了价钱才十元,萧红才让我掏钱。完了之后,萧红爱不释手,满脸欢喜。我也跟着她高兴起来,心想女人就喜欢这些小玩意,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经常买给惠丽。想起已经远在老家的惠丽,我的心有些惆怅。要是她留下来就好了,我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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