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
扫到了谈判环节。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哎呀,真累啊,你这怎么连口水都没有?”时千深倒是毫不顾忌找位置坐。
演戏嘛,就该演全套的。
“嗳,这个小机器人倒是挺可爱!”时千深好奇,蹲下来拍了两下光滑的头顶。
“坏人,坏人!”机械性的声音从机器身体里传出来,圆滑的头部突然像是灯亮了,露出一个显示屏,上面的图案,像是一个人在纠结的表情。
“坏你个头,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头给敲坏。”时千深轮起拳头恶狠狠的威胁。
机器人的四肢伸展出来,抱着头溜走,直喊坏人坏人……
跑的倒挺快。
时千深撇了一下嘴角,“真没意思。”
“那什么,是有意思的呢?”
不说话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口了。
只不过,这声音太酥,要命。
“你啊!”时千深勾勾唇。
她平常在他面前太乖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而胡作非为一些不容易怀疑。
苏言淡笑不语,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去倒了杯温开水,抬起手示意她到这边来,将杯子推过去。“谈条件吧!”
时千深蹬过去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邪肆一笑,“我还以为过程会很漫长。”
“不满意?”苏言挑眉,抬眸盯着演技精湛的她。
“怎么会,我巴不得快点解决。”
她想快,但总有人啊,不想让她如意。
比如,此刻响起的敲门声。
来的太不凑巧了。
“boss,我能问这狗……小丫头几个问题吗?”
时千深止住翻白眼的冲动,刚才在技术部,这家伙就叫她狗丫头,这是别人的地盘,又是人多势众的,她只能忍,忍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
苏言轻轻合上眼皮,算是应允。
大头开门见山,“喂,你那个技术谁教的?”
‘你啊!’几年后的你。
时千深当然不可能那么回答,一脸傲娇,“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巧了,真跟我有关系,你刚才的技术跟我最新研究的有出入,甚至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说吧,你到底是谁?”大头就一米三,时千深坐着勉强平视,即使他现在怒气冲冲,也很难从瘦的皮包骨的脸上观察出来。
大头之所以瘦小并非毫无原因,早产两个月,很多器官还未发育成熟就被父亲狠心取出来丢到外面自生自灭,xr的人执行任务碰巧看到,便捡回来留着一条命,但早产的时间太长,无法依靠药物恢复人体原本的样子,除了瘦小,其他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他很小就开始接触电脑,这也是他唯一可以报答xr的一种方式,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证明自己当初那个人捡他回来是对的。
这些事,时千深是从苏言那知道的,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算是窃取了他的劳动成果但她并不后悔,他可以创造出千千万万的奇迹,可是她的母亲,只有一个。
所以,原谅我……
时千深抬起头,与他对视,“你说的那些不是还没完成吗?该质问的,不该是我?”
“你放屁,爷玩电脑的时候,你个狗丫头还在**瓶,鬼信你的话!”
好粗暴。
苏言轻轻皱眉,“说完了,就下去。”
大头还想说,接触到苏言的眼神,瞬间止住了,临走前递给时千深一个凶狠的眼神。
人走了,会议室很安静,微风拂起桌上的纸张,一页一页,慢慢的翻页。
“你不怀疑我吗?剽窃技术?”
“没必要。”
时千深心虚的绕开视线,端起桌上那杯水喝了两口,再度鼓起勇气,“我的条件是,借用你的研究室,我还需要一些药。”
“可以。”几乎没有犹豫。
有那么一瞬间,时千深觉得,他认出她了。
不然,怎会有如此温和的脾气。
太诡异了。
可不管有没有认出来她都必须伪装,她不想再拖累苏言,亦是对自己的承诺。
时千深前脚刚进研究室,苏槐就杀了过来。
为了保证她是否是会耍手段,所以她在研究室里时刻都有人跟着。
上厕所也是,直接在门口守着。
这样,她的注意力很难集中。
不过还好,苏槐来了。
“喂,你就是那个挑衅xr技术部的人?”苏槐冷冷的盯着时千深,浅紫色的瞳孔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左耳边钉满了闪闪发亮的耳钻。
那么多,看着就疼。
时千深的态度比她还拽,人都不看,忙自己的,“是又如何?还想打我?”
“我苏槐想打谁就打谁,你是哪冒出来的野丫头。”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研究员的注意,碍于苏槐在,他们不敢过来,只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远远的看着这场好戏。
“嘁,苏大小姐果然如传言中所闻,只可惜,你觉得我敢到这来,不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行啊,我倒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时千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淡定的靠近她的耳边低语、
之后,也不知道时千深说了什么,苏槐把研究室的人都给清理了,她需要什么药,她就给她拿,毫无怨言。
“喂,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萧佐?”
时千深嫌吵,随手拿了块破布堵她的嘴,“我是来制药的,筹码那么快跟你说了,还有几天我怎么活下去。”
“唔唔...唔。”
顺带把人给绑起来,图个清闲。
开始苏槐还在挣扎,过了一会,就连挣扎的兴趣都没有了,坐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认真制药的小丫头。
她苏槐不可一世,还真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是呢?她的软肋,只有那一个人,哪怕有一丁点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与此同时,苏槐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xr大楼门口。
皮鞋触碰到地面发出的声音尤为刺耳,建筑物中央的喷水池不断溅射出水花,从上至下,与时俱进。
一个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站在车旁。
“还不打算回来?”
车内的人,并未回答。
一根烟燃到尾,丢至脚下,抬起脚狠狠的碾压。
“你究竟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男人目光凶狠,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