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事情真像后一个不好地预感忽然在我脑子里一闪:我就这么逃跑了海洋一定会特别失望吧,不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吧。要知道海洋可是暴脾气,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忙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海洋,她别再干出什么傻事来。”
“那也得换件东西啊。”小玮说着跑到屋里找出了件灰色的大毛衣和她的一件羽绒服:“我这里男人穿的衣服也没有,这两件都是我穿过都是那种又肥又大的那种。衬衣我就里就没有了,要不我给你点钱去买件。”
我忙说不用了,我这也就是应付一下子,回家我就穿我自己的。
穿上小玮的那件毛衣长短倒是合适,就是有点瘦。感觉也怪怪的,怎么看都别扭。不管那么多了,先应付过去这一阵再说。
刚出门小玮又叫住我:“开我车去吧,还能快一点。”
我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接过钥匙冲她点了下头就开着小玮的速腾向海洋家开去。
我到了海洋家门外一拧门把手感觉门是在屋里给反锁了。我拍着门喊道:“海洋,开门,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她一个人锁屋里干什么呢,那种不祥的预感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我拨通了她的手机,似乎都听得到铃声在屋里响了,可就是没人接。这回可怎么办呢,她不会在屋里出什么事吧。我环顾四周看到楼道的窗户离她家厨房的窗户很近,而且海洋家因为是二楼,也没有安防盗窗。我就从楼道的窗户爬了出去,踩着一楼的防盗网伸手打开了海洋家厨房的玻璃窗。还好,小时候上树摸鸟窝练就了好身手,这点小意思不在话下。
跳进厨房后我没一点犹豫就打开了海洋卧室的门。尽管我做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给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海洋倒在地上,手腕下流了一大摊血,而且还在咕咕的流出来。在她身旁的地板上有用血写的鲜红的:姜济林三个字。
哦靠,不到于吧。我想都恨不得把我写成血书。不过这时也管不了她写的是什么字了,先救人要紧啊。还好我学过一些关于急救的知识,手忙脚乱的扯了条床单,用布条扎住她上臂处,让血先缓一缓。我觉的还不放心,又在她小臂处又给扎了一道。并用手指按住她出血的伤口。腾出另一只手来我又摸出手机给120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快点来。
这时我才有工夫看一下怀里的海洋,只见她双目紧闭着,脸色苍白。那条白色的价格不菲的长裙已经是血迹斑斑。强烈的红色和和素雅的白色刺目的对比着,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经我这么一折腾海洋慢慢睁开了眼睛,也有可能她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在闭着眼睛感受着死亡到来的感觉呢。
“你终于来啦。”她嘴角浮现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疯了吧你。”我冲着她嚷:“这是干什么啊?”
“我不是想自杀,真的。”海洋的声音细若游丝:“我只是想放松一下压力,没想到出了点儿失误,血给流的止不住了。”
“别把什么说的都那么不在乎啦。”我心痛的说:“我知道你说有艾滋病是假的,还什么失误也都是假的,你只是对这份感情没有信心,只是找不到安定的感觉,这都是我不好。”
海洋没有说话,但我却看到有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渗了出来。
“以后可不能这样啦,你看我要是来的晚一点儿就再也见不着啦。”
“可是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海洋闭着眼睛说:“我在你来之前一直数着秒呢,我已经数到快数到一百了。”
“那万一……”我迟疑了一下:“我要是不来呢?”
“那就这样吧,让血慢慢流干,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我一阵心痛,用空着的手轻轻的把她拥在胸前。第一次觉的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把我空虚游疑的灵魂压的踏实的爱。第一次觉的她这么的乖,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胡闹。这种爱像一股暖流,在我冰封的心里冲撞着,终于击破了冷漠的坚冰,一种暖暖的叫做泪的东西从我眼里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因为感动而流泪了,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早已经失去了这种功能。今天终于有一个女孩儿又教会了我。而此时海洋且像只小猫似的偎在我胸口,把我的胸口都打湿了。
终于楼下传来由远而近的救护车的声音,我托起她走出了屋子。感觉海洋很轻,我一点儿也不吃力。但下楼梯时我走的非常慢,生怕一点疏忽磕碎了这聚集在我手中的全世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