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白光闪烁的快速异常,极不易被人查觉,就连徐庶都当是眼睛一花。
只有阿斗感觉的最为真切,而且,这纯是一种感觉,好似有什么身体之内的东西正抽离着本体一般。
但他的感觉却异常真切:这分明是一条龙,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阿斗刚睁开眼睛想看个分明,就感觉自己猛然间坠落在地,而摔他的人却正是自己的生父——刘备!这……这他妈都什么情况?
这白光一闪,赵云只觉得浑身登时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感觉甚是奇异,好似体质又有了变化一般。
这一变故甚大,而这一切却全因阿斗。
阿斗这肉身乃是三皇界的真龙之身,有真龙护体。
而这真龙只护三皇界中人,阿斗非是三皇界中人,但他入了这真龙之体,真龙自然护他,所以,方才赵云勇闯连营救阿斗的时候,若非有这真龙护体,阿斗早被两军交战的真气震死了(当时阿斗将星魂传给赵云,全当他可以护得自己周全,不想两军交战,凶险连连,赵云根本顾不上阿斗)。
这真龙眼见阿斗亲爹都要杀他,知道自己是护不得这人,哪敢再留在他身上?方才这真龙眼见赵云勇猛,自然往赵云身体里钻,有这真龙入体护身,赵云端的是多了真龙护体,修为不禁又精进了几分,此时竟至太合境中期,竟比关羽、张飞都高出一筹。
不表阿斗这真龙之身,却说刘备摔阿斗,直吓得甘夫人花容失色,扑上前便要接阿斗,只是他离的阿斗远,哪里接的着?
而两旁其他人,也都没想到刘备会来这一手,更是接不着。
只有赵云在跟前,不过,赵云方才被真龙入体,窒了那么一下,缓了那么一缓,他在一旁也想接住阿斗,但这么一窒他不由慢了一步。
而且赵云见了主公,此时早没了必死之心,精神一松,哪还有什么力气能接他?
幸好赵云此时本就跪在地上,所以勉强得接住了阿斗,但他接虽然接住了,阿斗的脑袋还是磕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登时吓傻了众人,但众人眼见刘备为了手下将领竟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三国时期,义字为重,为了义气,妻女皆可抛,其实纵观三国,这种英雄人物非常之多,而这一切也皆由时势所造)。
赵云抱着阿斗,泣拜道:
“主公,子龙纵肝脑涂地,不能报主公之情。”
满场众人一时间都为刘备与赵云这种君臣之谊所感,不由得暗自喝采。
但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被摔的阿斗,这阿斗还未满一岁,自然没人在乎他的感受。方才刘备摔阿斗的时侯,阿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小阿斗被这一摔是真摔蒙了,先是体内异变,接着又发现自己老爸竟摔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大了一圈。前文说过,人在年幼的时侯对前世的记忆最为深刻的时候,阿斗在天上的时候是被人推下去的,而此时失了星魂,被推下去的那个记忆还非常深刻,而如今又被刘备这么一摔,简直是又经历了一次被推的经历。
刘备这一摔可真摔出事来了,阿斗的小脑袋碰到了地上,加上又是亲爹摔自己,这打击太大了,一下子就把阿斗吓傻了。
直至此时方缓过劲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赵云也哄不了他,倒在赵云怀里哇哇哭,刘备看着这小孩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
“把他给我扔远点!”
甘夫人也傻了,此时听刘备这么说忙哭哭啼啼地接过阿斗,跑过去接过阿斗一边哄,一边带着阿斗走开了,半晌这阿斗才停止了哭闹。
就在此时,忽然徐庶一惊,只觉得无尽煞气从长坂方向四散开来。徐庶掐指一算,不禁惊道:
“不好!”
赵云听得徐庶这一声,登时想起徐庶的事,当即跨步上前向徐庶一拜到底道:
“军师,子龙不能护老夫人财全,实在没有面目见你了!”
徐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抚起赵云道:
“子龙,此乃天意,与你无关,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家母身上有我的本命护符,若家母有事,我自会知道,而今我还不曾感应到,想来家母还不曾有事。何况家母只是一介女流,曹军想来也不会为难于她,子龙尽管放心。”
刘备在一旁忙道:
“赶快再派人去找,勿必将徐老夫人找到!”
徐庶为人素来仗义,甚得军心,两旁军士听得徐庶的事,忙起身欲去寻徐庶生母。
正此时,徐庶大手一挥道:
“且慢!主公,此事容后再办不迟,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燃眉之急,否则对主公霸业大为不利!”
众人听徐庶这么一问,不禁都停下了自己手边的事,向徐庶望去。
徐庶转头对赵云道:
“子龙,我且问你,前方可有人把守?”
赵云闻言忙应道:
“正由翼德把守!”
徐庶闻言不禁仰头望向天空,双眼微闭,形状甚是高深莫测,刘备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打扰。徐庶沉吟半晌方道:
“翼德危矣!我方才细算了下,料得这场危局当是翼德无疑。唉!翼德手下不足百人,而曹军兵马何止数万,手下猛将更是不计胜数,若曹军袭卷而来,我军真再无转机!”
刘备闻言不禁失声道:
“什么?”
徐庶听得刘备闻张飞要玩完声音都不成形了,不禁转头望向刘备。
只见刘备面如土色,不成颜色,双目无神,浑身发抖。
徐庶哪还不明白,不由暗叹:若冀德有失,主公再难成霸业,他如今方寸大乱,看来我得想些办法才好!只是眼下缺兵乏将,正应了那句古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办呢?
想到此处,徐庶不禁叹了口气,如今赵云体力耗尽,而关羽又远在江夏,远水难解近火。
如今能用之将只有张飞,可张飞乃是应命之人,正是此局最为危险的一个,这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