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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59、这是结局
    = = = =》
    隔天,趁中午休息,我到咖啡馆,把这件很乌龙的事告诉给何砚。
    何砚夸张地说,“我靠,就算你想当男人,你也不能逼迫自己老公装女人啊!”
    我很不好意思的讪笑,“他又没说什么,不过当时脸色很不好,对我很无言。”
    何砚假意安慰我,“没事,不过摔一跤而已,你不是在下面给他当肉垫了吗?再说,男人都是皮糙肉厚,不会痛的,这种事过个三四天时间,他一定忘得一干二净。”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话的可信度有多少,还没来得及表达感激,这厮竟然忍不住在咖啡馆哈哈大笑,惹来众人一阵白眼。我倒。
    我忍不住懊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是闺阁情趣!你懂不懂啊!”
    何砚摇头道,“按照你现在这个形象,剪个短发参加超级女声,估计一定能拔得头筹,红遍大江南北。”
    我气噎,这厮丝毫没有嘴下留情,变着法儿嘲笑我没有女人味。
    那时最红的娱乐节目要数芒果卫视的超级女声,每到比赛季总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女生参加此类节目,经过层层选拔,很诡异的是,摘得桂冠的女生,必然是短发又平胸非常假小子的女
    孩子。比如那个李春春……反正因为这个比赛的冠军获得者导致那几年流行发型,一度以“金毛狮王”为最美。何砚一直不敢苟同大众审美,说这不是审美,完全变成审丑。在何砚的眼里,
    美丽的女孩子一定是有乳有沟又有狗。
    何砚看着我,特□地笑,继续说,“什么闺阁情趣,完全是面对不和谐性生活想出的招,已经快要奔三了,还玩这种游戏,你们幼稚不幼稚啊?”
    此话一出,气得我愤而拍案,我不过是告诉他,我抱容峥时没力气,两人一起摔下楼,这厮居然推敲出我们性生活不和谐,这个败类!
    我气不过,瞪他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很和谐。”
    何砚的二货劲头上来了,说,“要不我们打个赌怎样。”
    “赌就赌呗,怎么个赌法?”
    “我们要在三分钟内叫床给对方听,谁叫的好听,就为胜者,输的那一方要给赢家一千块,再请赢家到锦江之星吃海鲜。”
    “这有什么难的!给我一千块!”
    我们到隔壁的公园,找个隐蔽的地,何砚慢条斯理掏出钱包,我立刻抢过来,接着往椅子上一靠,一口气给他表演了日本女人,法国女人,美国女人,中国女人在□时不同的叫床声,让
    何砚叹为观止,看得何砚目瞪口呆。
    何砚拍拍我肩膀,无比汗颜道,“比起厚颜无耻,你要是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天下第一。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可以吧?”
    “滚,不战而降,废物,鄙视你!”
    何砚跟在我屁后抗议道,“我哪有你这么牛叉,可以同时叫出不同语种,比起物质,大爷我更在意面子啊!”
    我停下脚步,说,“我不为难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成。”
    “你说。”
    我非常臭美地在他面前摆了个POSE,“亲爱的,请你告诉我,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
    何砚做出欲呕的表情,被我提到他裆下的脚给吓得面色苍白,立刻举手投降,“那还用说,在这世界上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当然数结衣莫属!”
    哼,看你以后还敢说我是男人婆!
    “还有呢?继续!”
    “哎呀,你这婀娜多姿的身段,名牌的秋衣,搭配起来简直天衣无缝,极美!你这一举手一投足,犹如彩蝶轻点花蕊,那叫一个娇媚动人!你不只是万人迷!不只是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女
    神,你是全人类心目中的万年偶像啊!”
    我原本无比失落的心情,顿时飞上天,很给面子地说,“行了,何总管,陪朕用膳吧。”
    何砚咬咬牙,“陛下,打车乎?步行乎?”
    我拍拍他肩膀,“何总管,你知道朕懒,居然敢让朕步行?”
    “陛下打车,洒家买单!”
    **
    下班后,我和何砚一起杀到锦江之星,我专挑最贵的,何砚看了菜单价格后,面色铁青,不停用手臂捣我,暗示我适可而止。
    侍者确认道,“三十六道菜,只有您两人吃吗?”
    我点头,“是。”
    侍者看我答应,脸上的情绪很高兴,又忍不住提醒说,“您点单的都是海鲜,价格比较昂贵,很抱歉,我们这儿只接受现金付账,要不我建议您换上几道素菜?”
    我赶紧说,“不用换,我们现金付账。”反正又不是我买单,我心疼什么?
    “您稍等,我们很快上菜。”
    于是那天,我和何砚真的做到了饿着扶墙进,撑着扶墙出。
    我们慢腾腾挪到饭店门口,竟然和程述迎面赶上,程述一身军装,走在最前面,身旁还有其他几个较为年长的军官,看起来军衔很高的样子,中间那个军区司令正是程述他爸。大堂经理
    见到贵客嫁到,连忙笑脸相迎,顺带着一个举手动作,让侍者把我和何砚请到角落,给他们让路。
    程述起先没看到我,后来意识到我的目光便愣住了。
    何砚故意伸手揽着我的腰,“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程述站在那儿没动,直到程叔催他,才向我点头,算是打招呼,匆忙走开。
    何砚嗤之以鼻道,“这什么世道啊,好人大灾小灾不间断又难长命,小人却得道升天益寿又延年。”
    我无语,不知该怎么接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话说得没错。
    两个月后,程述他爸爸去世,是车祸,雨天车轮打滑,撞上防护栏,车子翻下山崖,当场死亡。这对程述的仕途影响很大,调任的申请因为这事耽搁。
    后来,程述请我妈参加葬礼,说是他爸的遗愿,我妈举着扫把赶人。
    我说,“妈,你没事吧?人都已经死了,去看看无妨。”
    何砚低声附和,“就是,扛一箱鞭炮去,庆祝庆祝。”
    我晕。
    我妈说,“丫头,你有点志气成不?每次你看到程述那个小白脸,立马变换立场,这要是放在抗日时期,只要小白脸在阵前喊话,估计你第一个举手投降。”
    何砚再次附和,“就是,程述有什么好的?长得又不好看,还不如我帅。”说完冲我贱笑一下,“你死心吧,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一辈子没指望。”
    我汗,这两人真是冷血。
    我送程述出门时,程述脸色很苍白,因为刚被我妈毫不客气地赶出门,我向他道歉,他连连苦笑,领着我做到小区公园的长椅上,面对着整片血色残阳,面色狼狈地抽烟。
    我拿掉他手中的烟,声音柔和地和他说,“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程述没有回答,但是我能注意到,夕阳下他面部刚毅的轮廓,不知道何时眼角竟爬出许多惆怅的细纹。
    程述突然唤我,“结衣。”
    “什么事?”
    程述犹豫许久,轻轻出声问,“你不恨我么?你不恨我爸么?”
    我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恨过。”我从未想过能在程述另娶他人后,能够心平气和与他说话。我以前总认为恋爱是件极自私的事,如果不能终身相伴,倒不如老死不相往来。直到
    后来,我遇到斯文温柔的容峥,他改变了我。
    我接着说,“不过后来,恨这种情绪慢慢被淡化,遗忘了。”
    “为什么?”
    “因为我老公他是个好人,他不愿意离开我,他把所有的温暖和快乐都送给我,有他在我身边,悲伤始终远离。”
    程述眼底有喜悦也有凄楚,“下个月,我会离开这里。”
    我没有问他去哪儿,只陪 他枯坐到天暗。我想让这个故事落幕,以后我的人生中没有他,更无从追寻他的下落,让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只停留在记忆里。
    **
    再回到家,容峥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主菜是我平时很喜欢吃的梅干菜扣肉,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容峥排好碗筷,很贴心地将扣肉夹到我碗里,我突然觉得扣肉
    煮得太过油腻,竟惹得我胃里一阵翻滚,很不舒适。
    我反把扣肉喂到容峥嘴边。
    容峥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怎么现在又讨厌了?结衣,女孩子挑食对身体不好。”说着他又夹肉给我。
    我实在压抑不住翻滚的胃,面色苍白,几预作呕。
    我的不寻常反应,把容峥吓一跳,因为他平时关注最多便是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很快把菜撤走,只留下几盘较为清淡的菜色。
    容峥脸上的情绪很是诧异,许久才问道,“结衣,你记得上次你‘姐妹’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姐妹’好久未上门,突然萌生出很强烈的危机感,又不敢相信,“大概……上个月吧……”语气虚弱得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事实上我确实不记得了,但心里
    总抱着侥幸的念头,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个最糟糕结果。
    偏偏容峥笑眯眯道,“嘿嘿,可能你怀上了。”
    “怎么可能!”我连忙否认,“我记得上个月才来过!”
    “年纪轻轻,记性倒是退化了,我给你记着生理日期,你确实有三个月没来。”容峥突然靠近我,语气无比认真。
    “你记错了!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生理期延迟不一定非是怀孕,再说了上个月不是有超级大月亮,二十年难得一遇吗?我听报纸上说,女人的生理期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容峥扑哧乐了,“对,对,对,都怪超级大月亮,它害得你大姨妈延迟三个月。”
    我气结。吃完饭就偷偷溜下楼,去便利店买验孕棒。
    很悲催——验孕棒上刺眼的红色线条昭示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结果。
    我真的怀孕了!
    我决定把这个杀得我措手不及的消息告诉孩子他爸。
    只见这厮拿起验孕棒对照着说明书,研究许久,嘴角弧度渐渐上扬,眼里闪烁着狂喜的光芒,然后抱起我,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五年后
    我在外面大力按门铃,门还没开,就听到屋里叽叽喳喳的聒噪声。
    “哥哥,妈妈回来啦!”
    门被拉开后,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立刻冲出来,但是看到我身后的何砚,立刻以陌生和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
    “小天,小兵,小杰!”我扑上去挨个亲他们。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小杰含着拇指问。
    “他是妈妈的同学。”
    “他来做什么呀?妈妈。”嘴里含着奶瓶的小天问。
    “他送我回家。”
    “哦。”小天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朝何砚鞠躬,“谢谢叔叔送妈妈回家。”
    “乖,好有礼貌。”何砚摸摸他的头,笑眯眯从怀里掏出几只奥特曼模型,“乖,喊我一声爸爸。”
    “为什么咧?”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爸爸在楼上。”
    “你们有两个爸爸,楼上那个是亲爸爸,我是干爸爸。”何砚恬不知耻道。
    “为什么你是干爸爸咧?”三个小孩扯着嗓子齐声吼的音量,足以掀翻屋顶。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们三只小鸭子呱呱呱,烦死人了!”何砚不耐烦地挖着被吵得发痒的耳朵,走到客厅一只精美的竹椅上一坐,“砰”的一声,椅子像一盘散沙,轰然崩解。
    “坏了!坐坏了!”三个小萝卜围着何砚拍手乱叫。
    “这是什么破东西!”何砚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狂吼。
    三个小萝卜头很有默契的坐到地板上,然后三个人像玩积木似的把散落的竹椅拼合到一起。
    何砚恍然大悟,“卧了个槽,你们这些死孩子,居然用整人沙发玩我!平时只有我整人,哪个不要命的敢整我?”
    我实在憋不住,笑个不停。
    何砚吼,“你是猪啊!一口气生三个!全是男人,一个女孩都没有!”
    “想要女孩,你不会自己生啊?”
    “你老公呢?”
    “找我什么事?”清朗的男声自楼梯处传来,抬头就看到容峥靠在楼梯口,一脸清秀俊逸的笑容。
    何砚瞬间偃旗息鼓,一脸菜色地装死。
    “爸爸!爸爸!”声音此起彼伏,容峥把他们抱在怀里,笑嘻嘻问,“小肚肚饿不饿?”
    “好饿哦,妈妈饿吗?”三个小孩不约而同的转头问我。
    何砚赶紧说,“我去做饭。”
    三个小家伙立刻大喊,“坏人,我们不要吃你做的饭!爸爸做饭好吃!”
    何砚嘴里咕嘟着不满,坐到沙发上眼神哀怨地瞪我。
    容峥半卷着袖子,系围裙进厨房。我跟着进去,假借着搭手帮忙,关上厨房的玻璃门,大喇喇站到他身前,“你还在怪我 不告诉你容棋的事?”
    容峥手足无措的拿起食材,胡乱清洗,“怎么会?她已经离婚了,她的事和我无关。”
    “那你三天都不肯和我说话?”
    容峥忽然转过身,一手抵着墙壁,一手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认真回答我。”
    “什么事这么严肃?”
    容峥垂首,“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和我姐一样,嫌弃男人寡言,沉闷,没有情调,以至于有一天你厌烦了我,离开我?”
    我说,“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活了三十多年,想改变也难,咱们已经这样了,凑合着过吧。”说着我捣他一拳,“快做饭,饿着咱们宝贝儿子,我和你没完。”
    容峥温柔地望着我,表情少有的严肃,“亲爱的,我们成婚一周年,因为有你陪伴,我过得很幸福,所以我想和你过两年;两年后我们没有离婚,我又想和你过五年;五年过去后,我觉
    得时间还是不够,又想着向你再偷十年光yīn;十年往上就是一辈子的事;我要告诉你,爱情不在花前月下,而是同舟共济、柴米油盐时。结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过完这漫长的一辈子访问:m.hebao.net?”
    我看着他,心里融化出铺天盖地的感动,无以言表,不停点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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