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和这两个看似爽直的老家伙在谈天说地,却老是扯不到正题。司马徽和黄承彦都没有表现出如刘楚想像中有那些忧国忧民的想法,也没有表露出对天下百姓疾苦关心的只字片语,他们似乎对出仕做官也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收服文臣和武将有很大的分别,武将,刘楚还能凭武力去征服他们,但是文臣呢?自己可没有什么的文气才名能另到他们折服,在这个讲究身份地位的年代,讲究豪门士族门阀之见的年代,自己若没有头上顶着皇上封下来的名头,可能什么也不是。
如果不是真心投效自己的文臣,刘楚还有点不敢要呢,武将不是真心投效的,损失的可能只是一点兵马。但是文臣就不同了,他的一条计策可能就会让你损失了所有。想想官渡之战中的许攸,和赤壁之战中向曹献连环计的庞统吧,一个文臣谋士,可能就会让这些一代枭雄吃尽苦头。
这不是说刘楚信不过司马徽和黄承彦这两人,而是感觉自己没有这个才气能另到他们肯真心追随自己,或者,他们肯不肯跟随自己也是一个问题。
现在,仿似他们还真的是什么的隐世之士,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总是在谈文论诗,聊到兴头上还吟吟唱唱。诗兴突发的他们,竟然请刘楚也作诗一首,让他们见识见识一翻刘楚地文采。
刘楚面对这俩个家伙希冀地目光心里暗叫苦。自己哪里会作什么的诗?这不是在叫自己出丑吗?只好苦笑摇头坦白道:“两位先生。你们自家作诗好了,我真的不会作什么的诗。”
“谁说你不会作诗?刚才在家里还作了一首呢。”
水如烟此时从河边的竹林间袅袅的走回到她爹爹的背后道。
“哦?是吗?小哥你就别谦虚了,念来我听听。”
黄承彦听水如烟说刘楚作了一首诗,不由对刘楚微笑着道。
汗楚心里汗了一下,自己那个也算是诗?只是调佩一下这美人儿的歪诗别罢了。
“啊!不准你念这首,要作其它地诗。”
水如烟这才想起刘楚那首诗说的是自己,如果让刘楚念出来,岂是羞煞自己?急忙对刘楚瞪着眼道。
刘楚本就想没有想过要念出那首上不得台面的歪诗来。见没法搪塞,没有办法,只好又随便盗了一首后人的诗来。不过眼神却盯着在水镜先生后面的水如烟道:“好,那我就念出来了。”
“你敢?”
水如烟叱了一声,还生怕刘楚念出来。
刘楚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向已经西斜的太阳道:“白日依山尽,大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是一层楼。”
稍为改了一下其中的一句。刘楚念出了这首特别易记比较深刻的诗来。
刘楚虽然只是随便的念出,但听到地三人都一脸愕然,想不到刘楚还真的能作出一首如此朗郎上口的诗词来。此诗当可算是一首能流传千古地绝句来了。
“好!好诗!想不到小哥还能作出一首如此意境深远的绝句出来来。”
司马徽一边拍着手一边站起来,站到了刘楚的身旁叹道:“好一个欲穷千里目,更是一层楼啊!呵呵,听意思,小哥来找我们莫非还有其他的目的?”
“呵呵,本来还真的是有目的的。”
刘楚听水镜先生所说,似乎有点涉正题了,便坦然道:“来找先生本想是想请你们到新民城地新民学院做先生的。可是见你们的生活如此的适意,闲云野鹤,与世无争。刘楚现在实不忍心破坏了你们这么恬静的生活,我看还是算了。”
“哈哈,小哥能如此想当然是最好,要不你还真的让我们为难了。”
黄承彦此时在背后道:“像小哥你这样的英杰,你为大汉所做地事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地。如果你开到声。我们还很难作拒绝呢。”
“那么现在我说想请你们到新民城去呢?”
刘楚在心里大呼上当,原来这俩个老家伙一早就明白自己来拜访他们的意思。刚才只不过是一直在消遣自己罢了。唉,都怪自己不够醒目,早知道一见面时就直接道明来意好了,别和他们说什么地只是来拜访什么的那样虚伪。这样,说不定他们还真的肯到新民城去为自己培养人才呢。
“迟了。”
司马徽和黄承彦几乎同时的说道。
“什么?”
刘楚听得吃了一惊,难道还有人来请他们出山去办事?
司马徽抚着胡子笑道:“不满小哥说,我在自己的水镜山庄开着一间书院,也收授了不少颇有姿质的少年学子,我自然是不能相弃他们,所以,刘楚大人能体谅我等,我实是欣慰啊。”
司马徽说到后面,竟对刘楚作了一辑,还神情认真的叫了一声刘楚大人。原来如此,刘楚听到司马徽如此说,才想起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的一会事,有不少今后三国名士都师从水镜先生的。
这样也好,刘楚当下就道:“呵呵,先生不用客气,你就当我是一个后生小辈就行了,先生没法抽身到新民城,我当然也不敢强求,只是新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先生的学生们艺成之后,能介绍他们来新民城帮我,那么我就感激不尽了。”
先生要不到,能要到他的学生也好,不知道除庶这几人是不是还在他的水镜山庄?
“这个当然,现在大汉已经很少有像小哥你这样真正的忧国忧民的好官员了,如果他们学有所成的话,我一直会推荐他们到你的新民城去。”
司马徽点着头,却又说道:“不过,要他们能愿意去才行,不怕说,小哥你的新民城实在太偏远了,如果是胸怀大志的人,我想他们不会屈身在一个那么偏小的小城的。”
刘楚听得浑身一震,马上就明白了司马徽所说的暗示了。的确,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想着偏安一角,也没有那些三国枭雄的雄图大志,新民城只是占了大汉的少少的一点地方。池小又怎能容得下那些胸中有百万兵的名士?难怪,自己的新民城,虽说是安置天下流民,实则只是安置了自己从洛阳带到吴郡的流民,这么久了,才不过是十万多人口而已,天下的流民何止千千万万?看样子,是连流民都不愿意到这么偏远的新民城去,更别说那些胸怀大志的武将谋士了。
目前为止,刘楚还真的没有接收到一个主动来投效自己的三国有名的文臣武将。看来是自己没有表露出一个霸主应有的目光策略和霸气给天下人看到,让大家都误会自己只是一个只想苟安一方的汉臣,所以现在那些文臣武将都只当自己是一个真正为汉朝效力的小官员罢了。
“天下民不聊生,这大汉已经危了,天下大势,商周战国,秦皇一统,宛如流星一闪,高祖定天下,其中分分合合,合久必分也。”
还坐在地上的黄承彦此时有点激昂的道:“任何事物,都会有其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我等生于将乱之世,但却无力挽天,只好隐于山林,静观其变。”
将乱之世?刘楚此时的心里更是震骇异常,自己是一个未来人,当然知道天下将乱,群雄并起,但是这黄承彦的语气,却是说得那么的肯定。难道古人还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果然是充满了神奇。
“此话怎说?”
刘楚装听不懂的转身问。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也,当年我偶遇南华老仙,和他一起夜观天象,就已经看到天机已变,东北方向有慧星升起,估计是乱由之始。我等判定,天下将是合久必分也,而南华老仙却是一个热心的人,为了想减少天下百性这苦,想以人力逆天,去寻这始乱之人,想以乱止乱。”
黄承彦站起来,仰头看天。
夜观天象?刘楚见他起说起玄乎了,连传授《太平要术》给张角的南华老仙都出来了,莫非还有什么的老仙这一类人物?不过,听他们所暗示的,和历史上发生的事差不多,张角正是东北方向的人。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好闭嘴不敢答话。如果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一些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来,而自己又不懂什么的夜观天象,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一未来人就不太好了。
“哼,以乱止乱?我看南华老仙这次是糊涂了,所谓慧星,转瞬即逝,又怎能以乱止乱,恐天下更乱矣。”
司马徽在刘楚的一旁接口道。
刘楚听着更是惊奇莫名,司马徽口中的慧星必定是在说张角了。
黄承彦此时却笑着道:“哈哈,不要说那个糊涂老仙了,就是咱们也不是也产生分岐了吗?”
“哦,你们也看到了什么?又怎会产生分岐的?”
刘楚也被他们所说的吸引了,只是观天象就能判定天下大势的,刘楚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本来自己对这些玄学之说一向不太相信的,但想到自己一个未来人都能回到了这三国时代,却又会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哼,看到什么说你也不懂!”
水如烟在收拾着地上的酒杯酒壶得物,抬头应了一声。
刘楚看到水如烟望着水镜和黄承彦的眸子里尽是敬仰的神色,而自己的心里和她的眼神一样,也对这俩人充满了钦敬,呵呵,还真是隐世主人啊,能和他们相会也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