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应了聂青婉的话后就去召告这件事情了,而这件事情一召告出来,当真是举国动荡,全国哗然啊。
之前殷玄去问帝山取天子剑受伤一事儿老百姓们是听说了,但老百姓们没有听说太后和殷玄在返程途中遭人埋伏暗杀!
听了这个消息,百姓们当真是极其的愤怒。
又听说这件事儿是七国小国们所为,那愤怒就分分钟转换成了强烈的谴责,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当这消息传遍大殷帝国的每个角落后,要给小国们一些处罚的声讨声就尘嚣日上。
而这消息传到每个边角缝隙里的小国国君们的耳里,那是何时的惊恐和震惊呀!
刺杀大殷帝国的太后,抢夺大殷帝国的镇国兵器天子剑,这简直是找死嘛!
周边小国因为这个消息而再次动荡,纷纷猜测着到底是哪些国家这么不知死活,自己想找死就算了,干嘛要连累他们呀。
心里存了埋怨,对周边的各个小国就开始防备起来。
纵然有跟邻居们结交好的,可怎么办呢,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呀,现在也只有顾好自己了。
没有做亏心事儿的小国国君们保持着观望,也收敛了与周边各国的书信往来,因为之前太后截获荇国与百川国书信的先例还历历在目呀。
离国地处南,绥晋北国地处北,南丰国地处东,还有地处西部的一个自立王,与这个自立王沆瀣一气的就是西土匪地坛,这五个国家听说了这件事儿,私下里开始了秘谋。
离国国君说:“小太后这回想借这件事情肃清大殷帝国周边的小国。”
南丰国国君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太后人是小,可心思太沉,我现在倒是觉出味儿来了,她是放长线钓大鱼呢,故意放出殷玄去问帝山取天子剑的消息,她很清楚天子剑对别人的诱惑力,以往大殷的历代君王们取天子剑,多多少少也会遭到一些不长色的人的觊觎,去不要命的抢夺,但哪回是成功了的?故而,她就利用这次机会,栽脏嫁祸我们,以达到顺藤摸瓜,出师有名,灭尽我小国的目地。”
自立王姚赵说:“那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暗杀殷玄,暗杀小太后,抢夺天子剑?”
众人默。
自立王姚赵说:“反正我是没有。”
土匪地坛的当家人说:“我也没有。”
然后二人同时看向另三人。
离国国君蒙刚,南丰国国君南临丰,绥晋北国国君华图也都纷纷摇头,表示他们并没有派杀手去做那些事情。
自立王姚赵蹙眉:“不是你们,那会是谁?这小国中还有比我们实力更强的?胆敢对小太后和天子剑出手?”
西土匪地坛当家人赫真说:“觊觎天子剑的人可不少,除了我们,还有江湖人呢,说不定那些人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没顾忌,他们不与皇权打交道,自也不会怕大殷皇室,这些人行为猖狂,为了一把宝剑,抛头洒血也不足为奇。”
南临丰冷笑着说:“也或许这是小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她要师出有名,她要让大殷帝国的百姓们认为这是她被小国挑衅之后才出的兵,并不是她自己愿意出兵的,这个小姑娘有着一颗极为聪慧的心,我们得当心点儿。”
华图说:“不是我们所为,那殷玄封太子的时候,我们如何应对?若没人去认罪,小太后必然会出兵血洗周边每个小国,到时候,我们也不可幸免要遭殃呀。”
南临丰看着他,面色阴沉。
其他几个国君听了华图的话后,面色也逐渐的阴沉。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的‘祸事’,不可避免了。
小太后很清楚这事儿不是他们小国所为,却还要让他们小国去认罪,小国国君们纵然惧怕大殷,可也不会凭白的去担这样的一桩罪名,所以说到底,小太后其实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她,要收拾他们了。
这不是警告,亦不是宣言,而是通知。
南临丰说:“备战吧。”
一句备战,打破了这么多年大殷与周边小国维持的和平状态,也开启了另一场烽火争霸之战,这么些年,小国们受到了大殷的庇护,说不感激是假的,有些小国不愿意参战,但多大数小国都想一崛而起的,可不想参战也不行,因为太后的言行表达的十分清楚了,不管有异心还是没异心,她都不会容进眼里。
于是,所有小国都积极参与了备战。
这期间,大殷一切照旧,在殷玄发了那个召令后,小国们没有动静,也没人动身来大殷赔罪,聂青婉似乎也不再关注那些小国们,她的所有注意力都移到了授封太子一事儿上,而殷玄封了太子之后就不能再住在她的慈恩宫了。
聂青婉要为殷玄建太子府,就把殷玄喊了过来,让他在帝都怀城里选个地段,建太子府。
殷玄蹙眉,问她:“现在建,我来得及住吗?”
聂青婉说:“怎么来不及住?”
殷玄说:“授封太子之后,我不是要随你去征战吗?”
聂青婉挑了挑秀丽的眉头,笑着说说:“征战跟建太子府有关系?”
殷玄说:“这一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建了太子府空着也是空着,而且,我还小,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府邸,也有些浪费。”
聂青婉说:“不管什么时候回来,你既封了太子,就一定得有太子府,空着就行,你现在是小,但等征战回来,你或许就不小了,而且太子府一旦建成,就会分配过去很多宫女和太监,怎么会浪费呢。”
殷玄知道,小太后下了这样的决定,别人休想去改变,他也不拐弯抹角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轻微的握了握,说道:“我不想住到太子府,我也不想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府邸,现在备战重要,建房子的事情,等凯旋回来了再说。”
聂青婉看着他。
殷玄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
聂青婉笑说:“你嘴上死不承认我这个后来居上的娘,也不愿意喊娘,但你其实很希望我这个娘能陪你的是不是?”
殷玄拧眉,心里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我是想跟你住,想陪着你,但那不是你想的那样,具体是什么,殷玄也说不出来,但他心里很排斥跟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