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辞 职【大改】
欧阳倩云走后,牧言夕魂不守舍地回到银行,浑身冰冷,就像是落单的燕子一般孤立无援。
那些流言蜚语虽然是无稽之谈,然她却也不能全部免疫。
她越发地觉得同事的目光是有些异样的,是另类的,耳边似乎也能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牧言夕的心就这样空牢牢的悬在那里,挂在那里,左右摇摆,失去了方向。
这一天,她没有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傅思远……婆婆的话,她记得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傅家的面子,他的面子,还有傅氏企业的体面。
但是一定不会是她的心情。
人说,家是人最后的港湾,疲了,累了,倦了,家总能让你休整一番。
于是,牧言夕下班后没有回傅思远的公寓,而是回到了牧家。
她刚进家门,就看到牧年成坐在沙发上打瞌睡,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考究的紫砂壶,下面压着一张报纸。
牧言夕看了一眼那种报纸一眼,心往下沉了沉,她没有想到这照片传播速度之快,居然已经传到家里了。
她轻手轻脚靠进去,想要把那张报纸抽出来。
却没有想到把牧年成吵醒,他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报纸,示意她坐下。
父亲向来是严厉的,一向都是对她不苟言笑的,而这一次却有一些例外。
可是牧言夕的心却始终是悬着的,生怕这无影的事会让父亲动怒。
牧年成却一反常态地冲着她笑了,皱纹纵横的脸上,眉眼都挤在一起,本就倾斜的嘴,更加歪斜了。
他看着愁云惨雾的牧言夕,忽然指着那报纸上的照片,对牧言夕说了一句话。
“这年头就有人喜欢出风头,瞎起哄,瞎闹,还说什么这是炒作,上位.”
“……”牧言夕楞了楞,没有弄明白父亲的意思。
“爸,这个照片……”
“言言,有些东西你一直无视它,那么它就是一文不值的。如果你老是惦记着它,那才是抬举它。”
牧年成已然青筋毕露的手颤颤微微地抓住牧言夕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言言,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那么就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都相信你,支持你。”
牧年成有些僵硬的手掌紧紧的抓住牧言夕的手,虽然不似傅思远的手掌那么厚实,却是异常的炙热和贴心。
也许她要的不多,只是需要她在慌乱无措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紧紧地握住她,然后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支持她。
以前有季扬哥哥,而现在她只剩下爸爸,妈妈了……
而她本以为傅思远会和她说这样的话,然她错了,她等到的是婆婆对她的指责和他们无理的决定。
她一把抱住牧年成,眼圈很快就红了,那窝心的温暖和安慰,让她忍不住了。
那个已然灰暗的心却在泪水的浇灌下,开始有了生机,再也不像像无根的野草一般左右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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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来接牧言夕已经是晚上9点了,他似乎有些心事,不再像以前一般和牧年成谈笑风生了。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拉着牧言夕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车子平缓地开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而车厢的空气微微有些沉闷。
“今天,妈来找我谈话了……”牧言夕侧着头,大大的眼睛不断在他的眉眼间徘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她跟我说了……”傅思远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回旋。
“那么让我辞职也是你的意思?”她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眸清澈如水。
“是我爸我妈的意思。”傅思远微微一愣,斟酌着她话里的意思,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极细微地滞了一下。
不过,他本来就不喜欢牧言夕在外面这么辛苦的工作,她本来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面,养尊处优。现在出了这么一档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清楚那个居心叵测的“局外人”到底是谁?那个局外人手法很老道,像是职业的网络推手。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他下一步想干什么?种种疑团,他无法解开。
这样一来,他也真的不放心牧言夕一个人进进出出,就怕那个局外人再针对她。
他并不希望,再授人以柄,更怕会把牧言夕再一次推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或者再生出什么其他的枝节来。
这一次”绯闻“事件,对于他有影响的,傅氏企业上上下下的员工,凡有微博的,都收到这一组照片,他顶着一顶并不存在的绿帽子,滋味并不好受。
而更有甚者,在那一组照片被封杀后,那局外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在上传了一条微博。
“傅总,您头上的帽子真好看,跟您花园里的草地一样。”
直逼傅思远的底线,公然挑衅他,可以大胆地推测,这个局外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冲着傅氏企业来的,照片一定不会是普通的炒作那样简单。
作为傅氏企业的掌门人,事关公司的形象和体会,他不能不有所顾忌。
而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爸妈都知道了,他们的意见,他也不能不置若罔闻。
所以当傅兴国和欧阳倩云提出让牧言夕辞职来回避种种流言的时候,他默认了。
他本来是想晚上回家后才告诉她这个决定,却没有想到母亲已经急匆匆地去告诉她了。
“那么,你也是赞成的,对吗?”
“言言,你可以依我这一回吗?"傅思远转过脸,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眸如一潭深水一般锁着她,吸着她,仿佛想要把她融进那一潭水里。
究竟是要她依他呢还是只是来通知她,他们的决定呢?
其实牧言夕怀着某种期待来等待他的答案的,甚至把这个答案放到天平上来衡量傅思远跟她说过那三个字。
只是她终究是失望的,傅思远和婆婆一样不是来和她商量的,而只是来通知她的、
牧言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棱角,好不容易想要发出来的脾气,居然在那一句傅思远淡淡的话语里被消磨了。
只不过,在那短暂的失落后,她倒反而轻松,依然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牧言夕。
也许她本就不该对他有太多的期待?他愿意娶自己,愿意哄她父亲开心,就足够她一辈子对他感激涕零了。也许他告诉自己的爱,就是这些天,他在在床上带给她的疯狂。
他有傅家,有傅氏企业,两个本来就不再同一个层面上人,想法如何能步调一致呢?
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
“傅太太一定会服从傅先生的安排的。”
她的话和她的眼眸一样平淡如水,不温不火。
倒是身边的傅思远猛地踩下刹车,在一阵颠簸后,车子停在路边。
在忽明忽暗的车厢内,他看着女人脸上那个虚无缥缈的笑,那个让他直晃眼的笑,那个让他曾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笑了,让他的心徒然下沉。
沉闷的空气里,两人就这么对持着,仿佛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
傅思远亮如星眸的双眼,越发地沉寂,傅太太,这个称呼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了。
许久后,他伸手搂住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没有让你辞职。只是让你停薪留职两个月而已。”
“谢谢!”牧言夕淡淡地看了一眼傅思远,那句一声谢谢让她有些苦涩,没有想到自己想去工作也成了傅思远的一种“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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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的停薪留职是立竿见影的。
第二天,牧言夕就开始在家里休息了。她忙碌惯了,脑子里满满都是数字,时时刻刻地紧绷着神经,这样猛一下子休息了下来,倒真的有的无所适从了。
她做完了家务,练好了瑜伽,一个人看着偌大的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到处都是放地都要烂掉的电视剧,肥皂剧。
好不容易挑到一个不是电视剧的频道,却是一个当地很有名的财经访谈节目。
那里面的两个受访的人,很眼熟,不对,应该是很熟悉。
那电视机屏幕里,与美丽的主持人对坐在一起的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年轻企业家傅思远和赵知娫。
牧言夕这才知道原来赵知娫已经是赵家企业的掌门人,虽然没有傅家那么风光和强大,但是发展也很不错,特别是房地产领域内,赵家是傅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那节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主持人为了调和一下气氛。问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刚巧被问到的是赵知娫。
“赵总,听说您以前和傅总是恋人,但后来分手了,能不能透露其中原因吗?”
“因为爱情.” 赵知娫明艳的脸,浅浅地笑着。
“爱情?“女主持人微微地吃了一惊。
“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赵知娫打趣着开口,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傅思远。
赵知娫聪明而又幽默的回答,引来主持人的一阵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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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聪明的答案,牧言夕竟然不自觉地回头看看这空旷而又豪华的客厅。
坟墓倒不像,却像是牢笼。
难道做了傅太太,就不能够再做牧言夕了吗?
牧言夕看着电视里两个光鲜亮丽的傅思远和赵知娫,他们真的是一对璧人。
因为爱情,好聪明的回答。因为爱情而分手,物是人非,而爱情却是永恒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还是有爱情的呢?
牧言夕被自己突然冒出了的念头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手指按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不想再看让她更加心烦意乱的画面。
她扭过头看向外面的窗户,才发现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了。轻轻地敲打在玻璃窗上,一片水雾迷蒙。
牧言夕空白着脑袋,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木地板上,隔着那巨大的落地窗,欣赏起外面的雨景。
有时候,回忆就是这样的时候,从夹缝里慢慢地钻了出来,从某一个地方破壳而出,就像是一股泉水细细而来,连绵不绝。
她的双手贴在那玻璃窗上,想起小时候,季扬从他爸爸那里偷来望远镜,陪她看星星,从挑选颜色和图案都漂亮的挂历为她包书皮,带着她去抓萤火虫,放在漂亮的玻璃瓶子…………
而她与季扬最浪漫的事就是站在那水气弥漫的玻璃窗,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身体,握着她的手,手指交缠着写下彼此的名字,在名字中间画上一个心。
想想是那么幼稚而又可笑,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两终于吵起来了…………
亲们请多多留言啊,你们的留言说不定是落写作的方向。
**8月21日:换情节,大改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二章,希望亲们能够理解落的用意。
☆、22对 持【大改】
牧言夕抬起手,纤长的手指贴在玻璃上,细细地回味着当时的心境,慢慢地描出了一个季扬,一个牧言夕,然后在颤抖着手画上一个心形。
只不过,在描完后,她退开身体,托着腮,左看右看,都觉得那已经不是当时的样子。
抑或已然不是当时的心境,总觉得那用那水雾描成的名字,放在一起已然不那么协调了。
她想地太入神了,就连公寓的门被打开,傅思远来到她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傅思远悄无声息地来到女人的身后,看到玻璃窗上的那两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字,皱了皱眉。
她又在开小差了,而且开地很入神,很专注。
他绕过女人的身体,走到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看清此时此刻牧言夕专注的神情。
牧言夕的眼睛在触到男人高大的身体时,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她楞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客厅里的钟,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
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现在去做饭。”
“不用,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傅思远拉住女人的手,轻轻地把她带到自己的身前,拢了拢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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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带着牧言夕去了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吃牛排,预留好的包厢,临湖的座位,视线极佳。
只不过包厢里静悄悄的,有些沉闷。
面对面地坐着的两个人,却是沉默无语。
牧言夕顾自低头切着那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再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在那天晚上坦诚相对后,两个人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下冷场了。
傅思远细细地观察着低眉顺眼的女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牧言夕。
“言言,过两天,我陪你出去玩,补渡蜜月,你来选地方。”
牧言夕抬起头,从他的手里接过资料,顺手翻了几页,都是她喜欢的地方,自己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过,没有想到他都记得。
她微微有些动容,抬起眼看看了对着自己笑地眉眼弯弯的男人。
“你定吧。我都可以。”牧言夕垂下眼眸,顺手把那个透明的文件夹放在桌角上,长长的眼睫毛悄悄地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傅思远也不气馁,看着兴致不高的女人,就耐心地开始讲解起那里的那几个地方的风景,人文和地理。
牧言夕也只是静静地聆听,不插话,一如既往的淡漠,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只是轻轻地晕开一个小小的波纹而已。
最后傅思远选定的地方是瑞士,在那个美丽而又平静的国度,他下定决心要让她的心情也跟着美丽起来的。
她若不快乐了,自己也不会的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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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是有情绪的,而傅思远的情绪也被她的情绪左右着,他抱着她进入浴池里,她都有一些神魂不在。
傅思远捞起漂在水里的花瓣,一片又一片把那花瓣贴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口,再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已然挺立的高耸,一下又一下。
这里一直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次他都能让她求饶,然这一次,怀里的女人咬着唇,小手紧紧地抓住浴池的边缘,整个人开始慢慢地哆嗦着,却不肯屈就。
而以往傅思远这样总能取悦她,他们这样可以纠缠很久,直到两人都意乱情迷,才会切入正题。
而今天晚上牧言夕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些不耐了,猛然觉得这样的纠缠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他明明想要,却一定要自己求着他。
她微微地扭动着自己,已经湿润的幽口一下一下吸着他的巨大。
而那可恶的男人却一直托着她的臀,磨着她,就是不让她如愿。
牧言夕猛地倾身向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艳红的唇咬住了他的耳朵。
傅思远吃痛地放开双手,女人的身体直线下滑,正好和他,无缝对接。
牧言夕狂野地摆动了几下,终于把体内的燥热驱赶了出去。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重重地喘息着。
傅思远的情、、欲因为女人的主动被挑到了最高,他猛地托住她的臀,从浴池里站起来,把她按在墙壁上,让她的背紧紧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
他一手举高她一边的长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把她打开到最大。
另外一手紧按着她的腰,以站立的姿势一进到底,密实地充满她。
牧言夕吃痛地单脚撑住整个身体,有一些难受可却是有一些刺激。
好在她长年练瑜伽,身体本就绵软,这样的体位,她很快就适应了。
她的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头靠在他的胸口处,胡乱地蹭着。
时不时地发出几许呻……吟,几声尖叫,打破了这幽静的空间。
到了最后,牧言夕终是过不了傅思远的那一关,他要的反应,她还是全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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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欢爱过后,傅思远才发现自己的耳朵异常地疼痛,用手一摸,居然还有血。
他给自己上完药,上床抱住已经昏昏欲睡的女人,轻轻地添了舔她的耳朵。
“言言,我的耳朵真疼。”
牧言夕已然有些疲累了,听到傅思远的有些“异常”的话,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耳朵上有些结痂的伤口,楞了一下。
想不到自己还隐藏着这样的暴力因子,居然还会咬人。
她粉嫩的小脸微微一红,没有答话。
“言言,你咬了我的耳朵,以后我可要听你的话了。”傅思远笑着看着粉面含春的女人,眼眸的柔光能掐出水来。
牧言夕楞了楞,垂下眼眸,暗自思量。
听她的话!!她又仔细地想了想,有时候傅思远说话是反着来,自己可千万不要会错意。
想来,听她的话是不可能,反过来才是真的。
牧言夕笑了,整张小脸慢慢地舒展开了,迎向傅思远,说到:“
“傅太太一定会听傅先生的话。”
牧言夕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傅思远的身体躺下,身体慢慢地曲成一团。
傅思远的俊脸一滞,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让他有些费解,而傅太太称谓让他觉得有些刺耳,他挑了挑眉,问道。
“那么牧言夕呢……”
牧言夕却笑地更欢了,牧言夕,牧言夕……这个和牧言夕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没有再回答,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身体的疲累让她很快就向周公靠拢了。
傅思远等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耳边传来女人轻微的鼾声。
他从身后楼住牧言夕的身体,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大手从腋下搂住她的胸,想要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怀里。
却引地怀里的女人一阵挣扎,她如往常一般迷迷糊糊地开口。
“傅思远,别再来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傅思远在女人的梦呓中楞了很久,终于明了她话里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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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无聊的一天,群里的姐妹在上班,现实里的闺蜜在忙碌。
唯独她在看着公寓里的四角天发呆。
牧言夕做完了家务,练完了瑜伽,她寻思着自己必须去找一个能让她虚度过两个月的事来,不然她肯定会精神抑郁的。
在网上搜寻了一番后,牧言夕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耗完这两个月的事情,十字绣。
简单易学而且极耗时间。
她很快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市场买来十字绣所需要的材料。
她挑了的是图案是两个字:和谐。多么地顺应形势啊。
现在的主旋律是和谐,她与傅思远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是和谐。
她一定要好好绣,绣好后就挂在客厅里,时刻提醒自己。
傅思远当天晚上回到家,看着在专心致志地绣花的女人,又看看那绣花图案。
有一些好奇,问了一句。
“言言,你怎么绣起这个来。”
“好玩。”牧言夕没有抬头,手指细心地把那彩色的线穿过密密麻麻的网孔。
“好玩!好玩就好。你开心就好。”傅思远松了一口气,他很怕再看到牧言夕萎靡不振的样子。
牧言夕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傅思远,又看看那绣花图案。
眼眉往上弧去,笑着说道:“衣食无忧,养尊处优。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傅思远看着女人水波纹的笑,听着她的话,却始终感觉不到她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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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牧言夕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十字绣,家里来客人了,已经放了暑假的傅思语。
她是受傅思远之托,专门来这里陪陪牧言夕。
傅思远在公寓里转悠了半天,搂住牧言夕说了一会儿知心话,就腻烦了。
“嫂子,我们出去玩吧?”傅思语拉着牧言夕开口
“小语,万一妈知道了…… ”牧言夕有一些为难,婆婆一直把傅思语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一直不喜欢她与自己走的太近。
“嫂子,求你了……我保证不说。”傅思语本就娇羞可人,一撒娇越发地让不能抗拒了。
牧言夕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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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没有想到傅思语带自己去玩的地方去居然是云轩的会所,前身便是她当年混迹的酒吧,只是今日的云轩再也不是以前的云所了,现在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娱乐中心。
她随着傅思语进去,这里似乎还有保留这些旧时的摸样。
一进到里面,已然是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景象。
牧言夕轻轻地皱了皱一下眉,可能太久没有到这种地方来了,这样激情四射的氛围,她倒真的点不适应了。
傅思语毕竟年轻,很快被这样的景象吸引了,身体便随着那音乐的节奏慢慢晃动自己的身体。
牧言夕稍稍有些愕然,没有想到平常乖巧懂事的傅思语,身体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骚动因子。
她想起当初她是怎么样逃脱父母的监控,跑到这里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牧年成和陈秀兰没有办法,只得寸步不离地跟踪她。
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止她的疯狂,自从她亲眼见证季扬和那个女人的幸福后,牧言夕的天空便塌了……
她想要疯狂,想要堕落,想要忘却,想要麻痹……
只是这一场爱情的结局,毁灭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父母。
牧言夕的手指猛地压上那一道伤疤,那一道伤疤不再痛了……
也许这世间最大的报应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傅思语很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刚找到位置,没有过多久,就拖着牧言夕加入这“群魔乱舞”中去了……
牧言夕本就极度郁闷,在这样一个开放的环境里,她很快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自己腰肢,扭动着柔美的身体,一踢腿,一投足,倒也像模像样。
而傅思语也一扫平常温柔娴静的样子,大幅度地扭动自己的身体,狂野地撒掉自己身上的小外套,上身露一件黑色的小吊带,霎时那白嫩细洁的肌肤在那迷离旋转的灯光下,特别地刺眼。
她们俩显然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有些放荡的舞步和扭动,到她们身上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起码坐在角落里的赵知礼是这样认为的。
赵家大公子,那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他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从旁边的花瓶里抽了两只玫瑰花出来,端起高脚杯,往那人群走去,那两个被越来越多男人包围的那两个女人走去。
赵知礼穿着一条破了洞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强壮的手臂里有一个大大的纹身。
他喜欢女人,可是与其他公子哥不一样,他不爱找什么小明星,女模特来充当自己的女友,而喜欢来到这样的酒吧和会所来找野味。
不过,这个会所已经许久没有出现新鲜的人物了。
许是在这里见过衣着短小精悍而颜色又五彩斑斓的女人,这两个女人明显是异类,举止行为显然和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赵知礼挤进人群,朝着牧言夕与傅思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了,让狗血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话说,我家言言真的那么作和自私吗?
欢迎指正啊…………
8月23日,这一章修改后,貌似还是有一点墨迹,V文字数,请亲们见谅吧。
☆、23前 夕
牧言夕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嘴里叼着两支玫瑰花绕着她和傅思语的周围,一看这男人就是一个登徒子。她戒备地向傅思语的身边靠拢,捉住她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两人就像是滑溜的精灵很快溜出舞池,来到一边的休息区里,大口喝着饮料,一边用手扇着风。
赵知礼这下总算看清楚了,原来这两女人,一个是素雅的小茉莉,还有一个带刺的玫瑰花。
这两个都极和他的口味,只是见到他跑什么,难不成自己的脸上写了流氓两个字吗?
他轻轻地拿下叼在嘴里的玫瑰花,看着那两个背影,笑地极放肆和意味深长……
牧言夕带着傅思语走出云轩,只不过,这两人的玩性已经大起,这天还没有黑,这样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于是她们又来到一家高级的KTV,两个人窝在里面飚歌,玩甩子.,在长长的沙发上打闹。
牧言夕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玩地忘乎所以然。
等她清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她打开放在包包的手机,才发现那手机竟然有50个未接电话,看着那个同样的号码,她有些无语。
她们两正准备撤离战场,各自回家扮演乖乖女和乖老婆。
傅思语却还是一脸的不过瘾,拖着牧言夕说道:“嫂子,你明天还带我出来玩,这里你比我熟悉多了。”
她从小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中规中矩地在欧阳倩云的眼皮底下活动,哪有今天这般的无拘无束,酣畅淋漓?
她们两刚走出KTV的大门,牧言夕眼瞅着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很快那车窗被被摇了下来,露出傅思远yīn晴不定的脸,盯着牧言夕看,那样子有一些骇人。
傅思语见状,朝着牧言夕吐了吐丁香小舌,一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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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把傅思语送回傅家,欧阳倩云和傅兴国已经是焦急万分了,自家的乖乖女这么就消失了大半天,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的,可把他们急坏了。
欧阳倩云看到安然归来的傅思语松了一口气,从傅思远的嘴里,才知道她们去KTV了,那眼角瞥到跟在傅思远身后的牧言夕,那好看的眉毛猛地皱了起来,冲着她说了一句
“言夕,我家思语是大家闺秀,不是小家小户的女人,老是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妈,是我带她们出去玩的。”本来默不作声的傅思远拖着牧言夕的手,稳稳地抓牢她,挡在她的身前。
“思远……”欧阳倩云正欲发挥的滔滔不绝就这样被堵在喉咙里了,这孩子就是被这个牧言夕迷地七荤八素的,就知道护着她。
而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还不知道会给他捅出什么样的篓子呢?
“言夕,你安分一点,少给思远惹祸,添麻烦。”欧阳倩云想着就窝火,终究还是抛出一句。
牧言夕跟着傅思远的身后,看着傅思远宽厚的背,心里却有一些百感交集,似乎每一次他都是这么挡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和小语出去玩了一趟,怎么就十恶不赦了呢?
难道还是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照片?那些照片不是已经被他清理掉了吗?
她盯着那傅思远的背影和有些疲倦的侧脸,心又往下沉了沉……。
在回家的车上,牧言夕不断地瞟向皱着眉头开车的傅思远,抿了抿唇,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登上自己的微博,这才吓了一跳,那上面全是局外人的发布的微博,已经被关注几万次了。
“傅总,您的头上的帽子不仅颜色艳丽,而且见天地换啊”
那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就是下午她和小语在云轩跳舞的时候的照片,那里面的男人就是那个嘴巴里叼着两支玫瑰花的登徒子,然偷拍的人拍摄角度极吊,两个并无任何接触的人,被拍成贴在一起一般的,跳着情意绵绵的贴面舞。
和上次一样,那照片的男人是面容模糊的,而女人的脸却是那么清晰可见。
牧言夕大吃一惊,总算见识到舆论的强大,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断章取义了。
总以为上次周克己的照片不过是有人在开一个恶意的玩笑,那么这么一次真的是有人在恶意地炒作,明摆着是冲着傅思远去的?怪不得婆婆要给她说那样的话,她确实给他带来莫大的麻烦。
她偷偷地歪过头看了几眼傅思远,喃喃地开口解释:“傅思远,今天下午我和小语只是云轩跳舞,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个男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本就不是这照片里拍的那样”
傅思远踩下刹车,转过头,幽暗的双眸看向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捻起她的小下巴。
他恨极了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而且是当着那么多的男人的面前。还摇地那么起劲。
当年那个想要欺负她的小流氓就是被他给废了,此举后,那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他们是碰不得的。
“你真的不认识他。”傅思远眼眸里的锐气不见,紧紧地逼向他,仿佛在检测她话里的意思。
“恩……“牧言夕的眸光澄澈,点了点头。
傅思远摸上她的眼角,手指顺着她漂亮的眉毛滑落,似乎有千言万语和种种失落,那初见那些照片时的愤怒和种种猜测,却还是融化在那一片坦荡荡的目光里。
自己该相信她,也该相信自己。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绝不会是这样的。若她是那样的女人,那么季扬离开后,她就不会是那样子了。
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怠,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言言,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乖乖地要听话,好好待在家里。”
“大后天我们就要去瑞士了,你在家里好好准备一下,别到时候,丢三落四的。”
牧言夕的心在打鼓,其实她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面,一个人对着四壁,对着那没有生命的电器和家具。
然,傅思远的语气低低的,让她不忍再拒绝,退一万步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她的拒绝已经是无用,他只会磨着她答应为止。
更何况,她也答应过他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老婆的。
她的心又软了软,前两天憋着那一股无名气也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牧言夕伸手摸住傅思远被她咬伤的耳朵,问了一句
“还痛吗?”
傅思远微微地裂开嘴巴,他家言言还算有良心,还不忘自己的暴行。
“亲一下,就不痛了。”他有些恶劣地“恃宠生娇”了、
牧言夕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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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思远去上班了,家里就真的剩下牧言夕一个人了,以前上班的时候盼着休息,可是真的休息了下来,真的是很无聊。
白天是上班的时间,群里的姐妹忙地跟两五八万一样,谁也顾不上和她聊天。
傅思语已经给她发来短信,经过了昨天的那个啥啊,婆婆把她看得更牢,她再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出来,陪着她了。
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有一种形影相吊的寂然。
于是,她数着手指头,等着傅思远回来一起吃中饭的时间,又数着手指头等着他一起吃晚饭的时间。
如果要她这么过一个月,她估计自己会疯狂的。
而傅思远倒也贴心,仿佛了解她的苦闷一般。
这天回家后,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送给她一款今年最流行的单反相机。说是瑞士多的是美丽风情,而她的任务,好好记录下这些美景。
这一款相机某知名品牌的高档相机,价值是她大半年的工资。
牧言夕已经许久没有摸照相机了,她摸着那光滑黑亮的金属外壳,却也勾起在学校里去各处取景拍照,一起交流心得的种种美好。
要知道那时候她是摄影社团的骨干力量。
她的喜悦是不加掩饰,竟然双手勾住傅思远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烙上一吻,就拿着那照相机倒腾去了。
徒留神情呆愣的傅思远,他伸手摸上她的吻,看着她那欢呼雀跃的样子,那眉头极快地舒展开了。
如果他家言言天天这么开心就好了,想必他的福利也会是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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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艳阳高照。
牧言夕手里捧着那一款单反相机,有些技痒,想想明天就要去瑞士,自己今天先去外面练练手。
心动不如行动,她很快换好了衣服,微卷的发往后面一扎,成一马尾辫,脸上戴上一副大墨镜,算是挡住了大半张脸。
她在镜子前看了很久,想必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人会认出她是傅太太了吧。
牧言夕租了一辆公用自行车,跨了一个双肩包,朝着这个城市的著名的景点,十八涧出发。
到了那里两边的竹林已经是郁郁葱葱了,她沿着蜿蜒的云溪竹径而上,拿出相机抓拍这两边的风景。
这里一直都市这个城市摄影爱好者的天堂,如果是周末,这里来往的人就更多了。
很快她就发现一个极美丽的生物,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翅膀的蝴蝶,停驻在竹叶上。
牧言夕很快被它吸引了,悄悄靠近它,对准它,按下了快门。
只不过,她按地不够快,愣是没有捕捉到蝴蝶闪动着翅膀的美好瞬间。
牧言夕有些懊恼,偷拍没有成功,却把蝴蝶给吓跑了,她一脸的愤懑。
“蝴蝶那是这么容易拍的。”就在她怔忪之间,身后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那个人是谁……
话说这两天卡文了,更新晚了,请亲们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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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爆 发
牧言夕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立一个笔挺高大的男人,那人长长的发也是束成马尾辫,脸上的戴了一副大墨镜,也是遮地不显山露水的,唯独能看地清楚的是那男人极薄的嘴唇。
趁着牧言夕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已经靠进她的身边,顾自拿过她手上的照相机,研究了起来。
“这家伙倒还真不赖了,就是技术差了一点。”他翻看着她的照相机。
“你^……”牧言夕微微地愣了一下,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道,似曾相识。
“拍蝴蝶展翅,最关键是选取观察角度和合适的快门速度。脑子里必须要有一副蝴蝶扑闪着翅膀的画面。”那男人顾自说了起来。
“请问你是谁?”牧言夕伸手想要把那照相机拿回来,却被那人躲了过去,执意地想要当起她的老师。
“你看……你这个暴光模式是不对的。”那男人对于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极修长的手指极熟练地摆弄起那照相机。
牧言夕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总觉得似曾相识,最后她的眼眸落在他手臂上的纹身。
她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云轩里碰到的那个登徒子,那个缠在自己和小语之间,嘴里叼着两朵玫瑰花的男人。
牧言夕下意识地往四周地看了看,手却已经伸了过去,把那相机“抢”过来,冲着他笑了笑
“谢谢,我受益匪浅。”她退开自己的身体,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正准备转身离开
“你…不想拍蝴蝶…“赵知礼倒也反应过来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个无害的笑,墨镜下的桃花眼锁住着这个把自己戒备成笑刺猬的女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今天这么快就碰上了这朵带刺的玫瑰花。
“我自己会拍,不需要别人的帮忙。”牧言夕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快步地转身离去。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再次骑上自行车,往内湖的地方骑去,那里有的也是好风景。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自行车后面一直跟着一辆山地跑车,那戴墨镜的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时而慢慢地靠近她,时而绕她的身旁。
牧言夕有些懊恼了,她还掉自行车,换了一辆出租车,终于把那个男人甩掉了。
在余下的时间里,她看到了很多风景,很多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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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是怀着美丽的心情回来了的,这一路的春光,这一路的美景,果然是一切郁积的良药。
她猛然觉得在自己颓废的那两年里,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的美景,错过了多少美好的人或者事。
她有了一种所未有的豁然开朗,也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计划。
就是在她有生之年的时候,能与傅思远一起多看看她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一起去记录那些沿途的风景。
牧言夕便是这样怀揣这样美丽的心情和愿望回到家的。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傅思远已经回来了,一个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拖地长长的,有些孤单。
牧言夕几乎怀着雀跃的心上前,准备去秀秀她今天拍到的美景和她以后的想法。
“傅思远……”她眉眼弯弯地看向他,已经把手里的照相机推到他的面前。
然她还没有说出口,傅思远就已经转过头来,一脸的凝重,眼眸里都是yīn霾,直直地看着她。
牧言夕的喜悦只敢在唇齿间滑动,便住了口。
她意识地收回已然递到傅思远手上的相机,抿了抿唇。
“你怎么又出去了……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傅思远yīn晴不定地扫了她一眼。
傅思远的清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气,顺便用用你送给我的照相机。”牧言夕摸不懂傅思远的心思的,极谨慎地应付着。
“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家里,那儿也不要去。”傅思远没有理会她的话,那yīn霾的眸光在她身上游走,顾自说出自己的决定。
牧言夕的那一腔喜悦就这样被冷却了,浑身冰冷。
“傅思远,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通知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要商量的那个人呢?”
让她停薪留职如此,现在要把她幽禁在家里也是如此?难道他需要乖巧听话的老婆就是麻木顺从。
难道夫妻间的交流只停留在床上,而不是自己爸爸妈妈那样凡事有商有量吗?
“不需要商量,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了。”傅思远收住自己的眸光,转身往楼上走去,背着她开口。
“傅思远……”
牧言夕有些无奈地看着那背影,放下手里的照相机,木顿顿地坐到沙发上。
刚坐下,她便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照片,那照片里全是自己和那个今天自己再次不期而遇的男人……那些照片上的男人与女人看起来倒真不象是不期而遇,而是在幽会从他们相见,到最后他跟在她自行车后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
牧言夕的手轻轻颤动着,他终究是不相信她,终究还是怀疑她的。
等傅思缘换好衣服下来,就看见牧言夕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拿起那些照片准备往书房走去。
“傅思远,你找人跟踪我?”
“人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什么龌龊事,还怕人跟踪吗?”
他没有想过去跟踪她,这些照片是母亲给他的。
她一直都是不喜欢牧言夕,甚至有些讨厌她。
每一次他都是在她的面前据理力争,努力维护着她。
然这一次她把那些照片撒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第一次无言以对。
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妻子缘何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而且还是那个她刚刚被拍了绯闻照片的男人呢?
他没有想到牧言夕今天又会跑出去,她就那么不甘寂寞吗?
牧言夕告诉他,她不认识他,那么今天他们算是什么呢?巧合,还是幽会……
“思远,牧言夕这个样子配做傅家少奶奶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行的正,那会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思远,傅家的体面可容不得她这样地玷污。”
“思远,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这个牧言夕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看着那些照片,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为什么她可以慷慨地对着其他男人笑,而对于自己却是那么吝啬,即便是对着他笑也是那般牵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这样的话了,可是这一次,它是那么清晰地撞入他的耳膜,印在他的心口,那微弱的自我安慰也在慢慢地偃旗息鼓,那拼命地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变地那么孱弱不堪。
牧言夕怎么可以这样的不自爱呢?
他母亲的话似乎在丝丝入扣,把他不断压下的疑惑翻起,不断地被推翻……
霎时房间的空气沉闷地有点让人窒息了。
牧言夕沉默了,他已经将她定罪,自己任何的解释只会被当做狡辩,不仅多余而且是可笑的!
她抬起眼看着傅思远有些扭曲的脸笑了,眉眼都在动,却是淡薄如水,隐隐有些讽刺。
傅思远所有的神魂都被这个笑容勾了去,他极厌恶这个笑,而今想起照片上的笑容,更让他厌恶,便如一把刀一样刺入他的心房!
他猛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顿时那女人的笑便变了形……
“牧言夕,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说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牧言夕忍着痛,双眸冷冷地盯着他,偏不如他的意,笑地更欢了。
“如果解释有用,那还需要跟踪做什么?”
“牧言夕,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上床了,你到底和他还做了什么龌龊事?”
傅思远的眼眸再一次收紧,她承认了,她居然承认了,那隐忍地怒气终于一触即发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不是还嫌丢人现眼还不够?”
他的两指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抠进她的脸颊,那张让他痴迷的小脸,刹那扭曲和变形了。
他一定要把她的笑容撕碎了,他恨极了这个假假的笑,这个让他难堪的笑……
牧言夕浑身都在痛,她已然无法开口,那下巴痛地要掉下来一般。
听着男人指控的话语,她的心思被逼到了绝境,举起还在不断推拒他的手,扬起手,朝着傅思远的脸挥了过去。
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一种极清脆的“啪”的声音
这一巴掌打下去,原本喧闹的空间一下子就沉寂了。
被打者和打人者都是第一次,傅思远显然已经傻掉了,他的手猛地松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牧言夕看着傅思远脸上的五指印,倒把她打醒了。
她要的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却变成了两人近身相搏。
她本来就想在傅思远身边做过一块光滑石头,而现在她却变成了一只刺猬。
自己缘何变地如何疯狂了?不仅咬了傅思远的耳朵,而现在还打了他……
自己在他的面前,怎么会变地不受控制?就是以前和季扬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不是这样的……
自己究竟是在抵触什么,在意什么,计较什么,而现在又在心痛什么呢?
牧言夕的身体往后面退了两步,看到傅思远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回过头,只来得及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往门外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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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华灯初上,街上的来往的人越来越少了,她的双脚已经走到麻木了,今天晚上她该去找一个安身的地方。
该去那里呢?宾馆,酒店……等着被傅思远抓回去……
牧言夕的眼角刚好瞟到街边的电影院,走了进去。
她挑选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喜剧片,一个盘踞在高高的沙发椅上。
电影院里三三俩俩坐着几对情侣,时而发出一阵笑声。
心神全不在屏幕上,她曲起双腿,头靠在膝盖上,眼角有些湿润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虐点和泪点都挺高的,而如今看着喜剧片却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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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牧言夕就回到了牧家,她前脚刚进门,傅思远便进来了。
这两人的状态都差了极点,牧言夕的双眼已经哭地红肿了,长长的卷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上,眼神呆滞。
而傅思远也没有了往常的西装笔挺,冷静严肃,却是一脸颓废,连衬衫扣子也胡乱地上下扣着,全没有了章法。
清晨原本轻松的空气却因为这两人的到来,而变得凝重,
牧年成和陈秀兰见到如此狼狈的两人,心里只打鼓,却视而不见,他们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
“我们要出去锻炼,你们俩自便。”
然他们准备地往门外走去。
“爸,妈,你们别走。”牧言夕嘶哑地开口了,眼神愣愣地看着他们,憔悴的小脸却有些异乎寻常的坚定。
“爸。妈,是不是言言做任何的决定,你们都会支持我的,对吗?”
牧年成看了几眼陈秀兰,看着一脸有些固执的女儿,隐隐已然知道了牧言夕想要说的话。
而一旁的傅思远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伸出手,盖住牧言夕的嘴,红着眼,恨着声说了一句。
“牧言夕,你住口。就是要分开,也轮不到你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俩终于爆发了……
话说,就让女主做到底吧,她就那样的性格……唉,落无语望天。
☆、25耳 光
傅思远用力捁住牧言夕的身体,眼神凌厉,他恨极她动不动就放弃的态度。
“离开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其它男人双宿双飞吗?
“我一定不会成全你的,我一定把那个男人给废了!”
他的身体狠狠地压在牧言夕的身体上,那眼神隐隐透着痛苦,藏着无奈。
牧言夕那只是执着了一个晚上的念头,全被傅思远吼了回去,她睁大眼睛,嘴巴被捂住了,只好哼哼唧唧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而一旁的牧年成和陈秀兰却是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平常温文而雅的女婿变得如此地疯狂……他们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任由着傅思远把牧言夕拖走了。
傅思远把牧言拽上车,拖进家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修养,他昨天晚上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也像疯子一样找了她一个晚上,而她除了放弃还是放弃。
她当他是什么?小猫小狗,说不要就不要了。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究竟去哪里鬼混了,这一身的臭味,让他更加心烦意燥了。
到了公寓后,傅思远很快就剥光牧言夕的衣服,光着身体拽着她一起进入宽宽的浴池里,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胸,让她的背靠在他的怀里。
牧言夕混沌沌的脑袋被傅思远一系列大动作给惊醒了,她开始反抗傅思远的恣意妄为。
“傅思远,你放开我,放开我……”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却被傅思远困地更紧了,他已经疲累之极,现在就想休息了,而这个女人也不如他的意。
傅思远的一手托起牧言夕的身体,两指慢慢顶住她柔软的入口,两指顶住她后面的小窄洞,蓄势待发,脸色yīn霾,咬着她的耳朵。
“牧言夕,你再动一下。今天我一定把你弄死为止。”
这个威胁是极有效,牧言夕的身体很快就僵住了,想起那一次自己被他在卫生间里那个啥的惨样 ,她居然不寒而栗。
牧言夕不敢再动了,这一方面,傅思远肯定是言必出行必果,一定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她昨天晚上也是一直没有合眼,再也没有什么精气神与他对抗了。
牧言夕无奈地软□体,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靠在傅思远的身体上,头枕在他的胸口。
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同时向疲劳投降了,下意识地收敛起自己的铠甲,偃旗息鼓。
傅思远打开浴池的开关,让温热的水轻缓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浴室里慢慢地回荡起轻音乐。
而那音乐声便如那催眠曲一般,让两个浮躁的灵魂慢慢地归于平静,归于那一片纯白。
傅思远抱着牧言夕的身体,让她在自己的身上躺稳,大手紧紧搂住她腰,与她四肢缠绕,让她的发丝在自己脸颊处抚弄,靠在池壁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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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牧言夕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居然这么一觉睡到一天一夜,看着柔软的大床,她有那么一时的恍惚,傅思远什么时候把自己捞起来,什么时候走的?
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与傅思远发生那么大的冲突后,还能躺在他的身上那么安然入睡。
牧言夕赤着脚下楼后,厨房里传来一股清香,平常的钟点工阿姨换了一个新面孔。
见她下来,那个50岁左右慈目善目的女人已经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她说了一句。
“太太,您喜欢喝的百合粥,很快就好了。”
“傅先生,今天让您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您只要吩咐我就好了。“
牧言夕楞了楞,这公寓里一直只有她和傅思远两个人,这猛一下子多出一个人。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听着那保姆的话,她的嘴角轻轻上弧了,傅思远真是用心良苦,其实何苦呢?
牧言夕吃过早饭,一个人待在那公寓里,那保姆也极尽忠职守地站在她的身边,就这么说吧,除了上厕所,她简直就是如影随形。
这让牧言夕又羞又恼,满脑子里都是这两天都是傅思远的恶行。
到了中午,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欧阳倩云。
她一如既往的优雅,却是一脸的怒气,刚进到客厅里,就冲着牧言夕疾言厉色地叫了起来。
“牧言夕,你和思远到底怎么了”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明明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很有理是不是?”
欧阳倩云从名牌的包包里拿出一大摞照片,撒在牧言夕的脸上。
“妈,这个不是你想得那样的……”牧言夕顿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对着自己的婆婆就更加如此。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欧阳倩云就已经打断了她,修饰精致的眉毛猛地往上挑。
“牧言夕,思远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肿起来的。”
今天早上她便看见傅思远一脸疲倦地坐在办公室里,听他的秘书说,他昨天一天没有去上班,而今天本来安排好的瑞士之行也临时取消了。
她看着儿子脸上的隐隐的五指印,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知道,除了牧言夕外,谁还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或者谁还会这么不屑自己的儿子呢。
儿子本就自己的心头肉,从小到大连自己都舍不得动他一分一毫,而如今那个女人居然敢……怎么能让她不心疼,怎么能让她不怒火中烧?
“妈……”牧言夕又一次无言以对。
“果然是你。牧言夕,你的心太毒辣了。”欧阳倩云的手指都微微颤动着,不容分辩,狠狠的抡起手,往牧言夕的脸上就一巴掌,全然没有了豪门贵妇的风度和修养。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牧言夕被一下子打到在地上,她愣住了,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痛。
“牧言夕,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思远挖空心思地对你,而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除了会惹麻烦,还会做什么?”
“我们傅家不需要你这样不知地高天厚的媳妇,既不能帮思远分忧解难,只会让他不断地分心。”
“现在,你连照顾他都做不到了,你耍什么小姐脾气。”
“……”
欧阳倩云是有备而来的,牧言夕在她的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不乖巧不听话,也不会八面玲珑,帮助自己的儿子在事业上添钻加瓦。
傅家少奶奶不仅是要上地了厅堂,下地了厨房。还要学会交际,在她们那个圈子游走而且游刃有余,所谓的太太经济,要是像赵知娫的女人。
更何况傅思远对于牧言夕用情太深,对于要在商场上厮杀的傅氏企业的当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卯足了劲地控诉着牧言夕的种种不是,她现在很后悔当时一时心软地让傅思远娶了她。傅思远把她娶进门,她才知道这个牧言夕既不识大体,又不能斡旋于她们这个圈子里的是是非非,更不用说给思远在事业上的帮助,而如今因为她的不检点,让傅家的体面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她越想越后悔,已经不止一次在傅思远面前或明或暗说道,然她这个儿子就是那么执迷不语,整天只会假装糊涂,只会不遗余力地维护着牧言夕。
直到被她拍到牧言夕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幽会,傅思远才在如此的“真相”面前,哑口无言。
今天来,她不是问牧言夕要真相,对于她来说,真相如何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拿住牧言夕红杏出墙的证据,能压制傅思远一时的证据。
欧阳倩云知道要让傅思远自己主动放弃牧言夕是很难很难的,难到自己都不想再次提起。
那么只有让牧言夕知难而退,让她主动离开傅思远。
欧阳蹲□体,手指上超大的钻石戒指在牧言夕的眼前划过一道亮光。
“牧言夕,这个你自己看一下。”她再次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纸。
“只要你签字,我们傅家也不会亏对你。”
牧言夕的眼角瞥到那几张纸上的字,上面清晰地印了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她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在刚刚还是对于傅思远的“控诉”的“浆糊”里,在那一巴掌下去后,有一种东西突然杀开了一条血路,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为什么到现在要和傅思远计较那么多呢?
这一巴掌下去,倒是真的把她打醒了,她居然连痛都没有了,顺带着把这些天对于傅思远的“愤懑”也打的烟消云散了。
他是不许自己开口谈放手,只不过他想自己来了结他们之间的一切。
却没有想到还要通过自己的母亲那么大张旗鼓来这么一出。
“这也是傅思远的意思吗?:” 才问出口,牧言夕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而且是可笑的。
“是的,这是我们的意思。“欧阳倩云点了点头,看着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女人,眼眸里却透着一股清澈和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最大的现实就是最大的虐,我想知道这一章算不算虐。
亲们留言,撒花啊……不过这**老是抽,让人心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