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天涯抱着甜睡中的沈玉婷从时间结界中走出来放到大石上之后,他就已经成功改变了对方活不了多久的命运,用‘七星夺命’之术医好了沈玉婷的‘九阴绝脉’之症。
李天涯斜靠在一块大石上,仰望着天空,此时他很想抽支烟,可惜他的‘须弥真境’之中有很多日常用品,就是缺了香烟这种消耗品。
这次李天涯为沈玉婷治病,他真的有些累了。不像第一次给张月月治病时那样,他尚有庞大的精神力可以支持自己,不用花费很多心神就可以完成‘七星夺命’之术。
而这次治疗,李天涯那庞大的精神力被那个神秘的守序者封印之后就再也不能使出分毫,所以他在给沈玉婷治疗时,只能靠体内那几缕细若游丝的古神力支撑自己,让自己能完成‘七星夺命’之术,等‘七星夺命’之术一结束,李天涯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半晌才恢复些许体力,把沈玉婷抱住结界。
李天涯差不多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听到身后不远的大石上的人动了一下,心知对方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过了一会,沈玉婷悠悠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澄清的蔚蓝天空,此时她只觉全身上下都轻松极了,以往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重压也已经不见了。我这是在做梦吗?沈玉婷猛地坐了起来,爬下大石,蹲到水潭边,看着潭水中的自己居然变得陌生起来。
“这真的是我吗?”沈玉婷惊讶地捧住自己的脸,轻轻地抚弄着。水中的自己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往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充满生气的活泼。
“这当然是你!”不知什么时候,李天涯已经站到了沈玉婷的身后。
看着水中的自己和心中的他,沈玉婷简直不敢相信,狠狠地在自己的小臂上掐了一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有在做梦。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我没有在做梦……
“要是我父母知道我的病好了,他们一定高兴死了。”沈玉婷看着水中的他,喜悦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叮的一声滴落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阵阵涟漪。
沈玉婷收拾了一下心情,擦掉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对李天涯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说着,沈玉婷想起自己在这里碰上他说要谢他时,曾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对方,就只觉脸上烧热如火,忍不住低下头来。
见对方说着说着就羞红脸低下了头,李天涯也不由心中一荡,想起沈玉婷偷吻自己的那一幕,心下就升起一片温馨之意。
“李天涯,你跟我去见我的父母好吗?”沈玉婷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红着脸道:“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想我的父母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闻言,李天涯凝视着对方的俏容,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地道:“算了,谢我就不用了。不管如何,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能帮到的自然会出手。更何况……”说着李天涯转过身眺望远处,悠悠地道:“我现在还不想见谁。”
见李天涯有些黯然,沈玉婷虽然不知道原因,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
李天涯转过身看着对方,道:“知道什么?”
“苏雪就要结婚了呢!”她也要结婚了吗?不知为何,李天涯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居然是异常地平静,就好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沈玉婷把自己从师伯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天涯,可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也没有注意对方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道:“听说是和南宫世家的少爷结婚呢!”
“南宫世家?”闻言,李天涯脑海中闪过南宫尘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不由皱了皱眉,心下暗道:不会是他吧?
“听说是一个叫南宫尘的男子!”
“哦?”李天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两人我都见过,似乎两人并不可能走到一块去的啊!”
“是真的!我可没骗你,这可是我的师伯亲口告诉我的呢。”沈玉婷生怕李天涯不信,于是又补充道:“我师伯你也见过的,就是HZ大学的校长陈清风。”
“是他?”提起他,李天涯自然想起这个能争脱自己的气机锁定的男子,心下升出佩服之意,由衷地道:“我知道,他的武功可不赖呀!”
“你的武功才好呢!”听到对方称赞自己的师伯,沈玉婷比称赞自己还觉得高兴。“我听师伯说你是在年青一辈中,功力最深的一个,比起一些前辈高人也不惶多让呢!”
“是吗?”李天涯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句,问道:“到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说着,他又看了一下四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到这来呢。”
“我?”沈玉婷羞怯地低下头,道:“我是出来散散心的。我家就在附近,结果不小心迷路了……”
“迷路?哈哈……”闻言,李天涯奇怪地上下打量着对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过了一会才止住笑声,道:“你住在这附近的也会迷路?你逗我啊?”
“我、我……”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沈玉婷的脸红得像苹果似的,头垂得更低了。其实沈玉婷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又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魂断神伤的模样,于是从家里跑了出来,慌不择路地就跑到了李天涯这里。
要是沈玉婷真的住在附近,以李天涯敏锐的六识早就听到一公里以内的任何人声了。而沈玉婷跑到李天涯近前时,他早就感应到有人接近了,只是他那时在发着呆,根本就不想理会来的会是什么人,不然也不会让她到了李天涯面前,被对方唤醒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见沈玉婷把头都快要埋入双峰了,李天涯也不好再继续调侃对方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会送我回家吗?”沈玉婷抬起头,希冀地看着李天涯问道。
“不!”李天涯道:“我只会送你到在你家的附近。”说完,李天涯察觉到沈玉婷来的方向,正好有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地方赶来,心中一动,道:“看来不用我送了。”
“为什么?”沈玉婷只是个普通人,是以无法察觉有人接近,不由奇怪对方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过了一会就你知道了。”李天涯卖了个关子。“你跟我见面的事谁也不要提前,更不要说是我治好了你的病,你明白吗?”
沈玉婷疑惑地看着李天涯,道:“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闻言,李天涯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吧,我不会说的!”沈玉婷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么做,但也只好答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她又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要是他们问起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呢?”
“那你就说你离开家后不久就昏倒在路边,然后被路经此地的一个前辈高人救了,若他们问起这个前辈高人是谁,你就说这个前辈高人不喜他人打扰,所以不许你说出来。”
“这样也可以吗?”沈玉婷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就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父母叔父等人不再追问?
“怎么不可以?”李天涯理所当然地道:“现在这个社会各种各样的人又不是没有,像我说的这种人多得去了。”
沈玉婷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我就这么说了。”顿了顿,她又道:“对了,以后我还能在这找到你吗?”
闻言,李天涯想了想,道:“我想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沈玉婷凝望着这个闯入自己心菲的男子,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今天就会离开这里。”李天涯叹以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以后我想我也不会再到这来了。”
沈玉婷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天涯一眼,道:“是这样吗?”她没有追问对方会去哪,为什么要离开,因为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一想到这点,沈玉婷就有种心痛的感觉。
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李天涯道了声“保重!”之后,就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不真实起来,最后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李天涯身上已经再没有任何不适,除了仍无非使出精神力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自己的精神力被守序者给封印了,可是李天涯却并不怪对方,因为也只有这样,他在‘修神’时所下的功夫才不会是事倍功半了。
而且因为精神力的被封,导致李天涯现在的实力下降了很多,所以也避免了心魔的发作,也算是解决了李天涯的一个心腹之患吧。
刚才李天涯用‘移形换影’的身法化作一道虚影从沈玉婷身边离开之后,就一直朝着沈玉婷来时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奔驰。眨眼之间,李天涯就在路上看到一个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察看地上的痕迹的中年男子,见状,他就知这人是来找沈玉婷的人。
看他查找的方式,李天涯知道不用自己去提醒什么,因为男子是在跟踪方面的能手。匆匆从对方身边闪过,那边男子也只是觉得忽然刮过一阵怪风,根本就没想到是因为有人从身旁高速经过带起来的风。
当李天涯快要到小镇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躲在离小镇不远的地方不让人发现自己,等待着天黑。到了夜色降临,李天涯这才趁行人稀少之时,来到小镇,在镇口拦了辆当地的交通工具三轮摩托,让其送自己去火车站。
李天涯运气真的不错,等他赶到火车站时,火车只有五分钟就要看了,售票员也见火车要开,就让他先上车再补票。补了张软卧的座位,李天涯躺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这次乘的火车居然是自己从神农架出关之后乘坐的那趟。
在乘务员的提醒下,李天涯下了火车,再次事隔一年之后回到了HZ。下了火车,李天涯发现自己除了原先住的地方,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去,好像这里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不知道自己原先住的地方怎么样了。李天涯暗忖着原来自己所居住的楼盘如今会是什么样,一边上了一辆在火车站附近等候的的士,并让司机驱车前往自己曾居住的小区——平图小区。
怎么会这样?下了车之后,李天涯发现原先被炸过的四楼现在居然已经被人粉刷一新,恢复到原先自己住时的模样。于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四楼,来到自己的家门前。怔怔地伸出右手在房门的把手轻轻抚弄。
把手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在这进出。难道有人住在这里?李天涯心中一动,脑海中浮出苏雪的俏皮的模样,心道也许只有她会为自己这么做吧,可是她明天不就要嫁人了吗?
李天涯正欲转身走人,忽觉手上传来一股拉力,房门忽然被打了开来,不由松开右手,瞪视着开门的人。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初头的少女与李天涯对视着,显然她也估不到会有人站在门外。
她身穿黑色牛仔长裤,桃色花格子衬衣,细碎的黑发没超过耳际,秀巧的鼻子粉嫩可爱,双眼灵动有神,偶尔闪过的一丝晶莹,显然是内气有成之相,配上她长长的睫毛,使她看起来更加是秀美可人,充满着青春的活泼气息。
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李天涯看着女孩,忽然发现她脸上一红,不由顺着对方的目光,发现自己的右手此时正停在半空,五指弯曲成半抓之势,正对着对方高耸的胸部,看起来就好像是他想抓上去一样。
“你、你不要误会……”见状,李天涯也是脸上一红,忙退开半步,收回自己的右手,尴尬地解释道:“我、我……先走了。”李天涯一时找不到该怎么说好,他实在是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更是无从处理这方面的经验,不由丢下这句话之后,就逃命似的逃开了。
见对方跑掉了,少女记起自己记起雇主的交待,不由对着李天涯的身影喊道:“哎,你不要走啊!”
听到少女的叫唤,李天涯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只当她是在喊着非礼什么的,所以跑得更急了,更是在楼梯的拐角处一时脚步不急,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许是他的动作过于狼狈,李天涯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少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对方的声音,李天涯在逃跑之余居然还有闲暇暗赞对方的声音很好听。跑了一阵,李天涯发现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站在街上,他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原先的这条街上斜对面新开了一家茶馆。
没地方可去的李天涯见这家茶馆装修还算是雅致,于是走了进去,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点了一壶特二级龙井。
李天涯刚坐没多久,自己点的茶也还没有送来,正看着窗外的他就忽觉鼻中传来一股熟悉的女人香味。会是谁呢?李天涯转过头,看向来人,不由呆了一下。
见张倩柔面露欣喜地看着自己,坐到了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李天涯愣了一下,暗道:她会是专程来找我的?没这么巧吧?这个念头刚闪过心际,李天涯又忆起张倩柔所在的事务所的情报网实在是不下于国家安全局的,自然可以在自己刚出现在HZ时,第一时间找上自己了。
“是不是很意外?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了?”见李天涯因自己的出现,先是露出一副讶然的神情随即又恢复平静,张倩柔微笑着注视着对方道。不等对方答话,她又续道:“其实在弟弟你第一次出现在SH时,我们就知道了,只是因为某些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才没来找你。等我们再找弟弟你时,没想到弟弟你居然又失踪了。”
顿了顿,张倩柔有些感慨地道:“到是弟弟你很玩人间蒸发哪,人一失踪居然连个信也没有,你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亲人吗?真让姐姐好伤心哪!”说到最后,张倩柔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天涯,直把他看得尴尬万分才罢休。
“是这样吗?”李天涯看着侍应送上来的龙井茶淡淡地道:“柔姐你还要点些什么?我请客!”
“是吗?”张倩柔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天涯反问了一句,戏道:“弟弟你想在这就把姐姐打发了吗?你当姐姐是这么随便的人么?”说着,张倩柔挥退了一旁看着自己发呆的侍者,她早已习惯有人看着她发痴了。
“不、不,当然不是了。柔姐怎么可能会是随便的人呢!”李天涯似乎觉得空气中荡漾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连忙摇头表明态度。“那柔姐想去哪?只要柔姐一句话,小弟一定办到。”李天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有丝毫胆怯犹豫,于是说得意义正辞严,就只差没有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了。
“真的吗?”闻言,张倩柔笑容可掬地看着李天涯,笑得灿若莲花,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变得狡黠起来。
听着对方似不怀好意的柔媚声线,李天涯脸上故作为难之色变换不定,最后才是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真的啦!柔姐你不用客气,尽管开口,你说去哪?”
其实李天涯在说这话的时候,肚子都快笑痛了,以他现在的身家,别说是去海东阁,就是比海东阁更高级的地方他也消费得起。至于他刚才故作为难只是他非常明白,对方是想看他肉痛的样儿故意如此。如果当时自己不这么表现,而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怕她会另想法子好好让他心痛一回不可。
“既然弟弟如此乖巧听话,那么姐姐也只好勉为其难想个地方吧!”说着,张倩柔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茶水,做出思考的样儿。过了一会才听她道:“姐姐也不为难你了,就去上次去的地方海东阁如何?”
果然是这样!李天涯心中暗道,同时也十分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要是换作一年前的自己,只怕真的要肉痛一回了。
“行,就这么决定吧!”想归想,李天涯口上却是回答得很干脆,同时脸上也闪过一丝心痛的样儿。做戏就要做全套嘛!李天涯心中得意不已。
“对了,柔姐!”李天涯想起刚才碰到的女孩,问道:“我家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啊?怎么住到我那里去了?”
“你说的是刀子啊!”张倩柔一副恍然地神情看着对方道。
“刀子?”李天涯疑惑地看着张倩柔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叫这个名字?
“是啊!”张倩柔答道。“因为她身手非常不凡,出手决不含糊,就像一把出鞘的刀一样,所以就叫她刀子啰!”
“身手干净利落?她做什么的啊?”李天涯想起对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晶莹,自然知道这样的人身手肯定不会差到哪去吧。
“呵呵!忘了说了。”张倩柔笑道:“其实她是苏雪托我们物色的保镖,专门请来看家的!”说着,张倩柔忽然把脸又凑到李天涯近前,笑着问道:“怎么样,她长得很漂亮吧?”
被对方突然凑到面前的举动吓了一跳的李天涯,根本就没细想张倩柔的问,只是下意识地答道:“是啊,确实很漂亮!”
“那她有姐姐这么漂亮吗?”张倩柔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似乎只要他一个答得不好,就要他好看的神情。
闻言,李天涯心中一惊,暗道:糟了,我怎么忘了成功男人的十大要点之一就是千万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奖别人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也是美女的时候。心下虽想,可是李天涯嘴上可没忘记怎么补救,只听他有些夸张地道:“她怎么能跟姐姐比呢?跟姐姐比起来,她还只是一个又青又涩的青苹果啊!哪像姐姐这样美艳动人呢?”
算你识相!看到对方嗔怪地眼神中所传达出来的意思,李天涯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