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我难受!”他继续蛊惑她。
于是,假装那个褐色的旅行包还在,借着那个旅行袋的遮挡,火车的人都在睡觉,火车轰隆隆的声响,还有窗外的夜让坐在车厢里一脸青涩的男女蠢蠢欲动着,她比他的胆子还要大,她说,姜戈,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的。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的,他们都在睡觉!
握在手里温度让她的手惊惶无措,小心翼翼的握在,它好像还在变大,变硬,闭上眼睛。
往日的时光和这个午夜开始重叠!
苏妩闭上眼睛,火车轰隆隆的响着,手开始动的时候他闷闷的哼出,他喘着气,在她耳畔,快点,快点!
好的,好的,快点,快点,现在姜戈难受。
手在飞快的□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喘息好像传染到她身上来了,她喘息着,手还在加快。
他们的喘息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也在加快,她听到自己好像快哭起来的声音,她说,姜戈,怎么还。。。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快了,快了,他向她保证着。
姜戈在撒谎!
等到热热的液体射在她的手掌里,她瘫在他的怀里,洋洋得意,在这个车厢里一定没有人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一定没有!旅行包大着呢!
苏妩喘息着,然后,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去洗手。
去洗手,苏妩皱起眉头,谢姜戈这个混球在她为他做了这样事情竟然还敢用这么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
可,谢姜戈还继续用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洗完手,顺便把衣服换掉。”
洗完手,顺便把那身衣服换掉,谢姜戈疯了。
不,不,下一秒,苏妩明白,谢姜戈没有疯,疯的人是她。
苏妩睁开眼睛,谢姜戈开了房间的灯,轰隆隆的火车声音消失不见,琉璃的灯光下,谢姜戈表情一派清明。
“最近,我认识了一位催眠师,他和我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也可以变成一种魔法,我和他学了一点。”谢姜戈问她:“苏妩,刚刚有没有体会到声音的魔法。”
苏妩盯着谢姜戈看。
“乖,去把手洗一下,顺便,把衣服换掉,这样睡着会比较舒服的,嗯?”他轻轻浅浅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
点头,苏妩从床上起来,下床,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刺激得苏妩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起着鸡皮疙瘩。
打开洗手间的门,背部贴在墙上。
二十四岁之前属于苏妩的眼泪都是张扬肆意的,她在苏颖面前嚎啕大哭过,她以为那时的眼泪是痛苦,其实不是,那时的眼里恰恰都是因为幸福。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会因为你的眼泪妥协。
那眼泪是幸福。
二十四之后,苏妩知道,真正的眼泪从来都是寂静无声的流淌着的,会那样流眼泪的人不敢大声哭叫。
因为,害怕别人知道。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的眼泪捧在手掌心中!
苏妩靠在浴室的墙上,看着窗外。
黎明前的光正在一点点的晕开,变成那种淡淡的白,之后,那种淡淡的白一点点的亮起来,苏妩静静的看着天光。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谢姜戈推门进来。
猝不及防的,苏妩慌忙垂下头,赶紧移动脚步,想离开浴室,刚刚移动脚步,又想起谢姜戈让她洗手。
是的,是的,她都忘了洗手了,苏妩躲避着谢姜戈的目光,跌跌撞撞的慌忙的朝着洗手盆走出去,手刚刚想去压下水龙头就被抓住。
谢姜戈抓住她的手,然后,捧着她的脸,皱着眉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愠怒,你哭了。
哦,没有,没有,是沙子进了我的眼睛,是洋葱,是洋葱。。。。。
怎么办,她连扯出这么烂的借口的条件都没有,这里根本没有沙子更不会有洋葱。
于是,苏妩怔怔的看着谢姜戈,苏妩以为那些静悄悄流淌着眼泪又会再次爬满自己的脸,可是,没有,苏妩很高兴它们没有来。
谢姜戈垂下眼帘。
下一秒,他把她抱在怀里,很紧的抱着,就像是哄孩子般的,你不喜欢洗手吗?那么就不要洗了,也许,你还不喜欢换衣服,那也不要换了。
他把她放在流理台上,他温柔的亲吻着她。
哦,他还和她说了对不起,他说他只是因为一时觉得有趣,他说。。。
说完对不起之后,他就开始吻她,他的唇瓣柔软,他撬开她的舌尖,他的舌尖就像缠人的小蛇。
之后,吻往下,力道温柔,温柔得就像不久前他说话的声音,他用牙齿拉下她睡衣细细的带。
睡衣的带子滑落,整片胸部毫无遮挡的呈现出来,他用舌尖浅浅的在她的乳|||尖擦过,之后,含住。
苏妩配合着谢姜戈,手展开,手掌落在他的头发上。
昂起头,苏妩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刚刚,小谢在卖弄着他最近学到的魔法声音,那么现在呢?
技术?对着天花板,苏妩挑着眉头,木然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妞们难受了吧,我也是,写的时候没那么难过,等今天下午编辑剪辑的时候,内牛满面~~o(>_<)o ~~不过这个桥段也是凸显姜戈成年后的性格特征,薄凉,矛盾~~
ps:会把他咬回来的。
1、54 他是金主(06)
这一天,阴天,一个上午天空都是阴沉着,玛莎说这是典型的季候天气,春末和初夏季节的交替天气让那不勒斯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
一个上午苏妩就卷缩在床上,谢姜戈把她从浴室抱回床上之后说,从南加州赶回那不勒斯的旅程让他有点累,他要休息他说她得陪着他。
早餐和午餐都是玛莎送到房间来的,意大利女人笑得奇奇怪怪的,她还问苏妩做了几次。
下午的时间,外面下起了小雨,他们躺在床上看电影,那是一部喜剧片,谢姜戈手里拿着薯片,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把薯片往苏妩的嘴里塞,搁在一边的手机响起,谢姜戈看也没有看把手机关掉,他让苏妩的头舒舒服服的搁在他的怀里。
一百多分钟不知道在讲什么内容的电影播放完了,谢姜戈说,苏妩,你会做饭吗?
苏妩点头。
“你真的会做饭?”谢姜戈重重的再重复一次:“你真的确定你会做饭?”
“嗯!我会!”苏妩回答。
是的,苏妩会做饭,很久很久以前,在清迈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梅宥谦每个周末都会教她做饭,一样一样的教,他手把手的哄着她,他喜欢站在她的背后让她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后抓住她的手教她煎蛋,教她怎么把一颗蛋煎得蛋黄是蛋黄蛋清是蛋清。
很多个周末过后,苏妩发现她竟然可以做出一桌子的菜,而那一桌子的菜都是梅宥谦喜欢的。
彼时间,那个男人和她说,生活就是那样的,漂亮的衣服包包是生活中的一部分,那个金黄金黄的鸡蛋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还真是!
“那么,今晚的晚饭就由你来负责。”谢姜戈口气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这个傍晚,苏妩在谢姜戈的带领下第一次离开农场,从农场到附近小镇路上的风景很漂亮,谢姜戈开的车是一辆普通的丰田车,这是他和农场的一位工人借来的,很少会住在农场的谢姜戈在来之前发现他居然没有车,小谢还发现他不能把飞机开到超市去。
当时,谢姜戈在忽发奇想的计划也许他可以骑马到超市去采购时,苏妩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在苏妩笑的时候谢姜戈久久的凝望着她的脸。
他们开着白色的丰田车离开农场,一路上,车子在播放着轻快的音乐,那不勒斯东南区住的大多是突尼斯,利比亚的移民,身着长袍的行人让这里多了一些的阿拉伯风情。
谢姜戈戴着农场工人的牛仔帽拉着苏妩的手进入超市,到超市购物的人大多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的皮肤一般比较黝黑,因此,苏妩一走进超市她的白皮肤就显得特别的显眼,很多人都把目光朝着她这里。
谢姜戈把他的帽子扣在苏妩的头上,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谢姜戈的身上去了。
如果,从超市门口经过的人们看到那对从超市出来有着同样肤色的男女,他们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对普通热恋中的情侣,男人帮着女人提着购物袋,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护在怀里,他在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女人时不时的咧嘴微笑。
他们一定不会猜到在那对男女的背后隐藏着是畸形晦涩的情感交易吧?
苏妩微笑倾听谢姜戈和她说话,在强烈的天光下,这个世界再普通不过,在那些人投过来的目光下,苏妩下意识的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悄悄的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
厨房里,当着谢姜戈的面,苏妩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样归类,放好。
谢姜戈站在一边,半靠在厨房的墙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妩,也许,小谢在等待着她把碟子摔坏。
曾经,苏妩缠着谢姜戈让他教她煎蛋,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结果她把谢姜戈家里两个碟子都摔碎,因为怕他生气,她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他们吻着吻着,谢妈妈就从她的房间出来,谢姜戈把他藏在身后,藏在身后的她去骚扰谢姜戈,谢姜戈把她的手拍掉。
又。。。又!没完没了的回忆又卷土重来,苏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开始往平底锅放油。
可以比美杂志的蛋放在精致的碟子上,从一边的锅里捞出意大利面条,把煮得差不多的面条放在冷开水浸泡,三分钟后再捞起,等待水份被蒸干,接着把调料放在热锅里制造酱料。
用文火把调料弄成稀泥状,把一边的面条用色拉油搅拌成为金黄色,把金黄色的面条放在方形的碟子里淋上搅拌好的酱料,之后,把煎好的蛋放在碟子的一边,用烫过热开水的西兰花还有切好的番茄作为装饰。
方形碟子的意面卖相还可以,苏妩把碟子放在托盘上,托盘里还有海鲜汤,等一切妥当时苏妩去看自始至终一直在一边安静看着的谢姜戈。
谢姜戈不见了之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整张脸显得阴郁,死死的盯着托盘上的意大利面。
看了一边没有加进去的洋葱,苏妩硬着头皮解释:“我是按照泰式的做的,我觉得加洋葱进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谢姜戈冷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就死死的盯着意大利面。
“前几年,住在清迈。。。的。。。”苏妩张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上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的僵着。
一会,谢姜戈的目光离开托盘,落在苏妩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瞧着她,手一伸,流理台上的托盘应声而掉,碟子碎裂,刚刚看着还挺漂亮的意面模样惨不忍睹。
谢姜戈和苏妩道歉,他用很抱歉的口气说出她做出的那些让他很容易的就联想到某些泥状的物体,导致他没有胃口。
最后,谢姜戈手指着苏妩的围裙冷冷的说:“把那个拿下,别的女人穿那个也许是贤妻良母的形象,但穿在你的身上,就像小丑似的。”
谢姜戈离开厨房,苏妩把地板收拾干净,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也许吧?少女时代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这样的玩意,不过,后来有一个叫梅宥谦的男人让她心甘情愿的穿上这个玩意儿。
脱下围裙走出厨房,谢姜戈站在那里,见到她咧嘴笑,他张开手,苏妩乖乖的站在他身边,他揽着了她,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和她说,苏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个多小时后,苏妩被谢姜戈带到他停在那不勒斯海港的游艇上,那位叫范姜的男人还有临时被叫到游艇来的厨师在餐桌上摆满了形形□的美食。
那是范姜第二次见到不久前被昏倒在马场上的女人,她的手被谢姜戈的手牵着,他们在甲板上的餐桌用餐,漫天繁星下,白色的游艇还有餐桌,以及餐桌上烛光场景显得浪漫唯美,范姜在房间里不住的把目光投到甲板上去,这一晚谢姜戈对他带来的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谢姜戈的表现看在范姜眼里见怪不怪,一般,谢姜戈对于和他约会的女孩子们向来温柔体贴,这也导致那些女孩子被谢姜戈给甩了后都还一个劲儿的替他说好话。
在范姜看来,谢姜戈对女孩子发脾气才是奇怪的行为。
不过,晚餐差不多临近尾声,范姜还真的见到谢姜戈为数不多的奇怪行为,谢姜戈拿起一边的餐巾想替他的女伴擦嘴,也许是动作太过于突然的原因女人出于本能的把脸别开,谢姜戈把餐巾揉成一团,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把餐巾丢在海里去,然后,两个隔着餐桌面对面的对峙着。
范姜偷偷的把房间的窗拉开一点点,把耳朵贴上去,甲板上飘来谢姜戈的声音,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