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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庙祭玩,两人结帐出来,时间不过七点多钟。莫小玉刚才听到“清风楼”的苗家女孩介绍,fh的晚上可玩的去处除了北门的夜市,还有临街的一些特色酒吧,于是怂恿萧新带她去见识一下。萧新感到体内热力升腾,正想喝点脾酒压一压,于是带着这个新认的小妹妹一路行去。
这时,天已放晴,夜空中高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两人在长长的石板路上并肩而行,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萧新随意浏览着沿街的酒吧,似乎没有一个很特别的去处,正要随便找一家进去,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父!”萧新失声叫道。刚刚从前面不远处走进一间酒吧的,分明是自己的武校师父苏步国。fh与家乡相距甚远,他怎么突然到这里来呢?
萧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酒吧,并没有发现师父的身影。看到莫小玉跟了进来,于是和她找了两个座位坐下。
这间酒吧的装饰风格极具小资情调。把彪悍粗犷与一些极现代地装饰组合混搭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透过用木棍撑开的老式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挂着几串大红灯笼,红色的灯光下,一排空啤酒瓶挂在钉满瓶盖的栏杆上。一块厚木板用粗麻绳悬吊在门口,似乎是酒吧的招牌,刚才进来得匆忙。没有注意上面的名称。莫小玉蹦蹦跳跳地出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滚石”两个字。
酒吧里地装饰和桌椅一律都是原木。上面涂着黄色的油漆。墙上随意挂着十几个相框,贴着一些游客地留言条。一名乐手站在前面的舞台上。用萨克斯演奏着经典名词《回家》,曲声悠扬而舒缓,令人心境平和
这时,旁边地一串木板引起了萧新的注意,上面分别写着“赢也罢亏也罢。大家喝吧!”,“不醉不准出去”,“来到fh,展翅飞吧!”。最下面一块令人喷饭,居然写着“日本人谢绝入内”。看来。这个酒吧的老板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愤青。
很快,有人上前服务。萧新给自己点了两瓶啤酒,给莫小玉点了一杯果汁。小姑娘尝了一口,立刻嘟起了嘴巴。萧新自然不肯让步。小丫头本就古灵精怪,若是学会了喝酒,岂不是和小魔女华菲儿一样无法无天。
一口气干了一杯,萧新感到体内的燥热略微好转,目光一闪,看到师父苏步国坐在另一侧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小玉。我过去有点事,你在这里坐一会儿。”萧新向莫小玉打了个招呼。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小丫子正想偷喝啤酒,被他一眼给瞪了回去,把桌上剩余的瓶抓在手里。
“小气鬼!”莫小玉嘟咙了一句,只好含着吸管,慢吞吞地喝着果汁,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现实。
“师父!”萧新喊了一声,在苏步国的身边坐下。
苏步国抬起头来,打量了萧新两眼,奇声道:“你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
萧新想起容貌恢复之事还没有告诉师父,笑着说道:“没错!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师
苏步国更是奇怪。在这异乡,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徒弟,听对方口气似乎是真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半点印象?刚刚喝了一点啤酒,离醉还早得很,不至于连自己地徒弟都不认识了。
萧新看到师父满脸茫然的样子,莞尔笑道:“师父,我是肖楚呀!”
“你是肖楚?”苏步国顿时吓了一跳。肖楚牺牲的事情,他也是事后听说,但是这件事分明登在报纸上,不可能有错!他毕竟是练武之人,胆子没那么小,仔细打量了几眼,在萧新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徒弟的影子,说话的声音也和以前完全不同。
萧新淡然笑道:“师父,你不用看了,我在爆炸中身受重伤并且毁容,后来遇到一个神医,把我救活了,并且治好了我的脸,只是长相完全变了。”
“是吗?”苏步国依然半信半疑。直到萧新说出不少秘密,他才终于相信。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苏步国嘘吁不已。听说徒弟牺牲,他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这小子死而复生,自然为他感到高兴。
萧新与师父相认,同样非常高兴,随即想起自己在国安的身份,便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说出现在的名字。
苏步国高兴地问道:“肖楚,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新笑着说道:“这句话该我问您吧!您不在武校教学生,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苏步国地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酒瓶,脸上略带疲惫之色,眼睛里显出一片茫然,仿佛有什么心事。不过,在这里看到自己地得意门生,他还是颇为高兴,拿起酒瓶和徒弟碰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我是来找人的,可惜没有找到。”
“咦,您也来找人?”萧新很是奇怪。这还真是巧了。师徒俩居然不约而同来这里找人,也同样没有找到。
“你也是找人吗?”苏步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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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新点了点头,想起莫大叔以前在武校当过门卫,于是说道:“其实我要找地这个人,您也认识,就是以前在武校当过门卫的莫大叔。”
“这么巧。你也来找他!”苏步国惊声道。
萧新比他更为吃惊。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人找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师父。你怎么会找莫大叔?”萧新问道。
苏步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对了。你怎么会认识莫师兄地?”
萧新听对方称呼莫大叔为师兄,感到很是惊讶,随口答道:“莫大叔就是救我的那位神医。”
“原来如此!”苏步国顿时恍然:“以莫师兄的医术,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救得了你。看来,你和莫师兄的缘份不浅哪!”
“师父。你快说说,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大叔怎么成了您的师兄?”萧新急声问道。
苏步国沉吟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称他为师兄,其实是我高攀了。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莫师兄的。后来。他代师授艺,传了我一些粗浅地外家功夫,后来一直没有联系。一年多以前,莫师兄突然来找我,要在我那里住一阵子。碰巧看门的王大爷生了重病,莫师兄闲来无事,就主动顶替了几天,接着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失踪,再也没有下落。”
略微停顿了一下。苏步国补充道:“我和莫师兄相识地经过。和你遭遇差不多。来武校以前,我在家乡得罪了几个恶人。被他们打成了重伤。正好莫师兄路过,把我给救了。”
萧新听了有些失望,接着问道:“师父,您和莫大叔分别这么久,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他?”
苏步国苦笑道:“不是我要找他,而是他找我。几天前,我突然收到莫师兄寄来的一封信,说有一件要紧事请我帮忙,让我尽快赶到这里。”
萧新顿时精神一振,急忙问道:“信中写明了地址没有?”
苏步国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费解之色:“莫师兄只是要我立刻赶到fh,在政府招待所住下,然后他来找我。可是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一直没见到他。”
“莫大叔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萧新问道。
苏步国叹道:“这正是我最担心地。以莫师兄的身手,都要找人帮忙,这件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莫大叔的武功很高吗?”萧新感到非常奇怪。在山谷里相处的一年,他从未见莫大叔显露过任何功夫,没想到对方是一个武林高手。
苏步国的眼睛里露出憧憬之色,轻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莫师兄地外表看来不过四十出头,其实他快有六十岁了。”
“是吗!”萧新听了,顿时有些兴奋。如此说来,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驻颜之术竟然是真的。中华武术果然博大精深,世上流传的不过是沧海一栗,根本不值得一提。
苏步国接着说道:“莫师兄的身手深不可测。有一次,我看到他随手一拳,就把一块大石头打得粉碎。”
萧新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同样可以办到。苏步国只是管中窥豹,或许莫大叔地武功真的很高。
两人正在谈论,耳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肖大哥,你怎么谈了这么久?把玉儿都给忘了。”
来者正是莫小玉,可爱的小嘴巴噘得老高,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萧新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对她说道:“小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父。”
小玉虽然不高兴,但是应有的礼貌还是懂得,脆脆地唤了一声“大叔”,然后坐了下来,娇声道:“肖大哥,坐在这里真是好闷。我可不可以喝酒?以前每逢过年的时候,师父都让我喝一点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拉着萧新地胳膊不断摇晃,就象正在撒娇地小妹妹。
萧新看她满脸渴求的样子,总算松了口:“好吧,但是你只能喝一杯。”
“太好了!”莫小玉顿时眉开眼笑,飞快地给自己上了一杯,一口气喝下一半,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酒?味道好怪。”
萧新笑着说道:“这是啤酒,你以前一定没有喝过吧!”
莫小玉地脑袋点得就象一只可爱的啄木鸟,笑嘻嘻地说道:“师父给我喝的是包谷酒,味道比这好喝多了。每次她只给我倒半杯,不过等到最后,总是我们两个人喝掉一壶,然后一起醉掉。”
萧新问道:“你们一壶能装多少酒?”
看到小姑娘用手比划了一下,萧新和苏步国同时吃了一惊。按照莫小玉的形容,这一壶竟然是五斤装。两个女人能喝下五斤高纯度的包谷酒,简直太夸张了。
莫小玉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干掉,再次提出要求:“肖大哥,我的酒量挺好的,你就让我多喝一点吧!保证不会醉。”
“不行!”萧新当即表示反对。把一个“小酒仙”带在身边,可要小心一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绝不能放松警惕。更何况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喝酒,真是成何体统!
“大叔,哥哥欺负我!”莫小玉脑筋一转,把目标转向苏步国,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顿生怜惜。
“又来这一招!”萧新很是郁闷。一路上,但凡遇到他不答应,这小丫头总是使出这一招,让人实在受不了。不让她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