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抬起手摸了一下被咬的通红的嘴巴,隐约还有点刺痛,“好歹是个警察,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呢你,混蛋。”
“你刚才也说了,我是个混蛋。”承认也不亏,他得偿所愿。
“你,你……”时鲶从未接触过竟然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一时间怼不上来,僵持不下想揍人,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翻开被子往里面看,脸色瞬间惨白,
“混蛋,哦不,纪队长,能不能麻烦你买个东西?”有求于人至少态度要好,这一点时鲶还是知道的。
“什么东西?”看在那个吻的面子,他或许可以答应。
“就是只有女孩子能用的东西……”她刻意隐晦了那两个字,有些难以启齿。
纪程老脸一僵,一知半解,联想到了他自以为的那种东西,半晌才吐出四个字,“什么颜色?”
时鲶愣住,那东西还要分什么颜色的吗?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他一大男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是……变态……
她下意识捂紧棉被护着自己,我嘞了去,她才十八岁,花一样美的年纪,这要是咔嚓一声归西了,国家岂不是少了一个栋梁之才。
不行不行不行,她必须活下去,为了这个国家,不能死。
“愣着干嘛?”
国家栋梁时鲶,“红色,我要大红色,血红色的那种!要多红有多红!”
纪程:“……”
于是,变态纪程真的像个变态逛了几家内衣店,买一家店都买了两套。
哦,他最近去做兼职,不缺钱。
此兼职非彼兼职,自然不会是拦截违规车辆。
等纪程走了时鲶就开始下来找手机,裤子已经红的不忍直视,找到手机立马给陆笙然打了过去,结果拒接了。
妈的!说好的世界第一摇钱树,这怎么有了老婆就啃不动了呢!
屡战屡败之后,时鲶拨了她家大表姐的电话。
“表姐你在哪?我遇到变态了!”
千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秒挂,开什么玩笑,时鲶是会怕变态的人吗?变态不怕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国家栋梁时鲶,因无人营救猝死,“……”
过了不久,纪程提着内衣和外卖走进来。
这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空间很足,平时都是他一个人住,虽然是一个大老爷们,但屋子还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灰尘,但这一切在时鲶住进来之后打破了。
国家栋梁时鲶放弃了找人营救决定开始自救,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出去,于是就到纪程房间找了一套衣服,这一看导致整个人血液倒流。
清一色的白衬衫,很好看。
纪程的皮肤不黑也不是很白,主要是那张脸很**,加上他是警察肯定少不了长期坚持锻炼,身材肯定很好。
时鲶特别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子,她见过穿白衬衫最好看的男生是陆笙然还有他的的亲舅舅,陆星宸,虽然冷冰冰的,但真的很好看,可以说陆家的基因是一个比一个好。
至于任斐梵,空有一张美人骨,但每天穿的很骚包,让人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感觉。
纪程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脏衣服,一直延伸到浴室门口。
他有轻微强迫,看到一地的衣服会很排斥,随手拿了一个收纳篮一一捡起。
最后拿起一条牛仔裤的时候上面沾了很多血。
瞳孔猛的骤缩,放下篮子敲门,“时鲶,时鲶!”
纪程性子急,还没等里面睡着突然被惊醒的时鲶回应,一脚踹开了门。
“啊!!!死变态!”时鲶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拿起旁边可以拿起来的东西都丢过去。
这高音,听着没事。
纪程脸颊发热,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接住一瓶沐浴液,快速退了出去。
他的耳根有点烧,试图喝了两大杯的冷水缓解缓解,最后没用又到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大口大口灌进喉咙。
虽然他刚刚没看到什么,但他是男人,对方是自己唯一亲过的女生,说没有任何感觉一定是假的。
他好像,有点喜欢她了……肯定是烧糊涂了。
一只手覆上额头抹出一层汗,整个人像是电击一般。
妈的,紧张什么?
时鲶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探出一个小脑袋,强忍着怒气问外面的人,“纪队长,你买的东西呢!”
纪程的眸子有光闪烁,冷冷的,看不透。
门已经坏了,里面的时鲶只是套了一层衣服下面是真空,捂着胸口一把扯过纪程背对她递进来的袋子。
手里的东西落到另一只手上,纪程准备走人,下一秒就被袋子砸中脑袋。
“纪队长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变态!”
“东西是你让我买的。”
“我要的不是这个,是……是。”时鲶从来没有如此羞愧过,女孩子才能用的东西不是很明显了,居然能买成内衣裤。
她留下一个袋子,其他的都丢了出去,很意外买的都是她合适的码数。
“是什么?”他一大老爷们屈尊去给她买内衣裤结果居然还被东西丢,要是以前他一定不会那么好脾气继续尬着。
“就是,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的,例假,例假你知道吧?就是大姨妈?”
“你让我找你大姨妈?”
“不,不是……”她想哭,这男人理解能力这么那么差,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小,难道连女朋友都没交过?该说他清纯还是清纯还是清纯呢!“就是,那个……卫生巾,卫生巾你总知道吧,就是像小孩子纸尿裤的那种,你要是不知道可以问一下超市老板,她们一定都知道的。”
时鲶说的很细,不明白很没道理,
明白是什么东西是纪程轻轻咳了一声,沉声,“等着。”
这姑娘,早说清楚不就好了……
噢,她害羞了。
私立医院。
时千深直奔三楼,走到陈默的病房外时礼貌的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吗?”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看到千深很是疑惑,“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