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的调戏
殷宋两家联姻,大喜之日。
宋芷青一袭白纱,左手捧花,慢步走礼堂红毯上。
她乌黑秀发高高束起,白色纱盖下,精致模样如玉雕刻,巴掌小脸白皙透粉。但,浓厚妆容依然掩盖不住她憔悴脸庞,任她底子再完美,也经不起几天几夜不睡觉。
凭什么她要成为别人傀儡?凭什么一本结婚证甩到她面前就能抹杀她未来?这不是她命运,她绝不会就此认命。
宋芷青郎,华森集团执行长,集高富帅于一体男人。
他们还有有一种特殊关系,领导与秘书。
礼堂辉煌,郎才女貌,岂非绝配?
殷黎森站高台上,一身白色燕尾西装衬得他身材高挑挺拔,扬唇浅笑神情依然藏不住脸部轮廓性感线条,黑色短发干练有型,他鼻子坚挺,眉角锋利掩入发梢内,浑身散发着高贵气息。
宋芷青眼里,这个男人此时就像是一个王者,居高临下,他一直都是那么地高傲,令人仰视,似乎他就是唯一焦点。
宋芷青一步一步向殷黎森迈近,终于,她与殷黎森并肩站了圣坛前。
“宋芷青小姐,你愿意接受殷黎森先生做你合法丈夫,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贵或贫穷,都将永远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
“不愿意,”脑中盘旋三个字脱口而出,现场安静地令她能够隐约地听到那三个字回音。
宋芷青紧盯着自己裙摆,只觉得阵阵yīn寒从身体左侧渗了进来,她不看也能想象出殷黎森现暴怒表情。
她是被被逼,如果有选,她也不想这么做。
“殷黎森先生,你愿意接受宋芷青小姐做你合法妻子……”
宋芷青惊诧抬头,牧师依然站台上念念有词,她说得这么大声,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牧师是聋子吗?她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进,“我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听见了没有?”
牧师毫无反映,只当宋芷青话是耳旁风,继续说念着台词,“……都将永远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殷黎森语气淡然,微扬起唇角冲牧师点头。
殷黎森对宋芷青此时态度并不诧异,他上前几步,站到了宋芷青身侧,摆出一切握姿态,“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凭什么?我不是宋家筹码,”宋芷青扯下头上纱盖,扔男人脚边,“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不愿意。”
殷黎森抬眼,扫向四周,嗤笑,“这里除了我,还有人听你说话吗?”
大门紧闭,辉煌礼堂空空荡荡,方才围门口宾客都没有进场观礼,宋芷青轻咬唇畔,怒意毫不掩饰地染上她眉梢,“是你安排?”
“是啊。”
“把门打开,让外面人也知道知道你殷黎森是个什么人,你跟那些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娶我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殷黎森一脸无谓,他早已料到婚礼不会顺利进行,这样安排至少不会让殷家失了面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黎森不怒不语,自顾地从圣坛上取下戒指,他向宋芷青伸出手,却抓了空,男人薄唇抿成一道乖戾弧度,眼角挑起倨傲,“怎么?还不肯放弃?”
殷黎森再度伸出手臂,他将手掌摊宋芷青面前,傲气坦然,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宋芷青静立不动,她脸上憔悴,眉间流露愤怒,殷黎森都看眼里,他相信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变,僵持了几十秒,男人锋利眉毛微微扭动。
与此同时,“吱,”礼堂大门从外至内被迅速推开,赵霆手执一个精致礼盒,匆忙走来,“执行长,洛小姐刚才来过了,”赵霆将礼盒递给殷黎森,“她说一定要婚礼结束前把贺礼交给你,我不敢怠慢。”
殷黎森睨了宋芷青一眼,与赵霆走到远处,男人打量着礼盒,很小,但包很严实,足有三层,包装纸撕得还有点费力,宋芷青隔得远,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盖子被打开,男人眼角处犀利瞬间被拉得极长,他迅速掩上盖子,音色冷冽,“她人呢?”
“说是专程回来送贺礼,现应该已经机场了。”
殷黎森深吸一口气,将礼盒塞进了西装兜里。
宋芷青眼见着男人yīn沉着脸,向自己迅速迈近,她躲闪不及,男人已经扣住她手掌,力道不轻,“你放开我,放开。”
殷黎森不顾宋芷青挣扎,戒指强行套进了她无名指,俩人怒目相视,殷黎森沉稳胸膛逐渐开始波澜,男人眼角微微泛红,冷声道,“赵霆,带她走。”
宋芷青了解殷黎森秉性,他现情绪很糟,倘若她再挣扎下去,吃苦头只有自己,与其这没人地方大闹,还不如冷静下来,毕竟还有后一步棋。
宋芷青被赵霆送到金宸名苑,肖管家将她迎进大门,整栋别墅喜气洋洋,一眼就能感受到结婚气息。
她脱下镶满水钻超高跟婚鞋,长吁一口气,谁说灰姑娘都渴望穿着水晶鞋嫁给白马王子?
不是自己鞋,果然怎么穿都硌脚。
肖管家将宋芷青带进婚房,身为殷黎森秘书,她对这间房间并不陌生,而令宋芷青诧异是这间原本黑白灰主卧竟然添上了许多色彩。
天蓝色系,是宋芷青喜欢颜色,真巧,她并未多想,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鼻子上,婚房里弥漫着一股幽香,很特别,淡雅而缠绵,宋芷青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却险些被呛了鼻子。
瑞门市结婚习俗特别复杂,宋芷青不想跟下人过不去,只能一一照做。
沐浴过后,宋芷青换上了肖管家早已备好中式旗袍,肖管家带着她熟悉家里地各个地方,直到晚餐过后才回到房。
一切都是形势,宋芷青坚信她明天就能离开这里。
她蜷坐沙发里,修身旗袍勒得她浑身紧绷,房里还弥漫着余香,一个人安静下来就觉得空气都变得极其沉闷,令人莫名地烦躁。
夜已漆黑,两道刺眼白光从落地门射进屋内,宋芷青咻然睁大双眼,看着汽车缓缓驶进别墅大门,心里原本鼓满底气却莫名地流失了大半。
宋芷青仔细地整理好自己旗袍,极其镇定地端坐沙发上,不知道惧怕还是什么,这样大冬天,竟有些热得出汗。
这栋房子隔音极好,隔壁房间亮起微弱灯光却听不到一点声响。
时间分秒流逝,宋芷青靠沙发上,浑身发懒,昏昏欲睡。
“砰——”刺耳破碎声贯入耳中,宋芷青浑身一震,似是从梦中醒来,她双眼沉重,浑身发虚,不想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紧接着,又有玻璃倾泻声音,一大串急促脚步声接踵而来。
宋芷青撑着脑袋打开了房门,只见走廊上满地玻璃渣子,还有红酒残液,殷黎森背靠白墙上,周边站了两三个下人,男人脸色煞白,但却满眼通红,他抬眼同宋芷青对视,深邃潭底,没有一丝波澜。
宋芷青站房门口,后背渗出了大片汗,脚步不禁往后退去,殷黎森推开旁人,抬步逼近,房门被“啪”地甩上。
宋芷青被吓了一跳,退到了窗边。
男人坐床尾,修长手指挑动着喉间领结,似笑非笑,他盯着宋芷青,微微勾起唇角,“你很热吗?满头大汗。”
宋芷青下意识抹了一下额头,她真很热,浑身使不上力气,“我们现可以谈一谈了吗?”
殷黎森摇头,醉意很浓,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床上,衬衫上铂金扣已经解到了第三颗,“不可以,我喝醉了,陪我睡醒了再说。”
宋芷青迅速背过身,似是有针扎到她敏感神经,“既然你要休息,我长话短说,你跟宋明远之间有什么交易,请不要扯上我,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帮我办一件事,没忘……啊!!!”
宋芷青被男人从背后搂住了纤腰,吓得她一身惨叫,瞬间一股燥热袭遍她全身,她挣扎,“你放开我,”他却将她紧固怀里,灼热地呼吸声喷洒宋芷青耳边,惹得她阵阵寒栗,“交易?嫁给我有这么委屈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殷黎森曾经扔给宋芷青一张无名旧琴谱,许诺说,只要她可以令他听完整首曲子,他便无条件帮她做一件事。
钢琴曾是宋芷青梦想,功底不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弹了一次,而殷黎森却也是第一次安静地听完了这首曲子。
倘若不是了解殷黎森言出必行个性,宋芷青也没有勇气走这一步棋。
“离婚…我只要一本离婚证…”宋芷青极力抑制身体不适,她透不过气,连嗓音都变得颤抖。
第二章 受辱
身后臂膀逐渐松开,宋芷青挣扎出来,大喘一口气,从娘手包里掏出结婚证。
殷黎森知道宋芷青不愿意结婚,他愿意给她时间适应,但离婚,呵,可能吗?。
“离婚?呵,呵呵……”真是可笑。
冷冽地笑声让宋芷青不禁为之一颤,她硬声,“对你而言,很简单。”
呵,殷黎森向宋芷青逼近,嘴角依然挂着方才笑意,似是清醒了许多,“逃婚对你而言,也很简单,这次怎么不逃了?”
一年前,宋芷青被逼着与一个玩世不恭富二代订婚,才订婚前夕逃出宋家,为了独立生活,她不得已要社会上打滚,但很不巧,她成为了殷黎森秘书。
呵,宋芷青不屑地撇开眼,她不是傻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手拿着结婚证殷黎森面前晃动,格外刺眼,“有它,我逃得了吗?”
殷黎森从她手中夺过结婚证,随手甩了出去,一步一步将她逼近了墙边,“所以,你要挑战我底线,想让我当众难堪,逼到两家退婚,是吗?”
男人步步逼近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宁愿面对墙壁,背对着他,“是,我想不出别办法,”宋芷青并不否认。
她就是想逼得殷宋两家下不了台,她就是要让整个瑞门市都知道这个丑闻,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婚礼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理会她不愿意。
宋芷青看不见身后男人神色,却清晰听到了从他嘴里逸出地嘲讽声,“呵,让你失望了,”她被殷黎森扳回身子,手部力道之大,将宋芷青捏得生疼,她被他推到墙上,微微发热身体触及到冰冷墙面,反而觉得清爽。
殷黎森双臂撑宋芷青头部两侧,嘴角依然勾着邪魅弧度,谈吐间弥散着浓浓酒精,“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宋芷青瞪着他,凭什么?他们又是凭什么掠夺她婚姻?
“回答我。”
强忍着手臂上疼痛感,宋芷青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扫过男人整张脸,“凭你言出必行,整个瑞门市都知道,你殷执行长值钱不就是承诺吗?”
“承诺?”他饶有趣意地盯着她,眼色yīn霾,“整个瑞门市都知道,我,殷黎森,要娶你宋芷青,这算不算承诺?”
“那是你事,”宋芷青不想管旁人怎样,“我只要你兑现给我承诺,其它我管不着。”
华森是瑞门市高端集团,宋芷青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天大利润,竟然让殷黎森甘愿放弃自己婚姻。
男人食指划过宋芷青脸颊,似是有蚁虫啃食她肌肤,她避闪不及,被男人捏住下巴,“教堂里宣誓就是我给你承诺,不够吗?”
“我不要。”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殷黎森指尖力道又加深了几分,还没有女人敢跟他说不要,“你是我花了三千万差价换来,懂吗?是宋明远把你卖给了我。”
“你以为他是谁?他没资格控制我婚姻。”
呵呵,冷冽地笑声殷黎森嘴里溢出,他将她脸扳正,她越挣扎他就捏得越紧,男人一张魅惑众生脸庞挨得极近,连鼻尖都险些碰到了一起,“看着我,别那么愤愤不平,我不信你没有对我动过心。”
宋芷青小脸涨得通红,浑身奇痒难忍,她双手紧紧反撑墙壁上,骨骼突显,看着眼前男人,光环闪耀,宋芷青不傻,豪门就是一座囚笼,用华丽外裳掩盖内心糜烂,豪门里没有真情真爱,任何事情都是用利益说话。
过去二十几年,她活宋家那座大笼里受屈辱,现好不容易离开了,她又怎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殷黎森这种男人,她碰不得,也爱不得。男人这张脸,或许能让别女人迷离,但宋芷青已经学会了免疫,她强忍着不适,不屑地微扬起嘴角,“我敢吗?”
“是不敢,还是不会?”
攥住下巴指关节明显收紧,宋芷青吃痛,但依旧改不掉她嘴硬个性,“都不。”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殷黎森眼中狠戾一闪而过,她被他狠狠抛大床上,满床百合花随着床垫弹动而滚落一地。
殷黎森站床尾,狭长着双眸,他动作缓慢,将衬衫上剩下铂金扣一颗一颗解开,从胸膛到小腹,袒露出鬼魅诱惑,宋芷青脸颊如火燎般灼热,她身子往后缩去,退到了床头,“你…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
殷黎森将衬衣随手扔向一旁,他单膝跪床沿,身子微微往前一倾,轻易扣住宋芷青脚踝,手部用劲,宋芷青整个身子被拖到他身下,如此姿势,甚是暧昧,他俯下身,灼热呼吸喷洒宋芷青耳后,惹得她浑身发抖,“你不是不会吗?我就好好教你,怎么做我女人。”
“不要……放过我……”
男人手掌轻 抚她肩胛处,异于常人体温透进他手掌,宋芷青忍不住手脚并用,极具挣扎,却被他轻易制住,“放开我,放开我……殷黎森,你放过我,你别下流……”
宋芷青方阵大乱,脑中一片零散。
殷黎森单膝压着宋芷青挥动双腿,将她手臂紧紧按床头,他眯着双眸,性感薄唇轻扬,但却笑得极冷“下流?”多么耳熟两个字,他捡起床边结婚证,狠狠甩宋芷青脸上,“看清楚上面名字,我只不过是做我该做事。”
脸颊被结婚证刮得生疼,宋芷青被殷黎森压得无法动弹,仅存一丝理智告诉她,硬碰硬只会害了她自己,她瞪大着双眼,怒吼,“殷黎森,你言而无信,不守承诺,你个伪君子……”
宋芷青知道,殷黎森弱点就是禁不起激。
呵,殷黎森嘴里溢出简单字节,他似是看透了她想法,他俯下身同她四目相对,俊颜立马宋芷青面前无限放大,距离之小,连呼吸都重合一起,“想激我?”他冷笑,“不就是离婚吗?我就随了你愿。”
宋芷青紧绷身体不再挣扎,她以为是她话起效了,“那你放开。”
“放开?”呵,笑话,“很不巧,民政局要到明早八点才会开门,现,你还是我老婆,”殷黎森大力撕开宋芷青旗袍,大片光洁细嫩肌肤立即暴露空气里,她惊慌大叫,“无耻,滚开……”
“无耻?”殷黎森斜嘴冷笑,这一幕是那么地熟悉,男人眼中闪过狠戾,“我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无耻。”
殷黎森不顾宋芷青叫喊,粗暴地将她身上衣物扒了个精光,单薄底 裤早被他扯成两片,他单手扣住她手腕压于她背下,强行挤 进她双腿,她半个身子被打开到极限。
殷黎森冷眼盯着身下女人,“这个姿势不错吧?”
“滚……”宋芷青羞愤难当,浑身不停地颤抖,她索性撇开头,紧闭着双眼,连嘴角不由地颤抖起来。
看着身下女人如此嫌恶表情,往事碎片不断殷黎森脑中拼接,他是恼怒,狼吻袭遍宋芷青全身,她紧咬着嘴唇,不作声,不反抗,她极力地抑制体内一种莫名电流,她绝对不是一个能任何男人身下承 欢女人。
殷黎森大掌游走宋芷青灼热身体上,渐渐轻柔了动作,嘴角勾起笑意,什么女人都挡不住沁溟香加男人诱惑吧,这才刚刚开始。
他逐渐松开宋芷青手脚,他们第一次不该参杂掠夺成分,管这是他自我安慰。
他伸手解开下身皮带,宋芷青感觉出男人松懈,她要紧牙关,用劲将殷黎森上半身推了过去,“滚开。”
她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多少劲,殷黎森跨宋芷青腰间,冷眼看着她拼命地挥动双手,“还敢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啪地解开皮带扣,拉掉西装裤拉链,迅速将裤子甩到地上。
宋芷青爬起身想跑,却被男人拖住腰肢,她被他压身下,两 具炽 热身子紧密地贴合一起,他吻住她嘴,强势地撬开她贝齿,舌头肆意地她口中索取。
宋芷青浑身发热,她挣不开他,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男人勃 起yang顶她身体敏感处,她再也无力反抗,竟然忍不住发出低吟。
殷黎森停下动作,拍拍她通红脸颊,幸灾乐祸,“沁溟香滋味不错吧?想让我要你吗?”
沁溟香?宋芷青想起婚房里那股特殊香味,现早已消失散,她吃力地睁开眼,额头早已布满了汗水,她大口喘着气,很想怒吼,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微弱声音,“滚……卑鄙……下流……”
“好,真好,”殷黎森挑眉点着头,这女人倔强得很,都这时候了还不肯服句软,他看眼女人下 体,勾起媚笑,“别跟你自己身体过不去,只要你说想要,我就满足你。”
这就是殷黎森所谓两厢情愿。
宋芷青紧闭着双眼,侧着仰起头,她不想看到自己现不堪。
殷黎森静静地看着身下女人,一脸地倔气,见她吃力地拉动着被角想要蔽体,心中一股邪火涌起,男人长臂一挥,整床零乱全被掀翻地。
“叮,叮,叮……”地面发出金属物体滚落声音,一下下敲击殷黎森胸腔里。
男人翻下身,半坐着靠宋芷青身边,抽出一支烟燃起,脑中不断回忆着过往画面,那一声枪响,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声音,斜眼看着身旁女人不安地抖动,双眼竟有些迷失,他冷语命令,“把眼睛睁开。”
宋芷青不想看他。
“给你两个选择,想听就给我睁开眼睛。”
第三章 药性大发
宋芷青用劲睁开眼睛,管只是微微一道缝,殷黎森却能感觉到她眼中冷冽,这并不是他想看到,他撇开眼,深吸一口烟,“要身体,还是要离婚,你自己选。”
殷黎森将宋芷青逼到了死角,失去了后筹码,她还能怎么反抗?这么多年等待,她绝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破娃娃。
这一步,至关重要,她选择了保留自己身体,就意味着她失去了再提离婚资格,但转念一想,几个男人可以忍受得了这样生活?过不了多久,殷黎森自己抗不下去自然会同意离婚,她大可以跟他耗。
时间对于宋芷青而言,真不算什么。
“好……我可以不离婚……请你也记住自己说过话。”
男人吐出一口烟,并未作答,掐灭还未燃半支烟头,起身走进浴室。
哗哗哗水声传进宋芷青耳里,犹为刺耳,似是挑逗着她浑身细胞,体内热血沸腾,一bb痛苦袭来,似有万只虫蚁啃咬她骨头,令她难以招架,身下被单已经被她汗水浸湿。
浑身瘫软,她吃力地想拉起地上被子遮盖自己裸露身体,几番动作之后,连人滚到了结实地板上,擦地疼痛与她体内痛苦相比,显然已经不算什么,灼热身体接触到冰凉地面,宋芷青大出一口气。
她无力地伏地板上,变得极度惶恐,面对体内难以填壑空虚,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承受。
殷黎森合着双眸,半躺豪华浴缸里,头部仰着,双臂打开,清水没过了他前胸,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座完美人像雕塑,这样冷肃。
近半小时,男人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宋芷青卷着被子瘫地板上奄奄一息,走近一看,她满头大汗,菱唇因呼吸地急促而微启。
虽然第一次用沁溟香,但殷黎森知道药效只有几小时,不会有大问题,他半蹲下身,宋芷青双眼迷离,隐约看到男人脖颈上指环项链随着他动作而晃动,他将她抱胸前,鼻尖弥散着男性沐浴露特有诱惑,她依偎他怀里,甚是留恋。
宋芷青双手不听使唤地缠住男人极具线条感脖子,体内空虚感才稍作填充,殷黎森将她放进浴缸,拉开她手浸水里,他压抑yang禁不起她这般挑衅。
殷黎森开起花洒,水流无情地冲刷着宋芷青身体,可她身体内痛苦却缓解了不少,她好累,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昏昏欲睡。
殷黎森唤来肖管家,将被褥重换了一套。
时间过去许久,房间里烟雾弥漫,床头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殷黎森双目空洞,他吸后一口烟,起身走进浴室,宋芷青一动不动地躺浴缸里,像是死人一般。
身体渐渐恢复了舒适,她是累得睡着了。
殷黎森轻步走了过去,坐了浴缸边缘,眼下女人未着寸缕,但男人视线却一直停留她脸上,才一月不见,她真消瘦了许多。
此时宋芷青才是他想看到,这样安静,他看得有些入迷。
这是上帝对他馈赠,他将宋芷青从浴缸里捞起,大步跨出。
宋芷青被男人放进被子里,她很累,没有一点声响,趴枕头上沉睡去。
翌日,房中俩人还熟睡,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完全不知道现时间。
一串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安逸,殷黎森皱起眉头,伸手摸向床头,他睡眼惺忪,没看来电便划开屏幕,“喂……”
电话里传来欧文愉悦地声音,“怎么样?这么些年不碰女人,昨晚爽了吧?”
“爽个屁!”
不提倒罢,一提恼火,随着殷黎森一连串动作,宋芷青也迷糊地睁开眼,她竟然趴殷黎森身上,男人感觉到怀中女人挣扎,他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按自己胸前,嘴里不耐烦显而溢出,“该干嘛干嘛去。”
“下太猛,虚脱了?”
“滚……,”怀里人儿挣扎得厉害,殷黎森掐断电话将手机扔一旁,一个翻身,将女人压了身下,宋芷青吓得厉害,她浑身疲惫,没多少力气挣扎,“你……”
大清早,男人那张鬼魅面孔就那么立体宋芷青眼前,男人制住她手腕,“别指我,讨厌别人指我,”他床气未退,哑着嗓子,将男人性感展露无疑,可身下人儿总是不听话地瞎折腾,“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有yang吗?就是这样早晨,你要是再动……”
宋芷青闻言,立马乖乖不动,殷黎森勾起嘴角,眼中显暧昧之色,“我就喜欢你听话,”他俯下俊脸,宋芷青连忙避开,男人吻悬空中并未落下,“走开,你答应过不碰我。”
殷黎森不怒反笑,他轻轻捏住她下巴,将她脸扶正,“我只答应不睡你,可没说不碰你。”
“你混蛋……”正宋芷青开口之际,男人舌头灵活地钻进了她口中,“唔……”
她被耍了?宋芷青心一横,狠狠咬下,殷黎森吃痛,立马退开身,“嘶……”他舌尖抵唇角,瞪着她。
男人迅速下床,随着他动作幅度,被子被掀翻地,宋芷青身上一凉,**身体暴露空气里,“啊……”她惊慌失措,两条手臂捂不住女人三点,迅速拉起地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怒声,“你故意。”
殷黎森穿着睡衣站床尾,摆出一副无所谓傲人姿态,似乎昭示着:我就是故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遮什么遮?你全身上下,哪个点我没看过?”他双臂环胸,目光刻意她身上打转,因羞愤发红脸颊甚是好看。
“你……”平日里冷肃殷黎森,下流起来竟然也会到这般田地,宋芷青实想不出恶劣词语可以形容男人此时作为。
“瞪我?”殷黎森走上前扯着被子,却被宋芷青紧紧攥住,“怎么?我床舒服很吧,你这么留恋?”
他看着宋芷青一脸无措,眼底泛起笑意,宋芷青眼里那是嘲笑,男人松开手,朝着浴室走去。
宋芷青听见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才敢起床,从柜子里找了件料多居家服套身上,她重蜷缩回被子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栋房子里,上哪儿找她衣服?
这件房间是绝对没有。
殷黎森刚踏出浴室门口,房门外就响起敲门声,他看了眼宋芷青,命令,“过去开门。”
浴室离房门近,大床摆放位置房间里边,他竟然叫她去开门?宋芷青无视他,将被子拉过头顶,侧躺床上。
她不想让来人看见她狼狈模样。
殷黎森轻抿薄唇,他只想看看宋芷青反映,并不是真要她去开门,指不定她现还是赤身lti。
打开门,肖管家站门口,神情严肃,“殷少,太太楼下用早饭,让您和少奶奶下楼。”
殷黎森冷着脸,神色不悦,“知道了。”
房门被合上,整个房间瞬间没有了声响,宋芷青微微拉下被子,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刚想掀开被子起身,房门再次被打开。
第四章 没有清白?
男人拿着一套衣服进了门,随后挥大床上,“衣室里有你衣服,换上,下楼,。”
宋芷青不动,只是瞪着他,她不喜欢被命令,工作是没办法,但生活中,她对这种命令式态度厌恶到极致。
殷黎森不恼,轻点头,心里暗骂:瞪我是吗?我让你瞪个够。
他走到衣柜旁,面对着她,旁若无人地解开睡衣系带,宋芷青立马撇开脸,草草地揽起床上衣服,逃似地躲进了浴室里。
她脱下居家服,对着镜子,自己上半身如同斑点狗一般,布着许多暗红色狼印,她对着镜子自嘲,是她太看得起殷黎森,以为他真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想只是自己瞎了眼。
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被殷黎森压身下情景,身上红斑如同屈辱徽章一般烙印她身上。
她迫使自己无力双手紧紧攥起,眼中愤怒,恨不得砸了眼前镜子,但她力不从心,这里不是她家,她根本没有家。
宋芷青纵然天生一副傲骨,但现实社会教会了她为人处事技巧,殷黎森自愿离婚之前,她只能忍受,宋芷青了解这个男人,她若是将他惹毛了,受到苦或许比起昨晚,只多不减。
殷黎森换好衣服,宋芷青还没出来,浴室里也没有声音,他走到门口,屈起食指玻璃门上敲击,“给你五分钟,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拖出来。”
五分钟,瞬间即逝,宋芷青后几秒里开了门,她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男人握起她手腕,她也只是稍作挣扎,无果后作罢。
踩着大理石回旋楼梯,走下一半,刚好可以看到餐厅位置,妇人坐那里优雅地吃着早餐,那是殷黎森妈妈,长年居住法国,宋芷青也只公司见过她一次。
周敏君是军官之后,八十年代典型名媛,虽已年过五十,但依旧芳华犹,不知道人只以为那是他姐姐。
见他们走近,周敏君并未抬头看一眼,直到俩人坐下,周敏君才放下手里勺子,她擦着嘴,每个不经意地动作都流露出来她高贵气质。
桌上摆着两套碗筷,但却只有一份食物,殷黎森餐桌边站定,没有落座,他知道还有下文,索性解决了再吃顿安生饭。
肖管家将昨夜换下来喜被抱了过来,殷黎森眼中一刺,周敏君不带正眼扫过宋芷青,目光落到她儿子身上,“你准备怎么解释?”
“这是我私事,没什么好解释。”
周敏君凌厉地目光扫过宋芷青,脖子上暗红吻痕清晰可见,宋芷青迅速低下头,慎得慌。
“我说过,你娶什么女人我不管,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周敏君儿媳妇一定要是清白女人,”周敏君嫌恶地将肖管家手中喜被推地上。
殷黎森眼中闪过不屑,觉得可笑,“妈,你我私生活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少管。”
“我是你妈,我就得管,”周敏君叮地扔下勺子,“他不说,你说。”
宋芷青一惊,抬头撞上周敏君冷肃目光,她该怎么说?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天赐良机,“殷夫人,我承认,我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是,”殷黎森抓起宋芷青手放胸前玩弄,看似漫不经心,手下却一点不留情,“妈你别忘了,她是我秘书,我们要上床还会等到昨晚吗?”
“四年了,这栋房子就没有女人这里过夜。”
“我们要想做,哪里不能做?妈你应该能够理解吧,”殷黎森勾住宋芷青肩膀,用力将她揽怀里,肩胛处被捏得生疼,是男人昭示他怒意,“你要是想看,随便指个地方。”
宋芷青双眼圆睁,小脸刷地通红,她怎么可能干这么不要脸事?
“行了,我懒得听你那点破事,”周敏君碍于下人场,实听不下去,“迟早毁这些妖精身上。”
殷黎森松开宋芷青肩膀,推着她坐下。
看来这对母子,殷黎森占上风,宋芷青没想到连周敏君都不赞成婚姻,殷黎森到底为什么坚持?背后到底有多庞大利润?
周敏君点点手,佣人将早餐摆好,肖管家端来一盅黑乎乎汤放宋芷青面前,药味很浓。
“这是补汤,里面都是名贵药材,看你瘦,早点为殷家添丁,才能让你坐稳殷少奶奶位置。”
传说中生子大补汤?谁敢喝?宋芷青双手紧握放桌上,不敢下手,她不能那自己身体乱来,“我……他说现不想要孩子。”
周敏君端坐餐椅上,目光看向殷黎森,男人自顾自地吃着,胃口不错,“那时候还没结婚,不想要,现就顺其自然吧。”
说得跟真一样,不要脸。
“身子没调理好,就算是怀了孩子也不健康,”周敏君一脸严肃地盯着宋芷青,“喝吧,贵得很,以后我会让肖管家每三天给你炖一盅。”
殷黎森端起碗,舀了一小匙送到宋芷青嘴边,“喝吧,别枉费妈一片心意。”
无奈,宋芷青抿了一小口,味道甘甜,幸亏不是很难喝,就是不知道有没什么副作用。
“妈,早点回法国吧,那边才需要你。”
“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周敏君斜着眼,一副饱受委屈模样,“我中午飞机,这下你开心了吧?”
“我能开心什么?”殷黎森擦了嘴,脸色变得yīn沉,“上午还有个会要开,我想我是开心不起来,妈你也有兴趣吧?”
“当然有,一起去公司吧。”
周敏君与殷黎森前后出了大门,偌大餐桌上只剩宋芷青一人,她毫无胃口,与其这样被一帮下人盯着,还不如一个人躲到房间清静。
肖管家见她站起身,忙劝阻,“少奶奶,太太说这汤一定要喝完。”
“太太已经走了,喝没喝完不就是您一句话事吗?就有劳肖管家了。”
宋芷青冲肖管家点了个头,径直上了楼,她知道肖管家这栋房子里就像是一个针孔,无时无刻不监视着这幢房子每个角落。
屋外阳光大好,冬日里难得温暖,但这是一个囚笼,外面再暖,屋里依然是冷,至少宋芷青心是冷。
床头响起铃声,款白色五代,这不是殷黎森手机,一条手机短信,显示名字是黎森,边上还有一张卡,犹豫间,宋芷青点开了信息。
宋家被关了一个月,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她失去了一切与外界联络工具,直到昨天,她走出大门,上了婚车,才感受到这一月来头一缕划过她脸颊寒风。
而现,没有人限制她自由,至少她可以走出去。
推开衣室大门,足有半个多主卧那么大,服饰陈列地整整齐齐,女士衣服也占了一个大衣柜,每件都还贴着标签。
没什么闲情挑衣服,宋芷青随便拿了件外套,一双黑色平底长靴,正好都是她码子。
不经意撇见左侧柜台上散乱着许多小物件,还有一个金色绒面小盒子,那不就是昨天婚礼上赵霆送来礼盒吗?
人性里不能控制便是好奇心,即便是与自己无关东西,宋芷青依然忍不住想知道里面装是什么。
她有些失望,是一个空盒子,看这凹下去形状,椭圆尖头,倒像是一枚吊坠。
宋芷青没有细想,毕竟里面装是什么都与她无关,她也不过是好奇想看一眼罢了。
外面虽然阳光明媚,但瑞门市冬天依然是严寒,宋芷青没有去购物,也没有约什么朋友喝咖啡,对于这些,她完全没有心情。
她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不能到了后,又身无分文地流浪到街头。
宋芷青进了华森大厦,如同一月前一样,公司里人喊她一声宋秘书,任谁也没想到宋氏集团“千金”会是她。
电梯停17层,17楼只有两个办公室,东边是总裁室,长年都空着,中间隔着一个偌大会议室,而西边便是宋芷青要去地方,执行长室。
宋芷青推开玻璃门,原本销售总监秘书如今坐了她曾经位置上。
“sasha?”琳达靠椅子上,向宋芷青昭示着她现地位,“你不是已经离开华森了吗?来做什么?”
宋芷青原本只是销售部普通职员,进公司两个月便被提拔到执行长秘书,自然有大把人看她不顺眼,特别是女人,总是认为她跟殷黎森有点什么不可告人事。
“放心,我不是来抢你位子,我来找执行长。”
“你有预约吗?”琳达拿出行程单摆宋芷青眼前,“执行长今天没有任何行程安排,人家婚燕尔,哪还有功夫搭理你啊?就算之前他对你格外照顾,不是照样把你给开了吗?”
“我没有预约,你替我拨个内线,他会见我。”
琳达见宋芷青靠近,立马用手捂住了电话,“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也姓宋就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了,人家是宋氏集团千金,你呢?”琳达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别忘了一年前,你落魄到连吃饭钱都没有,还是我念你是来同事,送了你半箱泡面。”
宋芷青刚进公司时,身上钱根本熬不到发工资时间,对于琳达出手相助,她真万分感激,但自从她升到了执行长秘书这个职位后,琳达对她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宋芷青不想与琳达争论,径直朝着黑漆大门走去,琳达来不及阻拦,宋芷青已经叩响了大门。
“滚……”办公室内传出殷黎森愤怒地咆哮声。
第五章 神秘的子弹
宋芷青与琳达同时被吓了一跳,琳达缩到门一侧,殷黎森一早开会回来就yīn沉着脸,她可不敢惹这位爷爷。
“他怎么了?”宋芷青问。
“老板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琳达挑起眼角,模样奸诈,“你不是要找他吗?我不拦你,有胆子你就进去。”
宋芷青不屑理会琳达,殷黎森脾气怪异,时不时会办公室里发火,这也不是头一回见了。
宋芷青刚扭动门把,大门只开启一道小缝,“砰”地一声,一只咖啡杯被狠狠砸门板上,碎了一地。
“我说了别来烦我,你长记性了……”殷黎森转过身,脸上怒意逐渐淡开,他故作随意地踢开脚边散落文件,“你来做什么?”
宋芷青吓了一跳,立定门口,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纸张满地,连办公用品都被掀翻地,宋芷青只当殷黎森是为了昨天事情发怒。
“我要回公司上班。”
“不必了,你职位已经有人顶上了。”
“我可以到别——”
“琳达,”殷黎森不等宋芷青说完,华森集团没有哪个空职配得上殷少奶奶身份,“明天我要看到一间干净办公室。”
“是,执行长。”
殷黎森将桌上唯一一份黄色文件夹塞进了gCCI提包里,他走到宋芷青身旁,拉起她手腕,“跟我走,”将她拉出了办公室。
绚蓝法拉利穿梭瑞门市繁华街头,不是往别墅方向,一路飞驰,殷黎森神情焦躁,这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着实把宋芷青害得够呛。
汽车停了东洛百货大门口,宋芷青按下车窗,狂吸一口冷风,“来这儿做什么?”
“下车,”殷黎森双手依然紧握着方向盘,“床头卡你拿了吧,去买点喜欢东西,下午三点钟我会来接你。”
男人手背突显青筋告诉宋芷青,他现很愤怒,绝不能惹,宋芷青一语不发地下了车,脚都还未站稳,法拉利擦着她背部呼啸而过,隔着外套都能感受到背后冰冷。
殷黎森沿着环山公路开得飞,直到头,他才下车,前面山坡路面险陡,全是大大小小石头,跑车根本开不上去,那座荒山也鲜有人去。
一路狂奔到山顶,男人以大字型仰卧山岩上,此时殷黎森,满头大汗,西装凌乱,毫无形象可言。
上午股份转让会议是瑞门市一个风俗,儿子结婚后,不论贫富,父亲都要将财产分配一定比例给儿子。
然而殷黎森父亲,名下占有华森集团75%股份,他却只分了区区5%给殷黎森。
呵,殷起雄果然从不拿他殷黎森当儿子。
那么,从今天起,他也再也不用拿他当父亲,这是殷黎森给殷起雄后一次做父亲机会,而他丝毫不屑。
有什么比灭失亲情让人心痛呢?呵!
股份转让书盖男人脸上,与脸上汗水沾粘一起,鼻尖弥散着浓重墨水味,真是令人作呕。
下午三点,殷黎森准时到达东洛百货门口,他拨通宋芷青号码,通话中,一连拨了十几次,都是通话状态,男人烦躁地将手机扔了仪表盘上。
宋芷青号码也是殷黎森挑,早上才送她手机,这才下午就不停地通话中,看来电话那端人与宋芷青关系非比寻常。
时间已经将近三点半,依然不见宋芷青人影,殷黎森再次拿起手机拨通,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关机?跟他来这一套,挑战他耐力。
殷黎森驱车回到金宸名苑,这个时间佣人都准备晚餐,大厅里空无一人,他莫名地心悸,那女人跑了?
殷黎森小跑上楼,房间里没有一点声响,转着身子,搜寻了房间每一处,没人,他烦躁地大喊,“sasha,莎夏,宋芷青……给我滚出来。”
宋芷青坐阳台上发呆,没有离婚之前她不会逃。
听到男人喊声,她本想回应,但随之传进耳里滚字,令她嫌恶,她抱着双膝继续蜷藤椅上,凭什么让她百货商场里傻等五个钟头?
脚步声渐渐靠近,背后窗帘咻地被拉开,落日光芒甚是刺眼,一个消瘦背部落到殷黎森眼中,男人走出落地门,挨着她坐下,对上她冷冽目光,男人微微一惊,继而恢复神色,他以为她睡着了,“没听见我叫你吗?”
“我不是球,不会滚。”宋芷青字句清晰,细锐嗓音昭示着她不平。
殷黎森狭长着双眸,婚前婚后真是两种人,工作时候时候,宋芷青言听计从,从不会违背他意思,这才时隔一月,怎么就像只野猫了?
他扫了眼脚边,迅速压下身子,“啊……”宋芷青只觉得心跳突然慢了半截,吓得脸色发白,身下藤椅大幅度摇摆着。
男人嘴角勾起媚笑,拍拍她脸,“你就不能乖一点吗?为什么自己先回来?我说过会去接你。”
变态,宋芷青心里暗骂着,她挣扎着起身,“走开,我自己有脚能回来,为什么非要跟个白痴一样等你五个钟头?”
“生气了?”殷黎森食指挑动着宋芷青头发,打量着她,宋芷青一头齐耳短发,玩起来不顺手,“你以前不是这样。”
“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宋芷青反问。
殷黎森微扬起嘴角,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至少我们共事那段时间,我觉得你乖,很听话。”
“那是你瞎了眼,”宋芷青用劲掰下殷黎森手,“我现不是你下属,没必要听你,你要是后悔跟我结婚了,就趁早悬崖勒马。”
“你休想,”殷黎森站起身躺了另一张藤椅上,闭目养神,“你现是我女人,就要乖乖听我话。”
“为什么?”宋芷青气愤地站到殷黎森面前,“殷黎森,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我一直很努力地为华森工作,你让我去接客户我就去接,你让我加班我二话不说,天天累得跟狗一样,”眼见男人合着双眸,丝毫不为所动,宋芷青用力将藤椅按下,她也要让殷黎森尝尝这种滋味,男人果然立马睁开眼,“如果因为我是宋明远女儿,那你如意算盘就打错了,真正千金是他掌上明珠宋郁卉,不是我,娶我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当宋明远是什么东西?他见我连挺腰杆资格都没有,你以为他女儿能值几个钱?”殷黎森愤然起身,他没想到宋芷青眼里,他娶她就是为了利益,“下楼吃饭,”男人扔下话,自顾地往房内走去。
宋芷青瞪着他背影,不值钱娶她做什么?殃及池鱼。直到男人走出了房门,她才抬步向房内走去,才走到床边,拖鞋底被一个坚硬物体硌了一下,一枚金色物体滚到了墙根。
宋芷青走近,霎时两眼圆睁,那竟然是一颗子弹,指尖触及到冰凉金属物体,这不会是一颗真子弹吧?脑子闪过那个金色礼盒,好像就是这种凹形,宋芷青吞了口唾液,到底是什么人敢送这样东西?
“少奶奶,”张妈门口一声喊叫,宋芷青吓得捏紧了手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