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发文时间:12/192011——
一回到军营,百里就被耶律淳叫去主帐议事。
倾城则去寻莲城,却发现莲城根本没有回到帐中。
倾城想,莲城今日猎食被她打断,一定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八人还剩七人,只要盯住这七个人就一定能找到莲城。
而且,经过她的进一步分析,她发现血魔捕食是按照猎物年龄由大到小排列的。那麽,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居於北夷城外山村中的十九岁少女阿莱。
比起莲城更让她担心的就是梵天珠,自从中午那段插曲後,梵天珠失去了灵息,任她怎样呼唤都没有回应。
她的直觉告诉她,梵天珠,有古怪。
日头将落,那七人还未有消息。
倾城隐身坐在阿莱家外的榕树上,望著天边火红的云彩,看血一样的晚霞笼罩这座寂静祥和的小小山村。
身边偶尔有归巢的乌鸦经过,嘎嘎嘎地发出刺耳的鸣叫。
心中莫名的焦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倾城往树下院中看一眼,十九岁的少女正在厨房里在帮著父亲煎药,药香伴著炊烟嫋嫋升起,缓缓扩散在傍晚微凉的秋风中。
倾城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身侧的树干,将“笃笃笃”的声音当作是木鱼在吟唱。
“嘎──嘎嘎──”突然,一阵刺耳的乌鸦叫声划破傍晚的静谧。
倾城循著声音看去,直见西方远处一片密林之後一大群乌鸦像是受惊到了惊吓,一齐飞向空中然後鸣叫著四散而逃。
倾城眯起眼,迅速看一眼阿莱,她毫无所察地做自己的事。
倾城足尖在枝桠上轻轻一点,跃至空中,然後踩著树冠之“城、城中有、有僵尸!”
倾城一凛,是义庄那些失踪的尸体!
也顾不上跟百里说什麽,直接飞向北夷城。
城中的景象比城外还要凄惨骇人。
到处是目光呆滞浑身流脓的腐烂僵尸,见人就咬,被咬过的人死去一会儿又会“活”过来,身体迅速腐烂,七窍流脓,浑身散发恶臭,迈著僵硬的步子寻找活人啃咬,如此恶性循环。
他们都错了,耶律淳造出来的不是血魔而是脱离三界六道之外的尸魔!
倾城身若幻影,金芒横飞,所到之处僵尸人头落地,化作腥臭血水。
一炷香後,耶律淳和耶律澶同时领兵抵达。在百里的指挥下,很快,城中局势得到控制。
倾城先百里一步回到营中。百里刚进帐内,就见倾城坐在桌前双眸怒火翻涌,“不能让耶律淳继承王位!绝对不能!”
百里微微蹩起眉,看到她细嫩的手背上一条鲜红的伤口,“你受伤了?”说著,上前轻轻托起那只手。
倾城收回手,不看他“无碍。”不过被僵尸抓了一下。
说著,素手翻转间,伤口不翼而飞。
百里松口气,在她身旁坐下,疲累地揉揉眉心。一日奔波不停,就算是神仙也会累,“这种事,你我说了都不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能做的,只是将伤亡降至最低。”
倾城难以置信地看他,“可耶律淳心狠手辣,不惜制造尸魔来助他霸业。他日他登基为王,人界将永无宁日!”
百里叹息,“倾城,咱们虽是神却不能任意干涉人界历史……即便将来人界生灵涂炭那也是人界的劫数──”
“劫数?!”倾城冷笑“又是劫数?!”她谑地站起身,瞪著百里凝重的神色“是不是在你眼中这世间生物千千万,生老病死轮回转生都可以用简简单单的‘劫数’二字代替,就像三百年前你成仙我成魔我跟弥生活该生死不能一样对不对?!”
百里“唰”的脸色惨白。
倾城咬牙扭头,声音变的低沈冰冷,“如果真是这样,要神佛做什麽?”
说著,她拂袖离去。
百里垂著眸子,长长的羽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yin影,迎著跃动的烛光,他惨白的俊脸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倾城出了她与百里的营帐就直奔主帐。
当然,她依旧隐身。
她找不到莲城,也寻不得半点线索。
既然耶律淳才是幕後主使,那她只要盯紧他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耶律淳正在案前批公文。
明日他将启程回宫,有些公文必须今夜批完。
夜风微凉,月如水。
耶律淳仅著一身白色单衣坐在那里,表情肃穆认真。
倾城靠在站在yin影里,静静地看著他。
若是初见,她绝不会想到这个面容娇好的俊美男子会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她想起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在御花园相遇。她将他错认为乔装成太监偷逃出宫的宫女,出於“自己逃不出去助别人逃出去也是好的”心理,不但掩护他出宫,还将自己身上的珠宝首饰脱下来给他。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错愕的模样,直到她略显强硬地将他推出宫门,他才恍然回神,然後哭笑不得道“殿下,奴才真是阉人……”
若是在戏中,这是定是一出浪漫的桥段。可是,人生如戏,却非戏般美好。
为什麽?
她叹息,明明最初的美好总会化作痛苦的结局?难道所谓的因果循环就是如此荒谬残忍吗?
“谁?”
耶律淳突然停笔抬首,视线在帐中搜寻,声音低沈“谁在这里?”
倾城一凛,他竟然能感知自己的存在?!
许久,耶律淳松了口气,然後略带自嘲的摇头轻笑。
倾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他……
“王爷,百里先生求见。”
耶律淳精神一振,“快请。”
帐帘被掀开,一身白袍的百里施施然进了来。
他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未注意到倾城的存在。向耶律淳微微行礼後,直抒来意“现城中尸魔横行,恐会酿成大乱。在下想回趟蜀山,请众弟子前来相助。”
耶律淳垂眸,淡笑“如此甚好,”抬眸,“不知先生何时回来?”
百里答“如顺利,明日月升时可回。”
耶律淳点头,“那祝先生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谢王爷。在下告退。”
耶律淳颔首。
倾城紧随百里离开主帐,又一路跟至营外树林。
在前方默默走著的百里突然转身,一把拉住倾城小手将她压上树干,低头就吻。
蛮横的长舌肆无忌惮的横扫檀口内每寸肌肤,舔舐每一颗牙齿,话口气一只低低平平的,应是一性格沈稳之人。
耶律淳无所谓的道“她现在还可以撑住不是吗?等她被极yin之血反噬时再说。”
“主人……”
“好了,别说了。明日我还要去皇宫,就这样吧。送我回去。”
倾城站在门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刚想用天眼一眼究竟,就听苍昊低沈道“得罪了!”
下一瞬就响起耶律淳的怒吼,“你找死!”
紧接著,是打斗的声音,和痛哼声。
倾城天眼一开,便见摆设清雅的房间内,耶律淳和苍昊打得难分难舍,一旁的贵妃椅上,莲城面色苍白的沈睡。
突然,苍昊抽出宝剑,一剑刺向耶律淳手臂,耶律淳闪躲不及,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耶律淳捂著伤口,後跃一大步。苍昊反手一转,将沾著血的剑尖在莲城上方一抖,一滴血珠正中莲城苍白的唇间。
“该死!”耶律淳低咒一声,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那莲城蓦地睁开双眼,呲著两颗雪白的獠牙,以极其诡异的身法直接从榻上扑向耶律淳。
耶律淳及时闪开,莲城扑了个空,撞飞门板扑出门来。
倾城忙飞身闪躲。
可,她先前看戏看得太认真,没想到会波及自己,这突来状况出乎她的意料,即便她反应够快了,可还是被莲城扑住了下半身。
隐身咒在莲城碰上她的瞬间失效。
随著莲城动作看过来的耶律淳和苍昊,看到莲城扑住的凭空出现的倾城,具是大眼一瞪愣在了那里。
可是……这还不算,更让倾城欲哭无泪的是,这莲城也不知道到底是尸魔还是色魔,一双枯瘦的爪子牢牢箍住倾城,扭著身子一路向上,呲著獠牙的猩红小嘴儿直奔倾城微启的朱唇……
……
呃……
……
落叶自石化的耶律淳和苍昊身後飘过,勾勒出一副萧瑟的风中凌乱图。
倾城只想喊娘,她、她竟然还、还伸舌头进来……娘啊……
终於回过神的苍昊,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莲城拉开。
谁知,莲城一离开倾城,马上狂性大发,不但抓伤了苍昊,更是记起先前的目标,“咯咯”的磨著牙再次冲耶律淳扑去。
耶律淳大惊,上跳下窜的躲。
苍昊和倾城同样左闪右闪的注意保护自己,一个以防被误伤,另一个提防再次被调戏。
期间苍昊不停的偷瞄倾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场面可谓惊心动魄一团乱。
终於,耶律淳被莲城扑到。
苍昊松口气,倾城瞪大眼──期待。
只有耶律淳花容失色,用手挡住莲城的嘴,嗷嗷直叫。
最後,他竟然扭头瞪向倾城“笨女人!还不来救我!”
倾城一震,这语气分明就是梵天珠!
苍昊一惊,下意识地去阻挡倾城。可在倾城面前他纯属螳臂当车,半个招式都还没出就被倾城一巴掌拍到了墙上。
倾城风驰电掣的冲过去,揪住莲城後领将她提溜起来,一脚踩住要爬起来的耶律淳横眉冷对“梵天珠?!”
耶律淳眼角一抽,捧著倾城小脚,呐呐的点头,“嗯……啊。”
“你……?”两条玉腿突然夹住她蛮腰,颈子一紧被人抱住,莲城噘著红嘟嘟的唇“恩啊恩”的凑上来,要不是倾城死命揪著她後领,自己早不知被她非礼成什麽样了。
倾城大惊,几乎带著哭腔道“拿、拿开……把她拿开!”
梵天珠头一次见倾城这般模样,一个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
还是被倾城一巴掌拍晕後又清醒过来的苍昊看事儿,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射向莲城背心,莲城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瞬间僵住动作。
倾城这才手忙脚乱的把莲城从身上扒拉下来,像托死狗一样托著还在“花枝乱颤”的梵天珠躲进角落里。
苍昊抱起莲城不好意思的对倾城鞠躬行礼,“这位尊者,得罪了。”
倾城看著他怀中好保持著索吻动作的莲城,忌惮地吞口口水,“无、无碍……”
107
发文时间:12/202011——
蜀山仙界一百零八峰,各风之。”
苍昊一个激灵,跪下身去,“每次公主吸食时,主人都会与猎物转魂,为的是能够感受猎物达到极乐时的快感。”
闻言,倾城怔了怔,然後“唰”的红了脸,羞恼的低吼“变态!”
苍昊脸垂得更低,头著,就要上来压制她。
耶律淳抬手阻住,好脾气地对倾城问“小兄弟,深夜来此不会就是为了盯著本王不语吧?”顿了顿,暧昧的笑“若是先生知道,明日从蜀山回来,本王可就遭殃了!哈哈哈……”
鼻尖急出来的汗,风一吹,凉飕飕的。倾城抬手抹一把冰冷的鼻尖。
垂眸,低头,水亮的眸在黑暗中闪烁海蓝的流光,“是在下冒昧了。”说著,转身,飞身而起。
那飘逸轻灵的身姿,让六名暗卫看傻了眼。
直到倾城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星空之下,他们才回过神,惊慌地跪下去,“奴才该死!”竟然眼睁睁的看著人就这样不告而别!简直是对王爷的大不敬!
耶律淳微笑,望著倾城消失的方向点头赞许“不愧是先生身边的人,真是深藏不漏啊。”说著,转身进了主帐。
留下六名暗卫面面相觑,就这样算了?
倾城来到澜沧山下,对著夜空下绵延起伏的群山,心中隐隐恐惧。
屏息凝神,努力回想苍昊当时的动作和口诀,然後依葫芦画瓢地重复一遍。
一道淡淡的光线自她手中射出,却不像记忆中那样蜿蜒出一条异空间之路,而是直直射向前方,像是流星一样转瞬消失!
倾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三界六道何为最恐怖之事?答:那便是你分不清自己正在做梦,还是活在梦中。
她无意识地抬起左手,抚摸梵天珠曾经所在的地方,像是抚摸那一颗颗佛珠,轻轻摩挲。
梵天珠,你到底要做什麽?
109
发文时间:12/232011——
翌日,八月初六,天未亮,耶律淳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大金帝都。
同一时刻,北城白龙营中耶律澶亦策马动身。
倾城化作书童模样随军前往。
按照部队行军速度,两日後,也就是八月初八的这个时候,他们将抵达大金皇宫,而大金戈硕大帝将於八月初八午时薨。
倾城坐在耶律淳安排给百里的马车里,如无意外,百里将於今日傍晚前来与他们会合。
此刻,倾城无比後悔为何在王屋山时没有先问那些“猎物”的下落,以至於现在沦落到蜡烛两头烧的局面──既要顾及那些人的安危,又要提防梵天珠、耶律淳搞鬼。
行路不过半个时辰,倾城在车里就坐不住了,隐了身出了马车,当然,没忘记变个替身出来掩人耳目。
出了北夷城,经过约十几里的黄土官道,就到了大名鼎鼎的中原要塞──山河关。
队伍在官道上疾驰,却丝毫不打乱行军秩序,黑龙军确实名不虚传。
现在耶律澶那边也应该在加紧赶路,不过已两军的距离来看,白龙军应该还在後面。
倾城无声降落在耶律淳马车那个字。
梵天相公听力极好,“阿静娘子,本相公说过的,不许你随随便便说那个字的,记得吗?”说著,温存又强硬地按下她捂在小嘴儿上的小手,瞪著她紧抿的唇瓣,好气又好笑,“说一次,就要受一次惩罚的。”
阿静欲哭无泪,她只是开个玩笑嘛。干嘛对这个字这麽敏感?!
梵天相公才不管她有多冤,将她小胳膊往背後一剪,欺身上前,然後低头,长舌带著诱惑的划过她紧抿的唇线,“现在,张开你的小嘴儿,接受惩罚吧……”
阿静,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身子骨软成一坨,很没骨气的缓缓启唇。
长舌毫无阻碍地刺进来,带著曼陀罗的香气,挑起她的唇,却不纠缠,旋即放开,然後快速扫过她的上颚,撩拨那敏感之处,惹起她的嘤咛,又恶劣的不再安抚,而是逗弄她小小的獠牙。
她听见他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带著得意和怜惜。
像是喝了陈年桂花酿,晕陶陶的,又香又甜……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是哪里呢?
“唔~”腰上的柔柔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阿静不满的睁眼,却看到梵天相公微带不悦的黑眸,里面分明写著“你敢走神”四个大字。
她马上十分狗腿儿,抬手揪住他的前襟,扭著小身板儿撒娇。
梵天相公发出满意的闷笑,纤腰被他一把勾住,然後抱起她放到他腿上,两人专心致志地接起吻来。
突然,马车颠簸一下,抱著她的梵天相公借势一倒,两人滚进车厢。
微凉的大手伸进儒裙里,抚摸娇软私密处。
“嗯~”她娇吟著,闭紧腿,海蓝色的眸子蒙了一层梦幻的水雾。
梵天相公浅吻著她的脸颊、耳後安抚,翻身将她压住,修长有力的大腿挤进她双腿之间,手指同时从亵裤缝隙里伸进去,揉弄那温热湿滑的金沟玉贝。
他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赤裸的肌肤上,让她情动地战斗,无助的嘤咛……却,隐隐的失落。
为什麽会失落呢?
这个人是她的相公呀,是与她在师父面前许了誓言的梵天相公……梵天相公吗?
“啊~”一根手指进了去,熟练地直刺那一点,一股酥麻的电流顺著尾椎激流全身,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失落在他给的欢愉中载沈载浮。
当他硕大的粗硬闯进花穴时,汹涌的快感呼啸著将她吞没,窒息一样的欢愉和痛苦,完全两极的体验让她无力招架,尖叫著沈沦。
云雨方歇,阿静躺在他怀中,娇喘著等待余韵退去。
梵天拥著她,嘴角的微笑经久不褪,心中无限满足。
“梵天相公,咱们明日回桃花庵吧?”阿静突然说,翻身压上他,笑得温婉。
梵天心中微怔,面色却如常,“怎麽?想你师父了?”
阿静点头,“师父像是我的娘亲,这许多日子不见,心中挂念,不知她老人家如何了?……还有咱们初见那片桃林,常开不败,我想了……咱们回去吧~”说著,嘟起嘴儿撒娇。
梵天宠溺的笑著,佛魔她丝滑的长发,缓缓闭上眼,不去看那双澄澈的海眸,心中酸涩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阿静,你可知,你我初见并非在那常开不败的桃花林,而是在檀香缭绕的佛殿。
那日,你被慧能从寺外抱回,小小的身子裹在一床破旧的小棉被中,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小脸,那双黑亮水灵的大眼似是两弯月牙儿,完成可爱的形状。无论谁来逗你,你都笑得开怀。
慧能用带著梵天珠的手轻点你额头,道“这娃儿爱笑不爱闹,是个讨喜的娃儿,不如,就叫阿静吧。”
你“呵呵”笑著握住慧能点你的那根指头,然後伸长了肉呼呼的小胳膊去抓慧能手腕上的梵天珠。
那时,我感到你手心水样的肌肤摩挲我的身体,我忍不住惊叹,这世间怎麽会有如此柔软的触感,那时,无心的我便因你而有了留恋。
阿静,你看,我们的缘分早已注定。我又怎能任命放手?
三百一十六年,已经够久了,我等不下去了。
……
“梵天相公,好不好?”阿静不依不饶地去扒拉他的眼皮。
清甜娇软的嗓音让他自记忆中醒过来,好气又好笑,拍开她作乱的小手,“我若陪你回去,你做什麽奖赏我?”
闻言,阿静鼓起一边腮帮子,偏头想了想,“给你做顿好吃的?”
梵天不满意的摇摇头。
阿静又道“要不,给你做身新衣裳?”说著看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粗布麻衣,“话说回来,梵天相公啊,我记得你只喜欢穿白袍来著……”
梵天淡笑,“咱们常年奔波在外,白袍易脏。”说著,抱著阿静坐起身,“我倒想起一个报答我的好法子。”
阿静轻易被他转移注意力,眨巴著大眼“什麽好法子?”
“给我生个孩子吧。”
倾城,给我生个孩子吧……
谁?
倾城是谁?
阿静一愣,“什麽?”
梵天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笑著重复“给我生个孩子,咱们的孩子。”
不知为何,阿静觉得心一钝一钝的疼,脑中那转瞬即逝的声音,像是一阵劲风抚乱一池静水。
“怎了?”梵天见她脸色突然苍白,捂著xiong口,表情痛苦,忙担忧的问“莫不是伤又疼了?”
阿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她疼得四肢无力,虚软地倒在梵天怀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疼,疼,梵天相公……疼……”
梵天急出一身汗,忙运法力於掌心替她纾解疼痛,嘴里安慰“不疼,不疼,梵天相公在这儿,一会儿就不疼了……阿静……阿静……”
涓涓暖流透过背心,抚慰xiong腔内剧烈的疼痛。渐渐的,疼痛减轻,随即,困乏接踵而来。
梵天收手,望著在他怀中睡去的阿静,皱起眉,呢喃“阿静,我的阿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