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出国寻医,是携款潜逃吗?我们查到晏世集团流动资金少了六十个亿,而这笔巨款,正好在他跨国银行的账户里。”
“他现在涉嫌谋杀和私吞公款,潜逃出国,我们必须要一个准确的说法。”
陆瑥真是要笑出声了,谁给他们的胆子造这么大的谣。
“我想你们很清楚,晏世集团的最高持股人是晏南犰,晏董事长,我们抛开他不是晏家血脉这一条,实事求是,股份是不是在他手里,这么多年,是不是他撑起了京城乃至全国的gdp?”
那些记者根本不听,只听见了陆瑥承认他不是晏家血脉。
“看来陆秘书也承认了晏南犰不是晏家血脉,他欺骗大众,又害得晏大小姐生死不明,私吞巨款潜逃,已经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们要的是实事求是的说法,不是你的官方说辞。”
陆瑥眸色闪过晦暗,他掩去眼里的厉色,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我只知道晏世不会倒,更不会因为你们的三言两语而垮掉,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晏老爷子认了这个继承人。”
“你说的晏老爷子不是一样不知所踪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就是他,狼子野心,害了晏老爷子又害晏大小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场发布会下来,不仅没有好转,情况反而更加严重,股价下跌,有史以来最低,股东手里的百分之二十全部转卖了出去。
而持有百分之八十股份的晏南犰不知所踪,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季宏受季老爷子所托,美名其曰要保住晏世集团,收购了晏世二十股份,坐镇晏世,持最高话语权。
季家别墅。
季临殊又回到了京城,正在和季宏对峙,“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晏南犰现在成了谴责的对象,而你,乘人之危,把九九的东西抢走,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季宏现在可谓是满面春风,完全没有丧子的痛苦,“临殊啊,不出三月,整个晏世集团就是我们的了,知道吗,你老子我,太高兴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偌大的晏世。”
季临殊什么都没说,也没表态,兀自上了楼。
没想到,被季宏叫住,“站住,我护着你,让你没被那群穷凶极恶的小子抓起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男人停住上楼的脚步,转头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去见晏卿氿,拿这份合同让她按手印。”
季临殊眯着眼睛,又倒回来,接过季宏手里的合同,股权转让书,内容是晏卿氿自动转让百分之八十的股权给季宏,只需要签字画押,立即生效。
“你知道的,股份在晏南犰手里。”
季宏浑浊的眸子闪着老谋深算的光芒,“在晏卿氿手里,晏道东不会把晏世给晏南犰,股权,一定是晏卿氿的。”
男人面色一僵,“那么多人守着,我见不到。”
“你能见到的,毕竟,你和沈越是兄弟,晏卿氿又是一起长大的妹妹。”
他接过合同,“我尽量。”
季宏觉得他真是上道,不仅解决了晏卿氿,还把晏南犰给引得出了国,寻医问药,呵,果然人都有软肋,晏南犰的软肋人尽皆知。
“记住,就算她昏迷着,按手印也是轻而易举,至于签字,你那么了解她,模仿起来,也不成问题。”
季临殊看着季宏,面无表情,“是,一定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