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一只白色的猫。
等千深跑过去的时候,猫的耳朵被切了一截,固执的咬住了苏言的脚踝,很用力。
“别动!”
千深蹲下身,微凉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小猫的绒毛轻轻的安抚它。
“这种人就应该被咬死,深宝你快起来!”陆笙然气红了眼。
千深很固执,“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先松开好不好?嗯?”
小猫的眼里蓄满泪水,红彤彤的。
“别害怕……别怕……”
“深宝,你一定要这么帮他?”
“笙然,它是那个女孩子的猫,我想留下来。”她的眼里,带着祈求。
小猫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黄色的铃铛,和那个死去的女孩手上系的一模一样。
只是,小猫错把苏言当成了杀害它主人的凶手,至始至终,它都像它的主人一样,相信着陆年华。
可惜,她的赌注满盘皆输。
一个杀手,是不会轻易有感情的。
陆笙然拿千深没办法,跟她一起蹲下来,拿刀威胁,“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剁了你!”
小猫松口了,落在千深手上,血染红了她细白的手指。
“苏言,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一下,别忘了注射疫苗。”
“时千深,我才是你男人。”红灯警告,很危险。
“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处理小猫的耳朵。”
“深深。”苏言喊住她。
“嗯?”
“对不起。”
千深没有回话,独自抱着猫跑上飞机。
雪依旧在下,空气中的冷气愈发沉重起来。
陆笙然看着陆年华说,“奶奶病重,不打算回去看看?”
陆年华愣了一下,抬眸望向苏言,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你看他干什么!到底回不回去?”
“guy,回去继承你的家业,今后,你与xr再无瓜葛。”
“boss。”他低头,跪在地上。
“哥!”陆笙然拽住他的衣领,想把人提起来,但某人纹丝不动。
“笙然,我是不可能离开xr。”陆年华郑重其事的说,深色的瞳孔布满了忧愁。
是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已经没有往后退的机会。
“只要是研究在哪不可以,为什么非要在xr,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可能很难理解我的做法,就像,你爱千深,你想一辈子守护她,我也同样,只是想守护而已。”
每个人对每件事的看法都是不同的,即使自己所坚持的事不被任何人理解,但是,只要坚持下去,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
最后,两兄弟风流云散,背道而驰。
“怎么了,年华哥不一起回去吗?”时千深抱着刚包扎好耳朵的小猫坐在位置上,看见他一个人上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陆笙然嗯了一声,将衣服脱下盖在千深腿上,双手交错放在脑后,安静的瞌上双眸。
千深知道,他最近心情很糟糕,也不知道该这么去安慰,干脆不说话,陪着他。
过了一会,陆笙然抬起仿佛燃尽所有生命力的眼眸,婉转低语,“你说为什么,xr就这么好吗?为什么他不跟我一起走?”
“笙然,你换个思维想,如果有人让你放弃daed,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
陆笙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猫给我,你睡一会。”
千深昨晚没睡好,这会在飞机上躺在陆笙然怀里睡的很熟。
只是没过多久,又做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噩梦。
她亲手杀了陆笙然。
“笙然……”睡梦中的她小声呓语,抓紧了陆笙然的衣角。
小猫在陆笙然腿上躺着,可能睡眠比较浅很容易被打扰到,“喵。”
陆笙然看着它,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只猫像是看懂了一样,蜷缩起身子,一声不吭。
之后,小猫无眠,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它似乎,是想主人了。
陆笙然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它的头顶,轻轻的抚顺它的毛发。
其实,在家无事的时候,他也经常抱着猫上顶楼晒太阳,把狗晾一边让他自己自生自灭。
小的时候,他被一条很凶的狗追过,到后来,便对狗有了阴影,加上本就对狗毛敏感,家里没有一只宠物。
但现在不同,三只宠物加上一只发育比较好的兔子,一共就有四只。
老太太做了手术后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不好了,只能躺在床上安享晚年。
陆柒辞去了工作,专心陪着老太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体贴入微。
每个人到了晚年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每个人都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自陆家被烧毁之后,陆家搬到了其他地方的别墅,简单装修了一下,一家人还是能住下的。
年前,很多公司都会举办年会,s集团与tsyl一同举办,省下了许多麻烦。
两家公司本就离得近,加上两家公司总裁的关系,员工更是互帮互助,一起吃饭什么的。
tsyl主营业务是娱乐,名下的很多艺人都很红,所以年会的主题是由他们策划,节目也是。
现场都是自家员工,主要讲解一下将近一年的经历与新一年的目标。
陆笙然带着千深姗姗来迟,进入门口,两家公司员工夹道撒花欢迎,像极了婚礼现场,美不胜收。
“不必拘束,今天不分职业等级,大家都是同一阶级。”陆笙然帮千深把头发上沾的彩带拿下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可以喝一点酒,别贪杯。”
“嗯。”千深点头,笑容温和。
陆笙然发话了,不少人围上来问问题,“陆总,我特别好奇,您跟我们时总是怎么保持日日如新婚的啊?”
她是s集团的员工,每天早上的狗粮都是必不可少的,但都几个月了,她很好奇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不会厌倦吗?
陆笙然淡笑,“很简单,我帅。”
此话一出,众人退开,不问了。
第一句就梗死人,完全不给人生路。
“笙然,你好自恋。”
“我不帅?苏言帅?”他问她,表情淡淡的,看不清任何情绪。
这个问题,是一道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