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边境的战火仍在燃烧,这个世界在烈火中跳跃,我们将牺牲的突击队员进行海葬后便快速冲进松林向崇山深处奔去,很快从惠山方向赶来的朝鲜人民军陆续赶到沿着鸭绿江边展开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剑拔弩张,谁都认为是对方袭击了自己,一股紧张的战争气氛弥漫在鸭绿江两岸的清山碧水之间。
经过4个小时的穿行我们终于来到松林的另一端,但是探头望去林外的大路已被封闭,朝军每隔5到10公里就要设下一处哨卡,过往车辆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松涛低声问道:“朝鲜军队还真有素质,穿越俄罗斯远东军的防线也没这么费劲。”
我拿起望远镜向远处观察,这时隆隆的坦克声传来,大约有一个坦克团兵力正从惠山赶来,看来是要对边境线进行增援,现在这条唯一进入惠山的公路似乎只允许车辆向边境线开去,而不允许车辆进入朝鲜内地,在各哨卡外的路边有数不清的入朝车辆在等待。
“汪汪……”突然在我们藏身的松林外面传来一声声狗叫,断后的突击队员火速报告:“大事不好,朝军正在搜山!”听到这个消息每个人都紧张起来,现在是前路不通后有追兵,松涛气呼呼的骂山:“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地形,怎么就这么一条路可走。”
狗通人性,主人紧张它们也很焦躁,在基地带出来的军犬在我腿边蹭来蹭去,它们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的摇摆着,我眼前一亮顺手拍拍两只狼狗的脑袋:“好家伙,本元首能不能过此一关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我对松涛说道:“快将所有军犬带过来。”
松涛摇摇脑袋不解的问道:“狗也能打仗么?”我着急的催促:“快去快去,别国的狗是宠物,中国的狗也是战士。”很快6条经过训练的搜索犬来到我面前,它们在地上坐成一排,大舌头不停的哈哈着俨然一个个都是领兵的大将军。
我选出两条最聪明的军犬蹲在地上与它们对话:“听着,我是你们主人的主人,现在我有大麻烦,你们要是能帮忙事成之后有大大的骨头吃。”我用手一指松林的深处:“看到了吧,跑得远远的然后大声的叫,把后面你们那些同类都叫过去,听懂了么?”
两条军犬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一顿神舔,也不知道明不明白我的话,它们的训导员可真有办法从背包里拿出骨头塞在它们嘴里,然后用手一指:“去!”这两条狗噌噌两下便钻进松林不见踪影。
一定有人会问:“你怎么知道哪条狗聪明?”答案是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的训导员知道。这两条军犬奔去的方向与我们所在的位置截然相反,如果它们能够成功,就能将后面的追兵引去另一个方向,为我们赢得时间。
5分钟后狗去的方向仍然一片寂静,松涛泄了气:“靠狗不如靠人,元首我去把他们引开!”我按祝蝴:“有点信心。”虽然我嘴里这么说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突然松林远处传来一声声犬吠,它们一叫后方的朝鲜军犬也跟着乱叫起来,突击队员来报:“朝军的搜山部队都被吸引过去了。”
我握握拳头:“真是好狗。”我站起身行拍拍屁股:“赌了,不要忘记咱们也是朝鲜人民军,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搜索窜入我国境内的敌军份子,明白吗?”众人恍然大悟也不怕别人听到:“明白!”
我们冲出松林大摇大摆的向远处的哨卡走去,在队伍的前面两名翻译牵着两条大狼狗,我和松涛在后面装成军官的样子紧紧相随。此时那支增援边境的坦克团正从哨卡前经过,哨卡内的士兵不停的高呼:“伟大领袖金日成万岁!”
我一挥手整个突击队靠到公路的一边,我们同样高呼着“万岁,万岁!”这可能是我们学会的第一句朝语。待坦克团从我们面前经过,我们来到哨卡前,翻译沉着脸说道:“奉命沿途搜索可疑分子,放行!”
哨卡前的朝鲜士兵看看我们的军装,又看看我们的武器,他们流露出嫉妒的目光,一名哨长敬了一个军礼将手一伸:“证件。”听他这么一说,我们这二百多人不禁将手放在枪身上,随时准备战斗,因为我们上哪那去找证件。
这时远处的松林中竟然响起枪声,人们的目光全都投入黑黑的树林当中,我倒背着走过去,握着手枪的手就放在身后,朝鲜这个封闭的国度我从没来过,也不知道用在日本人身上那一套管不管用,反正我知道谁嗓门大谁就有理:“磨磨蹭蹭快让我们过去产,要是让我们错过合围的时间你就是资产阶级打入我方的内奸!”
随后我双手齐抬:“伟大领袖金日成日初东方,总书记金正日不陨的太阳,朝鲜万岁!”听我这么一喊所有朝鲜人民军傻眼了,他们赶快放下武器也抬起双臂一阵阵高呼,要知道个人崇拜达到极点时,要是不歌颂领袖,就要被打入反革命阵营的。
在高呼声中我带着突击队员从容而过,一边走一边高呼着口号,弄得哨卡的朝鲜军队连说多余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要我们的口号声一出他们也必须跟着附和,突然那名哨长追了上来,我握紧手枪盯着他,他低声问道:“首长同志,这句口号是不是人民委员会新定下来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一旁的翻译立刻接过话去:“废话,这是人民委员会最高决定,但是还没有下发,你们记在心里就行了,必须每天进行歌颂!”哨长立刻敬礼:“是,首长。”
就这样我们在金日成与金正日的光辉下闯过一道道难关,说实话我这几句朝语是糊蒙出来的,再多一个词我都不会说。明天时分,我们已经来到惠山脚下,突然从公路一侧的山坡上跌滚下两个东西,我们走进一看不由得惊叫:“是你们!”
原来正是那两条引走追兵的狼狗,就见它们身受重伤,一只嘴巴被子弹钻透,另一只更严重腹部还流着鲜血,两只狗喃喃的叫着,我抚摸着大狗的鼻梁不由得一阵心酸,嘴巴中枪的那只还能活命,但是另一只能坚持回到主人身边已经是奇迹。
我将一根骨头放进它嘴里,它只能流着口水,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我用左手捂祝狐的眼睛,右手猛的一用力掐断了它的喉管:“埋了吧,它应该有墓碑,真是好狗。”东方露出鱼肚白,前面的突击队尖兵忽然来报:“报告元首,东北方向2公里外发现敌人一支部队。”
我立刻命令众人进行戒备,东北方向这条公路直通大坪,在惠山市外与南下公路相交,借着黎明前的光亮我发现迎面开来一支特殊的朝鲜军队。这支朝鲜军队有20几辆军用车辆组成,以4辆M1992式轮式装甲车开路,车队两侧各配有4联装9K111型反坦克导弹搭载车3辆。
车队中部是4辆足有十几米长的巨型运输车,而运输车上运载的是什么东西不得而知,上面盖着帆布,帆布外还覆着野战防护网,在车队的后面是M1973式履带式装甲人员输送车。
车队缓缓前进,生怕车上的东西有一点损坏,我再向惠山市区看去,似乎全城已经戒严,大街上冷冷清清,建筑外也没有行人走动。我将松涛叫到面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支车队一定大有来头,反正士兵走累了,不如借他们的车带带步。”
松涛天生就是一个追求高难度作战任务的勇士,让他当将军不如让他去当一名特种兵,他双眼迸射出灼热的火花:“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元首你说干咱就干!”我挫挫下巴:“不过就是太危险,要是枪声一响惠山市区的朝军就会发觉,我们可就彻底完蛋。”
这次松涛笑了,他似乎有意讽刺我:“元首,我们哪一次行动不是在赌啊,空间传送就是最大的赌博,战争是不是游戏的游戏,更是不属于平民只属于统治者之间的赌博,这可是以前你告诉我的。”
我不禁笑了:“松将军教训的是,看来我退步了,以后要向你学习。”说干就干SS卫队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回想一下东京、孟买、海参崴那里我们没有战斗过,一个朝鲜就能吓得倒我们么。
这支奇怪的朝军车队缓缓转过山弯向惠山方向开来,突然前方开路的轮式装甲车一踩刹车,它身后的车队也停止前进,很快后面的步兵输送车也开到前面,从车内下来100多名朝鲜人民军士兵,他们将车队围在当中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从前方装甲车下来一名上尉,他跑到运输车前报告:“安忠健同志,前方有情况。”从运输车上跳下一名朝鲜人民军中校军官,他来到车队前一看,原来150米外公路被封闭,大约有150名朝鲜士兵队正在检查过往车辆。
安忠健中校迟疑一下:“这条路上怎么会有哨卡,我并没接到这样的报告啊。”这时车内的通讯兵报告:“安忠健同志,司令部催促我们加快速度。”安忠健看看手表:“不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嘛,他们急什么。上车,到前面再说!”
车队继续前进,在哨所前停住,那名装甲车上的上尉喊道:“我们是国防委员会直属部队,立刻放行!”而对方既不敬礼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打量他们,这时就听有人喊道:“边镜线上有敌军潜入,我们奉命检查一切过往车辆,同志们请下车吧!”
安忠健从后面来到车队前,他用眼睛一扫心中一惊,眼前这些士兵杀气腾腾,军装、武器都是全新的,他直属于国防委员会,早就有听说国家领导有意给军队进行换装,听说要在几个近卫部队进行试验,如何可行就在全军推行,他不由得心想:“难道他们穿的就是新式军装,虽然款式与旧军装相差不多,但是面料简直好上百倍。”
他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中校军装,这身军装都洗得发白了,他本来很生气,但是现在又没来头的不生气了:“你们是那支部队的,奉谁的命令在这里设卡,我们是国防委员会直属部队,不接受任何人检查。”
从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是个中尉军官,他猛的抬臂:“伟大领袖金日成万岁!”安忠健愣住了,他赶紧也随声附和:“万岁!”这名中尉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我们是特别行动部队,不需要向任何人回答问题,我重复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检查一切过往车辆,请中校同志配合!”
安忠健心想:“还真够牛气的,你是特别行部队,那我呢,你知道我后面拉的是什么,我就不是特别行动部队了么?”想到这里他故意摆摆长官的威风:“叫你们最高负责人过来与我对话,枪柄是不可能的,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纠缠。”
那名中尉一脸的不信邪:“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不接受检查可以,请原路返回!”安忠健向通讯兵喊道:“给我接惠山边防司令部李军长,我要问问这是那来的特别行动队!”结果通讯兵喊了半天,近在几公里之外的惠山城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电台里一片的杂音:“报告,无法通信。”
安忠健一惊:“怎么会这样,用其它电台。”结果整个车队所有的电台都失灵了,通讯兵满头大汗的回报:“安忠健同志,可能不是我们的原因,是惠山方向的电台出了问题。”安忠健气愤的一甩袖子:“真是坚苦,老掉牙的装备怎么就不能换换。”
朝鲜军队有自己的苦衷,先进的武器也只是武装国防委会认为有战斗力的嫡系部队而已,而其他如边防军这样的普通部队还用着20世纪50年代的装备,动不动就出问题,这是常有的事。安忠健一转身:“开车,不让过也得过,有问题你问国防委员会吧!”他打算硬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