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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第六章
    第六章
    **
    准备了几天,终于是到了这一起案子上庭的时候。
    蜡黄色打漆装修的墙壁,项目条块严谨分部的座位和席位,参庭人员神情严肃,旁听席人群鸦雀无声。
    窗外是香港炎炎酷暑,室内是容滋涵再熟悉不过的肃穆寂静。
    沈震千高大挺拔的身体裹在黑色正装里,侧脸望过去如冰削般锋利,“法官阁下,我代表香港特区政府对前香港特区政府政务主任钟平涉嫌贪污上亿资金提起讼诉,要求法官阁下对被告钟平进行依法审判。”
    这次案子审的正是被告席上坐着的苍老而憔悴的中年男人。
    谁也不曾想过这样一个香港领导班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一瞬间落日褪尽,却已经是以贪污要犯身份成为最近的头条新闻。
    律政司这边出庭的是沈幸,容滋涵坐在她身旁将手上的资料翻开递给她,侧头看了一眼旁听席。
    坐在几个贴身保镖中间的钟欣翌那张精致的脸还是像磨出来的假人皮一样,半分不动声色。
    证据确凿的一场官司从白天一直打到将近晚上,被告律师是对方专门从国外请来的华侨、也是业内的大人物,言辞尖锐、极会抓漏洞,沈幸辩得口干舌燥,她坐在一旁眉头也愈加紧锁,可结果直到最后,法官还是宣布将案子延后一周再继续审理。
    所有人员依次走出法庭,钟欣翌从旁听席走到正中央的法官席附近,柔和地对着法官笑了笑,还低声和法官耳语了几句。
    容滋涵看得分明,身边的沈幸脸色已经完全铁青,等钟欣翌和法官他们走出法庭,沈幸“刷”地一把将头上的律师发扯了下来怒道,“妈的,搞毛啊!”
    平时沈幸从来是个嘻嘻哈哈的脱线款,容滋涵知道她是气急了,叹了口气轻声说,“你没有辩得比对方律师差。”
    “我通宵两个月准备这次的资料,你看我眼袋比眼睛都大了!”沈幸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涵涵,我知道钟老头他是当时一线的人,身上缠着的家族利益又重,可是上头既然催命一样要我们马上动重刀,那法官和陪审团怎么还是跟在钟假人屁股后面?!把我们当猴耍么?!”
    “只要结果,无所谓打几场官司。”一旁的沈震千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握着车钥匙转身先走了出去。
    他气场本就强,说
    话又不怒自威,沈幸这时用力缓了缓气冷静下来,拿起包对容滋涵恶狠狠地道,“周末两天老子要好好泻泻火去,下个礼拜拿了资料继续整,我就不行不把假人一家给整垮了!”
    容滋涵忍不住扑哧一笑,冷静地问,“怎么泻?”
    “该怎么泻怎么泻!泻到浑身通畅为止!”沈幸暴躁地甩了甩脑袋,和她说了再见,便迅速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
    容滋涵整理好资料,揉着太阳穴一路朝法院外走去,走到转角的地方果不其然被人堪堪堵了下来。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壮男人拦了路,钟欣翌穿着高跟鞋要比她高上好几分,这时面对面看着她语速平缓,“你的同事确实都很厉害,不愧是坊间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看得出来这次做足了功课。”
    那话语矫作至极,她连口也懒得张,抱着资料一言不发。
    见她不说话,钟欣翌这时的语气更淡疏了几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徒劳无功的事情没有必要继续做——无论你们有多少案例和准备,我大伯也是绝对不会进去坐牢的,你现在可以把我这句话也带给你的同事。尽早停手,对谁都好。”
    钟欣翌说粤语骨子里就不由自主带着盛气凌人的傲慢,配上一身浓浓的香水味,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地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回敬道,“我看你大伯过惯豪宅生活,现在住住拘留室气色也不错的,也好为以后的牢狱生活做准备。”
    “不要后悔莫及。”钟欣翌淡淡一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你既然都知道避嫌不出庭,那钟家身后站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你为难我,就是为难他。”
    “而且这里毕竟是香港。”钟欣翌说完招了手让几个保镖朝前出门,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你的依仗给了我,你想拿什么来和我斗?”
    走道安静,容滋涵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瞳孔微微收紧了些。
    **
    从楼下的门卫那里取了包裹,容滋涵看了眼寄件人,边拆边往电梯走。
    还没有踏进公寓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唐簇呱噪的声音,容滋涵合上门从玄关进来,入鼻便是厨房里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
    她放下包裹走去浴室洗手,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封卓伦正挽着袖子做东西,唐簇在一旁嗷嗷乱叫着“好香好想吃”边帮他打
    下手。
    他平时能呆在公寓里的时间是不多的,可自上次的他从工作室回来之后,她每天下班他人倒是都在。
    洗完手一出来,唐簇的声音就从呱噪变成了惨叫,她走进厨房一看,眼前的场景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伦哥我错了!”唐簇整个人成大字趴在厨房地板上,嘤嘤地打滚捶地,“饶了我吧!我下巴已经脱臼了!下半身都瘫痪了!”
    封卓伦整个人靠在厨房墙壁上两条长腿交叠着,一手摸着下巴,再往地上的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倒觉得你去GAY吧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
    “怎么了?”她望了一眼地上越演越起劲的唐二货,看到封卓伦的脸时表情一下子变得诧异起来,“你下巴上怎么回事?”
    他那张脸本来就是极其夺目的好看,连半点瑕疵也没有,可此时下巴上却生生多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看上去尤为触目惊心。
    “药箱放在哪里?”他边问她,边懒洋洋地朝地上的唐簇道,“起来,把煤气灶关了出来把指甲剪了。”
    容滋涵大约也能猜到唐簇是刚刚手舞足蹈的时候二过头了,伸手搀了他一把,啼笑皆非地走出厨房去拿药箱。
    唐簇嘤嘤地爬起来关了煤气灶,拿过指甲钳像只小京巴一样在旁边可怜兮兮地剪自己留了很久的风骚小拇指指甲,封卓伦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淡淡落在正背对着他拿药的人身上。
    她这时取了消毒药水和邦迪过来,见他没有要自力更生的意思,扫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拿酒精棉花帮他擦伤口。
    “啧啧。”谁知他趁她擦的时候已经得空拆了放在一旁的包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朝她扬了扬,“仔细看看,和我比你这初恋也就这水准。”
    包裹是容羡从S市寄过来的一些婚礼现场的照片,他手上拿着的一张是他和瞿简单独的合影。
    她见状沉默片刻,手上一个用力往他伤口上按了按。
    封卓伦疼得眉毛一挑,长腿立刻往她身后动了动,她重心不稳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一旁的唐簇抬眼见状,干净利落地放下了手里的指甲钳,像背后有人要砍他一样比老鼠逃得还快地冲出了大门。
    这样的姿势她就要比他高一些,容滋涵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这时伸手淡定地撕开了邦迪,“
    刷”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起身想走。
    某人俊脸一绿,哪能让她得逞,拽过她就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她被他压着也不挣,就这样看着他下巴破相、嘴唇被封的脸,弯了弯唇竟眯起眼笑了。
    “有多好笑?”封卓伦撕了邦迪,漫不经心地说,“看着他们板上钉钉终成眷属你还笑得出来?”
    容滋涵真想把他这张嘴给封死了,止了笑不说话。
    他一眨不眨地看了她一会,语气突然比平时沉了几分,“如果他当初没有和你妹妹在一起,现在他没有结婚,你还会不会……”
    “不会。”
    没等他说完,她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就算他喜欢的不是六六、是别人,就算他现在是独身、我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接受的。”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夜色已经逐渐隐了下来,身下的人恬静安和地说着这些话,不似平时那般与他的针锋相对。
    封卓伦这样面对面看着她竟觉得有些慌神,手心都渐渐发烫起来。
    两人一时无话,他朝后退了退起身重新坐好,长臂一捞把她也抱起来搂着,伸手慢慢揉她又软又细的长发。
    “为什么?”他眼神落在别处,淡淡出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等待了太久、或者根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多半都已经不是当初最想要的样子,只能成为过去。”
    她不后悔年少这样执着地把一个人埋在心底喜欢,只是她当时觉得对她来说什么都唾手可得,对结果也胜券在握,自以为对方也一定是情愿的。
    她是骄傲的人,也确实是拿年少的真心和坚持去换的,既然换不到,那即使难过到背井离乡也不愿去勉强。
    如今一切过去,谁都安好,但只可惜那已经是她愿意为感情做的最后一次坚持了。
    客厅里只听得到时钟在走的声音,他搂着她肩膀的手募得收紧了些,“那我倒是应该要感谢他当时踩碎你一颗少女心了。”
    这人说话就从来没有中听过的时候,她这时听了那话里的意思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已经轻咳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弄晚饭了。
    …
    晚上他洗了澡出来,见她正盘着腿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看照片,她也刚洗完澡的
    样子,头发还有些微湿,松散地披在白嫩细致的肩头。
    他站在身后看了她一会,眼眸微微一动。
    “喏。”容滋涵正轻声笑得乐不可支,面前便递过来一杯冰水,她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继续乐。
    “什么照片?”他这时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放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低头瞟了一眼。
    “你锅子兄弟家的炸毛兔小姐啊。”她平时一向不是经常笑成这样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当时都没看到,她炸毛了和人打起来差点摔进游泳池里。”
    封卓伦低头一看,看到的却根本不是她手里的照片,而是她睡裙里隐隐可见的凹凸有致的雪白。
    他不发表评论,她也由着他,一张一张继续翻,谁知他这时突然向着窗口的方向出声,音量比平时稍许高一些,“那是什么?”
    那语气实在是非常正经,她下意识地就放下照片抬起头。
    他可早侯着了,头微微一偏就牢牢地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姨妈走了吧?”封卓伦含含糊糊地问,手已经不老实撩了她的睡衣,将她一把托起来往落地窗上压,“我们要对得起唐二货的劳务费才行,嗯?”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看到涵宝洗头了什么的、拿冰水试探什么的……花伦你就是想知道她姨妈到底走没走是吧!!咱们傲娇伦的属性绝对是有腹黑这一说的好么
    你们!看了这一章有什么感脚!有木有很想找花伦谈恋爱?!有没有捧着脸觉得春心很荡漾!有没有觉得色桑很乖很温馨!
    落地大窗什么的,哎哟哟,又要等到周日啦,(太贱了……)想、看、就、快、表、扬、我!色桑和唐二货一样打滚求孩儿们多撒花!
    PS:女配出现了,第一男配还远吗?
    ☆、第七章
    第七章
    封卓伦之前常年都一直呆在法国,是去年回香港住之后才买下这间公寓的,房子本来就是在小高层的顶层,尤其是客厅里这一排落地窗,一整片夜空和城市透彻清晰就在眼下,弥足震撼,又让人迷离欲醉。
    “唐簇那个二货有时候也是有用武之地的。”
    窗外是淋漓尽致的香港夜景,容滋涵背靠着冰凉的玻璃,眼神微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一手托着她的臀,让她的两条腿分开挂在他腰侧,说话间热气都呵在她脖颈边,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发颤。
    “这一排落地窗可是他当时极力推荐一定要装的。”他低声笑了笑,轻轻吮了一记她耳后的软|肉。
    容滋涵勉强用力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怎么会不了解你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某人今天似乎兴致特别高,前戏做得长而缓,她的睡裙被他褪了一半下来,方便他含吻她雪白的樱红顶端,而他另一只手轻松拨开她的底裤,就这样灵活地流连在她下面,轻轻地拨弄或者揉捻已经微湿的花瓣。
    渐渐地他含着她的雪白甚至发出了轻轻的渍含声,下面还探了一指进去,模仿着性|事的节奏一进一出,她喘息越来越重,能感受到他已经又硬又烫地顶在自己的臀间,可是看他的神情似乎还是不急不缓的。
    “知不知道多利安.索罗特说过什么?”他手指边在她那里一进一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开口。
    容滋涵大脑一片空白,根本都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张着嘴唇无力地轻哼。
    他嘴角微微一勾,突然两根手指并起来用力捏了她花瓣外围的小核,猛地撤出了里面的那根手指。
    “你……”她本就已经在边缘,可他这一下完全就让她瞬间空了下来,饱满的胀感没有办法到达,她恼地狠狠伸手掐了他一把,欲说还休地看着他。
    “性唤起的时间越长,高|潮爆发就越猛烈。”封卓伦褪下裤子,终于换了自己的饱胀对着她湿成一片的地方,“所以说,等会不要晕过去了,嗯?”
    他慵懒的尾音一停,连带着他的滚烫也已经瞬间推进到了她深处。
    “嗯……”只这一秒钟的时间,她就忍不住□了一声到达了极致。
    她被他压在玻璃上浑身还在颤着,他却根本不再给她休息的时间,捧着她的臀用力地一进一出起
    来,他速度不快,可是扎扎实实,每一次全部推进到最深后退到外,再用力地推进去。
    这样的方式却根本是最折磨而难耐的,他进去的时候开始进得越来越深,顶得她小腹都发疼了才肯撤出来,花|液随着前后进出撞击滴滴答答淌下来,臀间的身体拍击声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太慢了?”见她潮红着脸想说什么,他坏意地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这时把自己撤了出来、把她放下地,让她转身背对着自己靠贴在落地窗上。
    男人普遍都更爱后入式,因为这是一种无论在感情上还是生理上都似乎能驾驭到至高点的方式,容滋涵平日里能够淡然冷静地与他针锋相对,不允许自己处在弱势,但是在性|事这一方面,却似乎根本连抵抗他的半点能力也没有。
    “看好。”封卓伦微微汗湿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光|裸的背,双手暧昧地在她腰眼两侧打着转,从后重新将自己往里推,声音低哑而蛊惑,“整个城市为你见证。”
    见证你这样身无一物、以最软弱而原始的样子,只因为我而颤栗不止。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注意到小高层的透明落地窗边让人血脉喷张的情景,就会看到一个娇小赤|裸的女人被压得雪白都已经变形,正无力地受着身后高大的男人的撞击。
    “嗯……”她能感受到他的速度终于又快又狠起来,全部一整根完完整整地全部留在她身体里,感官的冲击海啸般卷来,快感让她双眼前都像是花白一般。
    他这时朝后退了退,低下头就能看到她那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花|液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都蜿蜒成暧昧的印记。
    “叫出来。”他捧着她又翘又嫩的臀朝自己迎合,顶进去的时候用力将她往自己那里套,又重又快地捣|弄,“多利安还说,做|爱的时候男人需要指导,你应该通过□的方式表达出来。”
    容滋涵死咬着牙,被他撞得趴在玻璃上,怎样受着都死也不肯吭声。
    “我想表达的是。”他亲她的侧脸,下面边更深地顶入,“又小又紧……”
    王八蛋!
    他这种时候更是比平时那副样子恶劣百倍,她恼得不行,恶狠狠地用力紧缩自己。
    这一下却收得他差点失守,封卓伦立刻眯起眼睛不再挑逗她,将她重新翻转过来抱在身上,从下而上重而快速地动,直到她攀住他的双臂,喘得眼泪都出来了,他
    才最后顶了一下,抽出来射在了她的臀上。
    做完之后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津津的,她软得连半根手指也动不了,被他抱着重新坐回躺椅上。
    他懒洋洋地抚着她光|裸的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就听到她在他肩头闷而恼的声音,“……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名,到底是谁啊?”
    “哦,那个啊。”封卓伦浑身一通气爽,俊美的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非常贱的表情,“美国著名教育专家。”
    教育专家?当她和唐簇一样二么?有教育专家会教导人叫|床?
    他闭着眼享受着刚做好后的余韵,就感觉到她又埋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我漏说了一个字。” 被咬的人心情却更好的样子,这时将她抱起来往浴室里走,“性。”
    **
    第二天早上容滋涵还半睡半醒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她睡眠浅、旁边有一点的动静她都能感觉到。
    身边没人,封卓伦正在镜子前换衣服,这时刚扣了扣子,挑着眉朝床边走过来,“吵醒你了?”
    她摇了摇头,眼眸微垂着还想继续睡。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这时俯身下来在她的脸上咬似的亲了一口。
    容滋涵一怔、伸手把被子往上蒙了蒙,闷着声音淡淡说了一句“肉麻”。
    两个人在一起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平时经常在外办设计展,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大多数时候彼此又都是不遗余力地在针锋相对、给对方添堵。
    而现在这样静好的一个刚醒转过来的早晨,他专注地望着她,就算眼底再淡,她也都看得清那丝柔软。
    毕竟现在在这一方天地里,没有任何人,他们在彼此身旁、属于彼此。
    “既没有肉,又没有麻,哪里肉麻了?”封卓伦隔着被子往她雪白和腰间那处揉了揉,语气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要是希望的话,我现在可以舍身立刻让你麻一下。”
    “……那位教育专家有没有教过你,事后要营造和谐的环境让对方休息,为了使下一次可以更好?”她有些困倦地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确实说过。” 他听了一笑,揉了揉她的发赞许地点头道,“这也猜得到,不愧是我女人。”
    她听了他的话心头一动,一大半埋在被子里
    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柔和的笑意。
    “我出去一趟。”他帮她关了床头灯,伸手盖好她的被子,“昨天做的饭在微波炉里,你热一热就好。”
    **
    封卓伦到那家高级会所的时候,门口的服务生问了他名字,便将他直接引到了会所里一件偌大的包厢门外。
    “钟小姐就在里面。”服务生说完,恭敬地帮他开了门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一个女人坐在沙发旁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她身后则站了好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脸横肉、神色凶狠。
    走进房间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懒洋洋地道,“你大伯不是都已经快进去坐牢了么,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钟欣翌放下手里的文件淡淡一笑,这时拿了旁边一叠东西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封卓伦眼皮微微抬了抬,伸手取了那叠东西翻看,眼眸一沉,动着手指不急不缓地说,“连我的私生活都调查得那么一清二楚,果然是在尽职地把自己当成入门主母了。”
    “应该的。”午间光线洒在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她侧头看着他,“要想人不知,必先己莫为,你藏得再好,纸也有保不住火的一天,更何况你已经藏得够久了。”
    “我的事情,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这时放下手里的东西,神情淡然地从沙发上起身。
    “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么?”钟欣翌开口道。
    “律政司律师。”他背对着她朝门外走去,这时停了步子,“怎么,难道接手你大伯案子的人是她?”
    钟欣翌的脸上的表情终于沉了几分,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她,这次的案子一定要好好打。”封卓伦听到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声音里更添了一丝玩味,“如果你今天找我来是想求情或者要挟我的话,那你的如意算盘更是落空了。”
    钟欣翌的脸庞出现了几不可见的一丝扭曲,她冷笑了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把那个女人当一回事了,别到时候没办法收场。”
    他不再有耐心听她说话,开了门把就往外走。
    “等一下。”她这时突然朝身后的黑西装男人打了个手势,“带她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孩儿们,我建议你们可以重新看一下前六章和文案上的配角栏,当然,很多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预知后事,请继续看下去哈哈
    还有,求各位爱我的妹子收藏一下这篇文的三个章节,只要点章节最上面的【收藏此章节】就行了,这对桑很有用哟!谢谢我的孩儿们~~
    最后,我就只想说一句话:看了我的落地窗船戏,请问你们对我和花伦的爱到了一个什么境界?说吧!我听着!!求大大大大的表扬!快用留言和撒花淹死世界级写船高手把!!
    ☆、第八章
    第八章
    昨晚研究高深的教育研究地实在太辛苦,容滋涵又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暗了。
    封卓伦还没回来,公寓里静悄悄的,她肚子竟也不感到饿,卷了被子坐起来发了会呆,心头一动想给他打个电话,沈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等会十点兰桂坊,来不来?”沈幸的声音听上去贼兮兮的,“科室的一班人都被我叫来了,大家一起泻、泻、火。”
    一想到兰桂坊就能想到震耳欲聋的DJ音响声和大片白花花的年轻身体,她刚想拒绝,就听到那边沈幸不容分说的声音,“你别想推,我哥都被我拖过来了,大家都等着呢我挂了。”
    这家伙性子急躁又武断,手机里立时就传来嘟嘟的忙音,她扭开了床头灯,想了一会编了个短信给封卓伦,便下床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也没有见他回讯息,她抿了抿唇,擦干了头发便去衣柜里拿衣服出来换。
    …
    兰桂坊里长长的廊道上块块金色的小砖在流灯照射下折射着浮华的冷光,走过转角放眼望去整个厅里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女正肆意谈笑碰杯,亦或是贴身放纵热舞。
    容滋涵到的时候舞池里正是高|潮时段,人声鼎沸,场面亦是更喷张,远远望去那边有几个女人身上已经只穿了薄薄的胸衣,半遮半掩地伸腿盘在了男伴的身上。
    “这里!”不远处的沈幸眼尖,在卡座旁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
    卡座上坐的都是科室里的同事,见她来了,所有人立马自觉地起身,把沈震千身边的那个位子空给了她。
    “滋涵,来来,我敬你一杯!”科室里一个男同事这时眉飞色舞,捧了捧自己的胸口道,“你刚进律政司的时候是个男的都想追你,但是大家后来都达成共识了,人啊……可不能自不量力,尤其是有强大的竞争对手的时候。”
    “年关将近,滋涵,你得做个表率给科室冲冲喜啊!”他说得一本正经,身边的人都已经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借酒壮胆、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往沈震千身上打,还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起哄了。
    沈震千坐在一旁握着酒杯由着他们闹腾,也没有说话,他今天似乎也喝了一点酒,脸庞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冷厉,倒平添了几分柔和。
    这帮人脑子里整天想着牵不靠谱的红线,她无奈地伸手拿起桌上的一
    杯酒想过过场,谁知沈震千这时突然止了她的动作,伸手拿了一旁一杯饮料换了她手里的酒杯。
    “女孩子晚上不要喝酒。”他神色平淡,语气依旧公事化,目光往她身上带了一带。
    “哥,我也是女孩子!你怎么不拦着我不让我喝?”沈幸坐在他身边,立马笑得邪恶起来。
    “阿幸你就别捣乱了,你就是个爷们,哪能和滋涵比。”科室的其他同事扬声打断,“千哥那可是心疼了!”
    兰桂坊里本来就噪,这帮没三观的人来疯又吵,容滋涵实在扛不住他们,就怕他们今天真的下药硬逼她和沈震千睡了,便喝了几口饮料,先走出卡座到洗手间去避避风头去。
    **
    从洗手间出来,走道旁边那间包厢门正大开着,门口站着好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目光一动募地顿了下脚步,神色微变转身立刻往另一头走。
    步子再快,走到走廊前端的壁灯附近终究还是被堵到了,眼熟的几个保镖立刻动作迅速地围拢过来,态度强硬又不失礼数地直面朝她点头,“容小姐。”
    她太阳穴突突地直跳,目光疏疏地落在他们身上。
    为首的保镖脸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刀疤痕迹,这时微微朝她扯了扯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什么事情?”容滋涵淡声问道。
    “太子人在里面。”保镖态度不卑不亢,顿了顿又道,“他知道你在这里。”
    壁灯打得忽明忽暗,容滋涵实在是没想到他也会来,这时心里对来这里悔得肠子都青了,神色愈加淡下来,“见不见他,权利应该在我这里。”
    保镖不再说话,可人却堵在那里不让她走,她心里渐渐更反感起来,刚想对他们说什么,就看见从包厢里迎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个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只微微动了动眉,那几个保镖立刻就恭敬地退后了几步,四散开来回到了包厢门口。
    “看样子香港治安这几年应该都会很太平。”那男人神色温雅,牵了牵嘴角笑着看着她,“你现在倒是愿意来这种地方了。”
    语气虽是温和的,但隐隐中却让人感到有些后畏。
    “怎么不说话?”
    他长相好、面容清俊温淡,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喜欢清静的,周末在会
    所玩的时候,你宁愿一整天懒着在休息室里睡觉,壁球游泳不提,连桌球都不愿意出来玩的,晚上也从来不去酒吧就提前回去。”
    “罗曲赫。”她募得抬了抬手打断他,抬眼平静地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怀旧了。”
    月华如水,晚风透过开着的窗将她的衣领微微卷开了一些,他低头看着她领口露出半截的嫩白纤细脖颈没有作声,眼眸几不可见地淡淡暗了几分。
    “男人大都喜欢这样的女人。”罗曲赫这时微微俯□,呼吸浅浅地附在她额上方,“不把对方当一回事,看上去很绝情、拿得起放得下,实则内心柔软,爱憎分明。”
    没等她说话,他忽然伸手触了触她额旁的碎发。
    他手心滚烫,指甲连带着浅浅滑过她细嫩的皮肤,整个走道里鸦雀无声,她和他离得近,鼻息间却清晰地尽是他身上还未退散的怒张情|欲味道,显然应该是刚刚才纵情了一场。
    “放开。”容滋涵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你手洗过没有。”
    罗曲赫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沉深,他这时终于松开了她,整了整衣领,目光从头至尾却没有从她脸庞上移开过。
    “看够了么?”她侧身准备往走道外走去。
    他人未动,突然淡淡开口道,“我忘不了。”
    短短四个字,置地有声,却清清楚楚地提醒了她。
    这是她曾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时常绕在耳侧的嗓音,或笑的或平静的,不高不低。
    可却也是她后来没有花费多久就逐渐淡忘的声音。
    “你能忘,我没有办法忘。”他竟还是笑的,“我不去打扰你也能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明白从头到尾,无论我是不是在参与你的生活,你都能过得很好。”
    她不太愿意再听下去。
    “涵涵,无论是谁,就算长得再像声音再像,也代替不了、不是你。”他紧接着不徐不缓地说。
    “钟欣翌像我么?”她听了他的话,停下了步子背对着他,声音里难免带上了一丝讥讽。
    罗曲赫没有答她这句话,转而声音沉了几分道,“钟成的案子你不要再继续去参与了。”
    “你未来太太已经提醒过我了,为难她,就是为难你。”容滋涵不再停留,直直往走道外走去,“但我不是在为难你或者她,
    这是我的工作,而你们都没有值得让我为难的必要。”
    身后罗曲赫驻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走道口的身影,久久没有再动一步,清雅的面容渐渐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容滋涵出走道的时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把刚刚见到的人记挂在心上,快步往卡座的方向走。
    卡座那边同事似乎都已经四散开来,只有沈震千一个人坐着,他身旁已经不断地贴过来了好几个女人,都被他默不作声的气场就给震得又只好悻悻走开。
    “阿幸人呢?”她走到卡座旁,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奇怪地问。
    沈震千抬头看到是她,眸子微微亮了亮,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就听到离舞池最近的一个卡座附近喧闹了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个女孩子高声的嗓音,和沈幸非常相似。
    夜色越是深这里越是乱而杂,约|炮嗑药都是会有的,也不免会有人使手段下药之类的,容滋涵神色有些担忧,沈震千这时也站了起来,跟着她一起往那边走去。
    隔着不远就看到蹬着高跟鞋有一米七几的沈幸手里正攥着一个男人的衣领神色激动地说着什么,看那架势都已经快打起来了。
    加快步子,容滋涵越是往那边走越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心慌,等终于走到沈幸身边时,看清那个被她攥在手里的男人不免大吃一惊。
    “唐簇?”那个扬着张娃娃脸在嘤嘤求饶、身上穿了风骚粉色衬衫的男人,不是唐簇那个二货还能是谁?
    “涵宝!”唐簇被勒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时看到她像看到生命中的曙光一样激动,在沈幸的手里朝她拼命挥手,“快救我!”
    “阿幸,怎么回事?”她连忙走到他们身旁拍拍沈幸的手示意她松手,“他是我朋友。”
    “这王八蛋!”沈幸气得半死,指着脸上表情既心虚又仿佛有丝……意犹未尽的唐簇道,“这王八蛋!”
    容滋涵脑袋都被她吼得嗡嗡作响,侧头看正扯着自己衣服的唐簇,神色更疑惑了,“他不是个gay么?”
    这回轮到唐簇想掐容滋涵的嘴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幸手上的酒杯就已经在地上了,“……涵涵,你刚刚说什么?”
    “他是个gay啊。”容滋涵实事求是。
    “……他上个月还睡了我。”沈幸脸上的表情立
    时近乎狰狞起来,她一把揪住仿佛看到一个鬼一样转身想逃的唐簇,怒喝道,“你、他、妈、的!”
    沈震千在一旁眉头越皱越深,上前冷着脸扣住沈幸把她拉开,容滋涵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状况,这时目光往旁边草草一带,就看到卡座上悠闲坐着看好戏的封卓伦那张风姿郁美的脸。
    他身边此时还坐着一个人,那是个看上去年纪还很小的女孩子,却也是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最红34D萝莉女星milk。
    她正亲昵地搂着他的手臂和他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唐簇你这个二货……该了吧!!
    这一章信息量很大,milk在第一章里出现过~你们可以把前面几章再重新看一看,然后会发现有很多线索哟~
    第一男配太子出来了我好兴奋那是闹哪样!!……不知道有没有孩儿已经看出来我的隐线了,我觉得我已经写的很明显了也~请叫我聪明桑、勤劳桑、侦探桑、色桑!
    你们这帮人,难道真的只有有船戏的时候才会大力表扬我么?!看在我发烧感冒还更新的份上,走剧情的章节也不许霸王我!!你们忍心看着我面对很少的留言流涕打滚么!
    ☆、第九章
    第九章
    **
    “王八蛋,我一定要告你!告你强|奸!老娘要亲自打官司,把你送牢里蹲十年!”沈幸一马当先、手已经攥着唐簇的头发,红着眼睛又凶又叫地骂,唐簇风流过后必惨死,被她攥着只会嘤嘤嘤,沈震千正皱着眉架着他们两个,脸色铁青又焦头烂额。
    封卓伦的目光一直饶有兴味地落在沈幸和唐簇身上,直到这时才看到不远处的容滋涵。
    她就这么平平静静地站在喧闹的人群当中,神色漠然地看着他。
    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他眉宇间神色微微一变,本来斜斜懒靠在卡座上的背脊挺直了些,但似乎还是全然不慌神的样子。
    身旁战况依旧激烈,容滋涵站在原地停了几秒,转身就立刻朝外走。
    “你怎么了?”挽着封卓伦手臂的milk感觉到他身体那丝僵硬,便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已经消失在彩门外的背影看去,“那个女的是谁啊?”
    他嘴唇微抿,眼眸一闪推开milk的手从卡座上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在劝架的沈震千冷下脸训了沈幸几句,沈幸被训得终于没一开始那么失态,虎着脸像扯一片餐巾纸一样扯过唐簇就往旁边的暗门走,沈震千让服务生结了账,便立刻大步朝彩门外走去。
    “你认识她?”milk眼珠子里透着小女孩子的鬼灵精怪,仰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渐渐有些似笑非笑起来,“她是你女朋友吗?”
    封卓伦望着朝容滋涵追去的沈震千,这时重新坐回卡座,仰头喝完了手里的酒杯,朝她勾了勾嘴角,目光却一寸寸沉了下来。
    …
    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兰桂坊一大段路,容滋涵才停下脚步仰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夏风拂面,香港的夜空干净,连空气里都透着街旁夜晚的繁闹。
    她自己觉得自己表现得可真好。
    要是其他的女人,刚刚会怎么做呢?走上前质问他电话为什么不接,讥讽他早早出来办的事就是让一个小妖精挽着他的胳膊泡吧?
    容滋涵不禁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她何必去做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今天能见到这一切,都是当初她自己选的。
    一季情人,一
    响贪欢,时间到了就散,根本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她刚刚的表现确实到位、半分不差。
    她站了一会想上前几步拦计程车,就被身后已经赶到的人叫住了名字。
    沈震千守礼地拉了她的手臂把她转过身正对自己,见她跑动时小裙子的肩带松垮下拉,微蹙着眉帮她服帖拉好。
    英俊高大的男人呼吸间有淡淡的酒气,硬朗的脸庞却还是严谨克制的,有一种让人心静的安定。
    “阿幸她……?”她带着谢意地朝他笑了笑,与他并肩往前走去。
    “我也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声音冷然,“她晚点自己会回去,不会有事的。”
    容滋涵抿唇一笑,心想要出事的是唐簇还差不多,今晚一过那二货要么就成了下半生不孕不育的太监,要么估计就直接翘辫子了。
    “一个人呆在这里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不会觉得害怕么?”沈震千走上一个斜坡,突然出声问她。
    “我都来了快八年了。”她目光落在街旁的路灯上,“一开始怎么也不适应,很想家,可是到后来就习惯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开始觉得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从前在S市时预期的想象,觉得不能容忍、不能将就,可是到后来也就习惯了,而被迫使的习惯终将变成麻木。
    其实感情也同样是如此。
    “以后如果要在这里扎根落地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容易。”沈震千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这时伸手拦了车,背对着她道,“有不能办到的事情,找我和阿幸。”
    他很少说那么一长段的话,她听得都一怔,过了好一会才挽了挽鬓发,轻轻“嗯”了一声。
    **
    工作室里鸦雀无声,封卓伦正靠在沙发上,手上有一动没一动地在稿纸上画,画室门这时被突然打开,大热天的、唐簇把自己从上到下包成了一个粽子,步履艰难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被强了?”封卓伦头也不抬地说。
    唐簇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就老泪纵横,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捂着脸又嘤嘤起来。
    封卓伦放下稿纸,斜眼看他,“你想扮猪吃老虎,你以为那是普通老虎么?”
    “那不是老虎,那简直是头哥斯拉……”唐簇柔弱地像一片风中枯叶,“那么多女人,我怎么偏偏就招
    惹上这样的了!”
    封卓伦嗤笑一声,说了句“活该”。
    “话说昨晚你几点回去的?”唐簇这时吸了吸鼻子在他身旁坐下,“那位牛奶小姐到底是有多腻你,你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话说到一半,唐簇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昨晚涵宝不是也在那么!你……?”
    唐簇边说眼珠子边往四处瞄,果然瞄到沙发上还放着睡觉用的毯子和枕头。
    封卓伦停下了手中的笔,沉默了一会道,“有人送她回去。”
    一室安静,他脸上的神情淡寡,就如同与己无半分干系。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耐心屡次陪那位牛奶小姐,不过毕竟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涵宝。”唐簇想了一会才开口,边说边看他的神色,“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每次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处着,你就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把她越推越远,我觉得你并不是不喜欢……”
    “我根本不知道她昨天会去那里。”唐簇话还未说话,封卓伦就把笔和稿纸放回茶几上朝他道,“我去买杯咖啡。”
    …
    合上工作室的门出来,封卓伦眉眼间神色愈加沉起来,连眼角都难掩疲惫。
    电梯“叮”一声,他刚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就看见钟欣翌正对着他从电梯里走出来。
    “钟小姐,我实在是对不伦之恋没什么兴趣。”他勾了勾嘴角,“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真的好么?”
    钟欣翌神色泰然,“milk倒是很喜欢你,你回来这一年她几乎休息的时候都是缠着你的。”
    “直接进入正题吧。”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淡声道。
    “昨天太子也在兰桂坊。”她站姿优雅,“据我所知你金屋藏娇的那位也在。”
    “娱乐圈不挖你去当八卦记者真是亏了。”他神色有些不耐起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止。”钟欣翌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了一丝冷笑,“比如你从前一直呆在法国还不认识她的时候……”
    “她在太子的床上。”
    封卓伦眼角一跳,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了她一眼。
    **
    容滋涵弯腰合上了箱子,扣好了箱子的暗扣,用了点力气把箱子提起来靠在墙角放好。
    公寓里她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不是特别多,就平时穿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夜幕渐暗,她伸手关了客厅里的灯,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拖起箱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天已经渐渐临近了尾声,晚上身上要披一件小外套才不会觉得太凉,容滋涵手上拉着箱子,从楼里出来往小区外走去。
    走到路灯旁的时候,她不经意间一抬头,迎面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但也是她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正朝她走过来。
    她紧了紧箱子的扶把,继续朝前走。
    “终于找好下家了?”封卓伦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步子,神情闲适,“让我猜猜,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这个,还是……又是哪家公子哥?”
    “封卓伦,”容滋涵心里猛地一刺,沉默两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真贱。”
    他依旧是如同平时懒散的笑,甚至更嚣张而跋扈,“不贱怎么会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寻欢作乐呢?”
    “也是。”她眉眼平静冷然,“期待能在电视杂志上继续看到你和哪位明星名媛的新闻,以后拿出去说,我能说我也睡过这位大众情人。”
    “谁知道你睡过多少人?”他突然出声,笑容越来越冰冷,“你也知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修补第一次的技术……万事皆有可能。”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一怔,目光冰凉地看向他,脑中在思忖着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他这时突然微微俯□、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好歹也同床共枕过,临走前总要吻别一下吧。”
    他呼吸比平时更滚烫灼热,甚至是有些不同寻常的闷躁,她隐约能感觉到连他手心也是灼得让人十分难受,近看他似乎连他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他好像发烧了。
    容滋涵整个人思路也不是很清楚,这时来不及推开,就被他双手猛地锢住吻了下来。
    唇舌之间的交缠是她最最熟悉的方式,此刻却仿佛带着分外暴虐的因子,她被吮得舌根都发麻发疼,口腔里都渐渐隐出了血味。
    眼里是他看上去极其陌生的面容,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纯碎机械地噬咬她,仿佛是像在借用这个吻确认着些什么。
    愤怒、无措、疼痛。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容忍,用力把他往后一推,封卓伦浑身没什么
    力气,被她一推就松开了,还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女人如衣服。”他抬手拭了拭嘴唇,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要换就换,谁拿去穿都一样,不是吗?”
    字句入耳,她眼底终究微微有些涩。
    尹碧玠问过她、唐簇也问过她,她到底喜欢封卓伦吗?
    一个单单只笑容就能祸目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浪漫慨怀的男人,谁会不想要这样的男人?
    哪怕知道结果是大梦一场陌路人,就算是做情人也如愿了。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疲惫的日子。
    可却也是她记忆里能够抓住的,最鲜明、怎么也没有办法避而不见的日子。
    太炙热、太轰烈、太纵情。
    她无法再容忍自己的情感这般颠沛流离,无法再容忍他心而不定的随意态度。
    那这样是喜欢、或者爱吗?
    她只知道如今真的离开的时候,她得到的是他这样的回应。
    归家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亦或者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出去度周末的夜晚。
    繁华陆离的时光,正是应该身心相契、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时候。
    容滋涵拉过行李,朝他一笑,“怎么不是?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没了你,还有别人。”
    封卓伦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经过,轻轻闭上了眼。
    …
    容滋涵拿起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从包里拿出自己公寓的钥匙。
    脑子里嗡嗡一片还是他那张脸和那句句刺骨的话,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想着回到公寓要好好睡上一觉。
    穿过街心花园往里,不远处公寓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她没有怎么注意,经过车便往公寓楼的大门走。
    “涵涵。”
    温雅的一声,她握着钥匙卡的手一顿。
    车的副驾驶座的车窗户慢慢褪下,一片冷月光里,是罗曲赫清俊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星期天才能见啦~【好贱……人家是温情聪明的色桑儿,才不会写虐恋情深呢!
    首先,看好多孩儿迷惑,我先解答一下时间顺序:涵宝年少时暗恋过瞿简,但是没有成功,之后独自去了香港读大学工作,在那里才碰到太子花伦面瘫的。
    男主是花伦,第一男配是罗曲赫(太子),第二男配是沈震千(面瘫),而瞿简是走过场的不算男配,名字记不住叫绰号就行。
    还有,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快抛弃花伦了吗?!就那么快地各自组建起了太子党面瘫党甚至糖醋二货党么!!尤其是太子党,罗太子才出现几百字你们就被他秒杀了么?!你们这些花心的人太让我失望了!……【掀桌
    想到从星期天开始要恢复日更的人觉得压力好大肿木板……你们……会同意我继续隔日更么?……撒花表示表示?
    ☆、第十章
    第十章
    夜幕似拢非拢,格外清静,罗曲赫拉开车门长腿往下一跨,几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你脸色不太好。”他低头仔细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柔和,“哪里不舒服?”
    容滋涵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提着行李箱沉默地站着。
    “宁医生以前帮你做过体检、了解你的情况,他随时在医院侯着的,我送你过去。”他复又说道。
    多好,多善解人意,多亲昵无间,可他的声音越温和亲近,她听在耳里却越觉得刺耳。
    “不用了。”她看了他一眼,握着门卡准备往里走。
    “涵涵。”罗曲赫这时向前一步扣住她握着箱子的手,语气疲惫而无奈,“我昨天见了你之后到现在没有合过眼,你能不能哪怕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她终究实在克制不住,拉开他的手回过头看着他,“听你说你有多深情多爱我,怎么样都念念不忘?”
    “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一字一句,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庞,“从你念大三的时候开始到两年前,我们在一起四年,你扪心自问,这四年我是怎样对你的。涵涵,我把自己这辈子对女孩子所有最好的耐心和尊重都给了你,我问心无愧。”
    英俊的男人目光越来越软,濡水似月光一般糅合进她的视线,“失去你确实是我自己的错,我不否认到最后是我伤你、是我骗你,我自以为我能把你和其他一切事情都平衡得很好,可是我终究还是失其一。”
    “涵涵,这些错或者对都一直在那,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两年我逼着自己不去探听你一点消息,但是我也没有一天过得好过,今天我到这里来只是想看看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尾音落地,耳边冷冷清清再没有其他半分声响,罗曲赫站在她面前抿了抿唇,目光里隐忍地翻涌着情绪,抬手想将她拉近到自己身边来。
    “我知道你大学辅修心理学,我也知道你今天这番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对方一定会感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重新回到你身边,”容滋涵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开口道,“可是罗曲赫,一个人的信用是有极限的,你透支完了,就再也没有剩余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被原谅一次的机会。”他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等她转身准备进楼前,他看着她的背影沉
    声道,“涵涵,我只相信我给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再给。”
    …
    公寓请过阿姨定期来打扫、基本上还是很整洁的,容滋涵把行李一放,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闭着眼揉了揉眼角。
    罗曲赫不愧是个城府埋得深、收放得宜又绝顶聪明的商人。
    虽然无论他刚刚说的那些动听的话语有多少是出自于真心,但是他也确实说对了一部分,她知道。
    身份如他这样显要尊贵的天之骄子,在这从她念书考研考证到后来进律政司工作的四年里,确确实实给了她充分的自由,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就如同她从前在S市的时候爸爸妈妈在身边一样,宠她护她不忍她受一点伤害,只要她一个皱眉不愿,他就绝对不会强迫分毫。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被男人这样对待。
    尤其在她曾喜欢瞿简多年未果,已经不敢再对感情投入和倾注过多之后,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男朋友,是他无微不至,是他端下所有架子、事事为她尽心尽力。
    先不谈他欺瞒藏骗她多少,至少这四年结束之前,他都甚至没有强迫过她上他的床,企图去计较过她曾经有过多少男人。
    她不禁回想起刚刚路灯旁封卓伦那张俊美的脸上冷冽而残酷的神情,咬着牙把眼眶里的微涩硬逼了回去。
    而她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给予的那个人呢?
    **
    封卓伦出电梯进公寓之后,身体有些微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半眯着眼调了热气模式,直接躺上床裹了被子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都不用探额头都知道自己整个人还是烫得惊人,他刚准备下床拿退烧药,这个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
    铃声在这深更半夜听起来犹为诡异,他闭着眼睛够到手机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得和僵尸一摸一样的声音,“开门。”
    他握着手机沉默了两秒,翻身下床走到玄关开了门。
    半夜三点闯人家家门还能闯得像进自己家一样的除了尹碧玠和柯轻滕这对夫妇世界上已经不会再存在第三个人了。
    尹碧玠手里还抱着熟睡的儿子柯印戚,她像是进来捉贼一样先眼锋凌厉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把儿子小心地在沙发上放下裹上了毛巾毯,滕地就把厅里的灯打开了。
    封卓伦完全吃不消她,这时扶着额靠在墙边,声音沙哑地道,“国际强|奸犯逃到我家来了?”
    “她人呢?”尹碧玠抱着手臂看着他,冷冰冰地道。
    “走了。”他拨了拨头发,取了杯子倒了热水,从药柜里拿了退烧药出来。
    柯轻滕将被妻子打开的大灯关上换了暗一些的壁灯,淡声说,“你要不要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让他死了算了。”尹碧玠冷笑一声走到封卓伦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考虑到她下半辈子的性福我现在就把你爆头了你信不信。”
    封卓伦扬了扬唇,朝站在沙发边的好友道,“柯仔,你老婆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啊?”
    “我下飞机前给她打的电话,她说她明天请假不去上班我们就直接过来了。”尹碧玠抬手打断他,神情越发凌厉,“我本来是根本不想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的,但是你他妈犯小心眼之前知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拖着个箱子往外跑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你当这里是牧场么外面都是牛羊猪马?”
    “追随她的男人那么多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他放下杯子紧了紧手心,神情淡漠疏离,“是你太低估她了。”
    尹碧玠看着他沉默两秒,长腿一顿就想往他身上扫。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柯轻滕这时步履飞快地上前制住她,扣着她往后拖了拖。
    “封卓伦,我现在觉得让你和她认识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尹碧玠看着他,神情里带上了一丝轻蔑,“你自以为这些伤害都是加诸在她身上的,自己到最后能够全身而退,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可以算计、可以控制的,那你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柯轻滕站在身后看着妻子和好友针锋相对的样子,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伤她几分,你自己心里好不好过你自己最清楚,你认识傅政的吧?看看他。”她扔下最后一句话,到沙发上抱了儿子在臂弯里,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去,“我等着你自己被自己折磨得毫无办法的一天。”
    屋里壁灯昏暗,笼罩着封卓伦面色愈发不明的脸,柯轻滕这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两句,也紧跟着走出了门。
    **
    容滋涵和沈震千请完假后从晚上开始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叫了一个外卖吃完,下午
    又倒头继续睡。
    尹碧玠知道她要休息,凌晨在电话里就和她说了这次会在香港待一阵,等过几天再来看她。
    没有日夜之分,就想沉溺在睡梦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晚上八点的时候她又醒了一次,去浴室洗了澡便穿好衣服下楼去家附近的大超市买一点东西上来。
    超市里熙熙攘攘的人很多,她取了些公寓里缺的必需品,便推着车去食物区。
    取了一些东西放进车里,她垂下眸看了看,脚步就停了下来。
    车里的东西二分之一都几乎是封卓伦爱吃的。
    她从小确实是娇生惯养的,在和他在一起之前她几乎从来不沾厨房,不下厨不做东西,不是外卖就是上馆子,看到生腥的鱼和海鲜还会跳着脚走开老远。
    可他厨艺好,每次他忙完回来在公寓的时候,他在厨房里做什么,总会想着法子边亲边骗地勾她进去一起看着学,手把手地教她杀鱼做饭,久而久之连带着她都有了一手好厨艺,做的也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沉默片刻,她还是推着车去结账。
    …
    从超市里出来夜色就更深了些,路旁比刚走过来的时候人要少很多。
    容滋涵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还没怎么睡醒的脑子里沉沉地想着事情,边慢慢地往家走。
    前面那一片的地方人一直很少,她也没注意有什么异常便继续往前,谁知她刚刚往拐角垮了一步,就猛然被一双手从后猛地扣住了嘴。
    鼻息间都是陌生而窒息的味道,那人手劲粗鲁又力大无穷,她瞪大着眼挣扎了两下,便被拖进了暗角。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尼玛女王你太牛X了,你连渣爷都敢拿出来做例子,我给你跪了!!
    来,要让谁英雄救美?花伦还是太子还是面瘫?…… 我说太子党越发扩散你们到底是想闹哪样啊?!啊!原则呢?节操呢?立场呢?忠贞呢?我要放渣爷咬你们!
    我发誓,我以我的三观节操发誓,鉴于霸气女王夫妇实在是神一般的存在,下一本我打算先写一本甜文,从头甜到尾的,甜得你们发毛的……所以你们现在不要离开我嘤嘤嘤嘤…… 明、天、开、始、日、更!!求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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