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美妇将手里的长鞭一扔,眼神冰冷:“废物,全是没用的废物!”
花村内,蒲小丁正在给大飘讲王城的所见所闻。当大飘听说,王城来了一位打架特别厉害的刑诛时,大飘挥了挥拳头:“父亲最厉害,父亲当初在王城排序第一,绝对能战胜他。”
同样的,岩松鼠也挥了挥小爪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我,我也可以战胜他。
听到这些话,蒲小丁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阿九都亲口承认了刑诛的实力强大,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自信十足。
当然,蒲小丁相信,岩松鼠的本事不差,颇有优势。只要岩松鼠把收藏各种果子的热情用于研究怎么打架,岩松鼠的打架能力妥妥的比他咬核桃的本事大。
月上树梢,大飘听蒲小丁念了一会儿古书记载的奇闻怪事,他和岩松鼠老老实实地盖上小被子睡觉了。
蒲小丁为他们牵了牵被子,接着,他行至阿九身边。这会儿,阿九面前摆放有一个木盒,盒内放有一块血红的玉石。
蒲小丁没立刻伸出手触碰玉石,他站在旁边看了看,问道:“这是言策给的玉石?这就是陷阱?”
阿九点头应了声,他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这块玉石带回王城。王城眼下的局势虽乱,可乱得不适合阿九他们的计划,他有必要打破王城当前的局面。
根据言策的说法,这块玉石的主要作用是唤醒昏迷的澜夜。
只不过,言策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唤醒澜夜这么简单,他要引发傀儡之子之间的争斗。言策所说的充满惊喜的陷阱,在澜夜的身上。到时候,谁靠近澜夜,谁就能深刻感受到这样的惊喜多么的致命。
言策毫不掩饰,他要通过这个办法为自己赢得好处。
而阿九没反对言策获取利益,言策算计王城的傀儡之子,也是阿九计划的一部分。就算言策不出手,阿九同样要激化傀儡之子之间的矛盾。
蒲小丁和阿九返回王城的地底府邸时,阿九打开木盒,放出了那块血红的玉石,任由玉石飞出地底府邸。
之前,蒲小丁利用金色镜子,在玉石表面裹上了金色锁链。通常情况下,金色锁链不会伤害玉石,可一旦玉石对蒲小丁和阿九构成了威胁,金色锁链会毫不犹豫地绞碎玉石,保障蒲小丁他们的安全。
血红玉石飞出地底府邸后,它眨眼化作一道血红的光芒,直直冲向澜夜的位置。
很快,羽秦的宅院内,昏迷许久的澜夜忽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眼中,一抹血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澜夜费力地坐起身,他不懂自己睡了多久,他此刻十分虚弱。他环顾周围,言策不在他身边,这里也并非言策的房间。
这个地方相当陌生,唯一熟悉的气息来自澜夜枕边的衣服。那是言策的外衣,残留着言策的气味。可惜,死物终究是死物,外衣远离了自己的主人,残存的味道渐渐减淡,直至完全消失。
澜夜倚坐在床内,思索自己所处的环境。
不久,他听得开门声,一名仆从端着木盆进了屋。即使澜夜没醒,羽秦仍然安排了仆从每天为澜夜梳洗。
仆从和平时一样走进来,冷不丁看见了坐在床里的澜夜,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仆从愣了好一会儿,他端着的木盆落地,水洒了一地。紧接着,仆从高呼着跑出房间:“醒了!他醒了!”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宅院里的人以最快速度聚集而来。他们面向羽秦,满脸笑意:“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获得契合之体,修行之途更进一步。”
羽秦对这些道贺充耳不闻,他心里涌起了深深的疑惑,羽秦眉头紧锁:“澜夜醒了?难不成言策这家伙当真死了?”
澜夜与言策的关系素来亲密,言策前脚消失,澜夜后脚昏迷不醒,羽秦早就怀疑,言策在澜夜身上留有某些隐蔽的手段。
这会儿,澜夜忽然醒来,最大的可能是言策的死亡改变了言策对澜夜的控制。
澜夜清醒分明是一件好事,可偏偏羽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言策脆弱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言策暗中溜回了王城伺机报复他?
为此,羽秦已是命人四处打探,但王城内根本不见言策的踪影,言策还没有回王城。
羽秦想了想,他暂时放下对言策的疑惑,先去查看澜夜的情况。毕竟是顶级契合之体,只要澜夜不再属于言策,他必定会把人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
趁着眼下还有些许时间,在那位棘手的傀儡之子进入王城,进入澜家之前,羽秦得加速快速解决澜夜的归属。
然而,羽秦还没走到澜夜的房间,心腹急匆匆地跑上前,低声说道:“少爷,澜家的人来了。”
羽秦挑了挑眉,澜家的人来得这么快?以前澜夜没醒的时候,澜家不见丝毫动静,怎么这会儿澜夜刚醒,澜家的人马上就到了?是巧合,还是澜家人能算出澜夜清醒的具体时辰?
羽秦冷冷地说道:“不必理会他们。”
心腹面露难色:“少爷,澜家人说,顶级契合之体珍贵无比,公子这般抢夺实在过分。如果公子不见他们,他们就去城主府寻求公道。”
羽秦不屑地笑了笑,这些人胆子果然很大,仗着投靠的那人要来了,居然敢威胁他。澜家该不会真的以为,另一个傀儡之子会重视澜家,对方想要的只是一个顶级契合之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