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犹如被雷劈中,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眼睛也没眨一下。
“不,不可能会这样,你一定是在骗我!”
“本少爷没心情浪费时间,”
陆笙然深眸微沉,语气低沉,“看在阿深的面子上,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但你这只手就留下来给我的孩子陪葬。”
“不,不是我!”时祎脸色惨白,一张脸毫无血色狼狈至极,她是一名钢琴师,她不能失去手,她不能……
她奋力挣扎,束缚在手腕的绳子磨破了她细腻的皮肤渗出了血,血液顺着她的指尖弧度慢慢滑到地上,与泥土混为一体。
“哦?喜欢嘴硬吗?牙齿也不想要了?”一连三个问句每一个都让人胆战心惊。
“我求求你,放过我。”
“老子不屑于当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呜呜呜,要是没有手我会死的,求求你,不要……”
“在你选择伤害阿深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锋利的匕首破鞘而出迸发出一道锐利的锋芒,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握着刀柄。
他的眸,变成了暗红色。
“我错了,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不要……”时祎的手被一个肥硕的大手强制性往前推紧紧压在桌面上。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喜欢了十多年的少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如沐春风,而是从地狱来的修罗,绝望和恐惧在她心里肆意蔓延,她害怕极了,拼命的掉眼泪,“我可以跟她道歉,我跪下来道歉,求求你不要毁了我的手……陆少求求你。”
“陆少,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可以保证,真的……”
“无论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只要不毁了我的手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去跟时千深道歉,我可以把时间还给她……时千深最在乎那个弟弟的,我可以把他还给她”
“晚了。”随着冰冷的话语落下,陆笙手上的匕首切断了一根尾指。
“啊!!!”手指连心,更何况还是五根手指,一根一根的被切下来,手段极其残忍可怕。
时祎喉咙都喊哑了,到第三根的时候她就已经晕了过去,压在桌上的手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第四根切下去,时祎硬生生的被疼痛折磨惊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歇斯底里的呐喊,尖叫,最后晕厥。
“先生,您的电话。”
“挂了。”陆笙然眼眶充血,尤其是见到血无比的亢奋疯狂。
他喜欢刀子划过肉体的声音,很刺激,很痛快。
“好。”
“等等。”陆笙然眉头微挑,“谁?”
“备注是容姨。”
“给我。”陆笙然接起电话。
虚弱不堪的时祎听到这两个字寒毛卓竖,全身都在颤栗,她未考虑到陆笙然会发现她,可是她知道,如果被安悦容知道她害死了时千深肚子里的孩子,她会生不如死。
喉咙干哑涌动着血腥的味道,狼狈的抬起头就连呼吸都在剧烈的颤抖,隐藏在她身体里的那一头凶狠的野兽正在不断的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