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性神的毒瘾有可能发作,陈丹就不禁心中兴奋,从白天到现在起码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如果他的毒瘾够大的话此时应该发作了。于是她决定冒险上楼去看一看,性神不是说过他从不强奸女人吗?但愿他说的是真的。陈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只见楼上灯光大亮,电视机还开着,但已是雪花一片。在床上,严雪正在呼呼大睡,身上只是胡乱盖了一条毛巾被,根本遮挡不住赤裸的身体,连下体那黝黑的阴毛都暴露在外面。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陈丹触目惊心的,最让她瞠目结舌的是,性神正站在房间的另一边,在他的手里,是那根性虐游戏用的绳子,这根绳子被性神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性神的双手抓住了绳子的两头,正在用力向两边拉!
陈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性神立刻回过头来。只见他全身上下好像是被水浇过一样,湿淋淋的,连头发都变成一绺一绺的模样,那是汗水,是大量的汗水造成的。他的脸色蜡黄,好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肌肉都扭曲变形了,在他的眼里,闪动着野兽一般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准备着要把猎物撕成碎片一样。
陈丹吓得倒退一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性神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响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死死地盯着陈丹问道:“你,你来干什么?”当他问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身体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猛地颤抖了一下,好像有一阵剧烈的痛楚向他袭来,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嗥,立刻回过身去,双手用力拉动绳子,绳子马上被拉紧,紧紧地箍住他自己的脖子,让他感到窒息,甚至都翻起了白眼,口中也吐着白沫,发出一声声濒死的哀鸣。他就这样自己狠狠地勒着自己,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忽然双手一松,两眼一翻,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陈丹急忙上前两步,一把扶住他。只见性神还没有死,急忙用力摇晃着他叫道:“喂,喂,你怎么样,怎么样啊?”性神咳嗽一声,大口地喘起粗气来,嘴里喃喃地说着:“水,水,水……”陈丹忙到桌子上拿了一瓶纯净水,打开盖子,塞进性神嘴里。现在,陈丹已经明白了,性神并不是要用绳子来勒脖子自杀,而是在拼命对抗着身体里的痛苦。他是在用这种使自己窒息的方法,让自己产生更大的痛苦,从而使得身体里本来就有的剧痛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看来,他的毒瘾似乎已经发作了。
陈丹心中暗暗窃喜,看来有门了。她扶好性神,甚至于不惜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高耸的乳房上,一边向他嘴里喂着水,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好吓人啊,现在怎么样,好受点了吧?”
性神无力地靠在陈丹身上,呻吟着说道:“我……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陈丹抱紧了性神,柔声说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赶快叫人给你拿药来啊,药拿来你就不会死了。”
“拿药,给我药……”性神喃喃地说着,显然神志已经不清楚了。陈丹心中愈发兴奋:“药在哪里呀?你快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拿来。”
“药,在……在……”性神无力抬起手臂,指向一个方向,陈丹定睛看去,是楼梯那个方向,而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在哪里呀,是不是在楼下?在楼下的什么地方?”陈丹急切地问着。
“喂,你要干什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陈丹抬头一看,原来是严雪,她被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陈丹正抱着性神,就什么都不顾,赤条条地光着屁股下了床,急忙跑过来,一看性神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对陈丹竖起了眉毛:“你在干什么?怎么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陈丹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这个死八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过来,坏了自己的好事;笑得是这严雪竟然是满脸的醋意,好像自己正在和她抢老公。陈丹把手指竖在嘴上对严雪说:“嘘——小点声,我在问他和外面联系的办法,问出来咱们就能回家了。”
“什么回家不回家的?”严雪大声嚷着,过来就从陈丹的怀里抢性神,一边抢一边说:“你们回不回家关我屁事?现在你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让他手下的弟兄们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陈丹也急了:“你怎么这样?现在他毒瘾发作,神智不清,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诈出如何与外面联系的方法,别在这里捣乱,快到一边去!”她们两个互相争夺性神,连摇带晃,性神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干……干什么……你们,你们两个在……在干什么?”
严雪急忙凑过来说:“她们要害你,是我把你救下来了。”性神费力地抬起脑袋,左右看了看两位美女,有气无力地说:“扶我……扶我到床上去,去……”严雪连忙把性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性神起来,向床铺走去。陈丹也要过去帮一把,却被严雪推开了:“走开走开,赶快下去吧,以后不要上来了。”
陈丹叹了口气,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这个小贱人给破坏了,她无可奈何,不过在心底,她还是暗暗地止不住高兴,因为性神毒瘾真的发做了,既然毒瘾会发作,这就好办了,这样就可以说服大家和她一起想办法逼迫性神屈服,看来性神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想到这里,陈丹不由得心中一阵轻松。
性神躺到了床上,对陈丹费力地一挥手:“下去,你,你给我下去!”严雪过来就推陈丹:“快走吧,快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不想性神一指严雪:“你,你也给我下去!”
严雪目瞪口呆:“让我也下去?我下去谁来照顾你呀?”性神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下去,都给我下去!”一边叫一边啪啪地拍着床板,好像疯了一般。陈丹看了一眼严雪,忍不住笑出了声,扭转身径直下楼而去。严雪狼狈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刚套上三角内裤,性神就又嗥叫起来,严雪只好一边戴着乳罩,一边匆匆地下楼。
回到了房间,却见房间里的女孩儿们已经睡下了。陈丹心想:明天早晨就要和大家讲一讲性神毒瘾发作这件事,估计会让大家的士气变得高涨一些,会继续抱成团和性神斗下去。她甩掉了拖鞋,爬上了床铺,躺在了那里,两眼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索着明天对大家讲话时该如何措辞才能让女孩子们都完全相信自己,时而兴奋,时而忧虑,不停地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她感到身体仍然很是疲惫,闭上眼睛不想起来,打算再躺一会儿。这时,耳边响起了朱珠的声音:“哎呀,这个臭蚊子,把我身上咬了这么多包,痒死我了。”接着就听见朱珠唰唰乱挠的声音。那边,只听“啪”的一声,却是翟雅菲说道:“蚊子到我这里来了,可惜没打着。”
很快,陈丹自己的耳边也响起了蚊子的嗡嗡声。这小楼一无空调二无电扇,只能把所有的窗门都打开,这样才能通风凉爽,而在屋里也没有蚊帐,所以,如果有蚊子,那就只能任其肆虐。陈丹抬起手,四处挥舞着,想把蚊子赶开。
突然,好像有一道电光照进了陈丹的大脑,使得她“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天啊,有蚊子!”她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好像中了邪一般,其余的女孩儿都被她吓了一跳,南芳吃惊地问:“丹丹,你怎么了?”
“有蚊子,有蚊子!”陈丹不禁叫了起来。南芳说:“有蚊子怎么了?”
陈丹盯着她大声说:“你还没明白这意味什么吗?这意味着昨天晚上有人到这岛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