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界现况,老婆婆长长地叹口气:“魔族暂时还算稳定。,相比其余几界,魔界现在有老魔帝坐镇,一时半会还乱不了。”
魔界的稳定,源自魔族的自由。魔族比其他几族少了大量的条条框框,他们追逐着随性。别看魔界看似散乱,可真要成一盘散沙,反而更不容易。
此外,魔族们的随性有看不见的边界,在一定范围内是随心所欲的魔,超过了范围则是滥杀嗜杀的魔头。
决定这一条线的位置的,是魔族们的内心。
魔族在心底把这条线划在了哪儿,那么他们做的极限也就在哪儿。随之而来的是世人口中的好魔和坏魔。
在老婆婆的眼中,从来没有清晰可见的好魔和坏魔的区分线,他们都是魔,不一样的是他们为恶和为善的程度高低。
长久以来,世人习惯了区分好人和坏人,认为好人就是一直在做好事,坏人就是一直在做坏事。
可是,谁会永远是好人,谁又会永远是坏人?难道好人就没有做过坏事,而坏人就从来没有做过好事?
谁好谁坏并不是绝对,关键在于他们的心最终向着哪一边。
千万年来,仙神丧失本心,堕入魔道的不计其数。同样的,改邪归正,证得大自在大逍遥的也不计其数。
老婆婆略微缓了缓,她没再说善恶,而是说起了其他事:“当今魔界,老魔帝仍在苦苦支撑,等待新魔帝的诞生。不管是魔帝的子嗣,还是魔族的优秀后辈,他们之中必定有魔界未来的王者。”
算一算时间,又快到新魔帝的挑选了。魔界已不知被嘲笑了多少次后继无人,选了一次又一次,却迟迟不见年轻的魔帝即位。
每一次,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怪事。
说着这儿,老婆婆满是遗憾的目光落向了守月的住处:“我当初,曾与那个孩子有过一面之缘,他当年不是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守护者。”
“那时,他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雄心壮志要通过六界考验。可惜,他没能成功。”
老婆婆无奈地摆了摆头,她看好的这个小家伙,最终没能成长起来,就这么失去了踪影。陨落的天才不再是天才。
直到老婆婆再次遇见守月,她才知道,曾经这个自己觉得他前景不错的小家伙,竟然沦为了月族的俘虏。他被抹去了自我意识,成为月之子的守护者。
时至今日,守月好不容易清醒。但遗憾的是,以守月如今的情况,别说是通过六界历练,哪怕接受六界之巅的考验,成为魔帝都绝无可能。
守月受到的损伤极重,再加上这么多年停滞不前的修为,他又怎么和不断成长壮大的魔族青年们一较高下。
老婆婆微微地皱了皱眉,她记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前些年,老魔帝精心培养了一位后代子孙,寄希望于这个孩子能够通过六界之巅的考验,成为新任的魔帝。”
“老魔帝对此格外费心费力,这个孩子也特别争气,他非常的努力。在他出发前往六界之巅那天,他说,待他通过了魔族考验,他还会接受其余历练,他想要看一看,挣脱六界束缚之后将有怎样的壮丽风景。”
谁也没有料到,这位魔族青年一去不复返。无论是老魔帝还是他们这些魔界尊者,他们满怀期待的等了又等,却再也没见到这个孩子归来。
这位魔族青年在前往六界之巅的半路离奇失踪,谁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没人知晓出了何种变故,他们只知道,他们又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后辈。
老魔帝勃然大怒,他挖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魔帝百思不得其解,他了解这个孩子,这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对方不可能在前往六界之巅的重要时刻,随随便便的改变目的地的方向。
多年后,老婆婆再次见到老魔帝时,老魔帝疲惫不堪。
老婆婆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老魔帝对她说:“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据说,有能力接受六界历练的人全都出了事。六界之主不允许任何人通过历练,争抢六界之主之位。”
魔族向来不喜束缚,有能力的魔族更是如此,以至于心高气傲的年轻魔族们大都心存挑战六界历练的念头。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样,才为魔族带来了一次次的灾祸。
闻言,老婆婆心里一紧,她着急劝道:“这话不可乱说,哪怕是你贵为魔帝,擅自议论六界之主,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传闻总归是传闻,真假不知的话万万不可当真。
老魔帝淡然地摆了摆手:“所以,我想见六界之主一面,当面问一问此事是真是假?”
“这事万万使不得。”老婆婆惊讶万分。
无论真假,惹恼了六界之主对魔族注定是一场灾难。若是假的,他们非议六界之主,高高在上的六界之主不会放过他们。若是真的,所有事是六界之主做的,当面质问对方,无疑是找死。恐怕不只老魔帝,整个魔界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可以理解老魔帝心疼后代子孙的心情,她可以理解老魔帝再一次期盼新魔帝失败的心情,但与六界之主当面对质,太过凶险。
老婆婆不确定自己是否说服了老魔帝,她只知老魔帝愈发的沉默。
某天,老婆婆从抓到的傀儡那儿意外打听到一个消息,老魔帝那位后代子孙曾经抓到过一个傀儡之子,那个傀儡之子的名字叫做林冥。
作者有话要说:蒲小丁:阿九,阿九,我们是先请外援打怪,还是先孵化三金
某伴侣:当然是先孵化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