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放不放弃?”
“我就不!”“啪——”醒神鞭的鞭梢毫不留情地吻上了齐云霄的臂膀,“啊!”齐云霄没忍住,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按理以齐云霄的肉身强度,寻常真器都奈何他不得。可醒神鞭乃是刑器,不伤肉身,齐云霄就算成了仙体都无用。
不等他从第一鞭的疼痛中缓过来,醒神鞭接二连三地甩了过来。齐云霄可不是乖孩子,会呆呆站在原处任打任骂。他在界域中受到限制,可不妨碍他上蹿下跳地躲。只是执鞭的是穆瀛桓,长鞭被他像剑一样使出,鞭影重重,连成一片。齐云霄躲得过左边的,躲不过右边来的。
醒神鞭刚一及体是尖锐的刺痛,虽然剧烈可还能忍受。但不过一会儿,刺痛变为了撕裂神魂般的钝痛。如同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齐云霄很快就被疼痛淹没,软倒在地上,用尽所有力气才能克制着不会满地打滚。
他抬眼就见穆瀛桓冷着脸看他,千年不化的霜雪覆盖着容颜,过往的柔情蜜意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齐云霄很快调整策略,他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别打了,疼!”
穆瀛桓没再动手,缓缓走近,跪在齐云霄身边。齐云霄不自觉瑟缩一下,又泪眼朦胧地回望过去。
“云霄,你的道途太顺遂,不知道这条路荆棘丛生,行差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齐云霄忘了装哭,倚在穆瀛桓身上,听他带着心疼道:“当日你执意凝练清虚炁气,我无力阻止,只能尽力弥补挽回。云霄,我自己错了一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你一一亲历目睹。还要重蹈覆辙吗?”
齐云霄低头,他知道他被说服了。他从未如此切身体会到自己的任性,给身边的人带去的忧惧。
难怪修真界这么多被封印的,过去总是吐槽前辈们做事不干脆,留下手尾给后辈添麻烦。可如今才明白,里面的无可奈何。
“能把它收起来吗?”齐云霄心有余悸地看着还在穆瀛桓手上的醒神鞭,太丢脸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长辈拿着鞭子教训。
穆瀛桓从善如流地收好,极尽温存地安抚着齐云霄。这次他可不敢挣扎了,乖乖地听话,任抱任摸。有一个年长许多的情人真是甜蜜的苦恼啊!
“我们的道侣大典你想好什么时候办了?”齐云霄神思不属,又被这句话炸回来。
“我娘同意了?”
穆瀛桓尽显剑修本色道:“她既阻止不了,便只好同意了。”
齐云霄完全可以想象到,母亲向来高冷女神的脸上出现的纠结。她会同意想来也是因为爱他吧!
他生怕夜长梦多,顾不上还隐隐作痛的身体,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
近年轰动修真界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清华书院院长齐天飞升,再是邪修被两大圣地全歼。两件事情都是修真界喜闻乐见之事,足以节奏缓慢,平淡清静的修真者们津津乐道许久了。
没想不过几年,又一件震动所有人的大事发生了。九霄道宗的掌教齐云霄和重云天阙掌教穆瀛桓昭告天下,举行道侣大典。
这个消息以比剑遁还快的速度迅速扩散,六大圣地、洞天福地、家族散修,甚至妖族鬼修,无一例外都知道了。
所有人听到后,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又有大劫要发生了?否则本已守望相助的两大圣地,为何要用联姻,而且是掌门联姻的方式加强联系?
又或是齐家在齐天飞升后,需要再找一个强大的外援?
很少有人真正认为这场道侣大典就是它本来的含义,结道为侣,休戚与共。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猜想,心思各异地踏上了神霄天,观看这一场旷世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