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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会无好会
    八月一日,天气晴,人民军每月一次的例会正式开始,来自长春卫戍区的团以上军官五十多人坐在参谋部的会议室里汇报各自在上个月的工作情况,参谋部外戒备森严,核枪实弹的警卫不停的来回巡逻,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在参谋部附近居住的市民并未感到惊讶,相同的情况几乎他们每个月都能看到,但有的时候嗅觉最敏感的往往不是从事情报工作的特工,而是那些在一个地方生长起来的普通百姓,因为他们熟悉自己身边的一切,那怕环境有一点改变他们也会感觉到。平时附近的小朋友很多,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都会来参谋部外的广场上玩耍,不过今天小孩子却很少,几乎没有,偶尔有一两个也会很快被家人叫回去,而且家长还会一边拽着孩子,一边不断地在孩子的耳边嘱咐着什么。
    上午十点,参谋部附近的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蒸发掉一样,不见了往日的叫卖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表情僵固的行人。突然远处两匹健马沿着青石铺设的大街向参谋部方向奔来,从穿着上看两个人都是人民军的人,其中一个人腰间挎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指挥刀,刀随着马奔跑的节奏在来人腰间欢快地跳舞,明晃晃的皮靴不时磕打着马腹。两人来到参谋部门前跳下马,径直走上台阶,台阶上负责警卫的战士双手一端,枪口对准了两人,其中一个警卫班长上前语气极不恭敬地问道:“干什么!参谋部正在开会任何人不准入内!”,只听着腰悬指挥刀的人向前多走了一步,慢慢将压得极低的军帽向上推了推,露出一双不断放射寒光的眼睛:“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去吗?”。班长早已双眼发直,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不过黑洞洞的枪口仍然对着此人,不一会班长终于缓过劲来,嘴里还眼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从腰悬配刀的人后面迅速跑上来一人,正是两个人当中的另一个,班长只觉眼前一花,手中就是一空,一看自己的步枪早离开自己的双手正在眼前这个人手中,而枪口现在却对着自己,只听此人说道:“你是那个警卫营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的枪口竟敢对着元首!是不是还想扣动扳机啊?”,班长一下就被此人的声势震住了,不过还好反应得快,慌忙间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警卫班长肖思光向元首致敬!”,他身后正在发愣的战士看到班长敬礼,也糊里糊涂地跟着敬礼。不错骑马而来的二人其中之一正是我,人民军最高统帅左一飞,而另一个则是我新命的近身保镖兼打手。
    回到长春这几天我基本对现在人民军的情况知道了一个大概,但我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民军政府官员联系,包括王氏兄弟,因为人民军在建军之初便埋入了许多不安因素,其中一部分立场不坚,忠诚度不够的人夹杂在人民军的队伍里,早在李民叛乱时期他们就蠢蠢欲动,但在李民集团覆灭时我考虑了种种原因,不想过早的把肃反扩大化,可能当初的一面之仁,倒致了今天的“二进攻”。今天的人民军和李民叛乱时期相比基础已经比较稳固,相信可以经得起这次风浪,就算这些人没有今天的行为,我也会慢慢将他们处理掉,我的军队里不需要有定时炸弹,也许他们这些糟蹋粮食的老鼠已经嗅到了耗子药的味道,临死还要蹦几下吧。回到长春我并不是孤立的,相反一进人民军的控制地区或者说人民军一发现我的身影我就不会再孤立无援,人人都知道我有人民军战士的效忠,但却不知道除了人民军之外我还有一支地下军团,他们的力量绝不比人民军的攻击力小多少,以前我并不希望或者有时很反感使用这种力量,不过这次我回来我很乐意的接受了早就属于我的权力,这个在黑暗中存在多时的军团,终于有机会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可怕之处了。
    我抛开警卫的战士走过眼前的四十九级台阶向参谋大厅走去,警卫班长想起自己遗忘的职责张大了嘴想要通报“元首到!”,可惜他的大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一只飞来的大手捂了回去,他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当捂着他嘴的人松开手后,快步向元首追了过去,而这时从广常耗周突然出现一队队衣着古怪的人,这些人好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行走起来如秋风一样听不到一点声音,班长刚刚从震惊中醒来,面对他的却是另一场震惊,他本能的又要端起捡回来的步枪,这时他发现这群人的胸前都绣着一个金色的五角星,他听过这可是最高指令执行部队的标记,而这支部队听说只有元首可以支配,除元首外不对任何人负责,可是这支部队是否存在一直只是遥传,没人真正见过,也没人敢去打听。这支部队很快将参谋部四周封锁,每个制高点都有他们的身影,肖思光这次更加知趣地配合这群人的行动,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跑进了参谋部议事厅。
    走在通往议事厅的过道里,皮靴踢得大理石的地面声声作响,大厅外站岗的两名战士早就注意我的到来,但是他们并没有看清我,依然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就等着我到他们面前。我来到他们面前顺手摘掉军帽,闪亮的光头让他们一惊,他们最先注意的是我的光头而后才想起来打量我的相貌,当然等待他们的同样是肖思光般的吃惊,可惜吃惊是瞬间的事,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啪啪两声每人就挨了一记重拳,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出手的并不是我,而是跟在我身后的那位,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地位也不一样了,这样打打杀杀的小场面,基本用不着我出手,我身边之位就可以替我搞定。他一抬脚想帮我一脚把大厅的门踹开,我一把拉住了他,顺手将供等待的人休息用的椅子拉过来一把,正对着大门坐了下来,我索性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开始擦拭起来。我一边擦着手枪一边听着大厅里的议论,这把手枪就是我身边这位“打手”孝敬我的,我确实挺喜欢,虽然没有送给南宫清影那把用起来顺手,不过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透过大厅的门传来王大山沉沉的声音:“我看闻市长的提议有许多需要商榷的地方,元首虽然生死不明,人民军正是多事之秋,第一要做就是派人确定元首的下落,而不是搞什么全民大选举,选什么新领袖……”,王启风接着王大山的话说道:“说得对,元首是人民军的灵魂,没有元首就没有人民军,搞什么选举,我看闻市长你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王启风的语气可算得上很不客气。啪!只听到一个人一拍桌子,紧接着听到椅子的声音,看来是拍案而起:“两位!你们这是什么话,我闻可多都是为人民军的将来着想,此心天地可表!现在人民军的心已经开始散了,绝不对让人民军垮了,现在唯有推举出新领袖才行!”,他还没说完,另一个人开始大叫起来,不过声音看来很年轻:“爹!你不用和他们废话了,直说得了,国不可一日无主,人民军不可一日无统帅,不管元首现在在那,只要不在人民军当中,人民军就要进行选择!”,这时啪的一声,又一个人拍案而起:“你说什么!狗崽子有种再说一遍!”这声音正是王志新发出的。这时刘爽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不惊不喜:“志新,不要生气先坐下,和他们喊破了喉咙也没用,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想选择了!”,一个极小但却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说话了:“闻市长,假如选择之后元首又回来了,那怎么办?到时不是十分尴尬吗?”虽然从话里的意思不偏向任何一边,不过这话也说得在理,只不过是从人情这方面出发的,这人我没见过,不然我对他这种特殊的嗓声不会没有印象。
    一时间大厅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而反对声叫得最响的就是以长春市长闻可多为首的十二个人,其中有四个是他的亲属。闻可多是长春本地人,地主阶级,在长春除原蒙古镇守将军之外最大的地主,在长春可谓是根深蒂固,这也是人民军出来长春之初为何要将闻可多吸收进来的主要原因。他的儿子名叫闻不多,起这个名字是因为闻可多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本来想儿孙满堂,可惜虽然娶了八个老婆除大老婆生了闻不多之外就再连个屁都没生下来,请算命先生一看,结果是他的名字犯了忌讳,于是怕到闻不多这一代连一个儿子都没有,就将这唯一的一个儿子取名闻不多,意思是怎么也不嫌多的意思。闻不多可等不急了,一身猴脾气早就不满足一个小小的双阳县县长的职务,现在看有了机会,也许把自己老子推上去自己的未来可就无可限量了,那还能不使劲。闻不多一看原来支持自已老爹的人都开始在人情这个立场上有点动摇,就沉不住气了将手里的茶杯啪就摔在了地上,这一声音顿时让大厅里议论的人打了一个激灵,一时间大厅内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到,不过这震惊才刚刚开始,随着茶杯落地,杂乱的脚步声从大厅两边的休息室响起,三十多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出来,把整个在厅包围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有几个军官想要起身,被迎上来的警卫两枪托子打倒在地,其余在座的人都把刚刚翘起的屁股再度与椅子亲吻。
    这突发的一幕把在场的人除闻不多之外都惊呆了,就连闻不多的父亲闻可多都不例外,怒目看着闻不多,看看这小子究竟要干些什么,当然闻可多心里话“你有这么大的行动怎么连我也不告诉啊?我还是不是你老子了?是不是你小子才真正想当皇帝啊?”。闻不多看着场面被自己控制住了,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这笑声真令人毛骨悚然,连门外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只听闻可多怒气冲冲地对闻不多说:“不多!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其实闻可多这样问并不是他还有什么良心,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连自己一起给抓了,这不符合规矩啊。闻不多又是一阵大笑对着自己老子说道:“爹!您老了!老得跟不上时代了!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最后还是得我出马,我看你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放心您刚娶的小妈,儿子自然会帮你‘照顾’!”,闻可多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黑了自己一手,啪的一声学着闻不多拍案而起,可还没等他说完什么,一旁的警卫上来就是两枪托,把闻可多一下就打倒在椅子上,闻可多真是一条‘硬汉’,连声都没吭一声就晕了过去,只有满脑袋的血慢慢地从头上流下来。闻不多哈哈一阵大笑,不一会原来和闻可多穿一条裤子的支持者们马上也附和着笑了起来,这就很能表明立场,俨然他们已经抛弃了一分钟前的闻可多,改来支持他的儿子闻不多。闻不多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开始你们不是问元首回来怎么办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蝴就是现在回来了,没死也得……死!”。
    王志新是个粗人,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在座位上气得早就要炸开了,几次想起身都先后被刘爽和王大山按住了,王大山已经开始着急,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老王可是个老实人,真正的实干家,对政治权术这东西不在行,而一边的刘爽却镇定自若,满脸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好象真的脱了人世上的皮囊超脱掉了。王志新看着身边这两位这个气啊,更气的还是刘爽脸上那表情,要不是每次例会之前所有军官都把随身武器交出保管,他早就和他们火拼了。闻不多俨然和希特勒有点相同的作风,是个实实在在的演说家,不过他可没希特勒那样的才华本领,只空有一张嘴皮子和满腹的野心,而这野心仿佛已经使他承受不住,得到一点点希望,获取一点点成功就会象得到整个世界一样。闻不多忘记了现在的形势,开始在众人面前讲述自己当上元首会带着大家如何如何。
    当欲望膨胀时就会产生野心,野心的增涨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就象一条疯狗一样,不仅会把同一狗窝里的狗咬死,还会吃了它们的肉喝了它们的血,因为疯狗是分不清老狗还是小狗的。诚然,每个人都有欲望,每个人都有野心,然而有理智的人会让野心变成自己成功的动力,让欲望成为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门外的我再也无法继续把‘著名演说家’闻不多先生的精采讲演听完,他的水评真的没办法和希特勒以及闻一多相比,人家背后有的是实力,而他有的只是妄想,我把银色手枪的弹匣啪的一声推弹仓,起身照着眼前的大门就是一个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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