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姗早在柳忆教训朱觅翠她们的时候,趁着众人不注意便偷偷跑了。
朱觅翠在不得已道歉后,也带着另外的三名贵女灰溜溜离开。
柳忆丢掉木尺,转身关切起温初瑶:“感觉好点了吗?”
“恩,就是膝盖还有点疼,不过娘亲已经帮我把伤口处理好了,养两天就没事啦!”
温初瑶展颜,模样天真可爱:“谢谢小哥哥帮我出气,就是朱觅翠那些人,道歉一点都不诚心,初瑶才不原谅她们呢,还有罗红姗骂初瑶骂的最凶,却没有受到惩罚!”
柳忆揉揉她的脑袋:“放心,我不打她手心,她才会更惨。”
朱觅翠已经怀疑罗红姗有二心了,在朱觅翠被抽手心的时候,不仅不护着朱觅翠,还自己独自逃跑……得罪了朱伯侯府的嫡女,柳忆完全可以想象,罗红姗日后在朱伯侯府里的处境会有多艰难。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哦。”温初瑶应了一声,她不懂那些,但她相信小哥哥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温夫人看见自家女儿这么信赖柳忆,心情微妙,视线又落在了温初瑶披着的衣服上。
“咳咳,帝师大人,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请您先离开片刻,容初瑶将衣服穿好了再说?”
“对哦,我还没问娘亲怎么会出现在绣阁纺里呀?不过多亏娘亲及时赶来了,不然初瑶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膝盖上的伤呢。”
温初瑶歪歪头,一派天真,当着柳忆的面,就将披着的外袍还给了柳忆:“小哥哥你穿好,初瑶要穿回自己的衣服了。”
奶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温夫人顿时就感到了头痛,忙趁着温初瑶俯身去拾起自己衣服的时候,快步挪动,挡在了温初瑶身前。
柳忆瞬间明白了温夫人顾及着什么,敛眸颔首,转身离开了试衣间。
她如今是个‘男人’,得懂得非礼勿视。
谢雨崎在试衣间外急得上蹿下跳,她清楚肯定是温初瑶出事了。
连日的相处,还有花宴上温初瑶勇于搭救她的行为,让她认定温初瑶是个好姑娘,当温初瑶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出事,她怎么能不去帮忙?
然而柳忆跑的太快,试衣间里本就发生了骚动,若再被人传出有男人闯进去,就更麻烦了。
谢雨崎只好控制住外面的人,避免有人为了看热闹,钻进试衣间里,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传出去坏了温初瑶和柳忆的名声。
直到柳忆出来,谢雨崎才松开了戒备,担心的望向柳忆:“我看到朱觅翠那些人从里面出来,是不是她们搞得鬼!”
柳忆笑道:“确实是她们,不过她们已经受到教训了,这次多亏了谢小姐控制现场,才没让骚动扩大,你做的很好。”
乍然受夸奖,谢雨崎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能帮到你就好,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之前你和初瑶也都帮过我啊。”
话一出口,谢雨崎就后悔了,神他喵的朋友,她想让柳忆做她男人啊!
友人卡发出去,她以后还怎么改口追求柳忆?
谢雨崎心里泪流成河,瞧她这张嘴!
“咦?谢小姐也当我是朋友吗!”穿好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温初瑶,恰好听到谢雨崎的话,激动的亮起眼睛。
“太好啦,初瑶有两个朋友了,娘亲,你听到了没有!除了小哥哥,谢小姐也把我当朋友呢。”
温夫人笑容和蔼,拍拍温初瑶的肩膀:“是呢,真是太好了,正好娘亲有点事儿要和帝师大人商量,你先和谢小姐一起玩吧。”
“好~”温初瑶欢快的跑到了谢雨崎身边。
温夫人臻首致意,让柳忆跟着自己来,一边向月娘要了绣阁纺内月娘自己的休息室。
将休息室的门锁上,确定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后,温夫人才忧心忡忡的开口:“帝师大人你知道的,我家初瑶心智不成熟,至今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
“只穿着肚兜和衬裙在外男面前晃悠,在初瑶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帝师大人和本夫人是心智成熟的人,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柳忆点点头,女子被外男看到裸露的肌肤,便意味着于清白有失,而她以男人的身份看了温初瑶,也不怪温夫人会如临大敌,直接将她叫到这里来。
温夫人叹了口气:“本夫人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帝师大人不是故意看初瑶身子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初瑶因为自身原因,本就遭人非议,本夫人不想她在清白上再被人诟病,所以在这件事上,本夫人希望帝师大人能为初瑶负责。”
柳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可温夫人以为柳忆不愿意,着急道:“帝师大人是否嫌弃初瑶心智不全,不想娶她为妻?其实我和夫君很宝贝初瑶,也不想那么仓促的将她嫁出去,”
“但初瑶被帝师大人看了身子的事,不光本夫人看到了,还被朱伯侯府家的小姐看到了,得罪了朱伯侯府的小姐,日后恐怕还要找初瑶麻烦,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家初瑶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如果可以,帝师大人能和初瑶拜堂,只做表面夫妻也行啊,等事情风头过了再和离。”
柳忆看明白了,温夫人心疼女儿,也不放心她,根本不舍得将女儿交出去,可温夫人更明白清白对女子的意义。
故而萌生出让柳忆和温初瑶做表面夫妻的主意,既能堵住外界的悠悠之口,又保全了自己的女儿,唯有柳忆白白被占去了‘妻子’的位置,成为一位有名无实的‘有妇之夫’。
明明是好心救了温初瑶,却像是故意占了温初瑶便宜的色狼一样,被温夫人防备着,柳忆很是无奈。
更何况……她也根本不能娶‘妻’呀!
迎上温夫人沉痛的眼神,柳忆觉得自己再怎么解释,都会被温夫人当做不想负责任的人渣。
索性开始脱衣服,用事实做最有利的解释。
温夫人还在忧伤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不得已要被才认识几天的猪给拱了,却发现猪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卧槽,这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