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陵,整个金陵城一片欢庆的场面,对于明军的将士们来说,鄱阳湖大战让所有人看到的一统江南的希望,一统江南的下一步就是北伐!
张无忌非常清楚自己所处的历史,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到明朝之前,从未有过全国的统一是由南往北,在冷兵器时代,鉴于北方游牧民族的强悍和北方人的彪悍,因此统一都是由北而南或者由西往东!而自己将会创造一个全新的历史,由南而北统一全国!因此这一次回到金陵,张无忌犒赏全军的将士,整个金陵都沉浸在洋洋的喜悦气氛之中!
明军上下都在欢庆鼓舞的时候,张无忌依旧保持着一份清醒,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自己所处的地位是什么。
黄昏之后,将士们依旧在喝酒吃肉庆祝,但是张无忌却在府衙办公。他有饭后办公的习惯,或批公事或看书,很晚才回去休息,有时就睡在公事房里。这一点就是张无忌比徐寿辉要强的地方,自己不会为女人乱了方寸,天下大事未定之前,他都非常清楚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时候,张无忌又在往屏风上贴纸条,纸条上记录着的是他准备要做,但是尚未完成的事情。这个时候胡惟庸进来,见张无忌新写的一条是“问宋濂,改正朔否?”
胡惟庸面露惊喜:“改正朔?恭喜呀,主公,我们早该有自己的年号了,早该登极称帝了,我们都等不及了。”
张无忌说:“称王与不称王,各有利弊,我还没有想好。杨逍、韦蝠王、李善长、陶安、徐达、汤和,几十人的联名劝进表都递上来了。”
胡惟庸说:“这是天意。天意予而不取,也是大不敬的。”
张无忌笑笑,他更关心的是若兰那里安排得怎么样了。
胡惟庸禀告,他已把从前元朝行台御史大夫福寿的宅第弄过来了,派了几十号男女去服侍若兰,这排场也不比她当徐寿辉皇后时差呀。
张无忌点点头,叮嘱的说道:“她现在是惊弓之鸟,又是新寡,要好好待人家。如果她有什么想不开寻短见就不好了!”
胡惟庸说:“主公盼了这么久,才把她盼到手了,就这样让她守孝三年?”
张无忌说:“我不过说说而已,到了我的地盘,事情就由不得她了。我顾忌的倒不是若兰从不从,她又不是个黄花闺女,我这样对她,已经是捧上青云了,发点小脾气邀宠,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女人嘛,都是故作矜持,目的就是抬高身价!”
胡惟庸点点头,道:“主公对女人的了解真是到了登峰造极啊!胡惟庸自愧不如!”
张无忌道:“你也不用拍我马屁,事实上我心里也难受着呢!”
胡惟庸眨眨眼,问:“主公担心的是家里的夫人们那里不好交代,对不对?”
张无忌笑了:“知我者胡惟庸也。”
胡惟庸献策,道:“如果主公很快称王、称帝就好了,自古以来,那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呢?如果主公称帝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后宫广置妃嫔,置它一千个也不为过,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无忌笑吟吟地站起身,这话显然打动了他。胡惟庸料定说到他心里去了,马上鼓动张无忌该去看看若兰,以免人家有受冷落之感。
又是正中下怀。张无忌意马心猿起来,便叫马上备轿,嘱咐轻车简从,胡惟庸当然心领神会,只叫人开后角门,不惊动侍卫们。
几乘轿子来到行台御史豪宅前,打前站的云奇对把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大门开启。一片灯笼移近,簇拥着张无忌的大轿进去。
张无忌在第二进院子落轿后,骑马的胡惟庸说:“主公自己进去吧,我们在门房那里等。”
张无忌点了点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静悄悄的。
豪宅大厅里几乎成了灵堂,这令张无忌很不快。靠墙一张桌上供奉着“大汉皇帝徐寿辉之灵位”点着香,供着果品,若兰穿孝衫,面无表情。她见张无忌进来,也没站起来。
张无忌勉强露出笑容问:“这里怎么样?满意吗?”
若兰说,这么一所豪宅一个人住,像一个空旷的坟墓。
张无忌说道:“其他的地方我怕不安静。这里环境好,没有人打扰,而且空气清新!”
若兰讥讽的说道:“你花这么大工本,会后悔的。”
张无忌说:“后悔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若兰淡然一笑,没有解释。
张无忌说:“你要什么,叫他们来告诉我。你如果感到寂寞,我可以把你家人接来陪你。”
“有我一个人当人质就够了。”
若兰冷冷地说。
“这你误会了。”
张无忌说,“我是一片真心对你。”
若兰说:“你不要报偿吗?如果要,你现在告诉我。”
张无忌沉吟一下说:“我实在渴慕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待你,徐寿辉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徐寿辉做不到的我也能。”
这是他对若兰的又一次表白和许诺。
若兰感叹的说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了,不敢承蒙你的错爱。”
张无忌说:“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我的夫人里面,残花败柳的也不少,但是我对她们都是一片真心!”
“既然你都有这么多夫人,你何必还要苦苦相逼于我?”
若兰说道。
张无忌道:“徐寿辉娶你之前,他的夫人比我的还多,娶了你之后,还娶了不少夫人呢?请问这又作何解释!”
“你就不要再提他了!你跟他不一样,他是汉王,你呢?你不过是反贼!”
若兰说道。
“对,我现在是反贼,当年刘邦也是反贼呢!”
张无忌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徐寿辉是汉王,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可是他那个汉王远没有我手下兵多将广,也没有我的地盘大!再说了,就算不是称王称帝!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
若兰沉默了一下,道:“我若不答应呢?”
张无忌一时没法回答。
若兰说:“你可以杀死我,可以放逐我,对不对?”
张无忌摇摇头,说:“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权力吗?”
若兰说,“我现在是你的笼中鸟,是你的阶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个人心不在你这儿,给了你一个空壳,那有用吗?”
张无忌心想自己可以强来,但是那又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自己虽然美女无数,但是想若兰这么难搞的,还是第一次遇上。但越是难搞的女人,张无忌心里就越是充满征服的!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张无忌离开的时候,若兰非但没有相送,连站起来都没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蔑视,其实就好比当年很多人看不起刘邦,说他只是一个流氓一样。张无忌简直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是对他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权威的挑战和蔑视,幸而他只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令他如此难堪,他会杀了她。
张无忌受了冷遇,便出来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听雨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苍茫河汉出神,他感到失落,而更多的是颓丧。
胡惟庸过来,悄声问:“她不识抬举?”
张无忌悻悻地说,“我就不明白,徐寿辉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为他守节。”
胡惟庸劝慰的说道:“主公,过些天就好了。我听说,徐寿辉救过若兰的全家人性命,在家乡买了房子置了地,所以感恩戴德。”
张无忌气愤的说道:“我可以做得更到家,将来甚至可以封他们公、侯。”
胡惟庸道:“可是徐寿辉先做在前,这好比先入为主,一般人就很难再改变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把她请来,就是看着她为徐寿辉守寡的?”
张无忌说道。
胡惟庸道:“她口口声声要等三年孝满再说,这是推托之词。难道这样白养着?白养一个贤士,还能图个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名声,而养她这么一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传不出去的,反倒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张无忌点点头,道:“这个倒是。可是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移船就岸呢?”
胡惟庸一笑,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不会再闹了。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张无忌有几分意外:“你的意思是……”
胡惟庸笑了起来。
张无忌说:“总有点强梁之嫌,不好吧?”
胡惟庸说:“主公别管了,你今天别走了,我一会儿把轿子、车马都打发回去。”
张无忌心里很清楚胡惟庸要做什么,却故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说,此事须快刀斩乱麻。主公也可以慢慢感化她,她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终会移船就岸的。但是,时间久了,怕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怎么会有辱名声呢?”
张无忌问。
胡惟庸点拨他,人家会说主公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卑躬折节太不自爱。
张无忌显然心动了,他说:“她若是不从呢?传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须做成。”
胡惟庸说,“只须交给我办就是了。”
张无忌还有点犹豫:“这样不更让她反感吗?”
“有几个女人不是水性杨花?”
胡惟庸说,“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结主公才怪呢。”
张无忌不禁笑了:“你倒像个偷香窃玉的老手。”
胡惟庸说:“那倒不敢当。我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尽琢磨这事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憋出这么个法子来。”
张无忌笑了,算是默许。心想若兰既然不知好歹,那自己也不必客气了,自己倒是想看看这胡惟庸有什么好的手段。
胡惟庸早有准备,说道:“请主公到西厢房去用茶。”
张无忌点点头,心想嘀咕这个胡惟庸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反正这个若兰自己是要定了,既然都是要了,那今晚要也是要,三年之后要也是要!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人就有小人的做法,这一点他张无忌倒也不用做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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