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似乎比预期的要提早了几年。
    是寒莫琛不想等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寒莫琛依旧没有彻底掌管寒氏企业的权利。
    一切都还在缓慢地衔接中。
    意思是，寒莫琛在公司的地位，除了“小寒总”这一个空壳般的称呼以外，实际上是名存实亡的。
    寒阡晓狠狠皱了一下眉，对于这看不清的局势越来越担忧。
    越是大的企业，从中的人员结构和关系就越是复杂。
    其中，肯定会有一批是以前跟着琛少爷父亲寒若江的元老们，这群人当中，有多少是一直会对寒氏企业忠诚的，又有多少是存着异心的？实在琢磨不透。
    ……
    休息室外。
    寒莫琛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桌上的文件，文件被堆积成了小山。
    卓秋在一旁轻声道：“琛少爷，我给你倒杯水吧，稍微休息一下，这么多文件，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完的。”
    “我不渴。”寒莫琛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文件。
    “可是……”
    卓秋有些欲言又止，表情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
    寒莫琛手指微顿，抬眸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卓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直接道：“我觉得那些老家伙们完全就是把少爷你当打工仔在使唤，这些文件应该下发给各个部门，分工一审以后，再呈交给少爷签字，他们怎么可以……”
    “你觉得我的工作任务过于繁重了，是吗？”寒莫琛的表情突然舒缓了些许。
    对于卓秋的关心，他内心是知道的，也挺感谢对方会为他考虑。
    “是。”卓秋毫不避讳地承认道。
    他就是觉得他家少爷在公司受了欺负，过得很憋屈。
    连他这个贴身保镖都看不下去了。
    虽说他无权僭越寒莫琛的工作问题，可就是忍不住想替自家少爷鸣不平。
    “放心，我并不是那种对谁都言听计从的人。”寒莫琛淡淡道。
    换言之，寒莫琛甘愿做这些，也是有他的理由的。
    “以前在家，我都是了解一些理论知识，对寒氏目前实际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
    “先前我有问过二堂叔关于公司的情况，可他好像总是说得十分模棱两可，避重就轻。”
    “……”
    “来这里一个星期，我每天处理着几乎所有部门的文件，是想彻底将公司的所有职能关系都了解一遍，摸清楚其中的架构，方便我以后更有效地管理。”
    “……”
    “我并不是在为他们做苦力，我是在为寒氏的将来做准备。”
    寒莫琛很少会对卓秋说这么多话，卓秋也从未想过，他家少爷会分享这些关于寒氏未来发展的事给他一个保镖听。
    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了。
    少爷似乎真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好像……更加细腻了……
    在感情和人际交往上。
    若是换做以前，少爷一定会将所有的心事都默默藏在心底，不会对任何人袒露心声。
    寒莫琛这一刻讲的东西，让卓秋心中一暖，有一种被对方当做更亲近的人来对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