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我到底是怎么下车的?”
司徒璇静干净利落的说道:“不知道。”随后带头走了过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夏梵走到张天爱的身边拽了她一把,“天爱,小心些。”
“冷,冷,冷死我了!”
张天爱发誓,她再也不会到这个城市来第二次!
四人越过封锁带走了进去,距离越近越能感受到里头的阴冷,手电筒照射到的范围到处都是大火过后的痕迹,一片狼藉,路也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杂物,隐藏在缝隙的黑暗,夏梵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鬼境已破,这里遗留的魂早就消失了,但是长时间聚集的阴气没有散,小心些。”司徒璇静冷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善意。
跨国一条粗长的断桓,四人来到了原本是候车室的大厅,四处空空荡荡,还有阵难闻的气味,就像是腐烂的气息,而地上还有着脏乱的垃圾,一片破烂景象,但没有丝毫痕迹可寻。
“滴答滴答。”
熟悉的水滴声响起。
夏梵神经紧绷,大吼:“别听!!!”
其余三人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夏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张天阳开口:“怎么了?”
就在夏梵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司徒璇静指了指前面,道:“前面是原本的厕所,水滴声应该是那里传来的。”
张天爱哆嗦着声音说道:“冷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有水滴?早该结冰了吧。我们为什么要半夜过来,阿嚏!”
的确,现在的温度只怕有零下了。
“这里虽然废弃了,但是白天会有人看管。”算是解释一般司徒璇静补充了一句。
“我们过去看看。”张天阳一锤定音。
夏梵想开口出声阻止又怕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毕竟水滴声很常听见,轻易疑神疑鬼的话只怕什么都做不了。
斟酌了一番这里四个人都还有自保的能力,且这一趟本就是来探查陈铭的那一魄所在,这片废墟自是一点都不能漏,夏梵勉强没有出声提醒,而是自己提高了警惕,以防被迷惑。
那一个火车站的厕所保存的还算完好,上头刻着男女标志的图案已经模糊了,走得越近越能听见逐渐清晰的水滴声,正是从女厕传来的。
“滴答滴答。”
节奏规律的水滴声。
张天阳停下脚步,对着要进女厕这一点他有些尴尬,哪怕是一间废弃的女厕所,对于一向温和有礼的张天阳而言也是一个挑战。
“哥,要不你在外面等着?”张天爱试探性的说道。
张天阳抬头再一次看了那个女厕图案一眼,摇摇头,道:“我们进去吧,我不放心你们。”
“嗯。”张天爱捂着嘴偷笑。
四人没有迟疑走了进去,里头更黑,手电筒的能见光很低,照亮了一小片范围,夏梵小心翼翼的打着手电筒,扫视着四周,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女厕,大概只有六个隔间,一面镶着镜子的墙壁,镜子已经有了裂痕,底下是三个洗手台,而水滴声正是从中间那个洗手台的水龙头里滴落下来,汇聚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六个隔间的门虚掩着,丢在地上还有几把丢弃的扫把和抹布,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司徒璇静走上前拧紧了水龙头,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一下子消失了。
夏梵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没什么事,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正对着她。
“啊!!”
一声惊呼,夏梵吓得跳起,险些摔倒,被反应灵敏的张天阳给一把扶住了。
“怎么了?”张天阳赶紧问。
夏梵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指了指前面,司徒璇静赶紧将手电筒光打了过去,只见众人身后的那一墙出现了一张恐怖至极的鬼脸,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是一个涂鸦。
一整面墙都是涂鸦,化着很多鬼脸,还有红色的字体写着‘死’字,若是不小心在一束强光的照射下看去的确能产生惊悚的画面,就像一张鬼脸突然出现,难怪夏梵被吓得跳起,本就提着的心被这么一吓没有晕过去实属不易。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涂鸦。”张天爱厌恶的说道。
安抚好心脏的夏梵立刻意识到自己还在张天阳怀里,立刻正了正身子,示意自己没事,后者迟疑的松开了手,瞧见这一幕的司徒璇静眼神暗了暗,撇开了脸,专注的看向了这一面墙的涂鸦。
单论技术而言这些画面真是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吓人的技术也是一流的。
“这里因为有闹鬼的传言,很多学生喜欢来这里进行试胆游戏,估计是为了吓唬人留下来的。”司徒璇静猜测的说道。
现在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坚定的科学派,但这不排除他们对这一类游戏的喜欢程度,大概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亦或者是泡妞必备手段。夏梵对此吐槽不已。
就在众人仔细的打量这些涂鸦的时候,身后再一次传来水滴声。
“滴答滴答。”
四个身影同时一顿。
“司徒璇静,你,你关好水龙头了?”张天爱呐呐的问道。
“不可能。”司徒璇静猛地转身,将手电筒打了过去,不知何时那原本被她拧紧了的水龙头再一次开始低落水珠。
“滴答---滴答--。”
缓慢的水滴声似是要穿透人耳抵达大脑深处。
司徒璇静不信邪的上前,再一次拧上了,并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水龙头没有再滴落了。
夏梵在他们留意水龙头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墙上头的一张鬼脸上,那画得是一个女人,长发飘散,眼眶黑洞洞的,没有鼻子,烈焰红唇似要滴出血来,看久了令人心底发毛,为了看透这些刚刚把她吓了一跳的涂鸦,夏梵恨恨的直盯着,哪怕看的头皮都发麻了。
夏梵低低的说道:“这个画得还真像,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