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要做的任何事一样,从来不会和他商量,甚至还要责怪他插手,就像怀着靳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做的是筹谋放四大副手的自由,而不是告诉他,更没有考虑过他,失去了她,会不会疯掉,会不会要跟她一起共赴黄泉。
她从来不会考虑,或许就是因为太多男人为她趋之若鹜,为她散尽家财,为她金盆洗手,为她深情不寿,所以他这个看似成了最大赢家的正牌丈夫,就必须要忍受这一切,哪怕自己醋得快要失去最后的理智,只要她一哭,什么事就没了,细细想来,真挺没有底线的。
他吃过饭后,就进了书房,办公到晚上十点,都还没有去睡觉的意思。
晏卿氿开了一盏夜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吊灯发神,再看一眼时间,十点多了,他还不进来睡觉,是想躲着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体是铁打的。
那股钻心的疼痛再次席卷了她的感官,她紧紧的按着心口,眉头紧蹙,又是新的代价吗,她不想要的,什么见鬼的异能,她不需要!
事实却是蜷缩成一团,鼻尖冒汗,牙齿都在打颤,过了好一会,才缓解了些许。
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也知道晏南犰在意的究竟是什么,一直以来,在她的世界观里,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不需要什么都告诉他,因为她可以一个人解决问题,她不是一个躲在男人身后的懦夫和可怜虫。
至于这种健康上的事情,她就更不会说出来给他增添烦恼了,因为她很清楚,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哪怕她现在就死了,晏南犰也会因为靳妤,必须活着,这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底牌。
十一点,他进屋了,轻手轻脚的,怕吵着她,也没有开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男人钻进了被窝,把睡熟的小女人揽了过去,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这一刻,他才觉得内心安定了下来。
修长的指节描绘着小女人的轮廓,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他的心并没有一刻停在过爱她,反而愈发浓烈,哪怕他要和她冷战,受罪的心疼的,也都是他。
翌日,晏卿氿醒来的时候,晏南犰已经起床了,她伸手摸了摸身旁还没凉透的被窝,有些失神。
下楼的时候,廖姨笑着迎了过来,“大小姐,吃早餐吧,先生特意下厨做的西红柿煎蛋面,他才走,嘱咐了让我来叫你起床吃早饭,没想到你起来了,面软了就不好吃了,我给你夹一碗,你先喝点蜂蜜水,也是先生冲的,还温着。”
晏卿氿这才像找回了三魂七魄一般,“好,我知道了,他还说什么了吗?”
廖姨把一个卡哇伊的碗端上了桌,“快尝尝,好不好吃。”
“先生啊,说你从小到大都这么娇气,他没有怪你,只是最近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主动认错的。”
她笑了笑,知道这是廖姨宽慰她的话,“嗯,好,我知道了,妍妍呢,她吃过没有。”
“妍妍吃过了,这会正和她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呢,就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