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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生的玩具 (番)4
    什麽是生,什麽是死。
    生死之间,痛著的,虐著的,狠著的,刨著的,又是何等滋味───
    不是不害怕死亡─
    而是更怕著,虽呼吸著,却背载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受难。
    再回来的姚水茵──
    究竟又为了哪一桩呢………
    ***
    当黑耀天赶至那大房时,一股冷风,直飕飕的往他俊面上扑去。
    吹冷的,不是那微微颤颤著的毛细孔。
    而是早已死寂沉静暗渊的石心铁肠。
    果不其然,冷眼睨视间,看著那缩於地上的身影。
    他冷冷一哼。
    握成拳的手背早已紧紧暴出青筋。
    接著,他迈开长腿,底下皮鞋在此低温室中,响出最吊诡的音。
    然後,他停於那背著自己的身影。
    心中糊乱的情绪终是成魔。
    「你都记起了?」
    冷冷的声音,看著那单薄的背明显一抖。
    他挑起冷眉,心中绷著的弦肉在此刻像是被利刃狠狠一划。
    「怎麽不好好看看呢──”他”可是我一片碎骨,一块血肉慢慢、慢慢的缝凑回来的───破碎裂的脑骨盖,还有在那分碎於山谷间再也找不回的部份,还是我让人用人造皮给补上去──」
    他细目一眨,眼中厉光乍起。
    薄唇吐出的每个字句皆像是淬了剧毒的箭,狠狠的中伤人的元气精力。
    「为什麽──」
    「死的这麽惨的──」
    「不是你──」
    却会是元华。
    「不!」
    到最後,那伏贴於地面上的身驱终是动了起来。
    女人翻过开的面孔让黑耀天不得不愣。
    那覆满血痕的脸沾著泪水,湿漉漉──宛成一滩泥泞。
    她涣散不定的目光像是再再诉说著心底的狂念。
    她摇著零散的发──爬在他的脚下──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黑耀天………」
    「元华并没有这麽………」
    「他不可能就这麽轻易的离开,抛下我的………」
    「他说他爱我,他要带我离得远远的──」
    「黑耀天──耀天,谁、谁能告诉我………为什麽他要在那个时後、那个时候──」
    一个哽气,她眼中喷出来的泪花早已带血。
    他眼底透灰,那眸光中所闪烁的异色是更加混明不清──
    他只能看著,女人每说一句,就紧捏著他的裤管,那手上的伤口早是不断的渗出鲜血──
    他突然心惊的想──
    这个女人,或许已熬不过了。
    她再眨著带著水气的红眸,感觉到全身的知感早已深在最摇摇欲坠不可救的现下。
    终是再也支撑不住!!
    「为什麽到最後还要对我这种女人说对不起呢…………」
    情深,意烈,却是再回首,已隔生死两界。
    明明该离开的,
    是她才对。
    脑袋一个冲撞,心口一闷弱,她霎时终是临死绝不远,一个大力呛咳。
    再说完那又可悲又好笑的低语後,终是体力不甚,惨惨晕厥不醒………
    黑耀天看著这一切。
    冷冷的。
    只是冷冷的──当她再度苏醒过来。
    黄晕晕的色泽却还是刺痛了她的疼肿的眼──
    她不适的想挥开镐制在身上的闷息感──
    却在意识全数回拢之际,见著了那带著一分感情都无的冷眼少年。
    木然的──再想起一切後──就像是一把火将她的七情六欲全都烧的一乾二净。
    她只是默默的转开视线。
    就想不顾一切的,放纵所有──
    赎罪吗?
    为谁呢?
    为死去的人──
    还是死不成,带著一身罪咒的她呢──
    她又怎会看不清少年冷色眸光下的态度──
    杀意──
    千杀万剐。
    却似乎永无法让心头恨意止息。
    「有时想想,是不是当初,早该把你先解决掉──」
    「或许,所有人最後也不会如此痛苦──」
    「姚水茵,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
    那言毕,她只感到下鄂一阵剧痛。
    原是黑耀天硬生生掰过她的头。
    「想死?」
    她面无表情,对照著他的冷血残笑。
    「我已经通知其他人来接你了。」
    她瞳孔一撑,身体微弱的抖意没逃开少年的眼。
    於是,少年邪邪一笑。
    「姚水茵……」
    「我还真想剥开你的皮肉,看看里面尽是装著什麽──」
    姚水茵冷冷的看著他。
    对於他的话语,再之後,不语置评。
    「为什麽不杀了我?」
    她问,云淡风轻。
    吞了吞口水,那态度,像是再也无所好求──
    「既然觉得我像万恶妖孽,又为何不直接解决我,省心省意更省烦扰?」
    她唇角一勾,竟在这对峙下,笑得是再添异豔风华──
    这时她竟缓缓起身,那似只剩下骨爪的手更是一把盖上少年的手。
    然後,少年沉默。
    冷眼交缠中,缺了太多的浓情蜜意,有的却是更多步步为营的诡异感──
    这时她又笑。
    那肿了的水抛眼看似生花,甜腻成丝,勾绕著的却是那人隐隐震动的心。
    白晰的脸上如今透著一抹妖豔的光。
    她将少年掐在自己下颚的手移往自己细嫩的颈上。
    「掐死了,不就省心多了?」
    「放任我在你眼前,你那不平的心,终不会再有平稳的一天──」
    「看,这脖子多细──」
    她眼一眨,那清丽的脸上多添了抹色如春花之感。
    笑得太妩太媚──
    或许,重生再归的她──
    早入妖成魔道也说不定。
    「你用力的、狠狠的──捏住──」
    「何必再有所犹豫?」
    这时,她欺身逼近。
    那淡淡带著药味的气息也就这麽喷至他鼻息间──
    近距离下。
    他看她,遂成一朵毒罂粟──
    沾上了,哪还有脱身之机呢…………
    却见她越笑越张狂──
    黑耀天只听她细细一句:
    「还是你也沦陷而不自知呢………」
    思绪大力一跃。
    还来不及多想,一口气早已暴冲至脑。
    「贱货。」
    他大骂,那带著一股风劲的手就这麽狠狠的甩在女人面上──
    而接著,滔天的怒火更是失控的主宰了这所有一切──他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狠狠的。
    毫不留情。
    ***
    那挥落的力道之大,使得两人身下的床被皆是纷纷一震。
    水茵的身子在黑耀天的身型之下,本就已显得娇小至极,如今被他如此狠狠一揍後,在那当下,简直是连掏心呕血的激盪都有了。
    「惹怒我,真有那麽令你开心吗?」
    少年黑眸一眯,黝黑的俊颜上浮上一层暗红,他看著她,犹如大鹰狠盯著自己欲掠夺的猎物般紧紧不放。
    哪怕在那瞬间,见著她那如羽若絮的身体就这麽脆软的往床铺上一倒。
    他的心,霎那间竟是一阵痛缩。
    太复杂的异样情愫开始漫延,他该知道──
    从开始就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毒,谁都惹不得沾不起──
    「姚水茵──」
    「为什麽?」
    从覆了一层乌黑的长发中,他见不著她此时面上是何种表情──
    却只听得她闷闷的话。
    那语气再不显生机,就像真是早将一切看尽之人,随时随地,就欲抛下这些红尘俗世──
    「黑耀天。」
    「我说真的──」水茵又道:「不要、再让你有第二次後悔的荒谬──」
    「在我将元华拖累之後──你,最有资格拿我的命去抵──」
    「这样的事,我再也受不了得………」
    ***
    明明是轻如蚊蚋的语,如风,如那清气。
    可至他耳边,甚至是心跳,却都是撞开最强大的反应──
    她说的倒是一派轻松──
    记忆里,黑耀天还不曾如此全面失去理智。
    理智──
    他素来最引以为傲的。
    「少给我装这一套。」
    他讲。
    心头像有火,又像是有风──
    狠狠的刨著体内最脆弱深处。
    彷似像被痛击到弱点般,他正欲反扑──
    他扭曲了俊朗冷面,那心火烧出xiong口来,染了那一身……
    水茵的脖子再度被用力一掐。
    她猛咳。
    下意识的转过眼。
    对上的,却是疯狂的眼,如兽。
    心口一个激凌。
    正向开口──
    下一秒却已被重重缠上。
    她吃惊,却奈何不得少年再次将全身重量压近的痛苦。
    伸手想要推开,却发现黑耀天的利齿,却是重重的咬住她口里的嫩舌。
    眼一眨,泪洒。
    身子一顶,却没想到竟凑巧磨蹭著他那最敏感的源头。
    火热的──
    即使隔著那衣那被单,照样的,烫穿人心──
    她一个呜噎──
    正对上少年在这撩拨过程中,始终不肯散去,直勾勾瞪著的眼。
    那底头埋著的火炬,到底还藏著什麽……
    「啊……」
    忍不住的,在他一掌暴力的捏住她的xiong上时,她yin叫著。
    虽不是故意的──
    但是更让她在回神之际,承受著少年轻蔑又炽裸的眼色。
    然後──
    然後─────
    床第间,轻纱之下。
    交缠著,激烈著,拉扯著,勾动著──
    在那一喘一吮中,摇著,盪著,烧噬著───
    「不不不不…………」
    太清厉的惨叫声,划落这满室──
    她被翻过。
    畜牲一样,趴在他身下。
    他大掌掰开──那俏白如蜜桃的臀瓣──
    精光一烁间──
    毫不犹豫──
    直挺挺的硬是顶入她体内最深最深…………「啊………啊…………嗯………………」
    当他毫不留情,长趋直入之际。
    她深深感受到,来自後方,内壁深深破裂殆尽的可能。
    当那由里渗出的鲜意润滑了男孩的粗暴时,她想逃开,却再下一秒长发被人大力扯过。
    说不上是一场美好的云雨交合,反像是两个负有不共载天之仇的对立者,从开始,命运的恶作剧便是一路铺成至今至此──
    他强压下她的背,翘高了她的下身───五指更是根根陷入她的肉里。
    那痛,那穿刺著的──
    在那抽插间,她只能随之摆弄。
    再也叫不出的──
    那如泣似yin的破碎语呓。
    到底,谁是谁的罪,早已无人说明。
    ***
    折难到了尽头。
    终究让自己失去了那些──原本最看重的什麽──
    丢了心落了魂,究竟──
    还要她该怎麽样?
    从开始,她就是奋力一搏,还是落得这般下场。
    再也不掉出泪来。
    至此她才明白,原来她在这戏份上,莫不扮演著最可笑的愚蠢小丑。
    无可抗力,百般不由人。
    赤身浸足在池内,温温雾气包裹间,竟也让人看不透此时水茵的笑是何等妖孽横生。
    之後连数日,在人悉心料养下,一身欺霜赛雪的奶肤凝脂,配上那看似淡无光的脸蛋,一点勾,一点弯意,一些冷孤,一些死气的残意───
    在不经意的角度折显下,她美,她妖,她迷人,她沉沦──
    叫不知生的人看了,注定心惊胆跳。
    让早已伴她左右的人见了──
    注定万劫不复。
    可终是注定叫人再不见,她那早已堕入暗渊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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