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城看似平静,从君主到平民都在为三天后的伊斯兰教圣祭进行准备,殊不知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孕育当中,当阴谋展现在世人面前时,屠刀将会在人民的头上高举,鲜血将伴着黑海的海水奔涌流淌,有多少人将会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将会失去生命。
索尔严尼科满怀兴奋的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他的是女儿被奸污的事实,妻子开始冷嘲热讽,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过是一个小男人而已,他并没有胆量去找城防军司令凯特这个畜牲算帐,但她想错了,今天的索尔严尼科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毫无名气的小队长,他自从投降了中国人,他就没把生命当成一回事。
他握着弯刀的手不停的颤抖,这并不是胆怯的表现,而是由于过于激动而让他的肌肉开始抽筋:“真主无眼,让凯特这个混蛋祸害人间,天不除他,我除他,现在我就去要他的命!”说着他大步流星的就要向外走。
这时他的妻子预感到问题的严重,刚才她对丈夫的冷讽不过是报复对方诬蔑自己是妓女的回应,当她看到丈夫真要去找凯特算帐时,她开始着急起来,不管丈夫能否杀掉凯特,其结果都是全家被杀,最好的结果也要变成奴隶,男的充当奴隶主的苦役,女的则是主人发泄性欲的工具。
她冲过去抱祝瑚尔严尼科的腰:“你给我站住,难道你一回来就要害死我们全家吗?”索尔严尼科身体一颤:“你给我滚开,这件事我必须去做!”妻子开始大哭起来,女人的眼泪是她们致命的武器:“你离家两年,半年前你就不把薪俸寄回家里,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我们以为你战死了,你连个消息都没有,现在你回来了就不想一家团聚吗?”索尔严尼科心底的伤口被触动,他也感觉对妻子有无限的愧疚,我转过身抱住妻子:“对不起,我不擅长表达,但我真的爱你,也爱我们的女儿,这两年在外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们。”
这时女儿怀里的婴儿又开始啼哭,女儿很聪明立刻下床抱着孩子到隔壁房间,土耳其人表达心中的想法一般都很直接,这完全符合他们祖先突厥人的性格,他把妻子抱起来扔在床上,两个进行激烈的运动,索尔严尼科要把两年的思念全都发泄出来。
天蒙蒙亮,公鸡跳上墙头一声长鸣唤醒熟睡的人们。索尔严尼科睁开眼睛,他感觉身边空荡荡的,但他并没多想,这是他两年中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他真希望这样躺着不再起来。他在床上呼唤妻子的名字:“斯基妮娅,斯基妮娅你在哪?”
他坐起来晃晃脑袋,发现女儿正抱着孩子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盯着自己,女儿眼神怪怪的,表情也很木讷,这哪里是两年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现在形同一个活死人。
女儿转身回到房里,索尔严尼科叹口气,以为是巨大的心理创伤让女儿变成这样,他越想越气,真想现在就去找凯特算帐。这时就听院里有杂乱的响动,他披上衣服一边开门一边说着:“斯基妮娅,你起得这么早干什么,以后这个家交给我就行了。”
他刚一开门,迎接他的不是朝阳,也不是妻子甜甜的笑容,而是迎面击来的铁拳。砰的一下索尔严尼科被打个正着,他的身子不由得向后飞去一下撞在桌子上,他的眼前金星乱闪,鼻子一酸眼泪和鲜血一同流了下来将他灰白的袍子点缀上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他用手一划寻找自己的大马士革弯刀,他的弯刀昨天晚上就放在桌子上,结果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刀不知道放在何处,他刚抄起椅子还没等扔出去,两把泛着寒刀的尖刀便架在他的脖子上,四柄长矛顶祝蝴的前胸和后背。
这时他的眼睛才缓过劲来,院子里全都是土耳其城防军士兵,他们一个个双眼放射着吃人的凶光,一个脑袋光秃连一根毛发都没有的家伙站在门口。索尔严尼科一眼就认出这个没毛的大狗熊正是凯特·尤里乌斯,他脑袋里飞快的进行分析:“凯特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我回来的?难道两位将军出事了?”
凯特晃着秃头走进屋内,他撇着嘴向屋里看看,当看到索尔严尼科的女儿抱着孩子站在内间的门口时,他露出一丝淫笑:“两个贱货,一会我再教训你们。”也不知道他说的两个贱货是指哪两个,是索尔严尼科的女儿和怀中的婴儿,还是另有其人。
凯特挥起拳头在索尔严尼科的肚子上猛击两下,打得索尔严尼科内脏翻滚,但他真是铁汉,他知道自己一定完了,落在这小子手里自己根本没有活路,他一声不吭,只是把齿牙咬得吱吱作响,此时讲什么都是多余的。
凯特撕开索尔严尼科胸前的衣服,他抽出自己的配刀用刀尖在索尔严尼科心脏的部位比画一下。这把屠刀真是锋利,刀尖轻轻割开皮肉比在身上砍上几刀还要难受。鲜血如注将索尔严尼科的衣服全都染红,凯特收起弯刀很满意自己的艺术创作,因为他在索尔严尼科的心脏处画了一个漂亮的椭圆。
他嘿嘿笑道:“要不是苏丹陛下要亲自召见你,我现在就给你开膛摘心,不过你不用急,我已经画好了你心脏的位置,等苏丹把你赐给我,我就会让手下按照我画的痕迹把你的心给掏出来!放心,绝对不会多挖一样东西。带走!”
索尔严尼科被推到院里,现在天刚亮起来,城市还寂静非常,他打算拼命大喊一声给将军府的两位将军报信,如果两位将军现在没事,也可以让他们早作准备,可凯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士兵把破布塞进他的嘴里,用铁链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当他被悄悄带走时,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正蹲在巷口,他的妻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只能哼哼几声却无法说话。凯特抓起斯基妮娅的头发说道:“你干得不错,晚上我会好好赏赐你,让你多来几次高氵朝。”说完他在索尔严尼科妻子的脸上强吻了一下,说是一吻过于牵强了些,斯基妮娅的嘴唇被凯特都咬破了。
索尔严尼科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如果他看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索尔严尼科的妻子回到家里,把木门一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婴儿再次啼哭起来,她冲进房里看着这个孩子真想伸手把他掐死,但她还是抱过孩子一掀衣服露出自己的乳房给婴儿喂奶。
奶水顺着婴儿的小嘴流到孩子的脸上,孩子不再哭泣他的小嘴开始蠕动起来。索尔严尼科被押往苏丹的皇宫,这座建筑雄伟的皇宫位于伊斯坦布尔西南方,皇宫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式建筑,圆形涂着金漆的屋顶在朝阳下闪着刺目的光芒。
宫殿与主城区通过一条十米宽的城墙相连,城墙的两侧是墨蓝的海水,皇宫的南面便是碧波荡漾的黄金角,黄金角是优良的港口,而皇宫的另一面便是黑海。虽然城区内平静如常,但皇宫周围防卫部队足足增加了十倍,数不清的土耳其士兵在皇宫的城墙上来回巡逻。
索尔严尼科被推进大殿,这是平日苏丹处理朝政的地方,整个大殿修建得富丽堂皇处处显露着王者的霸气。索尔严尼科抬头向上一看,苏里曼二世正坐在高台的金质靠背椅上,椅子上的红蓝宝石放射着夺目的光华,虽然殿内幽暗,但却烘托着一种让人心灵受到震慑的气氛。
苏里曼快步走下台阶,他像幽灵般来到索尔严尼科近前:“很好,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回来啦!”索尔严尼科吃惊的看着苏丹,他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与伊斯兰世界的王者进行接触,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他不知道苏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索尔严尼科嘴里的破布早被拿掉,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您在等我?”他并不糊涂,在亿万仆从者当中苏丹会知道他索尔严尼科是谁,这简直是天大的奇闻,苏里曼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说道:“当然是在等你,你是土耳其的勇士,是真正忠诚与勇敢的捍卫者。”
索尔严尼科脸一红,忠诚与勇敢根本与他不搭边。苏丹亲手为他解开绑绳,索尔严尼科活动一下手臂,整个大殿只有苏丹和他两个人,苏丹突然露出一阵诡笑:“你说背叛我的人应该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初于传统统治的压迫,索尔严尼科心里对苏丹的敬畏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消除,面对苏丹,面对着苏丹的问题,他回想起自己对信仰的背叛,他断断续续的回答道:“背,背叛苏丹陛下,罪无可恕。”他本以为苏丹的矛头是指向他,其实他真是高估了自己。
苏里曼一甩自己宽大的袍袖:“这些伊斯兰教的叛徒,这些信仰的动摇者,你们应该受到诅咒,受到最残酷的诅咒!”他突然转回身揪祝瑚尔严尼科的衣领子:“我对犹里本出好不好,我对阿里发好不好,我对他们整个家族好不好?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如此让我寒心?”
索尔严尼科空有一身蛮力,结果在苏丹面前他变成了一只小花猫,苏里曼的手像有魔力一样,让他根本连挟持,甚至产生斗争的勇气都没有,他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苏丹。
苏丹喋喋不休的述说着他对犹里本出兄弟的苦心培养,当苏丹向他问道:“你说他们对不对得起良心,对不对得起我?”时,索尔严尼科从嘴里只能挤出三个字:“对不起。”苏丹紧接着问道:“你说他们该不该继续活下去?他们作为帝国的大将应该一死以谢天下,你说对吗?”
索尔严尼科的脑袋都不会转弯了,他机械的点着头:“该死,要以死谢罪。”苏丹很满意索尔严尼科的回答,在他的眼里索尔严尼科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意志力低下者,控制他比控制一只蚂蚁还容易。
苏里曼腆着草包肚子,脚上蹬着“翘翻天”的鹿皮战靴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走着,他突然抓祝瑚尔严尼科的手:“勇士,告诉我,你是忠于我的!”索尔严尼科习惯性的跪倒在地:“万能的苏丹陛下与日月同辉,我愿意向您奉献我的忠诚。”
苏丹哈哈一阵大笑:“好,你一定知道他们的秘密,你一定了解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对吗?”索尔严尼科伸长舌头点了一下头,他使劲晃了一下脑袋,他的思绪总算是正常了点,他不停的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怕他,我为什么还要下跪。”
苏里曼二世抚摸着索尔严尼科的头顶:“我用真主赐给我的权力宣布,赐封你为男爵,升万骑长。”索尔严尼科心弦一动,他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兵一下就以火箭的速度冲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只要他按苏丹的命令办事,他以后就是一名贵族成员,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时有人咳嗽一声,一个人出现在索尔严尼科身后,他一转身看到的是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正是穆罕默德·加那,索尔严尼科赶紧行大礼:“参见真神加那大长老。”
加那虚空画了几个符号:“我以真主的名义宽恕你犯下的罪孽,只要你真心悔过,真主将赐予你力量。真主在人间的代言人,无所不能的苏丹陛下要你去完成一件大事,只要你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你将获得永生,分享真主赐予贵族的权力。”
加那的话像带有魔力,他的声音变成一个个细小的音符敲击索尔严尼科的心理防线。苏里曼说道:“去吧,按照我的命令,将所有背叛者的头颅交给我,你就将得到我许诺的一切。在明天日初之前,我要犹里本出和阿里发的人头。”
索尔严尼科还有一点自我意识,他突然站起身行,他本打算大喊一声:“我不干!”可是他的想法好像根本逃不出加那的眼睛。加那向殿外大喊一声:“来人!”呼的一大群宫廷侍卫涌进来,凯特满脸凶光,手里的弯刀故意在索尔严尼科心脏的部位比画着,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加那说道:“真主给你选择的机会,服从与背叛在你一念之间,选择吧,只要你同意,眼睛的卫队就会成为你的部下,相反,哈哈……他们就会把你送入地狱。”索尔严尼科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的刺痛,他可以想像出自己的心脏被挖出来的感觉,血淋淋的心脏还在一下一下跳动,他的妻子和女儿在恶魔的胯下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