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低声说。
他靠着墙,几乎站不出了,勉强笑着说
“岑年,我没想着你能原谅我。”
“是吗?”岑年低着头,没等傅燃回答,又问,“你喜欢我,对吗?从十年前开始。”
“……”
傅燃的喉口一片腥甜,有鲜血涌上,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傅燃顿了顿,说
“是的,从十年前开始。我——”
“别说了。”
岑年垂着眼睑,打断了傅燃的话。
半晌后,他看向傅燃“有什么用呢?”
岑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你喜欢了我十年,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啊。”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岑年声音里带着些讽刺,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为了我学做饭做菜,给我你家的钥匙,还有费心费力做了这个玉雕。”
那个易碎品在岑年掌心里轻飘飘的晃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出去。岑年顿了顿,问傅燃
“这个玉雕,算是我的东西吗?”
傅燃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
岑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那我把它丢掉,也是我的权力吧?”
傅燃面色骤然一白。
他眼睁睁看着岑年转了转小狗玉雕,看向不远处、养着鲤鱼的人工池塘——
与此同时,一股再也难以抵挡的疼痛从胃部泛上来,攥住了所有的神经。
傅燃僵在了原地。
疼痛愈演愈烈。
他想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却实在是太疼了。
傅燃想了想,努力温和地说
“没事,你不喜欢的话,——”扔掉也无所谓。
说不出口。
傅燃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疼痛与晕眩占据了所有意识。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轰然倒下。
岑年一怔。
他地扶住傅燃,小声解释
“我没有真的打算扔,只是——”
他看着傅燃,皱了皱眉。
岑年支撑不住傅燃那么高一个人的重量,勉强扶着他靠墙坐下,这才发现傅燃的眼睛紧紧闭着,借着熹微的光看去,皱着眉,脸色过于苍白。
“傅燃。”岑年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傅燃的脸。
指尖触及傅燃的唇角,摸到了些什么。
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猛然一停。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