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燃起了一把火,邪火。
在刚刚被这么一打断,欲念早就消失了,然而现在,许是弥漫在客厅的血腥味刺激了他,陈国良只觉得胸口处一把邪火在燃烧,眼前的女人明显跟地上的水平不是一条线上的,但总可用一用。
陈国良一把抓住了妮妮的头发,凑近,道:“妮妮,干爹可以帮你处理掉这事,你什么事都不会有,安安全全过你的生活,但需要你做的事……”陈国良暧昧的吐了口浊气,接着道:“你懂的。”
妮妮一怔,看见了陈国良眼里的那把邪火,心中明白,又是自嘲又是释然,更多的是坦然,这种事她没少做不是吗?早就习惯了,反正她也只剩下这个身体了!当下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勾起了一个自以为妩媚,实则惨不忍睹的笑容,道:“干爹,妮妮什么都会做。”
陈国良一把搂住了妮妮的腰,大手放肆的放了上去,手劲儿毫不温柔,还有这粗鲁,然后猛地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房间里。
而地上,那摊刺眼的血泊中,夏梵紧闭着双眼,了无声息,无人问津。
很快,从房间传来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放肆的娇喊,间或夹杂着撞击声和支离破碎的呼喊,满屋子的暧昧味道。
突然,“兵乓”巨响,一声尖叫打破了满室旖旎。
“啊!!!”
“坷垃。”
“啪!”
“干爹!鬼!有鬼啊!”
“是谁??!谁在那里!”
“救命,鬼!有鬼!”
一阵兵荒马乱的杂乱声,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夹杂着女人的惊恐呼救。
“干爹!干爹!你别吓我,你快起来!别死啊!”
“啊!好,痛……”
直至最后,一切恢复平静,整个房子静悄悄的,静的可怕,静的深沉,像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只是屋子里头的血腥味更重了。
一个影子从房间里慢慢的走出来,一步步向着血泊中的人儿走去,慢慢靠近。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伸了出来,像是要靠近那呼吸已经弱的快要消失的人儿,突得一顿,僵在了半空中,张开的手指猛地握成拳头,复又垂下了,像是害怕触摸一般,人影挥了挥手臂,一阵微风袭来,吹向了地上的人,那捆绑着的绳索全部断裂开来,断口平整,像是被刀具给割开一般,很快,风消失了,一并消失的还有拿到人影。
还是这么软弱吗?
不!我不是!
你的生命快要流失,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不会的,我还可以,我不会死的!
历经三年,你还是这么弱吗?在那里明明学会了一切,然而你的掉以轻心让你陷入了危险。
我……
真是弱啊。
对不起……
站起来吧,你还有坚持的东西,哪怕死亡也不能剥夺去。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几近干涸的血泊中,那个趴着的人儿动了动手指。
疼,剧烈的疼,像是整个脑子都要炸掉了,破掉了一般的疼,这样的疼痛逼迫在昏迷中夏梵一下子睁开了眼。
眼眸里充满着迷茫和朦胧,她,还没死。
怎么可以死!
一点一点的动了动了手,慢慢的收回来,夏梵睁着眼,侧脸触地的地方已经被血液给凝固住了,头发凌乱,还沾染着污秽,垂在眼前,挡住了视线。
头还是疼得厉害,她咬咬牙忍耐着,慢慢的双手撑在地上,一咬牙使劲儿想把自己给撑起来,刚一离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复又重重的砸在地上,夏梵忍不住哼了一声,那砸在地上的半边脸已经麻木了。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夏梵这一次缓了一会儿之后,积蓄了力气,一把撑了起来,摊坐在地上,而她的身下是一滩接近凝固的血液。
此时的夏梵,狼狈不堪,浑身血污,头发凌乱被血液粘成一块一块的,耷拉在脸上,而那张漂亮的脸被血液沾染后更多了一份肃然。
她抬头看了看着四周,非常安静,就像已经没有了活人一般。她伸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摸了摸遭受了重击的后脑勺,那里平整光滑,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怎么可能?那一下之重另她差点就丢了性命!何况现在那块还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夏梵的疑惑一步步加深,她勉强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晃了几步,但总算没有摔倒,手腕脚腕处还有着发红发紫的绳子勒痕,也疼得厉害,但她没有理会,带双腿有了力气之后,慢慢的往前走去。
在醒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那一阵浓厚到无法忽视的血腥味,还夹着一丝不明显的情欲味道,然而血腥味太重,比之前更胜,甚至像是屠宰场一般。
一步一步,夏梵缓慢的走到了房间处,一只手撑在了门上,推开虚掩着的门,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一幕。
如果说世间有地狱,那么这里便是了吧!
支离破碎的肢体,四处飞溅的血液,散乱一地的脏器,那直面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这里,大抵是人类的屠宰场吧!哪怕是经验最丰富的法医也忍不住吐出来,太过血腥和残忍的手段简直不像是人类所造成的!
夏梵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狠狠的皱眉,忍下了不适,撑在门边上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这里,在没有别的活人。
到底是谁做的?
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
不,这已经不是人类所能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