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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野浴风波
    这一夜,所有士兵都没能再休息,天光放亮,抢救战马的工作算是结束,人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心爱的战马就象心爱的恋人,恋人远去能不伤心吗?炊事员做的早饭士兵们几乎没有胃口,经过清点4个骑兵团8200匹战马,再加上负责拖拉粮食辎重的笨马,共计8700多匹,有尽7000匹中毒而亡。
    这一夜,阿拉伯骑兵师遭到前所未有的惨败,他们不是败给敌人,而是败给老天,这不怪任何马夫,因为谁也不能不让战马自已不去吃喝,看着眼着的草不去吃的马一定是有问题的马。
    天光大亮,旭日从草原上升起,就像从草苛里蹦出来的一样。说也奇怪,还是血红的大地经过阳光的照射,慢慢散发着水气,水气呈粉红色,就像一片桃花瘴,转眼的功夫,大地恢复本色,草也变得鲜绿,就连泉水也是清澈的。
    帝国士兵仿佛置身于一片从未去过的时空,他们感觉天神与自己如此的接近。经过再次检查,兽医们报告说现在的草和水都是正常的。现在派出的尖兵也回报说指南针和电台同样可以正常工作。尼霸无尽的苦笑,他现在根本无从追赶阿述人,靠两条腿是不可能赶上战马的。
    但是,帝国士兵并不想放弃,这次他们不是放不下尊严和荣誉,而是为了自己心爱的战马,他们发誓不管走多远,也要抓住阿述人问个究竟。在离开前,士兵向这片草地深深的默哀,因为这里埋葬了7000多名勇士,这是一座旷古绝今的马冢。
    其实就算他们追上阿述人,他们也无从给出满意的解释。其实这是大自然的一种奇怪现象,尼霸等人所处的草地上生长着一种水藻,人们起名红藻,她的生命周期很短,当雨水来临时她们萌生,向四周分泌血红色的氧化物,这种物质有毒,尤其对消化系统有着强烈的破坏作用,当阳光照射她们时变迅速的死亡。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仍然无法用科学来进行解释,可能这就是真理的相对性和绝对性导致的,人们对真理的认识都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都是受着环境制约的,所以不能被我们所理解的东西并不一定就那么神秘,只是我们还缺乏适当的认识条件。
    事实上昨夜的雷阵雨同样给逃亡的阿述人带来很大的麻烦,阿述人拖着疲惫的身躯,驱赶着自己的牛羊在草原上慢慢前进,一个夜晚走走停停也只不过行进了15公里。帝国骑兵部队的追踪好手全部派了出去,他们骑乘仅剩的战马在草原上奔驰,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上天入地都要问问阿述人使的什么妖法。
    尼霸高挽着裤脚,手里拄着木棍,一双皮靴已经失去黑亮的光泽,上面满是泥巴,他带领着这支失去战马的骑兵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功夫不负有心人,电台能够正常工作之后,侦察部队不用靠脚力来相互通告消息。
    亚里西齐赤着双脚从后面跑上来:“师长,有线索啦!”尼霸停上前进直直腰:“找到这帮龟孙子的老窝了吗?”亚里西齐回答道:“他们有什么老窝,被我们追得象丧家之犬,我们的侦察兵在南方25公里以外发现他们的宿营地,看样子他们还没走远!”
    尼霸郁闷的表情一时间散开:“好啊,可搂到他们的尾巴啦!命令侦察部队一定要反复确认,可千万别让他们再给耍了。”亚里西齐拍着胸脯:“师长,我已前让他们反复确认了,这回一定不会有错,一定是他们。”
    尼霸看看身后同样一脸郁闷的士兵:“兄弟们!害我们战马葬身于此的阿述人就在前面,你们说追不追?”帝国士兵气愤非常怎能不追:“师长咱们追上去把他们活埋!”还有人喊道:“把他们的头盖骨揭下来给师长作酒杯!”
    尼霸一握拳头:“好,那我们就追上去,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不过你们可听好了,活埋、掀脑盖那一套一定不能用,那是奴隶主用的一套,咱们可不是奴隶主,一切自有理论。大家加把劲,前面可有50多里路要走,咱们没马,人家有啊,靠咱们的脚底板也要追上他们!”
    就这样帝国骑兵开始在草原上进行急行军,钦察草原并不是想象中到处都是平整的草地,其中湖泊、沼泽随处可见,没了战马充当脚力,光靠两条腿向这50里泥路使劲,这还真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虽然帝国士兵拥有无限的激情,但是到中午才前进30里,昨夜的大雨让道路十分难行,士兵们疲惫不堪根本无法坚持急行军的速度。尼霸知道就算把士兵枪毙也不能让他们的双腿变成飞奔的车轮,他只能命令侦察部队先一步跟踪追击阿述人,而他带领部队尽量加快速度。
    9月30日钦察草原中部地区。帝国军队停止前进进行休息,阿拉伯小伙子一个个将雨衣铺在地上用匕首的刀尖挑破脚上的血泡。尼霸带领一个警卫连到南部侦察情况,有些事情作为师长是需要亲厉亲临的,因为军队的给养出现短缺,士兵所带的干粮和淡水即将用尽,必须马上解决。
    举目四望,视野里是一片茫茫的绿色,根本没有任何人迹可寻,小三子这个马官丢了工作,马没了他只能扛起枪当起冲锋的战士,尼霸将他留在身边当一名跑腿的勤务兵。小三子来到尼霸身后:“师长,咱咋整?我的肚子叫个不停,不行咱就发扬一下革命传统挖点草根充饥吧。”
    尼霸嗓子眼儿冒烟,要不是仗着他的身板好现在又急又累,再加上昨夜上的那股大火就能让他爬不起来。他昂着头接着雨水解渴,然后抹了一把脸:“吃草根不怕,就怕他妈的草根也有毒,咱们在这里缺医少药的,真有点什么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我担心阿拉伯兄弟们可没有吃草根的那副肠胃!”
    听到尼霸在这个时候还能开出玩笑,身边的小伙子们大笑起来,一时间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人们的精神好像又活跃了起来。尼霸弯下腰捶捶自己的小腿肚子,腿上的肌肉酸疼的不得了,他对大家说道:“咱们相互搀扶着再走一程,找不到吃的,后面的近万名兄弟可就要勒紧皮带过日子。”
    尼霸突然在自己的话中嗅到了点什么,他一拍脑袋:“呜呼哀哉,这是牛肉香!”听他一喊牛肉,士兵们一个个肚子叫得更欢了,小三子急得不象样子:“师长,牛肉,牛肉在那咯哒呢?”尼霸一指自己的肚子:“呶,不就在这里!”人们一看他指的是自己的武装带。
    人们恍然:“对呀,师长,咱们的武装带可都是上等的牛皮,你可真聪明。”尼霸打发一名小兵:“你回去告诉军需官,让各团各营先煮皮带喝汤充饥,我们继续寻找食物。”他的警卫连一阵失望:“师长,赶情咱们还得挨饿啊!”
    尼霸不理他们打凉棚向南望去,这时南部的地势出现低缓,视线的尽头隐隐可以看到几个白色的斑点,尼霸精神为之一振:“三子,快把望远镜给我!”尼霸好像发现宝藏一样,将远红外望远镜的倍数调到最大,就见视野里显现距离的数字一顿飞跳,最后停在3750米的地方。
    尼霸终于在这片草原上找到了人迹,五个蒙古包镶嵌在碧绿的草原地,包前用木竹插成的圈子里数百只绵羊在里面休息。绿色的草原有了它们的装点这才显得格外有生机,原来绿色在某种情况下也并非能够代表生机盎然的存在,它仍然需要生命和人气的装饰。
    士兵自然能从尼霸满是坑包的脸上看出前方一定有人烟存在,他们就像一团逃荒难民一样玩命的飞奔,如果他们这股子力气能够保持几个小时看来以后骑兵再也不需要战马了。
    尼霸步履如飞,双脚踩在积水的地坑里飞溅出一片片水花,帝国士兵的双腿变成了马腿,骑兵不管有没有战马到底还是骑兵。尼霸来到蒙古包前“拉住自己的战马”,他的双脚死死的抓住地面,尼霸恐怕惊吓到主人,他故意咳嗽几声:“主人在家吗?有人吗?”
    并没有人回应他,他绕着蒙古包走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人迹,他用校官指挥刀的刀鞘将蒙古包的帘子挑开一道缝隙,包内的阳光很充足也很温暖,他探头向里面看去,包内整理的十分干净,看来这里一定有人居住,可是主人又去了那里?尼霸回身命令士兵:“在附近警戒,主人不在谁也不能进去!”
    士兵们一个个盯着圈里的绵羊,眼睛里浮现的是一只只烤羊腿,他们流着口水忍着肚子的催促在蒙古包外设立警戒线。这时天色不再阴暗,乌云之间开始割裂,就像来自四方的大军进行大会战以后各自回奔自己的驻地,很快蓝天如洗,耀眼的阳光射向大地,让人们感觉格外的刺眼。
    小三子竖起耳朵:“师长您听……”尼霸用手拢起耳朵聚拢声音,草原的风带来生命的呼唤,就像无数的被压迫的无产者等待帝国去解放她们,在风中隐隐可以听到银玲般的歌声,歌声悠扬、回荡,是蒙古人的民歌,那种尖细的嗓音刺破浓浓黑暗,越过重重山峦一直来到尼霸的耳旁。
    尼霸来了精神:“三子你跟着我,其他人原地待命,记住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主人回来了你们可别吓着人!”尼霸吩咐完后带着小三子向歌声传来方向奔去。前面是一座山丘,说是山丘实质只是地势的一种起伏,二人来到山丘上向下方一看,两个人的眼睛开始不够使,活脱四个200度的大灯炮。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趴在地上,在坡下有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水清澈见底,在河内有一位少女正在沐浴,他的双肩微露在水面之上,皮肤白净而细腻,就像在肌肤上流过一层牛奶,由于距离的关系还看不清五官相貌,但是圆型的脸庞,还有一头乌云的梳着细碎辫子的长发都能说明她应该是一位蒙古女孩。
    歌声就是从这位蒙古女孩嘴里发出的,在河边一黑一白两只藏骜犬也在嬉戏。小三子小声问道:“乖乖,师长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大个,是不是熊瞎子?”
    这也难怪小三子会有此一问,藏骜身形高大,脖下长有长毛,而且生性忠诚而凶猛,一般情况下一只藏骜能够与一只黑熊搏斗而不落下风,但体形可并没有黑熊那么魁梧。
    尼霸久居西北对西域事物颇有见识:“别大惊小怪,那是藏骜,西域名犬,它们的听力和嗅觉都十分的敏锐,我们小心点要是被它们发现我们没个跑。一只就能把咱们爷俩撕碎。”
    这时野浴中的蒙古女孩看来是沐浴完毕,她的歌声也已停止,这时她霍然出浴,顿时春光乍现,小三子才多大,他什么时候见过女孩子的身体,这小子就像饿了八十年的老狼一眼看到肥羊,他的嘴变成了一个“O”型,竟然身体过于高亢而站起身子,而且还发出惊呼声。
    尼霸一叹气知道小三子暴露了目标,果然河边的女子的目光射了过来,两道寒光就射黑夜里手电筒发出的橙光,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象汉族女子那样小家碧玉,更没有大呼小叫,而是吹了一声口哨那只白色的藏骜叼着女孩的衣服跳到水里。
    女孩将衣服往身上一披,尽量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但是经过河水浸透的衣衫相反更将她的曲线显得玲珑。她用蒙语呵斥道:“那来的野男人,敢偷看我洗澡,看我不挖出的你的眼睛!”她一指黑色的藏骜,又指指尼霸和小三子藏身的山坡:“大黑,去!”
    藏骜发出一声犬吠,这那里是狗叫完成是狼嚎,大狗以惊人的速度猛扑过来,尼霸可知道这藏骜狗的厉害,他拎着小三子的衣领子:“还愣着干嘛,快跑!”小三子脑袋里看来不知道想得是什么,他根本没意识到藏骜扑了过来,要不是尼霸叫醒他,藏骜在他的脸上踩过去他还会做着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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