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经过漏夜审讯,太极殿闹鬼一案有了新进展,但是事关先皇之死,微臣不敢妄言。”大理寺卿看起来真的十分惶恐。
“爱卿但说无妨。”
“微臣斗胆,其中一名扮鬼的太监是太极殿负责恭桶的泽春,他受不住刑,抖出了谣言是依着他在先皇死前注意到的异象编出来的。  他道之前先皇出恭的时候有血便且有钩状的虫子,听其征状不似一般疾病,微臣便调来了先皇的医案,发现与其病情主诉不同。”
大理寺卿的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此事牵涉先皇之死,已经不是一般闹鬼的案件了。
楚敬状似非常的震惊,”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属实,微臣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胡说啊!”大理寺卿见楚敬震怒,匍匐在地上。
“你继续说,一个字都不准有所隐瞒。”
“诺!微臣认为有异状,于是又顺藤摸瓜,找到了泽春的对食,泽春的对食是御膳房的小宫女翠枝,翠枝在动刑后承认,有人给她一种紫色的花朵要她加在先皇的药膳里头,她的紫花有剩下来的,微臣便带来了。”
“父皇所有的膳食都是经过御医把关,有人验过的,这怎么可能?”那翠枝还能剩下紫花,也亏大理寺卿审案审二十几年了,到底楚国在他手下出了多少桩冤案?
“这微臣也不专精,要不皇上宣太医来询问可好?”
“宣。”
等了一阵子,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聚集而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摊上这等事情,一个没弄好,是绝对会掉脑袋的。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翠枝剩下来的紫花,再麻烦太医们瞧瞧。”
太医院从老的到少的轮流细看、搧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直到有一名年约不惑的男子突然间跪下了,”禀皇上,这是窑江一带特有的小花,小花本无毒,名曰飞系,有毒的却是在花蕊里头被产下的毒卵,这朵花被晒干了,那毒虫也人入了假死,若是用热水化开以后,虫就会孵化进入人体,会制造腥咳、癫狂、头风、血便,是很阴狠的下毒方式,这些症状很容易和其他病症混淆,不易得发线现。”窑江一带是衔王的封地,有些人的眼神已经不自觉的瞟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先皇是被毒死的?”整个大殿上的大臣们皆噤若寒蝉,唯恐在此时开口就是灭顶之灾,楚敬的声音无比的冷,冷到胆子小的臣子都忍不住瑟缩了起来,以往那个年轻的太子此时宛若鬼神,坐上了那张椅子,那个人都会有着惊人的蜕变。
“微臣不敢。”开口的人似是被震慑了,连话语之间都有着颤抖,他怎么就不知道皇座上这个男人有这样魄力。
“朕听着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有证据,尽数提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是妄言。”
“这......先皇已经入殓,确实要证实很困难了。”
“莫非是要朕去打扰父皇的长眠!要朕做这个不孝之人?”楚敬暴吼了一声。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跪下来磕头了。
“要朕如何息怒?子修和元理那是否有进展?”楚敬不再看眼前瑟瑟发抖的御医们,点名了刑部尚书和御史中丞的。
“禀皇上,微臣审讯的是人不是宫中的人,是一个叫做许侨的杀手,是江湖人,在湘琪姑娘的审讯下松口了,说是两仪宫的思荷姑娘与他接头的,但是思荷姑娘身份特殊,臣正想奏请皇上提思荷姑娘来刑部一趟。”刑部尚书绕了一圈,还是把嫌疑牵回到太贵妃身上了,两仪宫是太贵妃的宫室,而思荷是太贵妃身边的大丫鬟。
“禀皇上,思荷姑娘是太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是众所周知的,太贵妃娘娘如果要动手,何必用思荷姑娘呢?这很明显是泼脏水。”御史中丞忙出来替自家主子说话。
“元理为何急着替太贵妃说情?朕可有问你的看法了?朕是问你有没有进展。”
“皇上息怒,臣只是提出心中的疑惑,臣提审的人亦为江湖人,在湘琪姑娘的审讯下一样提到了先皇的死因不单纯,接下来的臣不敢说。”
“湘琪,你来说。”
“回禀皇上,那孽贼道是路二郎和路叁郎去了衔王领地提药,回头谋害先皇,还道皇上替换了密匣中的诏书,先皇原本属意衔王继位。”湘琪一身黑又在斗篷底下,众人看不出她的情绪状态,但是她的声音十分平板不带感情,加之她是楚敬的人,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特别有说服力,这下真的是举朝譁然了!路二路叁动的手,会直接被视为楚敬的手笔。
路青锋和路青緂面面相觑,先王死前,他们确实是了一趟衔王的领地,不过那是为了平叛,他们那时是无旨出京的,又逢皇帝病中,这样被掀出来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自辩。
楚敬的脸色十分凝重。
“皇上,请给臣弟一个交代!”衔王突然间单膝跪地,”路二郎、路叁郎入我领地,我臣民皆有看到,皆可作证!”
“皇弟可能忘了一件事,那个时间点朕的东宫已经被封,没有办法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羽林军把东宫守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即便皇上出不了东宫,也不排除是路家为了皇上在绸缪啊!”
“衔王可想清楚了,你今天如此指控朕,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说出自己干了什么事,如果不说,那么休怪朕不把你当兄弟看待。”
“皇兄,臣弟并非怀疑您,只是担心您被蒙蔽,不如先让路家兄弟下狱,或许可以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狼子野心,要这样让皇家蒙羞。”衔王料想楚敬不敢把自己做的事情抖出来,一定会吃这个闷亏,而只要路青锋和路青緂下狱,在刑部重刑之下,必定会有所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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