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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弹在枪膛
    中国远征军西远征军已越过高加索山脉向基辅罗斯公国控制的东乌克兰进发,此时在哈尔科夫城外的中方营地里正进行着一场戏剧性的表演,虽然中国政府已不受中伊同盟条约的束缚,开始征服世界的脚步,但中国与伊斯兰教并没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交火,所以神圣军东路军凯特所部与先遣炮兵团阿里发所部仍然保持着相互尊重的同盟关系。
    所谓礼下于人必须有求于人,凯特一改往日的桀骜不逊,不管阿里发话语中是否带有冷嘲热讽的意味,他总是低着脑袋一脸的无奈状。阿里发将凯特请进团部的会客室,在公两个人算不上战友,在私两个人是生死相见的仇敌,现在能坐在一张会议桌前说话,这完凭两个人的个人修为。
    阿里发向停在营地中间的马车看了看,马肉中国军队不缺,马腿上所剩不多的肥肉足已证明城内士兵和居民的粮食储备情况,不等凯特开口阿里发就猜出对方的来意。
    凯特清清嗓子:“阿里发将军,今天我来劳军一是感谢中国盟军给予我们伊斯兰教东征军的帮助,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哈尔科夫早就被万恶的罗斯人和蒙古人攻破,我是专程表达谢意,另外,也有一事相求。”
    万恶这两个字从凯特嘴里说出来阿里发感觉特别的别扭,因为这个词可是土耳其人一直用在中国人头上的,现在经他嘴里一变好像罗斯人和蒙古人比中国军队还可怕,还让土耳其头疼。
    阿里发鼻子冲出两股气流,他本想哼一声表示不满,但又想听听凯特的下闻:“统帅大人亲临劳军,我中国军队感激不尽,只是这未免雪后送炭吧,中国军队解哈尔科夫之围已经两个月前的事了,您现在才来,还真够热情的,不过作为盟友我表示接受。
    伟大的伊斯兰盟军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还要前来寻求帮助,这真让我受宠若惊,说说您的麻烦吧。”凯特心里也升起一团怒火,阿里发看他不顺眼,他又何常看阿里发顺眼过,只是现在他必须借到粮食,不然自己手下的几万人就要饿死街头。
    凯特苦着脸:“据闻贵国军队封锁了高加索山脉的陆上通道,现在我国的补给在短期内无法及时运到,城内一时断食,这一次是来请我们的中国盟友帮忙,中伊同盟是坚不可摧的同盟,中伊双方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兄弟关系,我知道也坚定的相信大中华帝国政府及军队是不会坐视盟友处于危险而不伸援助之手的,您说对吗?”
    凯特把事先背好的奉承话语气铿锵的讲了一遍,这个大帽子扣得好,让阿里发都感觉不帮神圣军团的忙都上对不起元首,下对不起百姓了。阿里发沉默不语,会议室的气氛压抑非常,虽然外面的天气已经有转冷的趋势,但是营房内的气温仍然很高。
    凯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他向帐外拍拍手,护卫在宝马香车前的卫兵将车帘一挑,希捷的两个女儿坐在里面,一个是金发女郎,另一个是灰色的白雪公主,凯特咳嗽一声:“阿里发将军,我知道贵军的生活劳苦,您又没有侍从在身边照顾,我亲选择了两名土耳其女郎送予您,也好照顾日常的饮食起居。”
    阿里发目光向外扫了一眼,当看到希捷两位女儿时他的眼睛一亮,眼珠飞快的转动了两下,脸上僵固得比冰山还要凝重表情突然融化,他哈哈大笑起来:“很好,很好啊!凯特统帅您可真是费心了。
    借粮一事我不能作主,要与远征军司令部请示,不过城内既已断炊,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吧我从本部军粮中拨出少许先解燃眉之急,待上面的批示下来我再将大批粮草运到城下,您看如何?”凯特心里一缓,看来今天没白来:“可以,万分感谢将军,那,那是否现在就要以拨些军粮让我带回城中?”
    阿里发向外叫了一声:“卫兵,将团长请来。”不多时索尔严尼科大步从帐外进入,他看看坐在宾客位置上的凯特,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来到阿里发身边:“司令,有什么吩咐?”
    阿里发说道:“凯特纺帅前来借粮,本着牢不可破的中伊同盟关系,你去从我们的军粮中分出少许让凯特大人带走。”索尔严尼科一听脸色骤变:“司令,这可不少,我们的军粮也只够一月食用,城内军民不下10万,就算全部军粮都分给他们,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反到把我们也拖累了咱们。”
    阿里发也装成为难的样子,凯特一听心凉了一半,他赶紧说道:“能分多少就多少,当然不能拖累贵军,少许即可。”阿里发向索尔严尼科说道:“不要多讲,快按命令行事吧!”索尔严尼科一点头,在凯特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就随我去典粮吧。”
    两人走出会客室,阿里发立刻叫来两名女军医,让她们负责照顾希捷的女儿,看着有人把两位女郎接到后面,远处回望的凯特心里爽了一把,他心里的高兴不小心表现在脸部的表情上,一丝阴冷的微笑让人过早的感觉到寒冬的到来。
    在后面的辎重仓库内,索尔严尼科掰着手指头给凯特分粮食,当拨到1万斤时索尔严尼科就已经面露难色,到12000斤时就开始让士兵停止搬运,他对凯特说道:“这是12000斤大米,我们能支持你的就这么多,希望您可别嫌少啊。”
    凯特看着装了十几大车的粮食早就忘了谨慎这个词:“够了,足够了,不少一点也不少。”他立刻就要赶着车队离开,索尔严尼科眼睛眯成一条直张,他看着凯特满是麻子的脸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凯特刚出中国军营,索尔严尼科在后面追了上来:“凯特大人,我家司令说了,城中缺粮就把您带来的马肉带回去吧!”
    凯特连声说好,也不推辞。塔尼、塔法在城头上一直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看着凯特顺利的借到粮食高兴万分,回到帐中凯特将头盔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他骂道:“中国人真是小家子气,就给我这么一点粮食,好在已够士兵一日之用,只要能离这个鬼地方比什么都好。”
    塔法说道:“宜早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要有行动,明天的变化谁也无法确定。”凯特一点头:“从3万士兵当中精选出12000,将粮食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吃得饱饱的等待晚上的战斗,至于那些老弱残兵兵和城内的市民嘛,等我们走后让他们去给中国人增加负担吧,死不死关我屁事。”
    塔尼提议道:“我们弃城而去,是违反了苏丹陛下的命令,我看应该立刻打电报向陛下请示,如果得到陛下的同意,我们逃到亚速海不但不会狼狈不堪,甚至我们的舰队都可能去接我们,这样我们回到土耳其才能安枕,否则苏丹和加那长老追问下来,我们也是一死。”
    凯特叹口气:“好,立刻给陛下发电,但是我把话说清楚,不管陛下是否同意我们弃城,这个城我是弃定了,我凯特不能死在这里。”就这样神圣军团东征军打算弃城而去的请示并没有发到哈麦手中,而反到发到了苏里曼面前。
    黄昏前苏里曼二世发了电报,电报上允许凯特突围,并派土耳其商船进入黑海待命准备进行接应。凯特制定了逃跑计划,哈尔科夫南部及顿河下游地区都在中国军队的控制之中,只走先向西北方向的阿赫特尔卡突围才能冲出城外中国军队的包围圈,虽然那里是罗斯人的地区,但是基辅罗斯士兵让凯特根本看不上眼,等到了第聂伯河坐船顺流而下,不用数日就能到达海滨。
    就在凯特分兵派将准备弃城而去时,城外的中国先谴炮兵团营地也在进行着秘密的会议。索尔严尼科向阿里发报告凯特的一言一行,阿里发开始分析:“12000斤粮食,这真的够十几万百姓所用吗,恐怕两天都撑不到,按每人一天四两粮食来算,也只够15000人食用一天,凯特真是说足够吗?”
    索尔严尼科坚定的回答:“对,他说够了,而且当时他的表情十分的得意,我看一定有问题。”阿里发手指在桌上画来画去,好像在分析着什么:“你立刻命令分散在各地的部队回营待命,士兵开始分发武器和弹药,可能要有变化。”
    索尔严尼科转身出去执行命令,阿里发在帐内走了两圈,然后命令卫兵:“把午前送来的两名土耳其女人带来。”希捷的两个女儿被当成了物品,她们多少也知道自己命运的结局只能是悲惨,但是女儿还具有反抗能力,她们甚至连斗争的心都没有长全。
    两个人战战兢兢相互拉着手走进营房,阿里发迎了上去行了一个贵族间能用的礼节,两个女孩一更眼前的新主人并没像凯特那样饿狼似的扑过来想要生死了她们,相反却如此的绅士。
    阿里发说道:“两位小姐,不知你们还认不认识我,我是阿里发,犹里本出的弟弟,您们的父亲希捷长老是伊斯兰教伟大的向导之一,是我们所崇敬的对象,数年前我们在阿德里亚堡的庆典上见过,当时你们还是十多岁的小女孩,没想到现在相见物是人非,真让人感慨。”
    两个女孩一听原来站在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阿里发,她们立刻行礼:“大人,您既然与我父亲是旧交,请您救救我们,我们,我们活不下去了。”阿里发点点头:“你们放心,我会把你们当成女儿一般照顾,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凯特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一定给你们出气报仇。”
    凯特万没想到他的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阿里发早就认识希捷的女儿。阿里发寻问了一下哈尔科夫城内的状况,这让阿里发将凯特的阴谋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希捷的女儿被送到后方,并给宣传部队打去电话,“中国军队悲天悯人,迎回前长老遗孤”的新闻明天就要见报,到时伊斯兰教信徒不但不会针对阿里发,仇恨中国军队,相反还会被中国军队所感动,渐渐把人心拉到中方一边,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战斗往往更激烈,因为任何有形或无形的存在都能当作武器。
    一名作战参谋没来得及喊报告就冲进阿里发的休息室:“司令,司令,截获一封从城内发出的电报。”阿里发立刻拿过电报,这封电报正是凯特发给苏里曼的请示电,其实我中国人也不是傻子,会无偿的支持伊斯兰盟友那么多电台吗,那也国民的劳动,这些劳动成果白白的送给未来的敌人,这是在自掘坟墓。
    在对方出口或赠送的电台和其他设备当中都有我们后门,伊斯兰教神圣军所有的电告往来中国设在边境上的大功率电台都能进行拦截和破译,可以说伊斯兰世界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瞒不过中国人的眼睛。
    阿里发看过电报一拳点在木桌上:“好狡猾的凯特,你等着,我让你跑,我要敲断你的狗腿。”他向参谋说道:“立刻给李华南总司令发电报,将这里的情况报告上去,要求立刻给予指示。同时让团长命令部队加紧集合,事情紧急!”
    中国人的效率绝不逊于任何民族,中国人不讲种族优胜论,但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三分钟后在罗斯托夫休整的西征军司令李华南中将就接到电报,对于这样关系到中伊同盟是否破裂的问题上,他也无法作主,他立刻将电报转发给万里之外的帝国总参谋部。
    现在帝国总参谋部另设一处特别机关,这就是“中国远征军总参谋部”负责协调指挥四路远征军,近百万的军队,远征参谋部的总参谋长仍然由皇埔英明兼任。
    由于时间紧迫,元首又在兰州视察秘密武器生产基地的建设工作,一时间无法请示,要是让哈尔科夫城的土耳其人平安的离去,这不符合中国未来的战略方针,他命令李华南随机应变,战争的第一枪是伊斯兰一方放的,破坏同盟的骂名不能由中国人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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