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
“小姐,那种篮子满大街都是!”
沈棠想了想:“也对。走吧,我们去消消食。”
红杏:“小姐,外头下着雨呢!”
沈棠撇了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雨中漫步,别有一番风味。”
红杏:“...”
你是小姐,你说什么都对。
沈棠兴致高涨:“红杏,带上伞,我们走。”
红杏认命。
客栈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院子中央一棵大树,遮天蔽日的,夏天在这树底下乘凉一定很舒服。
沈棠绕着走了两圈就觉得没意思。
红杏巴不得赶紧回去。
回到房间,沈棠才想起来吩咐红杏的事情。
“我让你去问问有没有丢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红杏说:“都依小姐吩咐去问过了,没少什么东西。”
沈棠也觉得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没丢就好。”
红杏疑惑:“小姐难道丢了什么东西吗?”
沈棠:“没有。”一个篮子算不算。
另外一间屋子里,萧骋也在下达命令。
“去查查那间别院是在谁的名下,切不可打草惊蛇。”
严钦:“是,属下遵命。”
萧骋行了一天的路又遇上大雨,也有些乏了:“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儿个晚上警醒点。”
他总觉得今晚不会这么太平。
严钦一向相信萧骋的直觉,下去叮嘱了一番其他侍卫。
屋子里闷热,萧骋打开窗户透透气。
窗子正好是向着后院的,刚一打开,就看到两个女子撑着伞在雨中款款的行走。
下这么大的雨,还在外头散步,啧啧啧,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下一秒,萧骋就被打脸了。
这撑伞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别苑里遇到的那个偷吃的小馋猫。
果然,自己看上的女子,行事风格都是如此的不同。
王爷,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萧骋想下去逗逗她,手放在窗沿上面却顿住了。
“现在并不是现身的最佳时机,暗处还隐藏着不少的危险,要是将她也牵连进来就麻烦了。”
萧骋克制住心中的躁动,看到沈棠转身回房,赶紧将窗户合上。
总有机会见面的。
天彻底黑了下来,雨“啪嗒啪嗒”的打在屋檐上。
夏天本来就闷,再加上下雨,沈棠在床上听着雨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音,却又不是这么真切,断断续续的。
沈棠心里有些发毛,隔壁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沈棠去外间推醒红杏。
“红杏,红杏,快醒醒。”
红杏睡得迷迷糊糊:“小姐,怎么了吗?”
沈棠竖起耳朵:“你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红杏还在梦游:“有什么声音啊,小姐,你时辰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话刚说完,隔壁就传来“砰”的一声。
红杏“...”
嘤嘤嘤,小姐,我下次再也不质疑你说的话了。
沈棠压低嗓音说:“隔壁莫不是在拆房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红杏一把拉住沈棠,拼命的摇头:“小姐,咱们还是别去凑热闹了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红杏话音刚落,墙上突然被砸出了一个洞,一个黑衣人直挺挺的摔了过来,昏死过去。
沈棠:“...”
红杏:“...”
萧骋:“...”
失手将人打过来的严钦:“...”
四个人陷入了沉默。
严钦差点给跪了。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这儿的墙这么脆弱,稍稍一碰就一个洞啊!
萧骋也没料到这个变故,冷冷的丢了个眼神过去。
自己领罚去。
严钦委委屈屈的认了。
沈棠用手指着萧骋:“怎么是你啊!”
我就说那篮子是我们家的,红杏还不相信。
红杏被一连串的变故搞得目瞪口呆:“小姐,你认识他?”
沈棠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摆手:“不认识,不认识。”
红杏:“哦。”
萧骋解决完了一批刺客,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来。
既然暴露了,索性不管这么多。
萧骋从墙上的洞中跨到了沈棠的屋子里。
红杏这个时候还是知道护着小姐的,站在沈棠面前,两手一伸:“你想干嘛?我们家少爷就在楼下,你可别乱来。”
萧骋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棠的屋门就被敲响了。
萧骋朝严钦使了个眼色,严钦会意,抱着剑站在门口,蓄势待发。
楼上的动静不小,沈饶也被惊扰到了,差了小厮上来。
“小姐,少爷让我上来问问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
红杏听出来是沈饶身边的书铭的声音,张口想要呼救。
沈棠连忙捂住红杏的嘴,朝外面说:“没什么事,我不小心把屋里的屏风碰倒了。”
书铭听了,赶忙问道:“小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我没事。”
书铭松了口气:“小姐没事便好,那书铭去向少爷复命,小姐也快些休息吧。”
红杏不解其意,“呜呜”的挣扎。
沈棠用了拍了一下她,对门外说:“去吧去吧。”
红杏被拍的委屈啊!
等到书铭走了,沈棠这才放开红杏,威胁道:“别大声嚷嚷,要是让哥哥知道三更半夜的我屋子里有个陌生男人,他会怎么想?你可是难辞其咎。”
红杏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萧骋拱手:“多谢小姐相救。”
沈棠走到桌子边坐下,今天晚上意外太多,她要喝点茶压压惊。
自己这颗心呀,现在还在狂跳呢,天知道,刚刚和书铭说话的时候自己有多紧张。
沈棠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问:“你们这是.....被追杀?”
萧骋皱着眉点了点头。
沈棠脸上没什么意外,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说:“那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还不好办。
萧骋:“严钦,把他扔回那间屋子里去。”
“是。”
严钦拎着那人的衣襟,拖死猪一般扔到了萧骋那间屋子。
这么粗暴的吗?!
沈棠和红杏看严钦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
严钦摸不着头脑。
我做错什么了吗?
萧骋撩袍,坐到沈棠对面:“姑娘,不好意思,今晚可能要在你们屋子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