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叶当真料事如神呢,果不其然,从子叶那回来的下午,陛下就来了。其实来的目的,无外乎想让自己听话,做一只听话的乖巧的宠物,别让自己使她在众人面前跌份。呵呵,这也是自己唯一的利用价值,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了,必须好好利用。现在的自己,已经可悲到只能依靠这个女人的地步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再唾弃这样无能的自己,也要活着,为了报仇!
本想着那位公主陛下一来,必定会极力打击自己的尊严,将自己狠狠的踩在脚下。自己进入公主府内,也快两年了,怎么会不明白那位公主陛下的脾性,唯我独尊,是不容许人很人冒犯的,自己那番作为,早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吧,能活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处罚,不,应该说是重重的折辱与折磨,怕是少不了的。
可是,事实永远是那么奇妙。那个女人出乎意料的心平气和的说了一番话。
依旧是一身金灿灿的丝织龙袍,那本不该由女人穿着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不得不说,有些合适吧。眼眸中静若秋水,和子叶一样,让人看不到底……突然间,我信了子叶的话,这个女人有着比先皇更睿智的头脑,也更狠戾……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光大日煚吧。可惜,自己永远讨厌的也正是这种霸气十足的君主,自己眼中的君主,该礼贤下士,该温文尔雅……
犹豫了一下,我终于还是跪倒,行礼。
她只是平静的说了句“平身。”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椅上。
我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可她,却和子叶一样,看破了我的心思,先一步开了口。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绪。
她看了看我,仿佛也在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的开了口,“朕知道,你狠朕!恨朕对你凌家灭门之灾袖手旁观,可是,你,你们凌家又有什么资格让朕冒险相救呢?!凭什么要朕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救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世家?笑话!当年于家铁了心支持云德妃和皇弟,喻家的态度又暧昧不明,你凌家可曾帮过朕?!说什么只忠于陛下,不结党营私的,还不都是敷衍吗?朕三请四请的,你父亲都不为所动,哼,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那么,朕问你,你,你们凌家,大祸临头时,又有什么资格让朕相救?”
一番话让我无语了。
“至于留下你,让你凌家世子当朕暖床的男奴,是委屈你了。”她顿了一下,流露出几丝说不上高兴还是讥讽的笑意,又续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凌家枝繁叶茂的时候,朕抱不得粗枝儿,现在大祸临头,倒想起朕来了。哼,不管你领不领情,不管是不是朕看上你那几分姿色,你现在能活着,还能想着报仇,有命报仇,是朕的恩典!”
那样平静的语气叙述着,没有了往日刻意的侮辱与盛气凌人,但也正因为这样,更然人觉得自己可悲,却又不知从何发泄了……
“想死,又不想违背对你父亲的誓言,所以故意激怒朕,是吧?”她眼中似笑非笑的神采仿佛在讥笑灵魂深处的我,让我无法适从。
“怎么,现在明白点事就想和朕谈条件吗?”幽幽的一片漆黑,像夜色一样,她的眼眸突然深的像汪洋大海般。
同时,也点破了我仅有的那点算计和心思。万国朝拜的大典在即,自己作为她选的皇夫,必定要出席盛会,而自己手中仅有的这点筹码,就是自己在那时的顺从。
既然已经被看破,又被说破,那么就代表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是让自己完全听话的万全之策,就是让自己永远说不了话后的万全之策。想到这,自己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呵呵,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轻笑几声,她走到我跟前,仔细描摹般的抚着我的鼻骨。那是她这几年来一直的嗜好,无论何时,仿佛她只偏爱它,有时,我在想,这个女人,不会只是因为自己的鼻骨才把自己留作男宠的吧……
“你要的,朕能给,不过,”语气一转,既是陈述,又带上了一点胁迫,“你真得乖一点,明白吗?”
反驳不得,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啊,顺遂的活着,这就是现实……——
“陛下,这是送来请您挑选的……”
“够了,难道朕没和你们说过,朕不需要华丽的服饰!”萧黎直接喝断了侍女碧儿的话。
“可是,陛下,”碧儿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后天的朝会,您真的不……”
“哦,后天……”萧黎重复了一遍,“拿过来吧。朕是得选选。”
还真是有些累了呢,两天夜里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筹划这次的盛会。日煚国作为当今世间最古老的国家,历来享受诸多小国的朝拜与献礼,到自己这代,就更不能断。金泽国,作为这是几年来诸国之间的新贵,也回来真心朝拜与跪伏吗?哼,当然不会,就看他金泽国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和几年前对自己的逼婚,还能不明白吗!
看着各式的亮闪闪的华服美饰,萧黎却感到窒息般的不快。
许是感到了帝王的不快,全场一片寂然,就来为萧黎衬起一件件华服的宫女都一个个的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就这件吧。”萧黎也没什么心思再选,随手指了一件。
“陛下圣明。”
“圣明?”萧黎玩味这句话。是的,圣明的是陛下,只要是陛下,就是圣明的,才是圣明的……
后天,后天……一切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