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家当只有一台昭阳S66笔记本电脑和一部多普达900手机。
另外还有一些价值不非的衣物,我把这些东东都送给健东了。健东是我老乡,南方湘西人。他人长得帅气,也重情重义的,所以我们成了很好的兄弟。
出门在外的,我不想带太多的东东,那样的话太累,太让人不自在了。到那个地方去,都是为了挣钱,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东东,尽量可以做到精减,而且那些有可没可的东东没了可以再买的。
这两个月内司马拉拉的老公把她盯得很紧,家里请了两名保镖,在家里专门看管她,要出门是不可能的。连上厕所都有人在门外盯着。
现在家里对她看管的不怎么严了,司马拉拉说,她老公前些日子也只是在气头上,才对她看管得那么紧。后来就没事了一样,司马拉拉对我说他的老公在那方面不行,跟她做不了那事。后来,他老公说原谅她了,不过还是要我离开北京。
去西站送我的人有健东和司马拉拉,司马拉拉身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她老公答应她可以来送我的,不过要有保镖在现场。心怕我把司马拉拉带走似的。
我上车后,坐在车窗边。见司马拉拉眼圈红润润的,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又不敢表露出心里的那些委屈,只有把心里的委屈咽进肚里去。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并且知道这两个月以来,她很痛苦。她的脸憔悴了,人也瘦了。我心里也很痛,只是没有说出来。我怕她伤心,不想再说这些太让她觉得激动的话。我怕她一激动,真跟我走。那样的话,我们都完了,我一个妓男的身份,并不能给她带来快乐,这点我是清楚的。即使她在外面跟我是一个有外遇的女人,可我并不觉得她坏,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一直这么认为,我在心里掂量过她的份量,只能是这样了。
我在北京呆过五年的时间了,在这里上大学的同时就在俱乐部里做了。
我知道自己虽然在这里上大学,也明白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有什么光明。我上的只是一所专科学校,而且学得是文艺学专业。我知道我毕业的那天便是我失业的那天,我读得这些书,只是一些烂书,是赚不了钱的。
我的出生不好,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是半功半读。能考上这样的学校算是不错了,也说明我的耐心和用心到了极限。上大学的钱要我自己去挣,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辍学在家跟父母务农。一个还上小学,等小弟到了劳力时期,书大概也是念不下去了,父母一定要他帮着一起务农的,等再稍大一些,我的两个弟弟都只有像千千万万的农民工一样去广东打工。这就是他们的一生。
来北京的时候,我在县城里找了份家教,凑了些钱才把自己弄到了北京,弄进了我所念那所专科学校。我本想,到北京后,一边家教讨生活,一边去读书的。可是真到了北京,才弄明白事情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以我的身份写上XX专大,是没人要的。
刚去北京,人生地不熟,加之学校又一个劲儿地崔我教学费。我一急,就躲在学校的林子里哭。我在林子里哭过一段时间后,就大街小巷的去找工作。
开始的时候,我在双井的一家饭店找了份事儿。可工作时间太长,没法子念书。而且学校也在大会上批评我,再这样缺堂的话就走人。我不但没交学费,而且天天都缺堂,同学和校领导对我都很有偏见。来这里读书的,家里条件大多都不错,没我这么穷的学生了。那些在家里调皮捣蛋的学生才进这样的学校,像我一样的穷学生,不会来这里的。这时我才发现我所在的那所学校,原来是贵族子弟的天堂。即使他们读不了书,能来北京上学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他们来这学校容易,我觉得自己其实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