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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骗子成群
    书记气愤地说:“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高干、什么,闹了半天,人家以前就是和咱打了十几年的老冤家!”
    “什么以前就是和咱打了十几年的老冤家哪?您是说那个蓝老吗?”吴永成有些纳闷地问。”狗屁的蓝老!他在解放前是个国民党的少校军官,与人民为敌;解放后,就一直在不断地伪造履历。”
    在吴永成的宿舍里,通过老步和李书记两个人的叙述,吴永成才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蓝老”的真实身份,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
    蓝喜,男,现年五十七岁。ZJ省义务县人,捕前.料四厂工人。月工资六十三元七角五分。他在解放前曾经作过一段时期国民党的少校副官。一九五八年,这个蓝喜就因为伪造历史、欺骗组织、造成生产事故等问题,被强制劳教五年;
    粉碎“四人帮”以后,蓝喜趁我国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之际,打着“发展科研、广开就业门路,为四化建设多做贡献”的幌子,利用一些同志搞不正之风、政治麻痹、工作极不负责任、不按党的原则办事的问题;利用一些单位制度不严有章不循的陋习,继续伪造历史,四处招摇撞骗,冒充“共产党的三八式老干部”、“局长”、“工程师”等,骗取每月二百三十九元五角地高工资;骗取成立了“中国糠>:|自任所长、副董事长等职务;非法成立了“中国糠>:|司薰事会”,自任董事长。
    从一九七七年二月到一九八一年九月,蓝喜混迹于一些党政首脑机关,出没于不少高级领导干部住宅和办公地点,进行骇人听闻的诈骗活动。
    近年来,蓝喜依仗这些非法骗取的头衔和机构,大搞违法勾当。甚至公开与国内外一些单位,签定有关的合同。造成了政治上的不良影响,和经济上的严重损失。
    几年来,蓝喜还大肆行贿送礼,拉拢腐蚀干部,致使极少数有地位的干部丧失立场,为他的诈骗活动。大开方便之门。
    “那三儿地父亲、杜司令员会不会也有事啊?那个大骗子蓝喜,不是他介绍给咱们的吗?”吴永成急忙问他们。
    “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的老首长,我知道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授受别人的贿赂地。他也就是爱惜人才,被哪个大骗子给欺骗了而已。不过,具体事态现在还搞不清楚。从那个雍和宫出来以后,我去见老首长时,被警卫拦在了门外,说首长有指示,这几天不见客,有什么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李书记叹着气说,“我从其他渠道获得一点消息。蓝喜的这个案子情节比较复杂,牵涉面又大。已经惊动了中央,中央领导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要求务必查清,严肃处理;中央纪委、国家机关党委、北京市委纪委筹备组、以及涉及的其他几个省的纪委筹备组,也都成立了清查小组。因为这个案子也牵涉到了咱们地区,所以老步和地区其他有关部门的同志们,也一起来到了北京协助调查。哎,我说老步。你去年犯了错误,被‘发配’到我们县的时候。我们可没有亏待你啊,可是一直把你当客人、和上级领导来对待的呀!在这么大的事情上,你怎么连个气,也不吭一下呢?!恩?闹得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丑,你这人这件事情上,可真不够朋友啊!”
    老步连忙辩解:“李书记,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这件事情,事先我们可是一点也不清楚。到了这个份上,有些事情也可以跟你说了,就在你们和那个骗子接触的第一天,小吴这个后生就觉得有些不对头,马上给我打电话,托我悄悄地找人、调查一下这个蓝喜的情况。因为当时人家地来头那么大,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我只能托南方地几个朋友,以私人的身份,暗地里搞一点小动作。结果还没几天,南方的朋友就来了消息:有人给他们的上级打了招呼,不准对那个蓝喜进行任何形式的秘密调查,所以也就只好作罢。看来是这个骗子的活动,一切早就落在了我们兄弟单位人家的监视中了,估计是怕打草惊蛇,也为了获得他更多的罪证,才不让其他单位和个人,贸然行事地。不过,李书记,我给你说句实话,就是我事先知道这些情况,如果纪律不允许我说,那我也是不能提前给你通风报信的。还得请你多多理解!”
    “这个我是能理解你们地。我也是被那个大骗子给气急了,连累着地区的领导们,也在咱的首都丢了这么大的人,所以才气急攻心胡乱说的。老步,你也不用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估计你们也是之前不知道这些情况的。要不然,你们的纪律可以对我们这一级的领导保密,地委和行署的领导们,你们怎么也应该去汇报的嘛。咱们地区两边的主要领导,都被我傻呼呼地请到北京来,去参加那个骗子在雍和宫举办的宴席,闹得现场出丑,这就说明他们也是不知底细的呀!虽然咱们地区的两位主要领导.当场并没有怎么批评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老李呀,你急于把你们县的经济搞上去,这种积极性是值得提倡的,可也要懂得科学和技术啊,不能见个人,就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往回请哪?!欲速则不达呀!抓经济工作,光有积极性,是远远不够的!’可当时呀,我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妈的,我老李从部队到地方,参加革命几十年,为党兢兢业业工作半辈子,什么时候办过这种窝囊的事情呀!
    老百姓常爱说的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它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这
    时太急于求成了,看着其他兄弟县一个劲低往前跑,急啊!小吴就提醒过我,可我那能放在心上哪!谁能想到这个骗子这么胆大,竟然敢冒充那么级别高的领导,还‘三八式’老干部哪?妈的,我现在手里要是有一杆‘三八式’步枪,一枪就把那老小子给结果了。
    幸亏这件事情有关部门查处的及时,让那个骗子在今天就露了原形,否则的话
    唉,教训啊教训”
    老步心情沉重地说:“是啊!这次是幸亏发现得早,才没有酿成什么重大的损失,是很值得庆幸的。但从今年前半年起,有不少的单位和企业,就没有你们这么幸运了。根据我们公安内部的简报统计:今年截止目前,全国各地共接到经济诈骗案件近一万起,经济损失达到了几百万。不过侦破的案件里,案犯都是些小角色,还没有像你们遭遇到的这么大的骗子。你们所遇到的这样高级别的骗子,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吴永成惊讶地说:“不会吧,老步,现在咱们国家就出现了经济骗子了?是不是还早了点呢?这些小骗子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呢?他们是怎么行骗的呀?你跟我们详细地说一下,以后也好有个防备啊!”
    “你这个后生,书读得不少,警惕性却这么糟糕!骗子出来骗钱。还分个时间早晚哪?这话说得没有一点道理。”老步奇怪地看了吴永成一眼,接着说:“根据我们公安系统内部简报破获案件后地分类统计,那些骗子和你们这次遇到的这个大骗子,是老乡,属于一个省的。做案的主要特点是团伙性和流动性。
    骗钱的大都是社队企业。ZJ省WZ地区的社队企业到底有多.:有确切的统计。但行骗最严重的永夹县,就有大大小小地社队企业1500多个。群众报案、来信揭发的49个骗钱单位中的百分之九十,就是这个县的社队企业。”
    “好家伙。那不是他娘的一个骗子窝吗?怎么培养起来那么多的骗子企业哪?!!”李书记惊叫了起来,“哪有这种做法呀?不说好好地走正道、发展经济,怎么就净想着搞这些歪门邪道呢?!老步,你快说说,他们是用什么办法到处诈骗的?这社会上骗子这么多,以后还真的处处留神哪!”
    老步点着了一棵烟。坐到不知是谁的床上,把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背后的行李卷上,猛吸了一口烟,眼睛微微闭着,慢条斯理地说:“他们这批骗子企业,在推销产品、做广告、订合同的时候,都自行其是。这些所谓的“工厂”和他们的骗人手法主要是有这么几招:
    一是‘书包工厂’。订合同,出广告,就凭书包里的一个假印象。“书包工厂”伪造了WZ:~象。凭这样的假印章。骗了全国各地许多地单位和个人。刻假印章、招摇撞骗,在WZ:>.关根据受骗者提供、揭发的所签定合同上的厂名去找,好多的企业。都是查无此厂。有个乐庆县清北公社农副产品加工厂,经过他们县有关部门批准后,刻了印章,但是至今也没有资金、厂房、设备和固定的工作人员。工厂的印章,就放在书包和抽届里,作为投机骗钱的合法招牌。”
    “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皮包公司’嘛!”吴永成听到这里,不由得脱口而出。天哪,原来后世盛传地‘皮包公司’的出处。是在这里呢!前生自己在八一年地时候,年龄还太小。刚上初一,也就根本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可是补得长了见识了!
    老步也没有搭理他,继续闭着眼睛说:“二嘛是‘借来工厂’。最近,WZ地区的两个人,在HN省合伙骗走了七万多元。起初的时候,这两个人向当地的工商行政管理局打报告,说他们现在办厂的厂房、设备、技术力量等,都有一定的规模,请予批准。为了尽量的慎重,当地的工商行政管理局人员还到他们的厂里去察看,结果还就真像他们报告中说的那样。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也就批准了他们的要求。可谁知不久后,他们在HN省骗钱的事情暴露了,HN省的公安人员按照受骗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县,请求当地配合时,他们县的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才知道受了骗。原来,骗人者事先就和要去察看的那个工厂的领导拉好了关系,那个厂的领导也同意两个骗子利用他们的工厂,哄过工商行政部门的验收。象这样借广行骗的事,在ZJ省的WZ地区并非罕见。”
    “恩,这种骗法也可以叫做‘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李书记听着点点头。同时心里暗想:要是自己也遇到这种事情,那就是第二个上当者。这种骗术简直是匪夷所思。
    “三是骗钱发工资。有些社队的企业,由于没有正式的生产计划,时停、时开。开不出工人工资,就想歪门邪道。比如说,有一个县的一个工厂,用发假订货单的手段,骗了黑龙江省一个单位几十万元,几年不交货。这个单位派人到WZ地区的法院申诉。经法院一查,骗钱的工厂的财产,早就已经被分光、吃净,骗来的钱也花光了。官司打赢了,工厂也已经是无力偿还了。”
    “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当地的党委、政府,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就不出来管一管呢?都像他们这样胡闹,又有谁敢和他们去合作、做业务哪?他们那里的经济,永远也别想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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