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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穿肠毒药
    酒,是好东西可以壮一下英雄虎胆,可以让懦弱的人瞬间变成强者,可是这酒又是穿肠的毒药,会坏事,会乱情,会让简单的事情变得繁杂。沐浴在银辉下的南宫世家显得那么壮重,我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宴会会来这么多人,足可坐下五百人的南宫大厅里近百张桌子座无虚席,南宫飞云将南宫家的长老一一为我引见,令我吃惊的是南宫飞云对我的来历直言不讳,我的心里在问“难道他们就不怕元朝来找他们的麻烦吗?”,可更令我吃惊的是这些南宫家的人好象早就知道我是谁一样,没一个有吃惊的表情。宴会在美好的气氛中进行,正如南宫飞云所说宴会上每个人谈论的都是家常理短,丝毫没有涉及到江湖、武林以及天下大局。我好象根本不是一个陌生人,我就是一个南宫世家的一份子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歧视,每个人都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渐渐在温情中陶醉。我轻轻问身边的南宫飞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他的回答只是很长时间没和族里人聚聚,借此机会大家在一起乐乐,我也没有多想。
    觥酬交错、推杯换盏之中,一点点酒意升上心头,南宫飞云和南宫清风正和族里的长老喝得不亦乐乎,一个个都已脸色红润。南宫清影依然淑女似的慢慢地吃着菜,很安静不时偷偷看看我,也没有任何人来骚扰她,不象其他人正轮流敬酒。我向南宫清影抬了抬酒杯,南宫清影也举起了面前的酒杯,我们遥相一对我一引而尽,南宫清影轻轻尝了一下,本想放下酒杯,迟移了一下一仰头把剩下的多半杯都喝了下去,我可没想到她会都喝掉,南宫清影咳了两下用袖子掩了一下嘴,酒色也爬上了眉头。我们这一杯不要紧,正好被南宫清风看到,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和他喝上三杯,不然就说我只看得起他妹妹看不起他,没办法喝就喝吧,三杯下去之后我告诉自己有点多,我的酒量本就太差,这一年以来几乎忙着各项事务那来的时间饮酒。人不怕把酒喝多,酒真的喝多了也就晕了、睡了,就怕要多不多,要少不少时,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大脑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就是两个字“放纵”。酒劲一上头一发而不可收拾,本来就不太能喝的我还自已逞能一个劲的嘴里喊着“喝!”。
    南宫世家从南宫飞云、南宫清风到长老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为什么一个个轮流给我敬酒,本来我还可能清楚的计划算过多少“七杯、八杯……”等我数到十五杯时就再也数不清了,只知道有人一抬杯子我就喝,喝了多少也不知道,面前的杯里有没有酒更不知道。南宫清影轻轻的提醒我“不要再喝下去了”这声音格外的小,很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可是我没有理会,最后当我瘫坐在椅子上,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南宫清影正一个人偷偷地用衣袖掩泣,眼圈红红还象哭过,我本想问个究竟,可是这时又有人来敬酒,没办法我的思路又被打乱,也故不上南宫清影,最后天地间就剩下一个字“喝!”。
    不知喝了多少,最后我失去了知觉倒在桌上大睡起来,我可以感觉到有两个人搀扶着我回到房间,这两个人应该是女孩子,因为她们的手臂是那么的无力,把搀得东倒西歪,好象我的头还撞到了门框上,不过已经晕晕的我根本也感觉不到有多疼。我躺在床上一边叫着“渴,水”一边又说着“喝!”,酒精在我的胃里上下翻腾,我的浑身象火烧一样,气管一个劲地冒气,我不停地叫着,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一下身体的热量。我感觉到有人帮我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去,最后我的胸膛露在了外面,可这仍然无法缓解酒精的作用,我知道我一定产生了幻觉,因为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座冰山,山上的白雪正慢慢化成流水,我就象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看到绿洲一样,飞奔了过去,虽然眼前的冰山有那么大,可是我贪婪地想把它抱在怀里。我扑了过去,也抱住了冰山,也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心里的火降下来一点,一阵莫名的虚脱传遍全身,接下来我真的失去了知觉,失去的是那么彻底,一丝不留。
    窗外的阳光射到我的眼睛上,真的好难受,我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天色已经大亮,喉咙由于饮酒过多被烧得发了严,口渴的要命,我想起身,可是好象什么东西压在我的手臂上,我侧目一看,妈呀!这可是我第二次大叫,我赶快用右手把刚要发出的叫声捂在了嘴里,南宫清影正卷躯在我的怀里,她的头正枕在我的左臂上,散乱的秀发难掩腮边的泪痕,露出的上身不着半褛,可以清楚看到被人肆虐的指印,破损的衣裙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我轻轻将被子的一角掀起我只无力的落下,南宫清影和我都已经成为原始人。来到这个时代从昨天推至以前,我仍然保持着“孑然一身”,虽然身边也出现过可以私守一生的人,像漫玉、盈雪,但从未发生过越轨的行为,说句最最诚实的心里话,最最肉麻的自白,我一直是“守身如玉”。哎!我的双眼愣愣地看着房顶,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要如何面对死去的漫玉、离去的盈雪和现在的清影,我本不多情,可从未无情,究竟要怎么办,要如何才能把这件事解决得两全齐美,让我想破了脑筋。处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看来如何安置清影和另外两份藕断丝连的感情只能像让中华再造辉煌一样——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可能由于我的叹息声过大,把在睡梦当中仍战战兢兢的清影吵醒,清影睁开眼睛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她用右手拄起了身子,看到自己赤裸的上身慌忙拽过被子将自己遮住,几缕秀发垂在额前,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存流连。我的心很乱,因为刚才我设想了不下一百零八种清影醒来时会是什么样子,会大哭大闹,会上吊自杀,还是索性拿把剪刀捅死我,可是清影真的想来却一声不发,表情上没有一丝怨恨,让我所有的设想和相应的解决方案都成空谈。我用手轻轻理了理清影额前的秀发,把它们放在清影的耳后,清影并没有躲避;我又抬起左手把清影柔软的身体搂了过来,清影仍没有躲避;我将清影的头又放在我的左臂上,然后又将被子向上拽了一点,然后又轻轻地在清影的脸胛上吻一下,清影把头深深埋在我的怀里,手臂传来一点热热的感觉,一些东西延着手臂划落,我知道清影哭了……。也许清影真的恨我的吧,我在心里哎了口气,正当我悲观绝望考虑如何进行补尝时,清影柔弱无骨的小手穿过我的前胸搂住的脖子,在我的肚子上留下一阵酥麻的感觉。短短的一夜我仿佛二世为人,两次走在“生死”的边缘,不过我最后我又两次在奇迹的帮助下起死回生。我在南宫清影的耳朵柔声地说:“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南宫清影听过把我搂得更紧,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二人世界是这么美好!同时也要告诫世人,不要在乱喊酒,酒后事情谁也管不了,可是酒醒之后的责任可是需要你来负的,当然如果你有心爱的人,可是又不敢表白,可是喝一点酒壮壮胆,但千万注意不要喊得太多,否则你的舌头就会不好使的。
    日上三竿,我和南宫清影开始洗漱,被上的斑斑落红依然讲述着昨天的故事。田甜乖巧地等我们起床之后才送来早餐,不过一个劲的向我和南宫清影做着鬼脸,一副她什么都知道似的,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今天的南宫清风并没有来找我,在凭时他可是天天不落的,也许他也是喝多了吧,当然也可能他知道……。我和南宫清影匆匆吃过早饭,来到前厅,前厅里的人并不多,几个丫鬟下人正在打扫,不过晚夜狂欢过后留下的酒气依然存在。我走在前,南宫清影跟在后面,丫鬟下人不断的和我们打招呼,不过他们的眼中都好象有些异彩,我的心里在说“不会传的这么快吧,南宫上下都知道了吗?”。我往正中一看就是一愣,心里一下知道了现在南宫世家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我和南宫清影的事,道理很简单从来不离开祠堂的南宫家的女主人,南宫飞云的妻子,南宫清影的母亲蓝彩霞正陪着南宫飞云坐在主位上,看来砧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这块肉上去了。
    我上前首先问向两位老人问好,在客气一翻过后终于步入正题。我沉思了一会表情正重地对南宫飞云说道:“南宫前辈,在下在南宫家修养多日,连日来盟清影小姐细心照顾已渐大好,南宫家、南宫前辈、南宫清影小姐对我的恩情我今生无经为报,如有来生必将为您老人家牵马坠蹬,经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南宫小姐……,情投意合还望辈成全!”,费了半天劲我终于把要说的话都说了,我现在才佩服那些媒婆一张嘴真够厉害的,我今天练习一下为自己说亲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就是自己的谋人呢。南宫飞云听后看了看身旁的蓝彩霞,然后二人相视一笑,南宫飞云更是笑声振动大厅,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习惯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这丫头对你对意思,只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没想到你自己提出来了,好!那我们老两口就成全你们!”,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可算落了地。拉着南宫清影又向两位老人家磕头行礼之后欢欢喜喜地回去了。其实婚姻是什么,我从没想过,就算今天我向南宫飞云提出婚事,心里仍然没有打算,我只觉得这样做也许是对南宫清影的一种补尝吧。
    半晚南宫飞云把我叫去神秘地对我说:“孩子,咱们算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再和你兜圈子,清影和你的婚事一定,南宫世家和你的人民军就绑在了一起,以后可算是祸福与共,你说是吗?”,我不知南宫飞云的用意何在,不过对于他刚才说的话我还是赞同的点点头。南宫飞云接着说:“南宫世家虽然隐居于此,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宫家和人民军联姻元朝早晚会知道,元军现在拿人民军没办法,难免不会向南宫家发难,南宫家不比人民军根本无力和元军相抗衡,所以南宫家必须早做打算。”我点了点头,心里想“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恨不得把我在这里的消息连没满月小孩都要告诉,那元军还能不知道,我真的有点怀疑他是故意怕元军不知道”,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不是肯定了南宫飞云说的话,我对他说:“伯父(现在也该改一下称呼了),那您……看怎么办才好呢?”。南宫飞云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与不甘,最后对我说道:“南宫家在这里隐居的日子看来要结束了,不知道人民军能不能收容南宫家,虽然南宫家早已没落,不过为人民军的事业还是可以尽一分力的,老夫这身板也算硬朗,为人民军鞍前马后做些事还不成问题,就不知你的意思怎么样?”,我总算明白了南宫飞云的意思,他是想将南宫家置于人民军的保护之下,当今乱世一个家族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相夺天下的各路诸侯相比,找一个有力的靠山也可保家族的安全,还好我并不傻,南宫飞云的提议其实我早就考虑过了,只不过没想到反由南宫飞云抢先说出,我现在就象是上了贼船一样,预下不能,只能在人民军这只并不坚固的大船后面再拽上南宫世家这只小船,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该来的逃也逃不过。我努力让自己做出诚肯可信的表情:“伯父,如今天下大乱,人民军虽占有一角,但事事难料,如果南宫世家决心和人民军一起共进退,人民军上下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朋友的。”南宫飞云听后不但没大喜反而老泪纵横:“可怜我南宫世家数代的基业如今却毁在了我的手里,也罢,既然事已致此,那我早早联络各位长老让南宫家的人早做准备,举家搬迁和你一起去东北!”,我一听就是吓了一大跳,我可没想到南宫飞云这么大的手笔,竟连这里的一切都不要了,举南宫上下千里奔赴北疆。我只能表示一切都由南宫飞去决定,毕竟东北多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挤到那去。匆匆的商议之后我便告辞回房。
    一个当年辉煌一时的武林世家,一个曾称霸江湖的武林大豪,一个柔情的江湖美人,一个光头的人民军领袖,一锅清水正慢慢变得浑浊,正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也许人民军这汪清水也应该适合养“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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