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躲着华昭,敞开盒子,拿了华昭的手机给殷天朗看。
华昭趁她不注意,勾头去看, 里面竟是被切了几段的蛇,和几只带血的刀片。
她倒吸一口冷气,汗毛都竖起来,只觉心中作呕。
殷天朗心中一紧,神色肃然,急急就往外走,“张叔,去机场。”
张叔急忙叫,“先生,您衣服还没换。”
殷天朗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拖鞋,交待跟过来的张婶,“帮我收拾两身衣服和鞋,我车上换。”
张婶一看先生这急匆匆的样,就知道肯定跟太太有关,也不敢多问,急忙去了。
殷天朗一边走一边说:“愔愔,没事,我很快就到。”
又交代春丽,“弟妹,你现在带愔愔去你房间,不准她出门。我晚上的飞机过去,暂时将她交给你,务必锁好门!”
春丽点头,“好的,老板。”一副摩拳擦掌的兴奋表情。
华昭顺从地拿了自己惯用的东西进了春丽房间。
春丽还捧着那盒子,喃喃自语,“这可是大补啊,可惜我老爹不在这,不然就给炖了。”
殷天朗心急如焚坐上车,打电话给陈池,“老三,你现在马上给我联系酒店和剧组,做好安保措施,如果愔愔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陈池正哄老婆上床呢,被这么当头棒喝,整个人都是懵的。
周小鱼也听到电话里说的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嘴里嚷嚷,“愔愔姐怎么了?你怎么愔愔姐了?”
这怎么就成“他怎么愔愔姐了”?陈池也顾不得辩解,急忙打电话给简易想问问什么事,却显示正在通话中。
改打电话给秦文仲,响了好多声那边才接通,他保持冷静,“剧组发生什么事了?”
秦文仲晚上喝了酒早早睡了,被他电话吵醒,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事啊陈总?大晚上的。”
陈池也窝着火,小鱼这两天跟他闹别扭,碰都不让碰,今晚好不容易把她哄上床,大哥电话来了,上来就是一顿呵斥,现在小鱼还对他不依不饶,说要立即赶去林城。
语气就有点冷厉,“你现在马上去看一下我大嫂那边发生什么事,赶紧向我汇报。”
秦文仲一听也紧张起来,立即穿了衣服去了解情况。
简易正跟春丽在通话,一听包裹的事也紧张地很。
春丽告诉他殷天朗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简易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交待她,“你也不准乱跑,跟嫂子安安稳稳待房间,哪也不准去。”
春丽在剧组待这么多天就现在精神最足,“你知道我的身手,这个缩头乌龟,就怕他不来,正好给我练练手!”
“不行,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听话不准离开嫂子半步。我跟大哥很快就到。”
“噢,”春丽勉强答应,又想起来,“那蛇你吃不吃?我看过了,刚杀没多久,还新鲜着,要不我让酒店给炖了给你补补,你来了刚好喝汤,省着我爸老是嫌弃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简易:“……”
岳父到底是怎么教闺女的?简易深深叹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家小春丽也是好心,难得一次这么主动关心他。
就好言好语地劝她,“还是别炖了,万一警察要留作证据呢!”
“噢。”春丽觉得可惜,嘀咕一句,“那这蛇就白死了。”
旁边的华昭一口水喷出来,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也觉得那条蛇死的可惜了点,之前刚见到时的那种紧张感渐渐烟消云散。
秦文仲过来问了情况,也不敢耽搁,此事可大可小,谁也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威胁恐吓,立即打电话给陈池汇报了。
陈池神情凝重,“你先让酒店和剧组加强安保,我大哥已经赶过去,等他到了再说。”
简易住的离机场近一些,殷天朗到的时候他已经买好机票。
“大哥,林城那边我已经联系了严景深。”
殷天朗点头。
他们是夜里一点钟到酒店的。
华昭和春丽一人靠着一个床边睡得正香。
春丽开的门,被简易狠狠一瞪。
她挠挠头不明所以,这个未婚夫的心情越来越阴晴不定。
殷天朗脸色这一路就没缓和过,已经重新开了间房,拿了东西,把华昭直接从床上抱走了。
大概之前确实有点被吓到,他刚抱到她,她就条件反射惊颤了一下。
殷天朗跟着就一阵心悸,忙安抚她,“是我,愔愔不怕。”
华昭微微睁眼嘤咛一声,身体放松下来,安稳地靠在他的怀抱里。
亲亲她的额头,他抱她进了新开的房间。
简易这边还在黑着脸训春丽,“刚才问也不问就开门,你是不是缺心眼?”
春丽惺忪着双眼,“对啊,我爸就这么说我。”
简易扶额,正正脸色,“所以,如果敲门的就是那个放包裹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