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喜帖X婚纱X保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之后,薄济川申请了半个月假来给孩子办满月酒。
其实他们已经迟了些日子了,因为法院开庭的事情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就延后了。
方小舒和薄济川结婚时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拍什么婚纱照,在这件事上薄济川一直对她心存愧疚,所以他决定这次趁着办满月酒的时候,把婚礼和婚纱照也一起办了。
方小舒起初以为他只是办满月酒,可当他拉着她去设计喜帖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一时之间,方小舒心里五味陈杂,望着薄济川的眼神变得十分难言。
薄济川拉过一本画册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喜帖款式,全身心都投入在这件事上,并没发现方小舒看着他的眼神有多“深情款款”。
因为破获了高亦伟的案子,薄济川在尧海市甚至全国都享有很高的赞誉,他的新闻在报纸和电视上都播烂了,而网络媒体则更喜欢拿他的外貌说事儿,那个“最帅公务员”的称呼已经换成了“最帅检察长”了,所以设计喜帖的设计室员工们自然不会不认识他。
他们在薄济川认真看画册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夫妻俩,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想要偷拍。
那个想偷拍的人离方小舒很近,所以她拍下来的角度也会更清晰,方小舒在她拿出手机时就开始盯着她了,见她打算偷拍,立刻抬手夺过了她的手机,冷眉厉目地等着她。
薄济川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抬眼疑惑地盯着眼前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他说话时不自觉带出了工作时才有的威严与官架子,方小舒是早就习惯了,可那位被抓包的小姑娘却被吓到了,眼眶一红,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薄济川庭审的录像有一部分是公开的,在播新闻时有一段播出了,现在他这语气让小姑娘不由产生一种被他当成被告人的感觉,她两手颤抖,一转身就朝隔壁房间跑去了。
方小舒拿着对方的手机随便看了看,发现相册里面已然存了几张他们从外面进来时的照片,从角度看是那个小姑娘在里面偷拍的。
方小舒默默地将手机递给薄济川,算是交代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薄济川接过手机,看到里面的照片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设计室的老板知道这件事急忙赶过来道歉,他本来是去取更多的画册样板,接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已经在考虑什么时候解雇那个店员了。
薄济川将手机里关于他和方小舒的照片全部删掉,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拉着方小舒就走,方小舒被动地被他拉着,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于激动了。哦不,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她适应能力太强,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可以很淡定地接受这些以前完全不能容忍的事了。
设计室的老板紧张地拦住薄济川,说了一溜儿的好话,就差给他跪下了,薄济川这才收回了脚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到底还是心软的。
他一边看一边没什么情绪地对设计室的老板说:“我知道你们也许会认为我有点太小题大做,但这件事关系到我太太,不管外面怎么写我怎么拍我都可以,但我希望不要牵扯到我太太,她每天需要照顾孩子和我,已经很劳累了,我不希望她再有什么不愉快。”
听了薄济川这话,在一边儿看热闹的其他店员和设计室的老板全都愣住了,皆是十分诧异,像是没料到他会跟他们解释,又像是没想到薄济川这样一个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还非常有能力的男人,会是个如此看重家庭和自己夫人的人。
是的,在人们看待政府官员以及官二代都戴着有色眼镜的今天,他们很少看见有哪个好的典范是与发妻白头到老,恩爱一生的。
有了钱抛弃下堂妻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个社会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相信“爱”这个字了。
其实不光是设计室的人,连方小舒都有些诧异薄济川说出的原因,她原以为他是被最近的新闻搞烦了,没想到是因为她。
方小舒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薄济川一本正经地举起画册给她看,商量道:“这个不错,把宝宝的照片放在中间,你和我的放在两边,然后下面写邀请信息,你觉得怎么样?”
方小舒顺着看去,只见他选的是一款传统的正红色请柬,请柬上方是放画像的地方,下面是填写具体信息的地方,整个款式大气简单,干干净净,的确是他的风格。
方小舒点点头:“挺好的,就这个吧。”
薄济川将样式交给设计室的老板,定下数量和款式后就带着方小舒去看礼服了。
方小舒和他一起到达婚纱店的时候,忽然有点望而却步,站在门口不太敢进去。
她一是怕刚才的事情重演,二就是……她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穿上婚纱。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心甘情愿一辈子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以前的她只想着有生之年把父母和舅舅的仇报了,然后能活下来就随便敷衍一下,活不了就干脆去下面和爸妈见面,根本没想过结婚生子这种事。
方小舒的情绪感染了薄济川,他是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自然不会不明白她此刻的犹豫。
他已经不再纠结她是否爱他,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在她为他生下两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的时候。
薄济川揽住方小舒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惹来婚纱店内一阵尖叫。
最终方小舒还是跟他一起进去了,婚纱店的老板是早就预约过的,他们一进来对方就热情地迎上来招待他们了。
薄济川带着方小舒将这家尧海市最好的婚纱店里的婚纱全都看了一遍,最后选择了一件没有肩带的抹胸婚纱。雪白的婚纱后背开得很大,直到腰际才刚刚收住,只是穿在假模特上就已经十分美丽,可以想见如果穿在方小舒身上会多漂亮。
方小舒从店员手里接过婚纱,有些紧张地一步三回头走进了试衣间,她拿着这件抹胸露背婚纱,看着拖地的裙摆,柔软的轻纱与蝴蝶结以及流畅的线条全都无可挑剔。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双脚都踩在云彩上,整个人都快失重了。
方小舒吸了口气,将衣服脱下来开始换婚纱。
这件婚纱对胸围的要求很高,对腰的纤细度要求也很高,好在她刚刚生产完,胸部完全无压力,倒是腰部让她穿的时候稍微有点费力,不过还是穿上去了。
因为是露背的款式,所以在婚纱两边腋下有一条非常隐形和精致的带子,由十字形交叉在后腰,以防止婚纱掉下去走光。
方小舒穿好婚纱,对着试衣间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鼓足勇气走了出去。
她一抬眼便对上了转过身朝她看来的薄济川,这真是十分韩剧的情节。
女主角换好婚纱出来,男主角转过身看过来,眼神惊艳而微微发怔。如此不真实的剧情就这么真实地发生在了她身上。
薄济川看着她慢慢走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大圈。婚纱宽大的裙摆随着她双腿飞起来的动作而轻轻飘荡,薄济川紧紧抱着她,在某个瞬间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当方小舒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怀抱得以喘息,便听到他十分痛快地对店员说:“腰围改松一点,其他都可以,就这件。”
……
“等等……”方小舒苦恼地拉住薄济川。
“怎么了?”薄济川转头疑惑地望着她。
方小舒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腰围有点紧?”
薄济川听完她的问题,脸上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非常理所当然地说:“抱你的时候感觉到的,这不是很明显吗?你都不敢喘气了。”
“……薄济川。”
“怎么了?”
“没什么,该你了。”方小舒气呼呼地转身回到试衣间,快速换下婚纱,穿着自己舒服的裙子走出来,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挑衅道,“快去吧?”
薄济川微微眨眼,也没多说什么,接过那套与婚纱配套的男式礼服走进试衣间换衣服。
他很快就换好出来了,方小舒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心里的计划已经没有实施的必要了。
其实本来她打算让他把所有的男式礼服全都试一遍的,以报复他刚才那让人无力吐槽的话。可是当她看见他穿着那套黑色天鹅绒西装走出来后,就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件更适合他的了。
她一直都知道薄济川很英俊,但即便认识了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是觉得每次见到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他站在夕阳昏黄的光晕下,室内不算太亮的柔光照耀在他身上,他高挑修长的身材被黑色的天鹅绒西装衬得笔直挺拔,白衬衫的领口处系着黑色领结,他甚至都可以直接去走红毯了。
“可以么?”薄济川有些拘谨地整理了一下领结,皱着眉问她。
方小舒忽略掉眼神花痴的店员,对他说:“转一圈儿我看看。”
薄济川很听话地转了一圈儿,方小舒将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都看仔细,才点头说:“就这套,去换回来吧,我们回家。”
薄济川立刻听从指挥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后和她一起打道回府。
方小舒在路上忍不住问他:“我们这次办这个爸知道吗?”
薄济川拧眉看着前方,十分认真地开着车,他每次开车都是这样,好像在战斗一般严肃。
于是方小舒只好又问了一遍:“我们这样做爸会不会生气?”
薄济川这次回答了她,他情绪内敛,听不出真意,但答案总是让人放心的:“他知道这件事儿,而且会亲自回来参加。”
毕竟孩子的满月酒也会一起办,作为孩子的爷爷他怎么会不回来呢。
“另外我已经和他说过了,等高亦伟的案子结束,就和你搬回碧海方舟住。”薄济川紧接着道。
这件事方小舒是再赞同不过的,虽然已经在一起住了很久,可方小舒和颜雅相处时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当薄济川不在的时候。
能回碧海方舟自然是好的,这样做其他事情时也不用刻意压抑某些声音,以防被人听见。
方小舒喜形于色,但薄济川却泼了她一脸冷水:“别激动,还有一个多月呢,搬回碧海方舟后我给你请个保姆,帮你一起照顾孩子。”
“我自己就可以了。”方小舒斜眼看了看他,嘟着嘴说。
“两个孩子,还要打扫卫生和做家务,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薄济川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方小舒有些语塞,其实她也不是不希望有个保姆帮忙,可是……万一再来一个像她这样心怀不轨的保姆可怎么办?
方小舒仔细思考了一下,高声道:“请吧,请个结了婚的,像刘嫂那样有经验的,年轻人我怕照顾孩子会出错。”她把理由想得很充分,也全都说了出来,不怕薄济川怀疑她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
可是她有点小看如今的薄济川了,薄济川做了这么久检察院检察长,见过的人精实在太多了,她如今这点儿段数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他通常都不会说出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双更
预告:下一章浴室PLAY 然后后天什么的应该会有我一直想写你们也一直想看的女仆PLAY
女仆那张写得很掉节操 比餐厅PLAY还破廉耻(艹皿艹 )
57婚纱照X浴室
薄济川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周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请柬也发出去了,婚纱和礼服也全都安排妥当,这就要带着方小舒和两个宝宝一起去拍婚纱照了。
方小舒和薄济川人手一个,抱着自家孩子从车上下去,进入婚纱店,惹来一阵驻足围观。
漂亮的孩子是十分招人喜欢的,尤其是这对儿漂亮的孩子还是龙凤胎,而他们的父母又是那么登对。
薄济川抱着早就换好拍照时要穿衣服的儿子坐到椅子上,这间婚纱店虽然已经是尧海市这种第一直辖市里最好的了,但他还是不够放心。大人也就算了,没那么多讲究,小孩儿,尤其是刚满月,一切都还很娇嫩,所以须要格外注意,婚纱店的东西能不用则不用。
薄济川和方小舒轮流换衣服,换得差不多的时候薄晏晨也放学赶过来了,他是来帮忙的,放下书包后便帮着方小舒抱起了一直在闹腾的小少爷,儿子跟薄晏晨很亲近,虽然薄晏晨因为要上课而见面机会不多,但每次见到都会找他要抱抱。
方小舒欣慰地看着跟小叔叔玩得很高兴的儿子,手里轻轻拍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等着薄济川换好衣服出来拍照。
薄济川应该也是担心孩子,换得很快也很匆忙,出来之后还是方小舒帮他整理的领结。
一切准备就绪,摄影师便开始给两个大人一双儿女拍内景。
因为有刚满月的孩子,所以不能开闪光灯,于是拍照的过程就有些慢和严谨,为的是照片出来效果好一点儿。
这一折腾,就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
孩子早就累了,得亏出来之前喂过一次,否则估计得在婚纱店闹起来。
其实他们已经够听话了,拍照的时候没哭没闹,很配合摄影师的吆喝,让他们俩看哪儿就看哪儿,可有镜头感了。
回去的时候,方小舒坐在后座上带孩子,薄晏晨就坐在副驾驶和薄济川聊天。
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给他哥哥听,说得素来对开车十分如临大敌的薄济川很懊恼,直接一句“闭嘴”就把他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
薄晏晨怏怏地闭嘴,可怜兮兮地瞥了他一眼,坐在副驾驶委屈地对手指。
方小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薄济川从后视镜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包含着很多东西,她读出了一个最令她亢奋的,那就是:走着瞧。
走着瞧?什么走着瞧?薄济川能有什么事儿让她瞧的?无非就是……
想到可能是自己察觉到的事儿,方小舒反而高兴起来,朝后视镜里抛了个媚眼,这下薄济川可淡定不能了,方向盘猛地转了一下,车里的人全都晃了一晃。
“哥看路啊!”薄晏晨紧张地提醒他。
薄济川十分罕见地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再理那个十分擅长惹他生气的女人,将车并道,然后拐弯儿。
很快就回到了家里,一回家薄济川就直接把孩子全都交给了薄晏晨。身为一个大二的学生,薄晏晨已经有能力看好两个孩子了,何况楼下还有颜雅在,不会出问题。
薄晏晨是很喜欢两个孩子的,完全没有拒绝他哥的指派,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薄济川交代完了两个孩子,就转头看向了方小舒,他戴着眼镜,镜片之后漆黑的眸子有些尖锐,方小舒觉得整个人好像火山一样烧得非常激烈,一步也在这呆不下去了,匆忙地朝楼上跑去。
薄济川紧随其后跟着她进了房间,方小舒忽然有些害怕,于是进屋就钻进了浴室,头也不回道:“好累啊我去洗个澡!千万别找我!”
薄济川眼疾手快地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被她挺大的力道带进了浴室,于是干脆直接用脚把门儿踢上了。
“你……”方小舒挣扎着,为难道,“我要洗澡你也跟着啊,快出去快出去。”
薄济川脱掉风衣挂在浴室门后的衣架上,随后便开始解领带,然后是衬衫、皮带,最后……
“薄济川你身材真是越来越好了……”方小舒红着脸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里面那线条优美的小腹,以及微微拉开的裤子拉链里特别的象征,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薄济川动作一僵,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方小舒忽然不躲了,热情地上前搂住他的腰仰头深深地吻住了他那双有些微凉的唇。
薄济川闭上眼轻轻地“唔”了一声,被动地被她吻着,整个人靠在浴室的门上。
方小舒踢掉鞋子踩在他鞋尖上,两人的舌头缠绵悱恻着,很快他们便全都呼吸急促起来。
尤其是方小舒,作为主动的一方,方小舒的反应要比他强烈很多,那种从怀孕到现在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全都袭上了她的大脑,她呼吸沉重地喘息着,柔软丰盈的胸部一起一伏,隔着衣料与男人的胸膛摩擦在一起,她只觉身体下面有个地方空虚地需要他填补。
薄济川只觉小腹发紧,一股热流从脚尖涌上头顶,又全都汇聚在小腹。
他情不自禁地将她双腿分开,托起她的屁股,让她敏/感的三角地带与自己的重合,然后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将她的外套和毛衣全都脱掉,接着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连内衣都没穿……
方小舒得意地轻笑出声,暧昧地喘息着说:“没想到吧,其实我是故意气你的,你看,你走进了我的陷阱啊薄检察长。”
薄济川咬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再气人,垂眼睨着她得瑟的小脸儿,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摩挲着她柔软的小腹。
方小舒生产后身体变得更敏感了,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对的……虽然她还没到三十岁,但也二十六岁了,不远了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举报者痛经凸(゜皿゜メ) 所以千万不要举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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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与薄铮摊牌
薄铮是在给孩子办满月酒的前一天回来的,他这次回来看起来瘦了很多,以前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大了。
颜雅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定了几套新的,倒是方小舒忍不住再次想起了上次的VCR事件,于是她又跟薄济川提了一下这件事。
薄济川思索了一下,道:“我去跟他聊聊。”
方小舒点头,神情不太自然地说:“嗯……爸他以前可能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但毕竟是我们的爸爸,他如果真的生病了,还是要赶紧去治啊,别瞒着咱们,要不到时候……”她抿起唇没再说下去,下面的话不说薄济川也能明白了。
其实她倒不是有多圣母,她只是希望薄济川将来不要留有遗憾,如果薄铮真的有什么问题,而他是最后一个发现的话,以薄济川那样的性格,就算是对薄铮也会十分愧疚吧。
薄济川自然明白她的用心,沉默地应下之后便起身出门了。
方小舒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着,电视上里正在播新闻联播,国内欢天喜地国外恐怖袭击的各种新闻接连不断,却不能让人高兴一点。
要是薄铮真的出事儿了怎么办呢?
其实方小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嫁的人是薄济川,他家里如何跟她关系不大,而且他也不是那种靠着父亲来完成一切的男人。
他花的每一分钱,以及如今赢得的身份地位,全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即便一开始他可能是借助薄铮的便利踏板而有了一个好的施展才华的机会,但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是被所有人都认可的合格检察长了。
方小舒这些担忧,薄济川也不是没有。
他虽然在心里始终无法彻底原谅这个父亲,但自从他忽然转了性子开始接纳方小舒,还帮助他把那件事揽到手中解决掉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当初那么记恨他了。
薄济川下楼的时候,薄铮还在客厅里收拾东西,他不会停留太久,参加完满月酒便会飞回首都,首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薄济川看着他明显比去之前消瘦很多的身形,又联想到方小舒发现的问题,忍不住抿紧了唇。
如果薄铮真的离开了,薄济川恐怕不会太好受。方小舒的担心是绝对有必要的,因为这毕竟是给了他生命,辛苦养育他几十年的父亲。
薄铮整理东西时,听到有脚步声便回过了头,他看到是薄济川从楼上下来了,便又转回了头,很随意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还有的忙活呢,可别出错儿。”
薄铮向来如此,在任何事情上都嘱咐他慎重小心,不要出错,从而养成了他如今三思而后行的好习惯。
薄济川心里五味陈杂,双手抄兜走到他身边,帮他整理需要带走的东西,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最近身体怎么样?在那边儿吃得不好么?看你好像是瘦了。”
薄铮动作一顿,随即十分自然地回答道:“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勤俭节约不剩菜嘛,每次做得都不多,一个人住,也懒得太费事儿。”
薄济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薄铮,他的气色并不好,但他强撑着那种很有精神的说话声给人一种他只是稍微有些累了,但其实很好。可具体好不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薄济川觉得跟他薄铮这种久经官场的人比还是嫩了点,于是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你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上次你传过来的那个录像是在医院里录的吧?”
薄铮顿时停下整理东西的手,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地愣在了。
薄济川见他如此反应,自然知道方小舒的顾虑是真的成为事实了,他不禁有些烦躁地说:“你要是生病了就去治,不要硬挺着,要不然身体夸了是想让谁心里不舒服?!”
薄济川的话有些冲,说完了他自己就先后悔了,立刻改口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铮安抚地拍拍他的肩,低声道:“我知道。”
薄济川疲惫地捂着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薄铮干脆也放下东西坐到了他对面,他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带着一股怀念和留恋。
“既然你已经察觉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薄铮缓缓说,“去年检查出来的,还是心脏的问题,也没成想能坚持这么久,在首都发作过一次,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治疗效果不错,所以现在出院了。”
薄济川怔怔地望着他,半晌后才问:“医生怎么说?”
薄铮双手交握,仰头看着天花板:“没事儿,说是配合治疗,不要劳累,就没什么大事儿。”
薄济川有点想发脾气,他很少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无非也就是面对两个人时才会这样,一是方小舒,二就是薄铮。
这两个人总是可以很轻易地让他丧失所有风度。
“你说清楚点儿,支架儿了没,在哪个医院看的?”薄济川面无表情地问道。
薄铮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笑得有些伤人自尊:“我以为你巴不得我赶紧死呢。”
“说的那叫什么话!”薄济川站起来有些焦躁地看着他,“我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对手,我为什么要让你死?!”
薄铮见他生气了,急忙站起来安抚,他将薄济川按回沙发上,放缓声音说:“我没骗你,支架儿了,当时抢救时给支的,医生说了,好好养着,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是么。”薄济川冷笑一声。
薄铮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料到自己还能活这么久。”他似乎有些恍然,“我本来没想治,我倒是挺希望自己赶紧死,哪想到当时开着会发作了,人家送我去了医院,居然趁着我昏迷给我心脏支架……”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让人通知我?”薄济川依旧有些愤怒,他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气得不轻。
的确,再也没有老人生病却不肯治疗也不告诉你这种事让人糟心了,一旦发现之后,不但会承受那种担心父母因为生病而离开自己的恐惧,还要承受不被信任与被排除在外的难过。
薄济川双手撑着额头沉默下来,薄铮静静地看着他,很久很久都没说话。
客厅里很安静,两父子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薄济川想,他不告诉自己,大概是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地死在外面的吧。当时他出事儿的时候他应该正在医院陪方小舒待产,估计薄铮也是怕事情传过来会影响方小舒生孩子。
想到这些,薄济川便不知该如何跟他继续交谈了,他站起身,欲言又止地望着薄铮,最终只是道:“明天满月酒完了我陪你去医院复查,如果跟你说得有出入,你……”他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上楼去了。
方小舒终于等到他回来,连忙想要询问他事情如何,可看见他眼眶红红的,一副难得不淡定的样子,就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事情很明显地摆在那了,如果她再开口问那不是戳他痛处吗?
方小舒沉默地掀开被子,揽着薄济川上床躺好,替他脱了鞋,盖好被子,将他拥在怀里。
薄济川难得没抗拒她这么母性光辉的行为,侧身靠在她温暖柔软的怀里,闻着鼻息间属于她的味道,沉默半晌,严肃地说:“你以后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必须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
方小舒感兴趣地问:“你就怎么样?”
薄济川迟疑半晌,来了一句:“我就也不告诉你。”
……这个威胁还真是……非常管用。
方小舒连忙认真地应下来:“好的,没问题,你放心吧,就算是感冒发烧我也告诉你,长痘痘也告诉你,内分泌失调也告诉你。”
薄济川被她这副认真的模样逗笑了,笑得有些酸涩和无奈。
她虽然看不见在她怀中的他是什么样的笑容,却可以听见他笑声中的苦涩,她心疼地摩挲着他的后背,柔软的衬衫下是他挺拔的脊背,她叹了口气,柔声道:“爸爸会没事儿的。”
薄济川窝在她怀里,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方小舒其实挺好奇的,但现在问这个不是时候,等明天早上他冷静一点再问吧。
她有些自己的猜测,她之前见过薄铮生气,那时薄铮都是捂着心口,这是不是说明,他可能是心脏方面出了问题?
心脏出了问题,可大可小,心脏方面的权威很多,因为它是人类最重要的器官,治疗条件也相对完善,不过这种地方的病变一旦发生,就很容易要了命。
有的时候你甚至来不及治疗就已经没命了,所以这事儿还真的不好判断。
看薄济川的反应,他虽然挺难过,但还没有真的崩溃,那说明薄铮的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估计,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此刻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舒哥真是个好老婆 床上荡 妇床下贵妇 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简直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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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满月酒X婚礼
薄家的满月酒,请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公安局、检察院、市政府方面都来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一些和薄铮一起从首都回来的中央领导。
这场满月酒的桌数虽然不多,来得人却全都身居高位,方小舒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跟这些人打上交道。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更让她深刻体会到自己傍上大人物。
方小舒抱着一脸新奇地望着外面的闺女,眼神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薄济川,薄济川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儿哄着不停吵闹的儿子,烦躁之于瞥见方小舒那让人脸红的眼神,干咳一声再也没敢埋怨他儿子吵了。
吵有什么啊,再闹能闹到哪去?总比他妈好伺候多了!他妈那是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力气大了不行、力气小了更不行,每次都弄得他精疲力竭恨不得第二天下不了床,他都不忍心回忆。
薄济川看着客人来得也差不多了,便让方小舒把孩子交给了薄晏晨,自己地交给了薄铮,准备和她一起去换衣服。
薄铮抱着自己的孙子,那小孙子脸上满是稀奇地望向了他,一点都不哭了。
薄济川膛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小祖宗,人在爷爷怀里嘟嘟嘟笑得可高兴了,哪还有半分在他怀里哭时的样子?
薄济川猛然想起,这小子似乎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才哭,为什么?
方小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问,立刻认真地告诉他说:“你太帅了,他嫉妒。”
这话实在太顺耳,薄济川听完了便情不自禁勾出一抹浅笑,他牵着她去隔间换衣服,换好了衣服之后,便是司仪主持的环节,方小舒一开始还好,还很淡定,可等到两人要上台的时候,她终于还是紧张起来了。
“我万一踩到裙摆怎么办?”方小舒握着拳问。
薄济川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那表情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目光犀利到了一定程度,于是方小舒悟了。
“我没事儿了,我不紧张,我不紧张。”她舒了口气,和薄济川一起走出了隔间。
因为是满月酒和婚礼一起办,所以不会像办婚礼那样什么环节都有,但也基本上不缺什么。
薄济川和方小舒在众人的掌声中重新互换了一次戒指,喝了个交杯酒,随后感谢了一下大家来捧场,然后便回到隔间换衣服了。
方小舒一换完衣服,就坐在椅子上不肯出去了,她表情十分赖皮地看着薄济川说:“我不想出去了,我感觉糟透了,你跟我说说话吧,不然我治愈不了。”
“怎么了?”薄济川不解地问,“为什么感觉那么糟?”
方小舒捂住脸,懊恼地说:“我刚才上台的时候忍不住提婚纱了,我老觉得那婚纱往下掉啊,总觉得自己被看光了,可是我提裙子的动作更明显,人家……人家该怎么想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 ̄_ ̄|||)
薄济川汗了一下,坐到她旁边安慰道:“没事儿,请的都是长辈,同龄人不多,你不用太在意。”
“易周和刘胤他们可都来了!人家还随礼了呢!”方小舒红着眼睛看着他。
薄济川低头吻上她的唇,亲昵地蹭蹭她的额头说:“没事儿,他们怎么看你都不重要,关键是在我眼里你今天很美,那就足够了。”
方小舒半信半疑道:“真的?”
薄济川:“真的。”
方小舒开心地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嘴上重重了啵儿了一个,可啵儿完了,却听见薄济川继续一脸正经地说:“不过知道害怕了,也是一件好事儿。”
“………………”
方小舒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薄济川跟着她离开隔间,走到主坐上和她坐在一起,只见方小舒理都不理他,接过闺女哄着,开始闷头吃饭。
薄济川眼巴巴地看着,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儿说什么,只好也闷头吃饭了。
两人磨磨唧唧的,直到回了家也没能成啥事儿。
倒是因为薄铮,两人再次有了个详细地交谈。
薄济川把要和薄铮一起去医院的事儿告诉了方小舒,方小舒主动要求陪同,薄济川现在可不敢惹她,生完孩子的女人啊,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薄济川开车带着薄铮和方小舒一起去尧海市市医院,方小舒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还是不理他,于是他为了避免尴尬,就放了点音乐。
这样一路表面融洽暗里折腾的到了医院,薄铮优先下了车,明显是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气氛不对,人家那是什么眼睛,能看不出来这些么?
薄铮勾着嘴角心情不错地在外面等着,果然看见方小舒和薄济川也很快下了车,方小舒和他打了招呼便在前面带路,薄济川怏怏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尴尬地和他一起走进了医院。
他们两个实在是尧海市太出名的人物,人们看见他们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有几个年轻人似乎还想上来要签名。
薄济川眼疾手快地打开电梯,自然没人会和他们抢电梯,他也乐得轻松,进了电梯就关上了门儿,避开了那几个妄图来要签名的人。
把他们当什么了,歌星吗?还签名……
薄济川的情绪和薄铮如出一辙,方小舒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不免有些尴尬,于是她无意识地朝薄济川那边儿挪了一下。
薄济川见她主动靠近自己,以为事情有转机了,正想低头和她耳语几句,就听见她压低声音道:“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你讲话。”
薄济川闻言,表情变得有些伤心,方小舒心里都快乐疯了,面儿上却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其实她是故意跟他闹着玩儿的,她怕他太专心想着薄铮的病情会过于压抑,这样找点儿别的事给他转移思路,他就不会太钻牛角尖。
显然她的工作是有用的,当薄铮开始做检查的时候,薄济川便紧张了起来,方小舒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儿的,爸精神不错不是吗?你看医生表情也没什么不妥。”
薄济川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忽然道:“你不生气了?”
方小舒挠挠他的手心儿说:“我压根儿就没生气,你真以为是火药桶啊?”
薄济川有些迟疑地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在说谎还是说真话,方小舒干脆任他观察,随后问道:“你能判断出来我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强颜欢笑?”
薄济川皱起眉,给出一个十分矜持的答案:“不一定。”
“那你还看?”方小舒有些不解。
薄济川别开视线望向做完检查回来的薄铮和医生,轻声说:“我不能判断出来,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我都会把你哄到真开心的。”
方小舒无法不被他看似不在意实际却很认真的话感动,她和他一起站起来跟医生仔细询问了一下薄铮身体的情况,医生所说的信息和薄铮告诉薄济川的基本一致,看来薄铮没有说谎。
得到这个回答,薄济川大大松了口气,薄铮已经不年轻了,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算是少了,而且就算想让他永远长命百岁,那也不现实,与其为了不可能实现的幻想难过,还不如为可以得到的东西高兴。
现在只要薄铮不过于劳累,或者太激动,随身带着药,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检查结束之后,薄济川开车带着薄铮和方小舒回了家,颜雅等在客厅,神色有些憔悴。
她看见跟在薄济川身后的薄铮,表情复杂而凝重地走上前,咬唇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
薄铮扫了她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拒绝道:“我和中央几个同事一起回来的,飞机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不好让人家等着,你有什么事儿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吧。”
他完全没提打电话的事儿,那是因为他自从离开尧海市去首都工作之后,就没再颜雅打过一通电话。他会经常给薄济川打电话,薄晏晨也常常接到他的电话,唯独她,从来没有。
颜雅知道薄铮不爱她,却没料到他对她竟然连一点亲情都没有。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都是无用的,就算她为薄家做再多,薄铮也不会稀罕。在他心里,薄家的媳妇永远都是徐恩,是他在房间里每天都要祭奠,就连去尧海市也要随身带着照片的女人。
颜雅发现她在薄铮心里就是个污点,是个导致徐恩去世导致他与薄济川关系不和的污点。
这么多年了,她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位置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我知道了。”颜雅有些恍惚地转身朝卧室走去,背影比过去消瘦了不少,再也不像方小舒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精神靓丽了。
是的,薄铮没有离开时还感觉不到,可他走了之后,颜雅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即便是朝夕相处十几年,她也走不进他的心,他放在心尖上的,始终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多写几个番外给买定制的盆友感谢大家破费,不过定制开得比较早,所以这些番外估计放不进去,我想问下大家介意吗?我约莫,差不多3~4个番吧,有大家想看的检察院制服PLAY,还有薄晏晨谈女朋友的番,还有孩子长大念小学时的番,以及薄铮和颜雅离婚的番,这些番本来不在我预计内写的,但是看大家如此热情地买我的定制 我决定写给大家做福利,那么大家介意它加不进去书里吗?……
因为定制开早了,所以改不了稿子了呀,大家可以在网上看的_(:3」∠)_
PS:预告一下,明天女仆PLAY,新文那边……题目是《欲爱弥彰》,有兴趣地可以去看看,两边都是日更到完结。
60女仆X餐桌
薄铮很快就回首都工作去了,解决了他的问题,离法院宣判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段时间,公安局将三清会等黑帮彻底打压了一遍,其中不乏周郡汝等躺着也中枪的黑历史大户。
其实方小舒已经不记得这人是谁了,只是偶然一次出去买菜的时候在街上碰见,被强行搭讪之后她才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你是谁?”方小舒戒备地看着他,左右扫视周围,这里是菜市场,他看起来是一个人,应该不敢乱来,乱来她就叫人!
周郡汝无奈地看着满脸防备的方小舒,低声道:“我是周郡汝,你不记得了?以前你去酒吧街找薄检察长的时候……”
方小舒猛地回忆起来,原来这个就是领着一帮流氓小弟的那个混黑道儿的啊。
她想起来之后看着周郡汝的视线更不善了,对于做这种不干净买卖的人,她向来没什么好印象。
周郡汝见此,有些后悔告诉她自己是谁了,他摸摸鼻子笑着说:“就是碰上了您,出于礼貌来打个招呼而已,这不是最近薄检察长组织打/黑激情四射,我那边儿日子也不好过嘛,我都被逼着学好了。”他摊开手掌,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您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先生的事儿是他的事儿,跟我有关系吗?”方小舒抗拒地斜睨着他,“抱歉,我还得回家做饭,没什么事儿就先走了,再见。”她说完就快步离去,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抽时间去学个驾照,这样跑也跑得快一点儿!走路变数实在太多了。
回到家里,方小舒一边儿做饭一边寻思,颜雅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儿啊,感觉总是怪怪的,魂不守舍的,难道是和薄铮吵架了?
她这边儿正想着颜雅呢,颜雅就出来了,她扶着额头,看见方小舒在厨房,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方小舒连忙道:“济川早上说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所以我就去买了点儿来,想给他做点儿。”
颜雅听完她的话没有很快回应,她神情有些恍惚,沉默半晌来了句:“你真幸福。”
方小舒剥蒜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颜雅虚弱地离开卧室门口,缓缓走向沙发区。
她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窗外的景色凝眸喝了起来。
说实在的,最近颜雅老了很多,好像一瞬间涨了十岁,方小舒印象里那个会偶尔张罗着打打麻将,十分注意包养和形象的女人似乎不见了。这一切改变都是在薄铮第二次离开后发生的。
回想起薄铮离开前拒绝和颜雅谈话的情景,方小舒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薄铮大概是……对她态度很不好吧,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过这些都是人家二老的事情,与她无关,等这个星期高亦伟的案子结束,她和薄济川就要带着孩子回碧海方舟住了,到时候应该也不会再和这边儿有什么联系,颜雅怎么样,那都是她年轻时候造的孽,她应该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做了错事总是要遭报应的。
不属于你的,你强求不来,就算勉强对方娶了你,你的后半辈子也不会幸福。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古训是对的。
方小舒这边儿正在切葱花,那边儿门铃就响了,刘嫂正在楼上帮她带孩子,颜雅又那么虚弱,所以方小舒就很自觉地洗了洗手自己出去开门了。
这个时间,这个日期,约莫着是送婚纱照的人来了。
方小舒打开门,果然看见婚纱店的人大包小包地等在外面,她立刻把大门全都打开,让店员将大包小包搬进来,又签收了相册,这才礼貌地将他们送走了。
再次回到屋里时,方小舒发现颜雅不知何时蹲在了那堆照片儿旁边,拿着其中一本相册一张张翻看着。
方小舒关好门,礼数周全地走到她旁边陪伴着,微笑着说:“拍得不是好,孩子太闹,效果很一般。”
颜雅摇摇头,笑得很淡,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飘:“不,很好,俊男美女,拍出来的婚纱照自然是最好看的。”她笑着笑着忽然咳嗽起来,方小舒忙接过相册扶着她坐回沙发上,给她倒了水让她喝下去,帮她顺着背,颜雅摆摆手,喝下水后轻声道,“我没事儿。”
都这样儿了还说没事儿呢?她跟薄铮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是闹离婚呢?不能够啊,薄铮那样的身份,闹离婚那就是丑闻了,怎么可能呢?
方小舒心里想法千遍万化,把颜雅送回屋里休息之后就回厨房继续做饭了,外面那一摊子东西她是搬不动,还是等着薄济川回来再挪吧。
薄济川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一进门儿就闻见了糖醋排骨的味,往里边儿走一点又看见婚纱照送来了,照片上他和方小舒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他笑得矜持有度,方小舒笑得花枝烂颤,孩子们则一脸好奇地望着镜头,拍得那叫一个有谱儿。
薄济川失笑地放下相册,心情很好地脱掉外套挂好,又将空调温度开得低一点,拿出手帕擦着额头的薄汗慢慢走向餐厅。
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菜,全都是他爱吃的,这可真是难为方小舒了。
方小舒一转头就看见他一脸赞许地站在那,忍不住道:“你想得对,是挺难为我的,你这人儿哪儿都好,就是太挑剔,吃个饭就跟强迫症似的,很难让人发觉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薄济川眼睛微微睁大,对于方小舒这么明显的指责有些接受缓慢,半晌才道:“我有吗?”
“你没有。”方小舒矢口否认,“我刚才瞎说的,你最好伺候了,给什么吃什么。”她越过薄济川想去拿碗筷,可薄济川却抬起手臂拦住了她。
方小舒不解地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薄济川望着她认真地说:“我这样的如果算是挑剔的话,那你应该也挺挑剔的,而且跟我还是一个级别的。”
“什么意思?”方小舒皱起眉。
薄济川弯腰凑近她耳边,低低沉沉地说:“你每次不是嫌我太快,就是嫌我太慢,要是速度适中了,又嫌我力道轻重不好,你不是和我一样难伺候么?”
“……”方小舒瞬间红了脸,十分难为情地瞪着他,薄济川那一脸胜利者的姿态实在讨厌,惹得方小舒接受无能,于是方小舒也豁出去了,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女流氓了,现在她难道还会输给他吗?
方小舒干脆不去拿碗筷了,直接关上餐厅门将他推到了门上,低头去解他的皮带。
“你做什么!……”薄济川惊呼出声,坚贞不屈地拉紧自己的皮带,方小舒见此路不通,干脆停止进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餐厅的窗户是马赛克的,开在左边儿,从他们这个角度外面看不见什么,而且就算看见了方小舒也不在乎,有什么啊,没见过人家夫妻感情好喜欢玩各种PLAY吗?
方小舒此刻还系着围裙,这会儿刚入秋,天气还很暖和,所以她穿得还是短裙。
这会儿她轻巧地透过围裙把里面多脱光,只穿着粉红色的棉布围裙站在他面前,叉着腰怒视着他,一副你不让老娘脱你衣服,老娘就脱自己衣服的流氓架势。
薄济川口干舌燥地看着她,脑子都乱了,解开衬衫扣子想要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但对方却趁机将衬衫夺了过去直接丢到了一边儿,然后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薄济川“嗯”了一声承受着她突如其来的攻击,无奈地托着她的身子朝前走了几步。
他把餐桌旁边的椅子拉到一边儿,将摆在餐桌上的菜全都拿下来扔到椅子上,然后将椅子再朝一边踢了踢到,最后把方小舒放到了餐桌上。
方小舒只穿着一件围裙躺在餐桌上分开双腿,咬着食指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济川快点儿,我要……”
薄济川崩溃地瞪着她:“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现在是吃饭的时间,随时可能会有人来!”
方小舒一脸无辜地甩了甩一头黑发,表情妩媚地说:“济川快去锁门,快去关窗,济川快回来。”
“……”
薄济川必须承认,她这个样子杀伤力真的很大。平常她凶的时候他都没办法拒绝她了,现在她故意扮乖巧,装作天真无邪的温柔样子,他就更没有办法拒绝她了。
薄济川有些羞耻地转身将餐厅门锁上,然后一声不吭地把餐厅的窗户关好,转过身时方小舒已经从长方形的餐桌另一头儿爬了过来。
她双臂撑在餐桌上,双腿跪着朝他爬过来,只穿着一件粉色围裙,及腰的黑色长发如春泉般从肩膀滑下来,薄济川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给忘记了。
“济川,你硬了。”方小舒趴在餐桌这头儿,翻了个身躺在那,分开双腿之后属于女性的私密位置一览无余,“快来!”
现在这种时候如果不去的话,那薄济川就得改名叫薄下惠了,自从他认识方小舒,他的廉耻心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她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变得和她一样没下限!
薄济川咬着牙上前,迅速解开皮带抽出早就勃/起的欲望,快速推进方小舒的体内。
方小舒被他猛然地进入刺激得挺了一下腰,围裙背带下面挺/立的双峰无比诱人,薄济川不自觉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胸部,然后俯□一边亲吻那娇嫩之上的凸起一边快速进行着身下的动作。
刘嫂下楼来想问问做饭的人需不需要帮忙,却听见了餐厅里的可疑声音,老人家有什么没经历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情,于是刘嫂立刻原路返回上了楼,感叹大少爷夫妻感情好的同时,又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下这白日宣yín真是世风日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今年一岁了,很可怜,没有钱,大家可以帮他收藏一下他的文章 让她过得好一点吗?收藏个就行啊,不看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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