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清此物,却是一柄金光闪闪的箭。
这柄箭与普通的箭确实不同,设计极是独到,箭尾没有箭羽,箭尖成锥形倒三角,还带着回钩,尖柄上有一条沟槽,累似日本军刺上的血槽。
此箭便是诸葛亮设计的,专破道家护体真气。
刘循接到手里掂了掂,颇有些份量,刘循洒眼众将,却将这枝箭递给了刘聩。
刘聩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禁道:
“雒城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将此箭射出百米之外,纵然是有,只怕没有一柄上等好弓也是徒劳。”
诸葛亮微微一笑:
“刘将军非但膂力过人,更有一张好弓。所以,此事成与不成还要看刘将军。”
刘聩被诸葛亮这般一捧,直捧上了九重天外。他本就不善掩藏自己,登时脸现得意,干笑了两声。
刘循却似有所悟道:
“道长,这枝箭恐怕不只是破道家正宗这般简单吧?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莫非是指本命属木的当应此劫吗?”
诸葛亮被刘循这般点透,心底猛地打了个激灵:此子果然好见识!转念一想,庞统身带凤凰血,人们都误以为他本命属火,不由放下心来。微微一笑:
“少主真精明人,不过,此箭用意非是如此。少主静待佳音便是。”
刘循听了,虽然内心中诸多疑问,但他终究是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诸葛亮制出此物专克庞统自然大废周章,要知道,庞统既是木命又身带凤凰血这等火性,不仅凡物难伤,便连仙物也极难伤他。
金可克木,确是庞统本命所克,可庞统的凤凰血却是属火,而且非是凡火,若是凡金,虽能克住庞统的木命,却难免要被庞统的凤凰火所克。
而天下间,唯有真金方不怕火炼。所以,只有真金才可克住庞统的凤凰血。而真金,便是道家炼器的稀有物了,诸葛亮所炼这支箭的材质乃是天宫之上灵宵宝殿上的一枚金角。
昔年,那只惹事的猴子大闹天宫时在灵宵宝殿殿外与王灵官大战时,曾一棒削掉灵宵宝殿殿外的金角,那金角落入凡间,恰被下界的鬼谷子算到拾了去。
因那金角在天宫吸收日月精华,得以淬炼,早就不是凡金所能比拟,就是真个拿三昧真火来炼也要炼上数载。本来,鬼谷子想打造一柄上好的神器,不想此金凡火难炼,非要三昧真火不可,所以,他一直没来得及炼。
而这次,却正好用上,虽然诸葛亮极舍不得这块上好天金,奈何,庞统命硬,五行之中难寻相克之物,非这块天金不可。
诸葛亮为除庞统,庞统一入蜀地,他便先走了一趟兜率宫,奈何大老爷云游未归。诸葛亮无奈之下,只得求看炉的童子,也就是金角、银角二童子炼制了这枝金箭。二童子炼制了整整一日(便是人间一年)才使将其炼化制成金箭。虽然此箭不是老君亲手粹炼,但毕竟是炼丹炉中所炼,自然是件非凡物。
诸葛亮为此又占了一个字卦,随手取了雒字为卦。雒同落,又因雒字右边为雏的右边,可解为雏,落雏。此地只有凤雏可称雏,故此,雏可解为凤雏。雒若解为落凤,此地当为庞统大险之地。
如今,天算皆有西方将星殒落之意,而人算皆指向凤雏归西,一切准备就绪,诸葛亮能做的,便是等落凤的时刻了。庞统并没有让诸葛亮等很久,因为,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雒城被围近八个月的时候,庞统忽然走进刘备的军帐:
“主公,我军攻克雒城的时机终于到了。”
刘备早就已经快被雒城磨的没棱角了,听到庞统的话直接蹦起来道:
“军师可想到什么良策了?”
庞统微微一笑:
“我军围攻雒城近八个月,统每日观察雒城情况,近日发现雒城西边城角有一处裂痕。由于雒城守军不敢出城检查故而一直没有发现,此处恰好可以作为咱们的攻击点,若能突破,则雒城唾手可得。统以为,今日正可发起总攻,做全力一战。”
刘备闻言拍案道: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既然军师有一战功成的决心,备岂能不允?”
庞统闻言也不由得热血澎湃,一晃,自己已经被阻在雒城八个月有余了。中间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有过彷徨,有过无助。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种心情也许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真切地体会到。
庞统双眼满含希望盯着刘备道:
“主公,请将此战全权交于统来指挥!”
刘备知道庞统此时心情,不由拍了拍庞统的肩膀:
“军师,万事小心!”
庞统从刘备的眼中感觉到了深切的关怀,不禁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备吩附道:
“去通知各部集合!”
话音方落,早有人应命而去。
刘备作了一个请势:
“军师请!”
庞统忙道:
“主公先请!”
刘备微微一笑,又拍了拍庞统的肩道:
“国之重任,尽负汝一肩之上,万万小心。”
说罢刘备大步走了出去,庞统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各部人马俱已集结完毕。魏延、黄忠站在前列,盔明甲亮。关平、刘封等一众小将列于二将之后,紧接着是后面肃整的兵马,旗帜招展,无不透着凛冽的杀气。
刘备洒眼荆州将士清了清嗓子道:
“雒城能否攻下,全在今日,诸位将士,你们有信心吗?”
“有!”
“有!”
“有!”
三军将士举起手中兵器,连应三声,无不透着一股誓破雒城的决心。
刘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庞统,随即转过头去,面向众将将士点了点头:
“很好!今天,我刘备就在中军等待诸位凯旋!此役,将由军师庞统全权指挥。我以为大家备好了庆功酒,只等诸将功成!”
“誓破雒城!”
“誓破雒城!”
“誓破雒城!”
众将士无不为其感染,高声怒吼。
一时间,大地在咆哮,整个校场都响起了死战的决心,这声音经久不衰,直透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